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救人而死，豈不應當 第248章 完美造物
三輪摩托車停在一棟居民樓下，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千島愛熄了火，摘下安全帽，對著陌深比了個“跟我來”的手勢，便蹦蹦跳跳地走進樓道。
陌深提著女孩剛買的零食袋，跟在她身後，樓道裡的聲控燈隨著腳步聲一盞盞亮起，又在他們走過之後緩緩熄滅，像是在為這段短暫的旅程引路。
“到啦！”千島愛停在三樓一扇米色房門前，從揹包裡掏出鑰匙，鑰匙串上掛著一個小小的兔子掛件，正是她安全帽上的圖案。
隨著“哢嗒”一聲輕響，房門開啟，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撲麵而來，與陌深想象中略顯雜亂的出租屋不同，這棟70平米的小房子乾淨得讓人驚喜。
陌深剛步入客廳，目光就被牆上掛著的畫作吸引,有盛開的櫻花樹，有雨天的街道，還有抱著貓咪的女孩，每一幅畫的色彩都明亮溫暖，筆觸細膩得能看清花瓣上的紋路。
“這些都是你畫的？”陌深忍不住用手語問道，眼中滿是驚訝。
千島愛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得意，轉身走向廚房：“你先坐，我去給你倒飲料。”
陌深應聲坐下，目光開始打量整個房間，房子是一廳一衛一室的格局，雖然不大，卻收拾得井井有條。
客廳的沙發是淺灰色的，上麵放著兩個毛絨抱枕，茶幾上擺著幾本插畫集；角落裡居然還放著一個小小的灶台，旁邊的架子上整齊地碼著油鹽醬醋，想來女孩平日裡會自己做飯；唯獨沒看到電腦，陌深猜測，女孩工作的地方應該在臥室裡。
很快，千島愛端著兩杯橙汁走了過來，遞給他一杯：“剛榨的，你嘗嘗。”
陌深接過杯子，猛喝一口，入口清甜，驅散了一路的疲憊。
“我們來玩遊戲吧！”千島愛從沙發底下拖出一個紙箱，裡麵放著一台遊戲機和幾個遊戲手柄，陌深笑著點頭，接過手柄。
兩人坐在沙發上，電視螢幕亮起，賽車遊戲的音效瞬間填滿了小屋。
千島愛選了一輛粉色的賽車，操作起來卻十分熟練，轉彎、漂移一氣嗬成，很快就領先了陌深一圈。
“陌君，你好菜啊！”她用手語比著，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陌深也不惱，跟著調整節奏，兩人時而為了一個彎道爭得麵紅耳赤，時而又因為一起撞牆笑得前仰後合，彷彿這真的隻是兩個朋友的普通週末。
時光飛逝，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千島愛係上圍裙，走進廚房做飯，陌深想幫忙，卻被女孩推出廚房：“客人坐著就好，我很快就好！”
陌深隻好坐在客廳，聽著廚房裡傳來的切菜聲、炒菜聲。
他知道這是夢，可眼前的一切太真實了，飯菜的香氣、女孩的笑臉、房間裡的梔子花香，每一個細節都在勾著他的心。
沒過多久，千島愛端著兩盤菜走了出來：一盤番茄炒蛋，一盤可樂雞翅，還有一碗紫菜蛋花湯。
“都是我常做的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語比著。
陌深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番茄炒蛋，酸甜的口感恰到好處，可樂雞翅也燉得軟爛入味。
“很好吃，比我吃過的很多餐廳都好吃。”
千島愛聽到誇獎，十分高興，低頭默默吃飯。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著天，千島愛說她最近畫的插畫被一家出版社看中了，陌深說他最近遇到了一群很靠譜的朋友。
吃完晚飯，陌深主動收拾碗筷，走進廚房洗碗，千島愛想幫忙，卻被他攔住：“今天你做飯，洗碗就交給我吧。”
碗洗好後，陌深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快十二點了。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千島愛麵前，用手語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今天……真的很謝謝你，我很開心。”
即使再不捨，陌深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溺在夢境裡。
千島愛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卻還是點了點頭，用手語說道：“好，那你路上小心。”
陌深轉身走向大門，手剛碰到門把手，身後突然傳來千島愛急切的腳步聲。
“陌君，等等！”
他回頭，看到千島愛飛快地跑回臥室，片刻後，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畫框跑了出來。
