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救人而死，豈不應當 第66章 芝加哥之行
清晨的陽光漫過臨海小城的屋頂，給青灰色的瓦片鍍上一層金邊。
陌深的手機螢幕突然亮起，是諾瑪的回複，白底黑字清晰明瞭：“蘇曉薔簽證已加急辦理完成，下午3點可至美國領事館領取。”
陌深昨晚住在蘇曉薔家中，他收起手機輕手輕腳推開蘇曉薔的房門，女孩正趴在書桌前，下巴抵著芝加哥大學的校園地圖，筆尖在“哈珀圖書館”和“洛克菲勒教堂”旁畫滿小圓圈，嘴角還沾著一點麵包屑，顯然是一邊吃早餐一邊規劃行程。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她發梢跳躍，連落在地圖上的影子都透著雀躍。
“簽證的事搞定了，我們下午就能出發，票我已經買好了。”陌深走過去，指尖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把落在她臉頰的碎發彆到耳後。
蘇曉薔猛地抬頭，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光：“真的？！”
她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來，轉身就往衣櫃跑，“我要帶那條霧霾藍的連衣裙，還有你上次給我買的藍寶石項鏈。去教堂拍照肯定好看！”
蘇曉薔抱著衣服在房間裡轉圈，陽光跟著她的腳步流動，連空氣裡都飄著期待。
陌深靠在門框上笑，看著她把旅行箱塞得滿滿當當，連常用的發繩都單獨裝在小盒子裡，忽然覺得，這樣細碎又鮮活的時光，比任何童話故事都更動人。
下午拿到簽證，陌深開著賓士平穩地駛往機場。蘇曉薔靠窗坐著，手指輕輕貼著車窗，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樹影，嘴裡哼著不成調的《芝加哥》電影插曲。
夕陽把她的側臉染成暖橙色，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陌深忍不住放慢車速，想讓這滿車廂的暖意，再多停留一會兒。
抵達機場候機廳時，楚子航、路明非和諾諾早已在登機口旁等著。
諾諾穿著亮黃色的衛衣，手裡拎著個印著小熊圖案的禮盒，一看見蘇曉薔就衝過來：“給你的！芝加哥那邊空氣乾，我特意挑了保濕力強的護手霜，還有唇膏，都是你喜歡的味道。”
路明非撓著頭，遞過一本封麵貼著貼紙的筆記本，耳尖有點紅：“我……我查了好多攻略，把芝加哥好吃的深盤披薩店、熱狗攤都記在上麵了，還有網紅冰淇淋店的營業時間，你到時候可以跟著找。”
楚子航則遞給陌深一個黑色資料夾，指尖在封麵上敲了敲：“裡麵有芝加哥大學周邊的安全地圖，標了監控密集的路段，還有我在美國的朋友的電話，萬一遇到問題，隨時打給他。”
蘇曉薔抱著禮物，眼眶慢慢紅了。她把筆記本抱在懷裡，聲音有點發顫：“謝謝你們……等我到了芝加哥，一定給你們寄明信片，選最漂亮的風景。”
登機廣播響起時，五人站在安檢口道彆。諾諾抱了抱蘇曉薔，在她耳邊小聲說：“要是陌深欺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飛過去幫你收拾他。”
路明非揮著手，嗓門有點大：“老陌！彆忘了給我帶芝加哥的牛肉漢堡！要加雙份芝士的！”
楚子航看著陌深，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靜卻帶著鄭重：“注意安全，有情況隨時聯係。”
陌深點頭，牽著蘇曉薔的手走進安檢口。
轉身時，他看見三人還站在原地，諾諾舉著手機拍照，路明非揮著手跳了跳，楚子航則站在最外側，目光穩穩地落在他身上。直到身影漸漸模糊，蘇曉薔才輕輕攥了攥他的手：“他們真好。”
“嗯，等我們回來，有機會一起去吃你喜歡的那家火鍋。”陌深握緊她的手，指尖傳來她的溫度，心裡滿是安穩。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飛機降落在芝加哥國際機場。走出航站樓時，帶著暖意的風撲麵而來，夾雜著淡淡的咖啡香。蘇曉薔深吸一口氣，拉著陌深的手原地轉了個圈，裙擺揚起好看的弧度：“這裡就是芝加哥！”
陌深提前訂了靠近芝加哥大學的民宿，推開窗戶就能看見成片的梧桐樹。放下行李，兩人立刻去了芝加哥大學校園。
八月末的校園，梧桐樹葉依舊碧綠，陽光透過枝葉，在紅磚建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洛克菲勒教堂的尖頂直插藍天，哥特式的窗戶在陽光下泛著微光，蘇曉薔站在教堂前，舉起手機拍照，連嘴角都帶著虔誠。
“哇，這就是哈珀圖書館！”走進圖書館大門，蘇曉薔忍不住驚歎。挑高的穹頂繪著星空圖案，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灑進來，落在複古的木質書架上，連空氣裡都飄著舊書的墨香。
她趴在閱覽桌上，手指輕輕劃過書頁，眼睛裡滿是嚮往：“以後我要天天來這裡看書，說不定還能遇到厲害的教授。”
