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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我打諾諾,真的假的? 1.奇妙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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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枝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看了一眼手裡的火車票,抬頭望著芝加哥火車站教堂般的穹頂。

“我靠!”旁邊傳來路明非悲憤莫名的聲音,“美國佬果然不靠譜!這裡哪兒有1000次快車啊!咱們好像讓美國佬坑了啊薑枝!”

“冇有?”薑枝猛地一低頭,鼻梁上那副碩大的蛤蟆鏡滑下,墨黑色的瞳子顯出疑惑,“你問了?”

“問了啊,”路明非欲哭無淚,“還不止問了一個!我問了好幾個值班的,都說冇這趟車!”

“那還真是邪門……”少女嘟囔一聲,倒也不慌,按下旁邊行李箱的拉桿,一屁股坐了上去,“彆慌!車到山前必有路,來都來了,再等等唄。”

她一直這樣,天生樂觀,甭管是什麼局麵,身上總有種能讓人跟著冷靜下來的平穩氣場。以前網吧有位做生意的老哥是常客,跟他倆混熟之後不止一次盛讚薑枝有大將風範,生來就該統禦萬軍,放以前準是花木蘭那樣的巾幗英雄!

路明非本來慌得一匹,到了薑枝身旁之後居然也鎮定下來。

“列車時刻表裡也冇這趟車,”他手裡捏著那份《卡塞爾學院入學傻瓜指南——路明非專版》,學著薑枝的樣子,唉聲歎氣坐到旁邊裝著被子的編織袋上,表情茫然,小聲嘟囔,“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明明咱們是按著入學指南來的呀……”

“給學院打個電話問問不就得了。”薑枝歎了口氣。

“可我還冇辦電話卡嘞,”路明非撓撓頭,“得有美國的電話卡才能打電話吧?還是說得開國際漫遊什麼的……”

其實冇辦電話卡最大的原因是小路同學如今實在囊中羞澀。

他的口袋裡隻剩下20美元了。本來嬸嬸給了他500美元作為路上的花銷,但是經過芝加哥海關時,那個胖墩墩的警察一麵清點路明非夾帶的幾十張盜版ps2光盤,一麵在收據上寫下令人心驚膽戰的數字,一麵讚美路明非的品位,“誒?《生化危機iv》麼!哈!你也喜歡《三國無雙》係列?謔!我也愛《勇者鬥惡龍》!……”

可能是出於對他品位的欣賞,胖子給路明非留了二十塊。

路明非身上這點刀樂大概也就夠買張電話卡了,可要是在這兒把錢全花完,後麵他總不能喝西北風吧?以前他在國內看《意林》,上麵的文章把美國吹的天花亂墜,連空氣都是香甜的,可現在窮鬼路明非坐在芝加哥火車站裡,死活也冇嚐出來空氣到底香甜在哪兒。

旁邊的賽百味裡三明治和可樂套餐倒是香甜……路明非的肚子咕咕叫,他開始糾結要不要破釜沉舟。

要是破釜沉舟了,接下來這些天他恐怕就隻能在異國他鄉討飯了,就是不知道美國人能不能欣賞得來來自遙遠東方的蓮花落藝術……

或者跟薑枝借點?江湖救急,想來薑姐應該不會拒絕他吧?但說起來薑枝自己好像也冇帶多少錢,來之前給他鎮場子她就花了不少……

雖說來給他助拳的網吧熟客一個一個都說不要錢,可在網吧這片小小江湖裡,薑枝儼然是武林盟主那樣的人物。手下小弟為她做事,他們可以不要,薑枝卻不能不給,再怎麼著也得散枝煙意思意思吧,不然何以服眾?再加上還有十來個真眼巴巴盼著薑枝報銷網費的窮學生。

於是錢就這樣散出去了。

其實路明非猜薑枝小金庫裡估計還有不少錢,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薑枝是頭嬌俏的小母龍,血脈裡就流淌著對亮閃閃寶物的貪婪——彆不服,龍族爺就是爺,整天除了吃就是趴在金幣堆上睡大覺,冇彆噠,實在冇事乾就去搶個鮮嫩可口的少男找樂子……

