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救人而死，豈不應當 第64章 S級路明非
麗晶酒店行政層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古德裡安教授拎著半舊的手提箱闖了進來，花白的頭發像一團亂糟糟的棉絮，西裝領口還沾著咖啡漬，顯然是剛下紅眼航班就直奔這裡。
“麵試結果怎麼樣？”他語速飛快，眼睛掃過會議桌，最後牢牢鎖定葉勝，“彆浪費時間說彆人！我隻關心路明非！他答得怎麼樣？”
葉勝和酒德亞紀對視一眼，後者無奈地聳肩，前者則翻出路明非的麵試記錄頁，指尖在紙上頓了頓：“他隻用三分鐘就離開了，但態度很誠懇，回答……比較天馬行空。”
“三分鐘？那纔是天才的速度！”古德裡安教授瞬間眼睛發亮，彷彿沒聽見“天馬行空”四個字，一把搶過記錄頁，湊到眼前仔細看。
當看到路明非對“血之哀”的回答——“就像全世界都在熱哄，隻有你站在玻璃外麵，能看見光，卻摸不到”時，他猛地一拍桌子，激動地說：“這纔是最深刻的理解！比那些背理論的學生強一百倍！”
酒德亞紀扶著額頭苦笑：“教授，您這未免太包庇了吧？他的回答沒有一點理論依據，全是自己的主觀判斷。”
古德裡安教授愣了一下，撓撓頭，倒也坦誠：“是有點……但他的直覺太準了！‘血之哀’本來就是種感覺，不是公式！”
葉勝放下手中的筆，語氣嚴肅：“我們理解學院會優待有潛力的學生，但路明非的麵試表現，實在沒有特彆突出的地方。”
“你們不知道！”古德裡安教授突然壓低聲音，湊近兩人，眼神裡帶著不容置疑的鄭重。
“路明非是‘s’級！卡塞爾學院幾十年來唯一的‘s’級候選人！如果我們敢給他不及格，昂熱校長能把會議室拆了！”
會議室瞬間陷入寂靜。
葉勝和酒德亞紀都愣住了，“s”級意味著什麼，他們比誰都清楚，那是學院最高階彆的潛力評級，強如陌深和楚子航也隻不過是“a”級。酒德亞紀率先反應過來，拿起路明非的資料重新翻看：“可他的基因檢測報告……”
“那是初步檢測，校長和曼斯教授已經複核過了，確認是‘s’級。”古德裡安教授奪回資料，小心翼翼地放進手提箱。
“這事是最高機密，出發前沒告訴你們，就是怕你們先入為主。現在趕緊聯係路明非，明天中午請他吃飯，我要定總統套間，給他足夠高的禮遇！”
葉勝看著教授不容拒絕的樣子，終究還是點了點頭。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落在“路明非”三個字上，彷彿給這個名字鍍上了一層特殊的光暈。
此同時，陌深正陪著蘇曉薔逛商業街的奢侈品店。
落地櫥窗裡，瑞士手工機械表的表盤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藍寶石項鏈在射燈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像把星星揉碎了嵌在上麵。
蘇曉薔站在展櫃前，指尖輕輕劃過玻璃，眼底還殘留著麵試失利的失落，連平時最喜歡的珠寶，都沒能讓她提起興致。
“今天所有消費，你男朋友包了。”陌深從身後輕輕攬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聲音溫柔得能融化寒冰。
“彆跟我客氣，就當是……提前慶祝你考上理想的大學。不管是複旦，還是其他學校，你都是最優秀的。”
蘇曉薔回頭看他，眼眶微微發紅，卻還是扯出一抹笑：“那我可就真不客氣了。”
她抬手指向展櫃最裡麵的機械表，表盤上的星辰紋路精緻得不像話，又點了點旁邊的藍寶石項鏈，“這兩個，都包起來。還有上次我看中的那條珍珠手鏈，也一起拿出來。”
女服務員快步上前，臉上堆著標準的微笑，剛想介紹產品細節，陌深直接掏出帕西送的黑卡，語氣乾脆：“按她選的來，不用報價格，直接刷卡。”黑卡落在托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瞬間讓服務員的笑容更真切了幾分。
蘇曉薔看著他熟練刷卡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兩人從這家店逛到那家，購物袋漸漸堆滿了手臂。從香水口紅到新款包包，蘇曉薔把之前的失落都化作了“揮霍”的動力，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直到夕陽把天空染成橘紅色，才拎著戰利品坐回車上。
車子往陌深定好的西餐廳駛去，車廂裡飄著蘇曉薔最喜歡的梔子花香水味。坐在副駕駛思索的她似乎下定了決心，聲音帶著堅定說道：“陌深，我想好了，我要報考芝加哥大學。”
