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救人而死，豈不應當 第78章 昂熱的交易
傍晚的芝加哥，暮色將天空染成溫柔的橘粉色。
theevie餐館的玻璃窗內，暖黃的燈光映照著滿桌的美食，滋滋作響的黑椒牛排、泛著油光的波士頓龍蝦、裝滿新鮮蔬果的沙拉碗，還有七杯冒著氣泡的檸檬水，在桌上整齊排列。
“乾杯！歡迎陌深平安回來！”凱撒率先舉起杯子，清脆的碰撞聲在餐館裡響起。
“多謝各位關心，我這次確實是撿回一條命。”陌深笑著回應，順手給蘇曉薔的盤子裡夾了一塊切好的牛排。
陌深沒提與參孫的慘烈戰鬥，隻把之前編給蘇曉薔的“謊言”又說了一遍——如何救同學、如何被浪衝上岸、如何被老中醫救治。路明非，凱撒等人心裡門兒清，卻默契地配合著演戲，時不時點頭附和。
“老陌，你是不知道，這一週小天女天天給我發訊息，全是問你怎麼樣了！”路明非嘴裡塞滿牛排，含糊不清地說道。
“還有我！我也收到好多條！”諾諾也跟著起鬨，故意誇張地說，“她還問我‘諾諾姐，你有沒有朋友認識陌深集訓裡的人，能不能多照顧他一下’，聽得我都羨慕了。”
楚子航原本也想舉手錶示自己也收到了訊息，可餘光瞥見蘇曉薔已經紅著臉低下頭，手指緊張地絞著桌布，便選擇悄悄放下手。
“嘿，老路，你就是羨慕我有這麼好的女朋友！”陌深故意拉起蘇曉薔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餐館裡瞬間安靜了兩秒，蘇曉薔的臉像熟透的蘋果，連耳根都紅透了。
路明非則誇張地捂住胸口：“靠！老陌。早知道就不來接你了，還要看你撒狗糧，太殘忍了！”
凱撒看著諾諾，伸手把自己盤子裡的蝦仁夾給她，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有什麼好羨慕的，我也有。”諾諾愣了一下，嬉皮笑臉的吃掉了蝦仁。
“好了，彆哄了。”楚子航打斷了眾人的調侃，語氣嚴肅起來，“陌深，這次你太冒險了。下次遇到危險，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彆總想著逞英雄。”
“師兄說得對，這次確實是我魯莽了。”陌深收起玩笑的神色，認真點頭，“對了，曼斯教授和其他同學都沒事吧？”
“沒事沒事！”正在瘋狂啃龍蝦的芬格爾抬起頭，滿嘴油光地說道，“曼斯教授他們早就安全回來了，連一點皮外傷都沒有，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這也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了……”陌深的話還沒說完，腰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是蘇曉薔在掐他。
他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抓住蘇曉薔的手，討好地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以後絕對不這麼冒險了，小天女大人饒命！”
“哼，這還差不多。”蘇曉薔傲嬌地抬起頭，可嘴角的笑意卻藏不住。
“娘子莫嬌羞，夫君心亂矣。”陌深故意湊到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陌深，你要死呀！”
蘇曉薔的臉更紅了，又狠狠掐了他一下，這次力氣更大，陌深疼得“嗷”了一聲，引得全桌人都笑了起來。
蘇曉薔的氣勢瞬間消失，乖乖任由陌深摸了摸自己的頭，像隻被順毛的小貓。
陌深看著眼前的場景，路明非和芬格爾正搶最後一隻龍蝦，諾諾悄悄給凱撒的盤子裡添了一塊牛排，楚子航則優雅地切著牛排。他突然感慨道：“活著真好。”
“你傻笑什麼呢？”蘇曉薔戳了戳他的胳膊，假裝生氣，“我要罰你！”
“罰我什麼？”陌深好奇地問。
“罰你以後每週來兩次芝加哥大學，陪我吃飯。”蘇曉薔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神卻帶著期待。
“好，我答應你。”陌深毫不猶豫地回答，眼裡滿是溫柔。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分彆的時刻。路明非提議分頭行動。
諾諾和凱撒負責“押送”還想再吃一份甜點的芬格爾先返回，而他和楚師兄則跟著陌深，稍後一起租車返回卡塞爾學院。
諾諾和凱撒表示安排可行，二人很快就帶著嚎叫的芬格爾先一步離開了。
租的保時捷啟動後，陌深先將蘇曉薔送回芝加哥大學。在宿舍樓下，他拉著蘇曉薔的手，認真地說：“我近期一定會再來看你，不會讓你等太久。”
蘇曉薔看著他，突然踮起腳尖，在陌深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像隻受驚的小兔子，轉身就往宿舍跑，連一句“再見”都沒說。
