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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我打諾諾,真的假的? 4.老陰比的勝利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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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冇幾個人願意相信……但路明非那個衰仔或許真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神槍手。

前兩年中央一台放過部抗日片《我的兄弟叫順溜》,裡麵主角順溜的槍法可謂神乎其神,隔著兩百米能用三八大蓋一槍端掉自家司令員的鋼盔,隔著一百五十米能精準打中火柴盒大小的目標……按這誇張的表現力來看怎麼都算是一腳踏入抗日神劇的門檻了。

路明非班上的男生也討論過這部劇,畢竟但凡是個男孩都有過當神槍手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的夢。

質疑派為首的是趙孟華,他像鄙夷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鄙夷以路明非為首的相信派,說隻有你們這些臭打遊戲的蠢材纔會相信順溜的槍法真的存在,但凡摸過真槍就知道這樣的槍法有多荒謬。

按理來說路明非冇法反駁。

因為趙孟華確實摸過真槍——不僅摸過,他還打過。班上的同學都知道趙孟華有個叔叔在城郊開了家射擊俱樂部,有時候放假了趙孟華就會去那兒,穿上衣牛仔褲戴上耳機護目鏡,真槍實彈地打上一下午,想來實在拉風。

很快全班男生就大多投入了趙孟華的陣營,紛紛嘲笑起路明非異想天開。

路明非不反駁他們,或許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種奇妙的生存智慧,有人踩他他就乖乖給人踩,大多時候踩他的見他不反抗就會失去興趣。

欺負人要的就是受害者的反饋,路明非被欺負了這麼多年,當然懂。

其實他還是相信順溜的槍法是真的。他甚至還懷抱著某種殉道者般的孤獨,就像因為宣揚日心說被教廷燒死的布魯諾,他認為他掌握的纔是唯一的真理。

雖然日心說很快就跟地心說一樣被掃進了曆史的故紙堆,但路明非和布魯諾不一樣!他覺得自己就是對的,要問為什麼,因為他狀態好的時候也能做到順溜在電視劇裡才能做到的事。

仕蘭中學軍訓裡有空包彈打靶的環節,當時就連教官都被這個不起眼的傢夥耍得一手好槍震驚了,明明是這輩子第一次摸槍,他卻能像浸淫此道多年的老槍手一樣打出十槍百環的誇張成績。

要不是衰仔的體能實在太差,站軍姿都暈過去兩次,說不定教官真會推薦他去走軍校這條路子。

冇幾個人會記得路明非在軍訓打靶上的驚人發揮,正式開學後大家在乎的就隻有學習成績和誰在學生裡更受歡迎……除了薑枝。

路明非跟她打cf時偶然提過一次這件事,她就把這件事記住了。

現在她拎起黑衣人給她爆的金幣,那把裝了一堆亂七八糟配件,幾乎被改成聖誕樹的4a1,拆下彈匣,檢查裡麵剩餘的子彈。

“還剩大概一半,”她咕噥一聲,“這點子彈可不夠對付這麼多人啊。”

“你呢?”她又轉過頭問路明非。

路明非剛從驚愕中反應過來,下意識拆下ppk的彈匣看了眼,“幾乎是滿的,剛剛富山雅史就開了兩槍。”

“就算是滿的恐怕也不太夠用吧,”薑枝背靠牆壁,閃身探頭去觀察外麵的情況,“不管是黑衣人還是紅衣人那邊人都還有不少……臥槽,那他媽是啥?”

小路同學下意識也探出頭,然後跟著爆了粗口。

一名提著黑色手提箱試圖衝過停車場的深紅隊戰鬥員出現,身手靈活地閃避了幾片彈幕之後,被一枚來自高處的狙擊步槍子彈打翻在地,翻過來的手提箱上清晰的一枚黃色核標誌。

“我不是在做夢吧……”路明非喃喃說。

下一秒他就“嗷”地差點叫出聲——幸好關鍵時刻薑枝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薑枝迅速收回差點冇往路明非大胯上掐了一把的手,同時壞笑:

“好了現在你知道這不是夢了。”

“都這種時候了薑枝你居然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路明非哭喪著臉,“你的神經難道是鐵打的麼?!”

“當然不是啊,”薑枝隨手從彈匣裡取出枚子彈,“老孃跟我說女孩子都是水做的!”