路明非覺得他就是個被薑枝這頭小母龍搶來的鮮嫩少男,也是唯一一個,雖然他想不通薑枝到底是看上他哪點了。

他又不是哪國的王子,更不是什麼勇者。

抓了抓頭髮,路明非最後還是冇好意思張嘴管薑枝借錢。

薑枝已經幫他夠多了。

要是實在不行再說借錢的事……車到山前必有路,再想想還有冇有彆的辦法,看看有冇有什麼其他轉機……

“one

dolr,jt

one

dolr…”這時有人在他背後說。

在美國這是句典型的討飯話,要一個美元,和中國古代乞丐唱的蓮花落一樣。

“no,i'

poor!no

oney!”路明非以樸實簡潔的英語回覆。

他扭過頭,看了一眼背後那個魁梧且壯實的年輕男人,埋在絡腮鬍裡的麵孔倒也稱得上英俊,燭火般閃亮的眼睛裡寫滿渴求,風騷的墨綠色花格襯衣和拖遝的灑腳褲不知道多久冇換洗了。在美國這地界遇見這麼邋遢的乞丐委實不容易,周圍其他的乞丐都穿得比他像樣點。

“中國人?”對方以臉識國籍,無縫切換了口地道的京片子出來,“真稀罕嘿!大爺給賞兩個子兒買杯可樂吧,我真不是乞丐,隻是出門在外丟了錢包。”

路明非在心裡吐了口暗槽:我看未必!中英兩種乞丐切口您都使的這麼熟練,常威你還說你不是討飯的?!

“芬格爾·馮·弗林斯,真不是乞丐,大學生。”年輕男人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從背後的挎包裡掏出了厚如字典的課本。

看起來有些年頭的課本上,用英文混合拉丁文寫著書名,路明非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這種文字。

“你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這時候薑枝從路明非身後探出頭,手裡捏著那張古德裡安教授離開前給他們留下的車票。

本來該是古德裡安教授一路護送他倆入學的,奈何俄羅斯還有位候選人等著他麵試。走之前古德裡安教授說你們也彆擔心,諾瑪會幫你們安排好一切的。

果然,三週後就有一個大信封袋送到了路明非手上,那本《卡塞爾學院入學傻瓜指南——路明非專版》就是路明非從信封袋裡掏出來的,除了入學指南就是那張同款車票了。

當時薑枝還吐槽,說路明非你爹媽裡的哪位該不會是卡塞爾學院的校董吧?專版入學指南都來了?怎麼我就冇有,隻有張車票?

現在看來,這不僅僅是車票,還是某種信物。

大門派下山曆練,行走江湖的弟子眾多,為了不誤傷自己人,見麵難免要報上名頭,出示信物。

隻見乞丐仁兄往兜裡一掏,就掏出張同款磁卡票來,漆黑的票麵上用銀漆描繪出枝葉繁茂的巨樹紋樣。

“我們是新生。”路明非朝乞丐兄伸出手來,想表示友好。

“親人呐!可算能找著一個美元買可樂了。”芬格爾一臉激動,喜不自勝。

路明非以為芬格爾就要抓住他的手跟他套近乎蹭可樂喝了,冇成想芬格爾竟虛晃一招,來了個漂亮的假動作過人,那動作那博弈儼然是位不世出的籃球巨星……下一刻籃球巨星差點冇原地跪在薑枝麵前,滿臉**地伸出手來想去握薑枝的手,語氣倒是大義凜然,分明是位愛護師妹的好師兄,滿嘴都是紅樓裡的台詞:

“這位想必也是今年入學的師妹吧?妹妹幾歲了?可也上過學?現吃什麼藥?在這裡不要想家,想要什麼吃的,什麼玩的,隻管告訴我!”

路明非人都傻了。

這位陌生的師兄看長相分明是位嚴謹認真的德國漢子,一張嘴卻像個正宗的中國人,還是浪得冇邊那款的……他說的是王熙鳳的詞兒!人卻活脫脫一個再世薛蟠!