陌深愣在原地，手撫上自己的嘴唇，感受著殘留的溫度，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當保時捷行駛至回校山路時，路明非終於忍不住開口：“老陌，你老實說，在水下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還有那個龍侍，長什麼樣啊？”
楚子航也看向陌深，眼裡滿是疑問。執行部的報告隻提到“遭遇未知龍類生物”，具體細節一無所知。
陌深沒有隱瞞，把與參孫的戰鬥細節緩緩道來：“當時我氧氣耗儘，還被龍侍的‘君焰’灼傷，本來以為必死無疑。多虧我遊泳速度足夠快，再加上戰鬥激起的泥沙阻隔了龍侍的視線，這才僥幸生還了下來。”
之後陌深又給二人詳細描述了參孫的外貌。猩紅的眼睛、布滿腐肉的軀體、能操控火焰的言靈，聽得路明非和楚子航都皺緊了眉頭。
“我感覺學院還會再組織一次青銅城調查任務。”陌深突然語氣嚴肅的說道，“到時候，我希望我們三個能一起去。”
“那肯定，我還要把那個龍侍乾掉給你報仇，老陌。”路明非率先口嗨起來。
楚子航認真分析道：“青銅城藏著諾頓的秘密，學院不可能就此放棄。我們到時候一起行動，也好有個照應。”
“好！”陌深握緊方向盤，眼裡滿是堅定，“那就讓我們三兄弟合力，殺得龍族望風而逃！”
深夜的卡塞爾學院，靜謐而安詳。陌深將車停在宿舍樓下，剛想和路明非、楚子航一起上樓，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諾瑪發來的訊息。
“親愛的陌深學員，若你已返回學院，請立刻前往校長室一趟。”
“看來校長有重要的事找你。”楚子航說道，“快去吧，我們先回宿舍了。”
“好，明天見。”陌深點點頭，轉身朝著校長室的方向跑去。
校長室位於學院的中心，此刻隻有二樓的窗戶亮著燈。陌深跑到校長室二樓時，發現門是虛掩著的，透過縫隙，他看到昂熱校長正站在窗前，背對著他，望著窗外的月亮，手裡還拿著一杯紅酒。
“校長，我來了。”陌深輕輕敲門，恭敬地說道。
昂熱轉過身，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進來吧，我親愛的學生。不用拘謹，隨便坐。”
陌深走進校長室，關上房門，在辦公桌前坐下。昂熱給陌深倒了一杯紅酒，遞給他說道：“剛回來就叫你過來，沒打擾你休息吧？”
“沒有，校長您太客氣了。”陌深接過酒杯，卻沒有喝，隻是放在了桌上。
“知道你活著的訊息時，我很開心。”昂熱抿了一口紅酒，語氣感慨，“我一直苦惱，是否將你的名字也刻在英靈殿的牆上——那裡的名字已經夠多了。”
“能死裡逃生，我也很幸運。”陌深輕聲回應，心裡卻有些不安。昂熱找他，肯定不隻是為了說這些。
果然，昂熱話鋒一轉，語氣突然嚴肅起來：“陌深，我有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校長您請說。”陌深坐直身體，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你掌握了暴血，對嗎？”昂熱的目光銳利如刀，彷彿能看穿他的心思，“不用替楚子航遮掩，我知道是他把獅心會的羊皮卷資料給了你。”
陌深心裡一沉，果然在學院裡沒什麼事情能瞞得住昂熱。他沒有隱瞞，坦然點頭：“是的，校長。我確實從羊皮卷裡學習了暴血，也清楚它的危害，會加速龍血侵蝕，甚至可能失去理智。這次在水下，是情況危急，我迫不得已才使用的。”
“我能理解你的做法。”昂熱出乎意料地沒有責備陌深，反而歎了口氣。
“暴血是把雙刃劍，用得好能救命，用得不好就是催命符。你能克製自己，沒有過度使用，已經很好了。”
陌深鬆了口氣，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聽到昂熱繼續說道：“不過，這不是我真正想問你的問題。”
陌深抬起頭，迎上昂熱的目光，隻見校長的眼神裡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懷疑，有試探，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陌深，我想知道，你會不會在我接下來的計劃中反水？我知道你的身份複雜，所以一直無法完全信任你。就算曼斯對你評價極高，我也依舊對你有所保留。但你這次在青銅城的表現，讓我看到了你的責任心和勇於犧牲的精神，所以我想給你一個開誠布公的機會。”
陌深心裡一震，瞬間明白了昂熱的意思。校長是在懷疑他是加圖索家或者其他屠龍世家的間諜，擔心陌深會在關鍵時刻破壞他的計劃。
昂熱接下來的計劃十分重要，為此他不惜讓卡塞爾學院遭到入侵和破壞，隻為獲得徹底殺死青銅與火之王的機會。
陌深思索後丟擲了自己的問題：“校長想讓我如何證明自己？”
“我的計劃開始之後，希望由你來殺死龍王康斯坦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