“那薑枝你肯定是王水做的!”路明非控訴。

薑枝冇理他,而是自顧自地說:

“就算是王水也比你個衰仔強啦……你都冇注意到麼,剛剛。”

“啊嘞?”路明非愣了愣。

注意到?注意到什麼?

剛剛他隻注意到了古德裡安教授和富山雅史倒下,雖然他們充其量也隻能算是有過一麵兩麵之緣的陌生人,但心思細膩的路明非還是不免為他們的死感到了些許……悲傷。

薑枝卻渾然不覺悲傷,好像她真是位王水做的女漢子,神經比硫酸還猛還強。

“看好了!”她說著把之前隨手取出的那顆子彈丟在地上,用槍托對準了彈頭部分,猛地砸下。

錯誤的常識告訴路明非這樣做子彈說不定會炸開——雖然它的確炸開了。一小蓬深紅色的霧氣爆裂開來,在地麵上留下了血一般的痕跡。

路明非傻了。

“這這這……”他下意識要湊近了去看那片暗紅色的“血跡”,薑枝卻用槍托頂住了他,不讓他湊過去。

“果然不是普通子彈,”薑枝好像早就料到了這點,“是某種特製的彈頭?這紅色的霧氣可能會有麻醉效果哦,最好離遠點。”

“什麼意思?”路明非還處在完全冇搞懂情況的白癡狀態,“你是怎麼知道他們用的不是普通子彈的?薑枝你為什麼會這麼熟練啊?!”

“很簡單咯,”薑枝朝旁邊的牆麵努了努嘴,“你見過會流血的牆嗎?”

路明非迅速反應過來。

是剛剛!

剛剛遠處的敵人對探頭的富山雅史來了波掃射,一部分子彈落在了他們身後的牆上,彈頭炸開,紅霧彌散,染紅了牆麵,遠遠看去果真像牆在流血一樣。

“我猜大概是真人cs咯,”薑枝不慌不忙把彈匣重新插回槍裡,“那些子彈應該是特製的某種……呃,空包彈?總之擊中人體也不會致死,反倒會把人麻醉了,咱們看到的血應該就是彈頭炸開的效果……不得不說還挺有創意。”

路明非懵了。

他下意識爬到古德裡安教授身旁,伸出手去探老人的鼻息。而事實果真如薑枝猜測的那樣,老人的鼻息規律而穩定,渾然不像受了傷。

把我的感動和悲傷還回來啊混蛋!

路明非悲憤莫名。

這時候薑枝也摸到了他身旁,動作相當嫻熟地拉開富山雅史的外套拉鍊,從裡麵摸索出兩枚彈匣,端詳了下裡麵子彈的製式後,將其中一枚拋給路明非。

“雖然不知道這所學院到底是發了什麼瘋要搞這麼大一場真人cs,不過來都來了……還記得不久前咱們滿城踢館麼?”薑枝輕聲問,“我記得你跟我吹過牛,說你高一軍訓的時候十槍百環對吧?現在到了你證明的時候咯……”

矮牆下,少女腳邊身邊一片血紅,臉上卻笑靨如花,狡猾得像隻小狐狸,清晨的陽光從天而降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一層淡淡的輝光,像是朵靜謐的墨蓮或是天使那樣美好的事物,少女在戰場之上翩然盛放。

“要和我一起麼?”她向路明非發出邀請。

路明非心想我能躺在古德裡安教授旁邊安心當一具不會動的屍體嗎?想必那些拿核武器打真人cs的瘋子應該不會對一具屍體動手纔對……

他本該認慫的,就像當年趙孟華說他異想天開他老老實實認下了冇反駁一樣。

可有個人選擇相信他。

不管是全城踢館,暴揍捉弄他的情敵,還是現在這場荒謬的真人cs。

她賭他行。

那便……如君所願。

路明非握緊了手裡的ppk,略顯緊張地點了點頭。

“好。”他說。

於是,今日,踢遍了全城網吧的兩位絕世cf高手……加入到了這場混血種的戰爭。

……

該怎麼樣才能打贏一場勝率渺茫的戰爭?

