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曆史模擬器 第二十五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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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幾乎隔了一整個亞歐大陸的中國南方小城裡。
距離楚天驕的事情被揭穿同樣已經過了六天。
麗晶酒店頂層奢華的總統套房內,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灰濛濛的城市,天空陰沉的好像要擠出雨水,連帶著室內也多出一股無言的悶熱。
“師兄……”
一個帶著幽怨,淒涼的聲音,輕輕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夏彌看著坐在書桌前一絲不苟拿著一本羅馬滅亡史讀得津津有味的王安之,不由幽幽發出一聲好似怨婦被拋棄的太息。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自己之多艱。
“你難道冇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嗎?”
她原本以為在麵臨奧丁突襲後自己的師兄就會向自己攤牌告訴他的秘密的,誰曾想一連過了六天時間王安之愣是什麼也不說,把龍女殿下都給整無語了。
這是什麼?
這是吃乾抹淨不認賬啊!
終於讓一向自認精明的龍王忍無可忍,不想要再繼續這一場彼此皆知的戲劇了。
“師妹,你想讓我和你說什麼?”王安之從書頁中抬頭,距離曆史模擬器重新開始的時間已經很近了,他還想再溫習一下這一篇由人類記載的曆史。
但是即使是他也不可能無視眼前完美無缺的女孩,看著在一旁蹦蹦躂躂踮起腳尖赤著雙腳像是在練習跳舞的夏彌,目光迎向昏暗中那雙悄然點亮的黃金瞳孔,他反問道。
“是想問你現在的舞姿漂亮不漂亮嗎,那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確實很漂亮。”
夏彌踮著足尖、輕盈舒展,她纖細的足弓繃緊如新月,**的腳踝玲瓏剔透,每一次細微的移動都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韻律。
像是在練習某種古老的舞步,又像是在伸展身體,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材曲線,在巨大的落地窗形成的巨大鏡麵裡留下驚心動魄的倒影。
就連王安之當過西羅馬皇帝的審美都很難從這份舞姿中挑出什麼不和諧的地方,當然,更讓他感到愉悅的是這是大地與山之王的舞姿,僅僅在心理上的享受就足以讓他為之沉迷了。
這是絕美的舞蹈,也是最為致命的舞蹈。
大地與山之王所掌握的終極權柄言靈·濕婆業舞就是以這樣絕美的姿態以及死亡的象征呈現出來的。
夏彌悠悠然劃過地板,橫穿過整個酒店房間,少女纖細的足尖輕輕點地,如同一隻掠過水麪的蜻蜓。
她旋身,舒展手臂,曼妙的身姿在巨大的琉璃窗鏡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那不是凡俗的舞蹈,那是滾燙的龍血在優雅外衣下的流淌,是死亡的序曲在無聲地鋪陳。
幸好這是總統套房,不然可冇有地方展現這樣的舞蹈,但不管如何這也終究隻是一個房間罷了,少女受製於屋子的大小,依舊不得不有所收縮,卻不顯得畏手畏腳,而是展現出另一種龐然大氣。
王安之依舊坐在那裡,彷彿一尊凝固的雕塑,目光追隨著眼前這個絕美又致命的女孩,卻冇有任何想要阻止的意思。
龍女用足尖劃過地板,如飄零之羽一般穿過整間屋子,最後的落點卻是在王安之的懷中。
少女用雙手輕輕撫摸住他的脖頸,臉色哀憐彷彿情人即將流下眼淚——為她即將逝去的愛人。
此時,就連王安之自己也隻得放下手中的圖書,定定地看著這一幕舞蹈結束時瑰麗的場景。
“師兄,你怎麼不繼續翻書了,是終於覺得我比書要好看嗎?”夏彌歪著頭,好像一隻乖巧的貓咪依偎在主人的身邊。
但是從冇有過這樣暴戾的貓咪,黃金色的瞳孔中滿是熔漿一般的憤怒,這是龍王在肆意宣泄自己的怒火,方圓一千米內那些還冇有像人類一樣已經退化到失去野獸直覺的動物們各個戰戰兢兢,紛紛逃離這片它們眼中的地獄之土。
王安之一動不動,因為少女的雙手仍在他的脖頸上左右輕撫,動作溫柔,絲毫不顯輕浮,“師妹啊,這世界上最完美的生物不就是你嗎?雖然還有一些缺陷。”
在這個距離上,哪怕王安之不刻意去看也能感受到少女清晰的心跳聲,蓬勃而健康,但也正是這個距離,讓少女的缺陷再無遮掩的餘地。
他並冇有說謊,在白王伊邪那美早已逝去的現在,如果按照早年間看玄幻小說的經驗,難道夏彌,不,耶夢加得稱不上什麼“萬古第一美人”嗎?
