龍族：救人而死，豈不應當 第234章 無天無地
“芬格爾，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凱撒忽然想到這個問題，他們躲在這麼久，蛇岐八家的人沒找到他們，反倒是芬格爾先找到了。
芬格爾嘴裡塞滿大蝦天婦羅，含糊的回答道：“我在網咖上網時，有個陌生id發了你們穿製服的照片，說跟你們是同事，還給了地址，我就找過來了！”
“那個id叫什麼？”
“風間琉璃，聽著就娘裡娘氣的！”芬格爾又抓起一塊天婦羅塞進嘴裡。
“非議彆人的藝名可不太紳士。”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服務生端著托盤走來，將兩份味增湯放在芬格爾麵前。
他從冰箱取出冰杯，從芬格爾手中拿過威士忌，手腕輕轉，熟練調出一杯“水割”，推到芬格爾麵前：“烈酒傷胃，加清水調和會舒服些。”
他在凱撒身邊坐下，指尖轉著調酒銀匙，正是風間琉璃。
“果然是你。”陌深靠在椅背上，指尖敲了敲桌麵，“你故意引芬格爾來，不止是為了讓他蹭飯吧？”
風間琉璃抬眼看向陌深，笑著點頭：“還是陌君最懂我。”
“我……我能繼續吃嗎？”芬格爾縮了縮脖子，戰戰兢兢地問道。
“當然，要醬油嗎？”風間琉璃將醬油瓶推到芬格爾麵前，笑容溫和，轉而收斂神色，看向陌深三人，“好了，讓這位先生慢慢吃，我們談正事，先生們，王將果然沒死。”
暖黃的燈光映著吧檯攤開的東京塔照片，風間琉璃指尖點在照片裡的特彆瞭望臺。
“王將約了橘政宗，就在明天午夜12點，東京塔250米的特彆瞭望臺。橘政宗現在被源稚生軟禁在家族後山，連蛇岐八家的掌控權都沒了，王將卻偏偏要見他。”
陌深靠在椅背上：“不管他們打的什麼主意，對話肯定要監聽的。王將和橘政宗都是老狐狸，他們的談話裡藏著的，可能不止是白王遺骨的秘密。”
他轉頭看向凱撒和楚子航：“凱撒，師兄怎麼看？要不要去？”
凱撒身體前傾，手肘撐在桌上，語氣帶著幾分躍躍欲試：“去看看也無妨，王將這隻老狐狸藏了這麼久，終於肯露麵了。”
楚子航卻搖了搖頭，眉頭緊鎖：“按風間琉璃的情報，橘政宗已經失勢，就是個被軟禁的前大家長，王將找他有什麼用？總不會真的是老朋友敘舊。”
氣氛一時陷入了沉寂，隻有芬格爾的嗦麵聲在四人耳邊響起，凱撒氣不過踹了他一腳，芬格爾立刻收斂了吃相。
風間琉璃眼神暗了暗：“我也覺得奇怪，王將從來不會做沒意義的事，他約見橘政宗，一定有彆的目的。”
“你希望我們怎麼做？”楚子航抬眼看向風間琉璃，語氣冷靜，“不隻是監聽他們聊天這麼簡單吧？”
風間琉璃猛地攥緊拳頭，眼神突然變得明亮，像個執著於糖果的孩子：“當然不止！我根本不關心他們聊出什麼結果，自始至終我的目的隻有一個，我要殺了王將！我要親手殺了他！”
凱撒擺弄了一下吧檯上的轉盤，靠回椅背：“你這麼確定這次出現的不是影武者，學院不會隨便介入這種事，除非你能證明王將的行為觸碰了學院的底線。”
“如果我能證明，王將已經接近複活神的終點呢？”風間琉璃上前一步，死死盯著凱撒的眼睛，語氣裡滿是急切，“作為學院在日本的代表，你們會怎麼做？”
凱撒迎上他的目光，語氣嚴肅起來：“這種情況下，我們會幫你抹殺王將。你不必懷疑學院的決心，秘黨幾千年的曆史，就是和喚醒龍王的勢力對抗的曆史，我們是最鋒利的刀，絕不會讓任何龍王威脅人類。”
“等等。”陌深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他看向風間琉璃：“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次約見，可能是王將故意設的局？他知道我們在盯著他，說不定東京塔裡早就布滿了陷阱，就等我們跳進去。”