畫框是原木色的，裡麵畫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男孩穿著黑色的外套，站在櫻花樹下，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背景是漫天飛舞的櫻花，筆觸細膩，連他頭發上的每一縷發絲都清晰可見。
“這是我前幾天畫的，送給你當禮物，希望陌君喜歡。”千島愛將畫框遞到陌深麵前，眼神裡滿是期待。
陌深接過畫框，手指輕輕撫摸著畫紙，手忍不住微微顫抖。
“謝謝你，我很喜歡，會好好珍藏的。”
千島愛看到他喜歡，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那就好，陌君，以後有空，一定要常來玩啊。”
陌深用力點頭，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他最後看了一眼千島愛，看了一眼這個充滿溫馨的小屋，轉身拉開房門，步入了漆黑的走廊中。
聲控燈隨腳步聲亮起時，陌深攥著畫框的手又緊了緊，他多想像燈一樣，停在這短暫的光亮裡。
可燈光很快暗下去，漆黑漫上來的瞬間，他猛地回神——幻境再暖，終究是夢。
陌深深吸一口氣，壓下眼底的酸澀，腳步沒再猶豫，每一步踏響，燈亮又滅，像是在和幻境告彆。
此時的紅井戰場早已淪為煉獄，雨雖然在下，卻澆不滅漫天的火光與血腥，赤紅色火焰像活物般纏繞著陌深的龍化身軀，金紅色鱗片在火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背後的膜翼展開近數米，每一次扇動都捲起灼熱的氣浪，連空氣都帶著灼燒的痛感。
他懸浮在半空中，黃金瞳裡沒有半分情緒，隻有一片冰封的殺意，俯瞰著下方如同螻蟻般的猛鬼眾成員。
一名猛鬼眾成員嘶吼著朝陌深射擊，可子彈對他根本毫無作用，陌深隻是隨意抬了抬爪，赤紅色火焰便瞬間暴漲，像毒蛇般纏上那名成員的身體。
“啊——！”慘叫聲隻持續了兩秒，就被火焰吞噬成一縷黑煙，消散在雨幕裡，連骨頭都沒留下。
這隻是屠戮的開端。接下來的幾分鐘裡，龍化陌深成了這片戰場的死神。
他的速度快得突破了肉眼極限，膜翼輕輕一振，身影就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在數米外的猛鬼眾人群中。
利爪劃過，必有血肉飛濺，一名成員剛舉起衝鋒槍，手腕就被利爪齊根切斷，另一名成員試圖從背後偷襲，卻被陌深回身一甩，火焰直接貫穿了他的胸膛。
鮮血濺在金紅色鱗片上，很快被高溫烤乾，留下一道道暗褐色的痕跡，讓陌深看起來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
有的猛鬼眾成員試圖用火箭炮攻擊，可炮彈還沒靠近陌深，就被他周身的火焰引爆，反而炸傷了自己人。
“完美！太完美了！”王將躺在不遠處的泥濘裡，他的全身骨骼都被陌深打碎，但嘴角卻依舊掛著瘋狂的笑容。
“這纔是進化該有的形態！陌深，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他一邊咳著血，一邊興奮地大喊，彷彿眼前的屠戮不是災難，而是一場盛大的表演。
陌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膜翼猛地一振，身影瞬間出現在王將麵前。
他伸出利爪，一把揪住王將的衣領，將這個滿身是血的瘋子提了起來。
王將的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的哀鳴，可他的笑容卻更瘋了：“殺了我吧！能死在你這樣完美的存在手裡，是我的榮幸！”
陌深的黃金瞳裡沒有絲毫波動，隻是手臂一甩，將王將像垃圾一樣扔了出去。
“砰！”王將的身體重重撞在廢墟上，吐出一大口黑血，卻還在低聲呢喃著“完美”。
解決完王將，陌深的目光轉向風間琉璃，黃金瞳中殺意更濃。
風間琉璃握著櫻紅長刀，臉色凝重到了極點。他知道自己不是現在陌深的對手，可還是握緊了刀，擺出防禦的姿態。
龍化陌深沒有給任何準備時間。膜翼一振，身影瞬間衝了過來，利爪直取風間琉璃的胸口。
風間琉璃慌忙揮刀格擋，長刀被利爪震得嗡嗡作響，這隻是第一招，接下來，陌深的攻擊越來越密集，利爪和火焰交織，形成一張死亡之網，將他死死困住。
風間琉璃隻能勉強格擋陌深的攻勢，每一次碰撞都讓會他的身上增添了新的傷口。
他左肩被利爪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右腰被火焰燎得麵板焦黑，如果不是皇血的治癒能力，他在早已被陌深擊殺。
“怎麼會……這麼強……”風間琉璃喘著粗氣，再次揮刀格擋，卻被陌深一腳踹在胸口，身體踉蹌著後退，重重撞在一棵樹上，噴出一口鮮血。
遠處的源稚生和零看著這一幕，臉上滿是震驚：“這就是陌深的真正實力嗎？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