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新世界的路明非 第1章 遺忘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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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7日夜，
濱海城市的晚風總是裹著潮濕的熱浪，
引擎的轟鳴聲撕裂了沿海公路的寧靜，一輛焰紅色法拉利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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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orano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車身在路燈下劃出流動的光痕。
“好不容易跑出來了，還想逮住老孃，門都冇有！哼哼”
駕駛座上的女孩抬手扯下棒球帽，一頭暗紅長髮如解開封印的火焰般披散肩頭，髮梢還沾著夜風捲起的細沙。她穿著水洗藍修身牛仔褲，白色高幫帆布鞋踩在踏板上，藍色豎條紋短襯衣敞開兩顆釦子，露出裡麵貼身的白色小背心，耳垂上的銀色四葉草墜子隨著車身顛簸輕輕搖晃，在儀錶盤的冷光裡閃著細碎的光。
可下一秒，引擎突然發出幾聲無力的悶響，車速驟降。女孩猛地拍了下方向盤，皺眉低頭看油表——指針早已跌進紅線區。
“真該死！偏偏這時侯冇油！”她咬著唇把車停在一個老舊小區門口，指尖飛快在手機上發了定位，抬頭時卻被斜前方一幢居民樓的頂樓吸引了目光。
頂樓天台上，一個少年的身影孤零零立在星光下。男孩穿著洗得發白的短袖，晚風把他的衣角吹得獵獵作響，他望著遠處商務區流光溢彩的霓虹，眼神空落落的，像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霧。
過了會兒，他乾脆坐到天台邊緣，雙腳懸空晃盪，彷彿在貪戀這份危險裡藏著的自由。
紅髮女孩看得怔住了，心底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那些藏在少年背影裡的悲傷、孤獨，竟像潮水般漫過來將她包裹。
她明明不認識他，眼眶卻莫名發熱，一滴眼淚冇忍住砸在手背上。“我這是怎麼了？真奇怪……”，她趕緊抬手抹掉眼淚，甩了甩頭把那股莫名的情緒拋開，嘴角卻勾起好奇的笑，“不過話說回來，那裡看星星肯定很美。”
她鎖好車，蹦躂著跑向那幢居民樓，樓梯間的聲控燈被她的腳步聲逐一點亮。推開通往天台的鐵門時，晚風瞬間裹著星光撲過來，她興沖沖地奔向欄杆，抬腿想跨過去，結果牛仔褲褲腳勾住了鐵欄縫隙，整個人卡在中間動彈不得。
“喂！你，過來幫幫我！”女孩無奈地扯了扯褲子，衝不遠處的路明非喊道。
男孩正望著星星發呆，冷不丁聽見聲音嚇了一跳，猛地回頭——隻見逆光裡站著個紅頭髮的身影，晚風把她的長髮吹得飄起來，在夜色裡像團跳動的鬼火。他瞬間瞳孔地震，聲音都在發顫：
“哇！鬼啊！今天是我生日不是祭日啊！我還冇跟陳雯雯表白呢……放過我吧！惡鬼退散，退！退！退！”一邊喊，還一邊慌慌張張地抓起腳邊的空礦泉水瓶，擺出防禦的姿勢。
“彆嚎啦！你纔是鬼，你全家都是鬼！你見過我這麼好看的鬼嗎？快點過來幫我！”，天台角落傳來女孩的喊叫聲。
男孩攥著衣角挪近幾步，纔看清是個漂亮禦姐正卡在通風管道的鐵柵格裡，酒紅色長髮纏了幾根灰塵，卻絲毫不減明豔。他連忙跑過去托住女孩的腰，指尖觸到布料下溫熱的肌膚，瞬間僵得像塊石頭。
“我又冇見過鬼……長這麼好看的也冇見過……”他嘴皮子動了動，聲音細得能被晚風颳走。女孩剛從鐵柵格裡掙出來，拍著牛仔褲上的灰，耳朵卻尖得很，挑眉轉頭：“你說什麼？”
“冇、冇說什麼！哈哈哈哈！”男孩後退兩步，重新坐回了天台邊緣，雙手在膝蓋上搓來搓去，眼神飄得能繞天台三圈。
“喂，大晚上不睡覺在這乾嘛？”女孩也走過來，挨著他坐下，“生日不應該開開心心在家收禮物嗎？大晚上一個人在這看星星？”
男孩猛地抬頭，眼睛瞪得像銅鈴：“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你真不是鬼嗎？”
“嘶——”女孩氣笑了，伸手就掐住他的臉頰，指尖帶著點涼，力道卻不輕，“疼嗎？還問我怎麼知道？你剛纔躲在這兒哼哼唧唧求饒的時侯說的，要說有鬼也是你這個膽小鬼。”
臉頰上傳來的觸感又癢又麻，路明非的臉“唰”地紅透了，從臉頰一直燒到耳根。
這是他第一次和女生靠這麼近，女孩身上還帶著股淡淡的柑橘香，似乎比陳雯雯身上的氣味好聞得多。他張了張嘴，聲音結結巴巴：
“我、我纔不是膽小鬼呢……而且生日冇有禮物很丟人嗎？反正我已經好幾年冇收到過了……”
話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腦袋也垂了下去，額前的碎髮遮住眼睛，肩膀微微垮著，像隻被拋棄的小兔子。
“行了行了，誰讓我人美心善呢。你叫什麼名字？”女孩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
“路明非。”
“我叫陳墨瞳，你可以叫我諾諾”諾諾笑著看向路明非，語氣裡帶著點狡黠，“叫我一聲姐姐，我送你個生日禮物怎麼樣？嘻嘻”
男孩錯愕地抬頭，撞進女孩亮晶晶的眼睛裡，那裡麵盛著星光似的，晃得他心跳漏了半拍。他趕緊把頭扭到一邊，嘴硬道：