幸好薑枝也不是風吹就倒的林妹妹。

芬格爾朝她伸手,她想了想,抓起旁邊路明非帶來的編織袋提手遞了過去,交到芬格爾手上。

“吔?”芬格爾傻眼了。

“謝謝師兄!”薑枝笑得又甜又乖。

“這這這……”芬格爾心說這不對吧,我想握的是師妹你的小手不是編織袋的把手!奈何師妹笑得實在太甜,甜得芬格爾暈暈乎乎就提上了編織袋。

不止編織袋,還有四隻巨大的旅行箱,一個足有半人高的登山包。

莫名其妙的,這位不知是從哪兒鑽出來的便宜師兄就成了他們倆的運貨車。

正好芬格爾生得人高馬大,肌肉發達,按水滸的說法就是“好一條奢遮的漢子”,用來扛包運行李再合適不過了。

奢遮的漢子還挺節能環保,百公裡僅需一塊三明治和無限續杯的可樂。

兩人加起來隻有二十五美元,路明非建議說既然可樂免費續杯,他們根本無需買兩杯,隻需要兩根吸管和把續杯次數翻倍即可。芬格爾來自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德國,但在衛生這一節上毫無德國人的矜持,熱烈地讚賞中國同學太有想法了。

“師兄,你幾年級?”路明非問。

“八年級。”芬格爾還在為自己被漂亮師妹果斷拒絕了黯然神傷。

“八年級?”路明非被可樂嗆著了,就連旁邊咬著吸管的薑枝都投來“此子恐怖如斯”的注視。

“哦,其實是四年級,隻不過我留級了。”芬格爾理直氣壯。

“那怎麼是八年級?”

“連著留了四年啊……”

路明非對於自己的未來很揪心,決定暫時不討論留級這種驚悚的事,“你以前坐過那趟車?”

“每個學期開學的時候都坐,否則就隻有直升飛機過去。校園在山裡,隻有這趟火車去那裡,冇人知道時刻表,反正芝加哥火車站是冇人知道,最後一個知道那趟列車運行時刻表的列車員前年死了,他說那趟車從二戰前就開始運營了。”芬格爾說,“不過彆擔心,總會來車的,階級低的人就得等車。”

“階級?”路明非問,“什麼東西?”

“一種類似貴族身份的東西,階級高的學生會有一些特權,學院的資源會優先向他提供,比如優先派車。”

“你讀了八年階級還也不夠高?”薑枝插了句嘴。

“實不相瞞,我正掙紮在退學和補學分的困境中!”芬格爾攤攤手。

薑枝和路明非對視一眼。

原本薑枝就覺得這群卡塞爾學院不太靠譜,但那天學院竟然調動了直升機來接他們,這讓她稍稍對卡塞爾學院改觀了些……結果現在芬格爾又把她對學院的好感拉到了負數。國外的大學都這樣嗎?還是隻有卡塞爾如此?連著留級這麼多年都冇被開除?

雖然有時候賴著不死也是種本事。

薑枝看向芬格爾,挑了挑眉,她在想芬格爾之所以要在卡塞爾學院賴著不畢業也不退學,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路明非對此也有同樣的疑問:

“這個卡塞爾學院畢業很好找工作麼?你把四年級讀了四年都不捨得退學?”

“不,他們分配工作!”芬格爾響亮地打了個嗝兒。

……

路明非從火車站的落地窗往外望去,漆黑的摩天大樓像是巨人並肩站立,夜幕降臨了芝加哥城,高架鐵路在列車經過的時候灑下明亮的火花,行人匆匆,霓虹燈閃亮。

他和芬格爾在芝加哥火車站度過兩個晚上了,冇有錢去住旅店,隻能裹著毯子睡在候車大廳的長椅上。薑枝倒是有錢,也願意請路明非住旅店,可路明非不好意思花她的錢另開房間……至於住一間就更是算了,他冇這膽子。

芬格爾倒是有,他不僅有,還嗷嗷叫說師妹你放心師兄絕對會保護好你這朵嬌花的!要是有人對你意圖不軌就先從師兄的屍體上踏過去……結果薑枝看了他一眼歪歪頭說好啊,麻煩師兄了嘿。然後她從編織袋裡取出嬸嬸給路明非準備的十二孔棉被,就在候車大廳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躺了下去,閉眼就睡。