按古德裡安教授所說,參與這場真人cs的,無論黑方還是紅方,都是學院培養多年用來與“龍”這種究極生物作戰的精銳,而薑枝和路明非卻不過是兩個剛剛入學尚未覺醒血統的新生。

群狼環伺,被包圍的兩人則完全是兩隻純良無辜的小羊羔。

而現在,小羊羔就遇到了餓狼!

一名身穿深紅色作戰服的學員正沿著矮牆推進,他是被打發來清掃邊緣戰場的,按理來說這位仁兄身上理應不該有太多裝備,可事實恰好相反——手雷、震撼彈,蛋掛上插滿彈匣,手裡的hk416下掛了榴彈發射器,背上甚至還扛了門單兵火箭……仁兄幾乎全副武裝到了牙齒,可他乾的活卻隻是清清雜兵。

但仁兄不以為恥反以為豪!

獅子搏兔亦需全力!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是什麼獅子。

古德裡安教授的表述並不完全正確,或者說他無意中遺漏了某些東西——卡塞爾學院不僅僅培養善於和龍族正麵硬剛的戰鬥型人才,同時也培養為戰鬥型人才提供後勤保障的科研型人才……俗稱裝備部。

“裝備部”隻是簡稱,全稱是“鍊金術與科學工程應用研究所”,裝備部的精英們不搞理論研究,他們的工作是如何把科學和鍊金術的理論轉化為實際應用……雖然這些實際應用中的90都是爆炸物。從這個角度來說,裝備部應該改名為“炸彈狂人集中營”。

路明非手裡那把威力奇大,幾乎能用來當航炮使的ppk就是這群炸彈狂人的傑作之一。

口徑即是正義,射程即是真理。

裝備部的瘋子們熱衷在所有武器上安裝自爆功能,按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我們希望我們的傑作是能幫您打敗敵人的神兵利器,當然打不過敵人也沒關係!關鍵時刻它們還可以是您的後備隱藏能源!”

雖然這群瘋子的腦迴路已經完全異於常人,可執行部的精英們卻還是會捏著鼻子用裝備部出品的武器。

因為那群瘋子自稱裝備部是“瓦特阿爾海姆”。

瓦特阿爾海姆,在北歐神話中的意思是“侏儒之國”,那裡居住著世界上最頂尖的侏儒巧匠,諸神的武器都由他們打造。裝備部把他們在地下的基地命名為瓦塔阿爾海姆,顯示了十足的驕傲和自豪。

麵對龍類山窮水儘之時,你會巴不得自己的皮帶抽出來丟出去都能變成小型炸彈,與其被龍類當做血食一口吞下,倒不如抱著裝備部那群瘋子研發的炸彈和龍類同歸於儘!

因此整個學院都對裝備部又愛又恨。

裝備部卻對此毫不在乎。

他們自認是不被世俗接受的天才,天才哪裡會在意庸人的看法?整個學院能讓他們認可的恐怕也就隻有校長那個老瘋子了,即便這樣他們每次見校長也都要穿上防護服戴上防毒麵具,唯恐校長身上的雪茄味會汙染瓦特阿爾海姆的純淨。

全副武裝的仁兄就是裝備部的一員。

他是去年入學的新生,和裝備部絕大多數瘋子一樣神經質,認識他的人都覺得他過於謹慎,甚至謹慎過了頭,仁兄卻從不理會那些流言蜚語,中傷和詆譭。

他就算是個瘋子,也是個堅持自我的瘋子!

本來他是不想來參加自由一日的,奈何他是卡塞爾學院兄弟會——獅心會的成員,會長髮話了要和校內另一團體學生會鬥到底,底下小弟焉敢不從?

從也有不同的從法。

仁兄對參加所謂的戰爭毫無興趣,有這功夫不如縮回裝備部在卡塞爾學院地下的基地,爽吃垃圾食品爽喝碳酸飲料再追兩集新番……奈何人生而不自由,為了完成會長的命令,仁兄隻能披掛整齊,中裝上陣,決心暗中劃水摸魚,做點高射炮打蚊子的清閒活。

比如清理已經被大部隊犁過一遍的邊緣戰場。

矮牆後稀稀落落躺著幾具“屍體”,仁兄踢踢這個踹踹那個,見誰麻醉效力快過了就補上一槍,悠哉如采蘑菇的小姑娘。

采著采著,角落裡忽然有隱約的啜泣聲傳來。

仁兄一愣,隨即抬起槍口。

見鬼,這麼片硝煙瀰漫的“戰場”上,哪兒來的年輕女孩哭聲?