楚子航比較認同陌深的話：“你的意思是，王將就是在等我們所有勢力露麵？可他圖什麼？猛鬼眾雖然還有實力，但未必能吃下我們和蛇岐八家。”
“是啊，他沒理由這麼冒險。”凱撒也皺起眉，“除非他有絕對的把握。”
陌深站起身，看著大門外麵的暴雨：“如果一切都在王將的掌控當中呢？他可能已經完成了計劃的大部分，現在隻是想收網。”
“以前王將像隻躲在地道裡的老鼠，不敢露麵，現在突然站到東京塔這種盛大舞台上，肯定是有恃無恐。”
風間琉璃愣了愣，隨即點頭：“陌君說得有道理。我記憶裡的王將，從來不會做沒有意義的表演。他敢約在東京塔，要麼是有陷阱，要麼是不怕我們搗亂。”
凱撒看向陌深：“那你想怎麼做？放棄監聽？”
“不，監聽不能放棄，但不能所有人都去。”陌深轉過身，眼神堅定，“這次就我、凱撒、楚師兄三個人去。人多容易暴露，也容易中埋伏。”
“那我呢？”風間琉璃立刻追問，語氣裡帶著不甘，“我也要去！起碼讓我證明一下自己的價值！”
陌深看著風間琉璃，他心裡清楚眼前的男人對王將的恨意深入骨髓，就算自己不同意，他也會用自己的方法前往東京塔，到時候反而可能添亂。
他沉吟片刻，妥協道：“那你負責監聽。我會給你準備監聽裝置，你在東京塔附近的安全點盯著，一旦我們這邊出了意外，你再作為救火隊員過來支援。這樣總可以吧？”
風間琉璃收起瘋癲的神色，點頭道：“可以！但如果有擊殺王將的機會，務必讓我來。”
陌深明白，該上演的劇目終會上演，他隻能儘力改寫解決結局：“我同意了。”
見凱撒和楚子航也沒有異議，風間琉璃掏出一卷東京塔的建築藍圖，“嘩啦”一聲攤開在吧檯上。藍圖上標注著電梯、應急通道、瞭望臺的位置，甚至連電路走向都畫得清清楚楚。
“東京塔的特彆瞭望臺，隻有一部高速電梯能上去，應急通道在西側，但是年久失修，很少有人用。”風間琉璃指尖沿著藍圖上的線條移動。
“王將肯定會切斷電梯電源，把瞭望臺變成封閉空間，防止被監聽。但我有辦法，瞭望臺的通風管道連線著塔底的機房，我們可以把微型監聽裝置藏在通風口，這樣就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監聽裝置的購買和安放我來決解，你們不需要擔心。”陌深玩弄著手中的火柴盒說道。
“那就麻煩陌君了，你辦事我們還是放心的。”
楚子航湊上前，仔細看著藍圖：“應急通道的結構怎麼樣？如果電梯無法使用，我們隻能從應急通道上去。”
“應急通道是螺旋式的樓梯，很窄，且隻能容一個人通過，而且沒有照明。”風間琉璃解釋道，“到時候我可以站在高處，通過通訊裝置，給你們彙報應急通道的情況”
待風間琉璃講完自己的計劃，陌深三人都沒有什麼異議，凱撒拍了拍藍圖：“那就這麼定了，明天晚上我們在東京塔附近的便利店集合。”
陌深補充道：“我們得帶足裝備，王將是半人半龍的怪物，普通的武器傷不了他。”
楚子航點頭：“這點沒問題，我和凱撒還留了一部分汞核心彈。不過我擔心，王將可能會帶幫手。猛鬼眾的人雖然大部分被打散了，但還有些核心成員在他手裡。”
“這個我來處理。”風間琉璃說，“一旦有大批猛鬼眾往東京塔趕，我立刻通知你們。”
陌深看著風間琉璃，眼神裡多了幾分信任：“那就麻煩你了。記住，安全第一，不要硬拚。如果情況不對，我們立刻撤退。”
風間琉璃重重點頭：“我知道！”
凱撒看著幾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好了，計劃差不多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養精蓄銳，明天晚上，我們去會會這對‘老朋友’。”
暴雨還在外麵下著，東京塔的燈光在雨幕中泛著模糊的光暈，像一個巨大的陷阱，等待著獵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