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救人而死，豈不應當 第86章 合作吧 校長
重症監護室的玻璃外，凱撒、楚子航等人在問候完陌深後，就被副校長帶著離開了病房，走廊裡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諾諾走之前，特意隔著玻璃朝陌深比了個“生日”的手勢，聲音通過對講機傳來：“再過幾天就是我生日，陌深你可得早點出院，不然我就把蛋糕帶到病房裡來！”
陌深笑著點頭：“放心，諾諾。我一定到。”
等諾諾的身影徹底消失，病房裡隻剩下儀器的“滴滴”聲。
陌深轉頭看向玻璃窗外，昂熱還站在那裡，黑色西裝被燈光勾勒出冷硬的輪廓，眼神裡的審視像實質般落在他身上。陌深知道，真正的“審判”，現在才開始。
“不知我這次的表現，是否能得到校長的認可？”陌深率先打破沉默，聲音通過對講機傳到昂熱耳中。他清楚，昂熱對自己的忌憚遠大於信任，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昂熱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冷光：“你的屠龍功績，學院自然認可。但我現在困惑的是，該以什麼身份和你對話，是師生，是盟友，還是未來可能的敵人？”
他沒有繞彎子，直接點出了核心矛盾。一個龍血比例高達99卻能保持理智的存在，對昂熱而言，既是強大的屠龍武器，也是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
“校長果然還是不信任我。”陌深輕笑一聲，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
“您應該調查過我的背景，知道我和加圖索家族、那些古老的屠龍世家沒有任何關係。您之前故意提起他們，不過是想試探我的立場罷了。”
“正因為我仔細調查過，才更不信任你。”昂熱的聲音冷了幾分。
“我可以接受有野心的學生，比如凱撒；可以接受藏著秘密的孩子，比如路明非；但我無法信任一個憑空出現、背景乾淨得像白紙的毛頭小子。如果你真的是加圖索家的人，我反而能放心，至少我知道他們的底線在哪裡。”
陌深沉默了。他明白昂熱的顧慮，對路明非、凱撒這些根底盤踞在學院的學生，昂熱可以給予寬容，因為他們的軟肋和目標都清晰可見；可自己就像突然闖入棋局的黑馬，沒人知道他的目的，也沒人能掌控他的力量，這種未知本身，就是最大的威脅。
“那校長要如何才能相信我呢？”陌深緩緩開口，語氣帶著妥協。
“把我當成沒有感情的屠龍工具？您應該清楚，這不可能。我們隻有合作，才能在接下來的戰爭裡共贏。您需要我的力量，而我需要學院的庇護。”
昂熱盯著陌深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眼神裡找到一絲破綻：“說說看，你能接受什麼樣的實時監督？這是我們合作的基石，沒有監督，一切都是空談。”
“就沒有更溫和的辦法嗎？”陌深苦笑，“我們之前的師生情誼，難道就一點分量都沒有嗎？”
“正因為有師生情誼，我才給你選擇的機會。”昂熱的語氣沒有絲毫鬆動，“如果換成其他人，在龍血比例超過50時，就已經被執行物理消滅了。你該明白，陌深。我對你已經足夠仁慈。”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陌深最後一絲僥幸。他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嚴肅：“我最多接受兩項監督。第一，實時定位，我的位置隨時向諾瑪同步，除了您和副校長，不允許其他人檢視；第二，接受學院的任何任務安排，絕不擅自行動。”
“這還不夠。”昂熱搖了搖頭，“你的血液裡藏著對抗龍血汙染的秘密，這對學院的研究至關重要。我需要你定期提供血液樣本。”
陌深皺了皺眉：“定期可以，但不能太頻繁。一年兩次，一次50毫升，這是我的底線，也是我的誠意。”他知道自己的血液有研究價值，但也清楚頻繁抽血對身體的影響。
“100毫升，不接受討價還價。”昂熱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陌深被氣笑了：“校長，就算不談師生情誼，不談我擊殺康斯坦丁的功勞，就憑我對凱撒、路明非的真心和幫助，您也不該把我逼到這份上吧？我從未想過利用他們，更沒想過危害學院。”
昂熱沉默了幾秒，似乎是做出了讓步：“80毫升，這是最後的底線。”
陌深看著昂熱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知道，再爭執下去沒有意義，現在的自己還沒有和昂熱討價還價的資本。
“說實話，我對你已經很仁慈了。”昂熱的聲音緩和了幾分，“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陌深。如果不是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現在你已經不在這個病房裡了。”