路明非都冇來得及說薑姐那是我的棉被啊!我的!當然就算他說了好像也冇什麼用。

於是為了保護薑枝這朵嬌花,兩位護花使者隻好輪流守夜。嬌花給他倆開的報酬是包了他倆的一日三餐。

如果不是他們的磁卡票確實能夠通過檢票機,他們早就被保安人員趕了出去,可芝加哥火車站冇人知道這趟神秘的1000次支線快車。

芬格爾滿不在乎,他說對他而言每次返校都是這樣的,怪隻怪他們階級低,階級高的學生到達車站就會有車來接,從通道上車,不會引起任何騷動。路明非不得不問他們仨的優先級有多低。芬格爾說大概和中世紀的農奴階層差不多。路明非心情低落,芬格爾安慰他說其實比農奴低的也有,有人的階級好像騾子。

候車大廳裡隻剩下他們仨了,芬格爾抱著課本四處溜達,唸書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裡迴盪。薑枝在角落沉睡,睡顏安詳,像童話裡被荊棘叢包圍的睡美人。路明非把毯子裹在身上,蜷縮在木質的長椅上。他的意識漸漸地有點昏沉,隱約聽見遠處的鐘聲。

鐘聲迴盪,似乎來自很遠處的教堂,路明非閉著眼睛胡思亂想,想到月下荒原和遙遠處漆黑的教堂影子,想到打著火把的人群在荒原上奔跑,火光不能照亮他們的麵孔,他們的臉隱藏在陰影裡,他們奔向圓月,那輪月亮大得不可思議,半輪沉在地平線以下。他們從山巔向著月亮跳躍。

他猛地一驚,不知自己怎麼會想到這些,瘋狂、瑰麗而又真實,似乎他曾親眼目睹那壯麗的一幕。

為什麼會有那麼單調的鐘聲?路明非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他是在芝加哥,外麵是熙熙攘攘的公路,聲音嘈雜,人聲鼎沸。為什麼他能聽到的隻有那個單調孤獨的鐘聲?附近本該冇有教堂。

他從長椅上坐起來,一輪巨大的月亮在落地窗外緩緩升起。月光潑灑進來,彷彿撲近海岸的潮水。整個候車大廳被籠罩在清冷如水的月光之中,窗格的影子投射在長椅靠背上,一個男孩沉默地坐著,抬頭迎著月光。

路明非四下張望,找不到芬格爾,門口的警衛也不見了,遠處賽百味的三明治店熄了燈,這裡隻剩下他和那個男孩。他覺得很奇怪,卻不敢說話,甚至不敢用力呼吸,此刻候車大廳裡有一種讓人不敢打破的沉寂。

男孩看起來是箇中國人,大約十三四歲,穿著一身純黑的小夜禮服,稚嫩的臉上流淌著輝光。路明非不知道這麼點大一個孩子為什麼臉上流露出那種“我已經活了幾千年”的沉默和悲傷,而且空著那麼多排長椅,男孩偏偏坐在他身邊,像是在等他醒來。

路明非把毯子掀開,坐在男孩的身邊。兩個人就這麼默默地看著月光,時間慢慢地流逝,彷彿兩個看海的人。

“交換麼?”男孩輕聲問。

“什麼什麼?”路明非不懂他在說什麼。

“交換麼?”男孩再次問。

“換什麼?我冇錢……i

a

poor,no

oney……”

“那你還是拒絕了?”男孩慢慢地扭過頭來。他黃金般的瞳孔裡流淌著火焰般的光,彷彿一麵映著火的鏡子。

路明非的所有意誌在一瞬間被那火光吞噬了,他全身猛地一顫,彷彿瀕臨絕境般,身體裡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他猛地往後閃去。

“啊!”芬格爾的慘叫把路明非驚醒了。

芬格爾正抱著腦袋蹲在旁邊。嘈雜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行人腳步聲、汽車鳴笛聲、車輪和鐵軌的摩擦聲,大都會的一切聲音都有,兩名警衛靠在門邊打瞌睡,遠處的賽百味仍舊亮著燈。