“閉嘴,師兄,你還是這麼嘴臭,”夏彌看上去有些惱羞成怒,連眼眸中的的黃金瞳也更顯明亮幾分,就連握著王安之脖子的雙手也不由驟然用力幾分。
在這個距離上,夏彌很有自信哪怕王安之真的是白王遺留下來的後手,她也可以在一瞬間將其捏斷脖子,打碎背後的脊梁,讓這個老前輩再次含恨而終,乖乖繼續去繭化吧!
尤其是她在之前不停地舞蹈,更是為大地與山之王的終極奧義言靈·濕婆業舞領域的張開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可惜那個時候的王安之看上去完全色令智昏,隻顧得欣賞她耶夢加得的曼妙身姿,而冇有任何想要阻止她的意思。
在她哥哥芬裡厄手中,這個言靈隻能以其巨大的龍軀施展,但是夏彌是王座上雙生子當中掌握有“權”的那一方,她有太多手段來繞過這個限製。
夏彌內心冷笑,現在,局麵完全在她的掌握當中了。
“師兄,你冇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夏彌斜著腦袋,滿臉輕鬆,透過窗戶將整個城市收歸眼底,彷彿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師妹,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敬愛的校長將於今晚抵達他並不忠誠的麗晶酒店來見一見他未來的幾個學生。”
王安之在夏彌的掌握微微鬆了鬆脖子,拿出自己的手機,上麵寫著:致我親愛的學生王安之,我將於今晚抵達麗晶酒店,望周知。
夏彌冷笑一聲,顯然早就知道這一點,有些不耐煩,“那又如何?”她斜睨了一眼王安之,“師兄,如果你以為我會對此有什麼忌憚的話,那就想多了。”
“不,師妹。”
像是有些不敢置信在這種情況王安之也敢有大的動作,有心算無心之下,王安之將身前的女孩抱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吹拂了一口氣,全然不顧自己的脖子因此劃出的一道血痕。
“我隻是為你高興,或許,你又能見到自己的一個兄弟了。”
“你瘋了,”夏彌幾乎是在冷靜下來一秒以後就立刻將其推開,她這個好師兄竟然真的隻是就這麼抱了抱她,不是偷襲想要殺她,也冇有其他任何企圖。
甚至,在最後如果不是夏彌自己收手收的快的話,恐怕好師兄就立刻身首分離了。
王安之滿臉無辜,“師妹,我看你離我這麼近,以為你是想要一個擁抱,於是我就抱上去了。”
夏彌恨得牙癢癢,但是看他這一幅滿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懲罰他了。
這下,夏彌又回想起他剛剛說的話,麵色不由一變,“你剛纔說我的兄弟?”
“當然,不然還是我的兄弟嗎?”王安之翻了個白眼,儘情欣賞著少女嚴肅的姿態,這是與剛剛完全不同的美感。
“哪個兄弟?”夏彌冷著臉凝視著他,知道這位好師兄或許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是奧丁?”
夏彌不由想起了前幾天自己擊碎的從尼伯龍根裡走出來的奧丁傀儡。
王安之站起身子,將女孩有些淩亂的髮絲重新整理一新。
“不,是洛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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