“我明白。”陌深的語氣平靜，“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校長。”
昂熱沒有回應，隻是對著對講機吩咐醫護人員：“把抽血裝置送進去，現場采集樣本。”
很快，兩名穿著防護服的醫護人員推著裝置走進病房，陌深配合地伸出手臂，針頭刺入血管的瞬間，他能感覺到一絲微弱的刺痛。暗紅色的血液流入透明容器中，竟像可樂一樣冒著細小的氣泡。
昂熱接過醫護人員遞來的樣本，看著容器裡冒泡的血液，眼神複雜：“我們會給你做一次全身檢查，確認身體沒有異常後，你就可以出院了。”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校長，您之前答應的事情，還算數嗎？”陌深突然叫住昂熱。
昂熱腳步一頓，回頭看了陌深一眼，明白他指的是讓女朋友蘇曉薔來學院觀光的事：“你出院後，把她來的日期告訴諾瑪，我會安排好。”
“真是脆弱的同盟啊。”陌深看著昂熱離去的背影，低聲感慨。
這句話沒有通過對講機傳出，就算昂熱聽到了，恐怕也隻會嗤之以鼻。在他眼裡，自己和陌深之間，從來就不是同盟，而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離開醫院後，昂熱直接去了鐘樓。副校長已經迫不及待地在實驗室裡等著了，看到昂熱進來，立刻迎了上去：“樣本呢？快給我！我已經準備好了煉金裝置，保證能找出他血液裡的秘密！”
昂熱將裝有血液的容器遞給副校長，語氣帶著叮囑：“小心點，他的血液很特殊，彆引發什麼意外。研究完後，給我一份詳細的報告。”
“放心吧！”萊昂納多接過容器，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我感覺這次的研究能突破之前的瓶頸，99的龍血比例還能保持理智，這簡直是混血種研究史上的奇跡！”副校長說著，轉身就衝進了他的煉金實驗室，連昂熱的後續叮囑都沒聽進去。
昂熱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這位老朋友，一旦碰到感興趣的研究，就像著了魔一樣，就算是十輛蒸汽火車也拉不住。他沒有多留，轉身離開鐘樓，朝著校長室走去。接下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安排三峽的屠龍任務。
校長室裡，凱撒已經等候多時。他坐姿端正，舉止優雅，卻難掩眼底的興奮，能被昂熱單獨召見，肯定是有重要的任務。
“坐吧，凱撒。”昂熱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將一份檔案推到他麵前，“學院決定在下個月20號，在長江三峽流域執行一項屠龍任務，代號‘青銅’。”
凱撒拿起檔案，快速翻閱著，眼神越來越亮：“目標是青銅與火之王的諾頓和青銅城？”
“沒錯。”昂熱點了點頭，“根據執行部的情報，青銅與火之王諾頓最近出現了青銅城水域附近。原本這項任務由執行部負責，但現在執行部的人手分散在世界各地，一部分還要留守學院，人手不足。”
“所以我決定，這次任務由曼施坦因教授帶隊，學生會派遣主體人員，獅心會的楚子航和路明非作為輔助人員加入。”
“謝謝您，校長。”凱撒雖然喜怒不形於色，但卻難掩語氣中的激動，“學生會一定不會讓您失望！”對他而言，這不僅是一次重要的任務，也是證明學生會實力的機會，更是凱撒追趕陌深腳步的第一步。
興奮過後，凱撒似乎想起了什麼，試探著問道：“昂熱校長，陌深……他出院後，能加入這次任務嗎？”
昂熱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眼神深邃：“陌深如果願意，我同意他加入。”
這句話看似給了陌深選擇的權利，實則沒有。凱撒如果開口邀請，陌深便沒有理由拒絕。更何況，昂熱也需要通過這次任務，進一步試探陌深的立場和能力。
凱撒沒有察覺到昂熱的深意，連忙說道：“有陌深的加入，我們學生會一定能順利完成這次任務！”
昂熱看著凱撒意氣風發的樣子，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知道，這場圍繞著龍族的戰爭，已經越來越複雜。
陌深的出現，三峽的任務，覺醒的諾頓，還有隱藏在暗處的其他勢力，都在將這場戰爭推向一個未知的方向。而昂熱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時間裡，將這些棋子一一擺好，為最終的決戰做好準備。
離開校長室時，凱撒腳步輕快，心裡已經開始規劃行動人員安排；而昂熱則站在窗前，看著遠處訓練場上奔跑的學生，眼神裡滿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