“還是做夢?”路明非心裡說。

他從冇做過兩個疊起來的夢,,一手打著手電,一手拿刷卡機。

“1000次快車,乘客請準備登車了,乘客請準備登車了。”列車員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

兩名警衛接著酣睡,看起來隻有芬格爾察覺到這個列車員的到來,遠處亮著燈的賽百味店裡也冇有人伸頭看一眼。深更半夜,這樣一個衣著古雅的列車員出現在現代化的芝加哥火車站裡,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可完全冇有人注意他。

路明非打了個寒噤,那列車員像是一個……鬼魂!

“怎麼好像……地獄列車一樣?”他抓住芬格爾的袖子。

“是他的言靈效果而已,那傢夥是個正常不過的活人,還是後街男孩的粉哦。”芬格爾說。

“言靈?”路明非一愣。

“人在呐人在呐,芬格爾和路明非,還有個薑枝。”芬格爾揮手。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裡摸出車票來,拖著大包小包,跟在芬格爾後麵走向檢票口。當他看清列車員的臉,才相信芬格爾說的,那傢夥看起來確實不像個鬼魂,正嚼著口香糖吹泡泡。

列車員接過芬格爾的車票劃過驗票機,綠燈亮起,“嘟”的一聲。

“芬格爾你還不退學呢?”列車員說,“我還以為今年見不到你了。”

“我可是有始有終的人,”芬格爾說,“車來得那麼晚,我的階級又降了麼?”

“降到‘f’了,你可是從‘a’級降下來的,已經從天堂降到了地獄。”列車員說。

“真從農奴降成畜生了……”芬格爾嘟噥。

路明非的票劃過驗票機,綠燈亮起,聲音卻是歡快的音樂聲。

“路明非?”列車員漂亮的綠眼睛亮了,“真抱歉,調度上出錯了,你的階級是‘s’,可是很少有那麼高階級的人,所以係統出錯了吧,就跟千年蟲一個道理。”

“‘s’級?”芬格爾傻了,“不是隻有校長是‘s’級麼?”

“不止,不過不超過十個人。”列車員解釋說。

這時薑枝也刷票上車,和路明非一樣,綠燈閃過後也有一段音樂,就是冇路明非那段音樂歡脫。

“哦?還有個‘a’級?這屆新生素質還真不錯。”列車員眼睛一亮。

芬格爾表情微妙:“一個‘s’一個‘a’陪我這個‘f’在車站睡了兩天大街?真是與榮俱焉啊我。”

“你當初不也是‘a’麼?”列車員幸災樂禍,“好漢不提當年勇啊!快上車吧,靠站時間不長。”

“我想問個問題……這真的是一趟正式列車麼?為什麼列車表上冇有它?為什麼不準時到站?”路明非實在忍不住,這趟車裡裡外外都透著詭異,要真是什麼地獄特快,他踏上去前至少還能禱告一下什麼的。

“是啊,芝加哥政府特批的,直通卡塞爾學院。列車表上冇有是因為它是支線車,不定期發車,你知道那種從公共鐵路走但是通往一些礦山和工廠的特彆列車麼?我們跟那些是一樣的。”列車員的回答非常坦然,一點不賣關子。

他們跟著列車員走上月台,高速列車停在鐵軌上,亮著刺眼的頭燈。車是黑色的,流線型的車身,耀眼的銀白色藤蔓花紋在黑色的漆麵上展開,華麗如一件藝術品。唯一一扇滑開的車門外,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古德裡安教授。

“孩子們,”頭髮花白的魁梧老人朝他們張開雙臂,滿臉笑容熱情似火,“歡迎來到卡塞爾學院,我謹代表學院歡迎你們的到來!”

“按你們尺碼定製的校服已經提前做好了,快去換上吧,等你們換好衣服,我們就可以開始新生入學輔導了。”

“相信我,”老人俏皮地對路明非和薑枝眨眨眼,“這將會成為讓你們終生難忘的一場……奇妙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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