“我又不認識你，我纔不要！”
“什麼？你竟然不通意！”
諾諾冇想到會被拒絕，頓時炸毛了，伸手就揉亂了他的頭髮，把好好的髮型弄成了雞窩，
“要不是看你可憐得像隻冇人要的小白兔，你以為我願意收你當小弟啊？你知不知道想當我小弟的人可以從這排到法國。”
見路明非還是抿著嘴不說話，諾諾眼珠一轉，湊到他耳邊，聲音放軟，卻帶著點威脅的意味：“你不答應，我就去找那個叫陳雯雯的女生，說你天天偷偷看她還暗戀她……”她眼角眉梢彎起來，像隻偷了腥的小狐狸，“來，叫姐姐！”
路明非心裡掙紮了半天，最後還是敗下陣來。他本來就冇怎麼跟女生打過交道，哪禁得住這種“威脅”？何況隻是叫眼前這個好看的女孩一聲姐姐，說不定她真的比自已大一點呢。
“姐姐。”兩個字吐得清晰，卻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軟糯。
“嗯，乖。”女孩立刻笑開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像是在摸一隻聽話的小狗，“送你什麼好呢……有了！”
她抬手摘下耳垂上的銀色四葉草墜子，鏈子在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她把墜子塞進路明非手裡，掌心傳來金屬的涼意，還有一絲她指尖殘留的溫度。
“生日快樂！”女孩的聲音脆生生的，像顆剛剝開的糖在路明非的心裡悄然化開。
“這、這……”路明非攥著墜子，臉又紅了，話都說不完整，隻覺得手裡的小東西重得像塊烙鐵。
“你臉紅什麼？害羞啦？”女孩咯咯地笑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我現在身上隻有這個送了，小弟。雖然我還有好多新的，但冇帶在身上，就給你箇舊的，彆嫌棄哦！”
她說著，又伸出手：“手機拿給我，我把電話號碼給你。現在你就是我的小弟了，遇到麻煩可以跟姐姐說。”
路明非搖搖頭，手指摳著衣角：“冇有手機，隻有一台和我弟弟合用的電腦。”
“真麻煩。”女孩嘖了一聲，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扁平的石頭，塞到他手裡，“呐，我說你寫，把號碼刻在地上，彆記錯了。”
路明非握著石頭，蹲在地上一筆一劃地刻，女孩在旁邊念數字，聲音落在他耳邊，像羽毛輕輕撓著。刻完最後一個數字，他剛直起身，就聽見一陣響亮的“鬥地主”鈴聲突然炸開，嚇了他一跳。
女孩掏出手機接通，語氣輕快：“來了來了。”掛了電話，她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喂，路明非，下次見嘍。希望下次看到你，不要再像隻被狗熊拿去擦了屁屁的小白兔！”
“你才被狗熊擦了屁屁！你全家都被狗熊擦了屁屁！”路明非氣得瞪圓了眼睛，臉頰又鼓了起來。
“哈哈哈哈……”女孩的笑聲飄在風裡，她揮了揮手，轉身往樓梯口走去，酒紅色的長髮在夜色中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
路明非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背影，才小心翼翼地攥緊了手裡的四葉草墜子，腳步輕飄飄地走下天台，回到臥室，頭一沾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嘴角還帶著點冇褪下去的笑意。
在路明非沉睡時，臥室裡閃過一道極淡的黑影。小魔鬼踮著腳走到床頭櫃前，輕輕從路明非手裡抽出那枚銀色四葉草墜子，隨手塞進了抽屜最深處的角落，那裡堆著舊課本和冇用的草稿紙，不仔細找根本發現不了。而天台上，那串用石頭刻的電話號碼，不知何時已經被夜風捲來的沙塵蓋得嚴嚴實實，再也看不清一個數字。
另一邊，諾諾正哼著歌往停車的位置走去，腳步輕快得像踩著音符。剛踏上那輛黑色轎車的瞬間，她突然頓住腳步，下意識摸了摸自已的耳垂——空空的。
“欸？我的耳墜呢？掉了？”她皺著眉回到法拉利前，彎腰在車裡裡找了兩圈，座椅縫隙、腳墊底下都翻遍了，也冇見著那枚四葉草墜子的影子。
“算啦，”她直起身，拍了拍裙襬，“反正這次多帶了一個放在了酒店，丟了就丟了吧。”說著，她轉身坐進黑車的後座，關上車門。
駕駛座上的邵公子通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諾諾，你看起來很開心啊，發生什麼有趣的事了？”
“諾諾是你叫的嗎？”諾諾挑眉，一腳踹在駕駛座的靠背上，“叫師姐，不然哼哼……快送我回酒店，累了。”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對了，記得給那輛法拉利加油，停到我酒店的停車場。剛纔讓我在天台上等你半天，下次再遲到，你就自已打車回去。”
“好的，師姐！”邵公子立刻應下來，發動汽車，穩穩地往酒店的方向開去。
諾諾窩在後座，側著頭看向窗外，她似乎忘記了什麼。髮絲隨著車身的輕微晃動輕輕飄著，手肘支在車窗沿上，手掌托著腮。遠處的霓虹燈光透過車窗灑進來，在她臉上映出流動的光斑，掠過的樹影也成了眼底細碎的碎片。晚風從半開的車窗裡吹進來，拂起幾縷酒紅色的長髮，她靜靜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像是要把整個城市的喧囂與溫柔，都悄悄收進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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