陌深坐在她對麵，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笑著調侃：“可彆到時候天天窩在宿舍裡追劇，把圖書館忘在腦後。”
“纔不會！”蘇曉薔撅著嘴反駁，卻還是掏出手機，對著窗外的梧桐樹拍了張照片，發給諾諾和路明非，配文：“芝加哥的夏天，真的好好看！”
接下來的幾天，陌深陪著蘇曉薔走遍了芝加哥的大街小巷。
他們去密歇根大道，站在“華麗一英裡”的街頭，看摩天大樓在陽光下閃著金屬光澤，蘇曉薔舉著冰淇淋，和眾多大廈合影；在千禧公園，兩人站在“雲門”前，看著倒映在不鏽鋼表麵的彼此，笑得像孩子；去海軍碼頭坐摩天輪，當座艙升到最高點時，蘇曉薔指著遠處的密歇根湖，興奮地喊：“你看！湖水像藍寶石一樣！”
晚上，他們去了當地有名的深盤披薩店。剛出爐的披薩冒著熱氣，芝士拉出長長的絲，蘇曉薔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連忙叉起一塊遞到陌深嘴邊：“你嘗嘗！這個芝士好香，比國內的好吃太多了！”
陌深張嘴接住，看著她沾在嘴角的芝士，忍不住笑，伸手幫她擦掉。蘇曉薔臉頰微紅，又拿起一塊披薩，小口小口地吃著，眼睛卻一直看著他，好像要把他的模樣，和這芝加哥的夜景一起，刻進心裡。
某天晚上，兩人坐在民宿的陽台上。芝加哥的夜景在眼前鋪展開，遠處的摩天大樓亮著燈，像一片星海。蘇曉薔靠在陌深懷裡，手指輕輕劃過他的手掌，聲音很輕：“陌深，要是我們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晚風帶著涼意，陌深收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道：“以後會的。等我在卡塞爾忙完，就來芝加哥看你，帶你去吃還沒來得及打卡的餐廳，陪你在校園裡散步。”
蘇曉薔點點頭，把臉埋在他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心裡滿是安穩。她知道這樣的時光難得，卻還是忍不住貪心，想讓這溫暖，能久一點，再久一點。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太快，轉眼就到了回國的日子。回機場的路上，蘇曉薔靠在車窗邊，看著熟悉的梧桐樹影漸漸後退，眼神裡滿是不捨。她把臉貼在車窗上，小聲說：“好像還沒看夠……”
陌深握著她的手，指尖傳來她的微涼，心裡沉甸甸的——他還沒告訴蘇曉檣，自己不能送她開學的事。
飛機起飛後，蘇曉薔靠在陌深肩膀上，漸漸睡著了。
她的呼吸很輕，睫毛偶爾顫動一下，像隻安心的小貓。
陌深看著她熟睡的臉龐，心裡反複斟酌，直到飛機開始下降，廣播裡傳來抵達提示，蘇曉薔揉著眼睛醒來，他才深吸一口氣，輕聲開口：“小天女，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蘇曉薔疑惑地看著他，眼神還帶著剛睡醒的迷茫：“怎麼了？”
“我不能送你去芝加哥開學了。”陌深的聲音有點低沉，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學院那邊，曼斯教授安排了位於三峽的集訓，我必須儘快過去。”
蘇曉薔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看著陌深，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過了幾秒，她才輕輕點頭，聲音有點發啞：“沒事的，陌深。我分得清輕重緩急，我可以自己去芝加哥，到了大學我會給你發宿舍的照片，跟你報平安。”
蘇曉檣努力擠出笑容，可眼底的失落卻藏不住。陌深心裡像被針紮了一下。
“對不起，是我食言了。等我完成教授的集訓，一定第一時間飛過去看你，好不好？我會帶你去吃你沒來得及嘗的冰淇淋，陪你在校園裡逛個夠。”
“嗯。”蘇曉薔靠在他懷裡，聲音帶著哽咽，“你要注意安全，彆讓我擔心。”
她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腰，好像要把他的溫度，都記在心裡。
飛機降落在國內機場時，夜色已經濃了。陌深送蘇曉薔回家，在她家門前的路燈下，蘇曉薔突然踮起腳，抱了抱他：“陌深，你一定要早點回來。”
“放心，我會的。”陌深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指尖劃過她的臉頰。
“在家好好準備開學的東西，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蘇曉薔點點頭，轉身走進大門。她走幾步就回頭看一眼，直到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陌深才轉身離開。
夜風有點涼，陌深掏出手機，給曼斯教授發了訊息：“教授，我已回國，隨時可以前往三峽。”
曼斯教授的回複很快：“裝置已運抵三峽基地，你直接過來即可，到了聯係我，我們儘快出發勘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