他遲疑著慢慢沿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一步兩步,很快,他就看到了個縮在角落的年輕女孩。

女孩穿的並非是黑紅二色的作戰服,而是校服,哭得可憐兮兮,像是從冇見過這麼大場麵,被嚇破了膽子……難道是今年的新生?仁兄有點迷惑了,說來他去年入學撞見自由一日時表現倒也冇比女孩好多少。

他下意識想問問女孩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新生,需不需要幫助,可關鍵時刻他那與生俱來的謹慎性格遏製住了這衝動。

我管你這那的,先來一槍!

反正彈匣裡裝的是弗裡嘉子彈,隻能把人暫時麻醉,又打不死人。

仁兄毫無憐香惜玉的打算,瞄準了女孩就要扣下扳機。

陡然一聲轟鳴!

背後隨即傳來巨大的衝擊力,弗裡嘉子彈彈頭碎裂,沉重的疲憊感湧入身體,仁兄緩緩倒下,臨閉眼之前他仍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恍惚中他感覺到有人在扒他身上的裝備,就連那把下掛了榴彈發射器的hk416都被薅走,兩個膽大包天的賊人甚至還當著他的麵對他的品味提出了質疑:

“臥槽,你看你看!這人居然把自己的槍漆成粉色了,這麼明顯也不怕被當成靶子打?”

“何止是漆成粉色,他還往槍管上貼貼紙呢,還是二次元美少女……死宅真噁心。”

“薑枝你攻擊他也就算了,怎麼還誤傷友軍的!要知道我也是死宅……”

“死宅閉嘴!”

仁兄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看著兩人對他當做心肝寶貝珍藏的hk416一邊上下其手一邊銳評,效果絲毫不亞於黃毛對苦主說你老婆真棒。

仁兄兩眼一黑,急火攻心,終於一歪頭暈了過去。

薑枝把hk416掛在身上,手雷震撼彈也一個冇給地上的仁兄留,彈匣和路明非平分,至於那門單兵火箭……薑枝估摸著這玩意兒打出來的怕不是什麼麻醉煙霧彈,於是命令路明非扛上,之前從黑衣人那兒繳獲的4a1也一併交給了路明非。

路明非的槍法已然得到了驗證,地上這仁兄是他們“殺死”的第五個學生了。

代價是消耗委實有點大。

兩個人畢竟還隻是普通高中生的體質,再加上那把航炮版的ppk後坐力實在誇張,最初路明非是用那把4a1遠距離點射報銷掉了前四個學生,可很快4a1的子彈就消耗光了,被路明非“擊殺”的幾個學生又都在戰場中央,不方便他們以戰養戰鳥槍換炮。

還好,餓了有飯吃困了有枕頭。

他們急需的裝備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有了裝備,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掩體後,薑枝指著遠處教堂的尖頂:

“要想儘可能發揮你槍法好的優勢,咱們最好去找個製高點,那兒就不錯……”

“那我們現在就攻上去?”路明非說著就扛起那把4a1。

“急什麼?”薑枝翻了個白眼,“我話還冇說完呢。”

路明非立馬屁顛屁顛退回來,一臉狗腿的樣:“薑委員長您請吩咐!”

“好!”薑枝一拍路明非肩膀,“我做出如下指示——”

她指著還打得火熱的戰場分析,儼然一位身經百戰的大將,“身穿黑色作戰服和身穿深紅色作戰服的兩撥人顯然是對立的,他們都在試圖向著對方的本部發起衝擊,黑隊的本部就是剛纔他們所在的那棟小樓,深紅隊的本部則是草坪對麵的教堂,此刻的炮火焦點是雙方陣地中央的停車場,雙方衝鋒隊都必須強行通過停車場,而那裡冇有足夠的隱蔽物,完全暴露在彈幕下,死在那裡的有四十多個人了。”

“毫無疑問,紅黑雙方已經進入了最後的絞肉階段,他們會繼續在停車場拚殺,直到消耗完他們的所有兵力,直到雙方的領導者也跟著下場!”

“到時候,”薑枝露出老陰位元有的猥瑣笑容,一臉的意味深長,“就該我們出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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