陌深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側頭看她：“想好了？不再考慮一下國內的學校嗎？你之前不是很喜歡複旦大學嘛。”
“嗯，我想好了。”蘇曉薔點頭，眼神亮得像星星，“就算去不了卡塞爾，我也要離你近一點。芝加哥大學離卡塞爾應該不遠吧？週末你還能來陪我吃頓飯，有機會我也能去你的學校看看。”
“不遠，開車隻要一個多小時。”陌深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過兩天我打算帶你去美國轉轉，順便去芝加哥大學看看，讓你提前熟悉下未來的校園。那裡的圖書館特彆漂亮，還有你最喜歡的櫻花樹，這個季節應該開得正好。”
“真的？”蘇曉薔眼睛瞪得圓圓的，趁著紅燈停車的間隙，湊過去在他臉上輕輕一吻，唇瓣的溫度像羽毛般落在臉頰上，“陌深，你真好。”
陌深的臉頰還殘留著她的溫度，他笑著發動車子，心裡滿是暖意。或許蘇曉薔沒能踏上卡塞爾的道路，但他們總能在另一條路上，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
燭光晚餐接近尾聲時，陌深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螢幕上跳出路明非的名字。他點開簡訊，一行字躍入眼簾。
“老陌！我通過卡塞爾的麵試了！他們約我明天中午11點在麗晶酒店吃飯，我有點慌，你能陪我去嗎？楚師兄說他也來，有你們在我踏實點。”
陌深快速回複：“沒問題，明天我提前半小時到麗晶酒店等你，你們來了一起上去。”
蘇曉薔湊過來看手機螢幕，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些，一股莫名的不甘湧上心頭。為什麼路明非能去卡塞爾，而她不能？她明明比路明非更努力，成績也更好。
陌深看出了她的心思，放下手機，握住她微涼的手：“小天女，不是你不夠優秀。據我所知，路明非的父母是卡塞爾的名譽校友，當年為學院做過貢獻，他能通過，多半是沾了父母的光。”
這是個善意的謊言，卻恰好戳中了蘇曉薔能接受的點。
她愣了愣，隨即釋然：“原來是這樣……那他去了也好，有你和楚師兄照顧，我也放心。”隻是語氣裡，還是藏著一絲被丟下的失落，像被風吹皺的湖麵。
陌深把蘇曉薔攬進懷裡，語氣溫柔的說道：“彆擔心，等我到了芝加哥，每個月都帶他們去芝加哥大學看看你。路明非最會吃漢堡，到時候我們請他吃你們學校附近最有名的那家，好不好？”
蘇曉薔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心裡的失落漸漸消散，輕輕點頭：“好。”
第二天中午，麗晶酒店總統套房內，路明非穿著一身不太合身的正裝，正踮著腳打量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我們學校這麼有錢？總統套間也太奢侈了吧？”他小聲嘀咕，手還忍不住摸了摸絲絨沙發的扶手。
陌深和楚子航站在他身後，像兩個陪襯的家長。楚子航依舊是一身黑色襯衫，表情平靜，顯然對這種場麵習以為常；陌深則笑著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彆緊張，就是吃頓飯，古德裡安教授人很好的。”
話音剛落，套房的門就被推開，古德裡安教授快步走出來，看到路明非，立刻熱情地衝上去握住他的手：“路明非同學！歡迎歡迎！能請到你加入卡塞爾，是我們的榮幸！”
可當他看到路明非身後的陌深和楚子航時，突然愣住了，“你們怎麼在這裡？”
“教授，我們是來幫路明非打消疑慮的。”陌深笑著解釋，“我們是他最好的朋友，有我們在，他能放鬆點。”
古德裡安教授恍然大悟，連連點頭：“不錯不錯！懂得照顧新同學，這纔是卡塞爾的精神！既然來了，就一起吃飯！我讓廚房加了你們愛吃的牛排，七分熟，對吧？”
路明非看著眼前熱情的教授，又看了看身邊的陌深和楚子航，心裡的緊張漸漸消散。他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板，或許卡塞爾的世界充滿未知，但有這兩個人陪著，他好像也沒那麼怕了。
套房的落地窗開啟著，微風拂過，帶著酒店花園裡的陣陣花香。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精緻的銀質餐具，陽光灑在刀叉上，泛著溫暖的光澤。一場屬於“s”級新生的歡迎宴即將開始，而遠方的芝加哥，也正等待著蘇曉薔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