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她美貌又強大 第431章 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而且尚膳房一天隻接待一桌客人。
有時候運氣好,你打電話預約,會遇到當天有人臨時取消,也算是撿了個漏。
隻是菜色,就由不得撿漏的食客,挑挑揀揀。
基本上,是當天取消的客人提前預定好的菜色,最多有一兩個備選可以替換,或增加,或減少,全由食客本人決定。
這麼麻煩的接待方式,按理說應該沒多少客人。
可尚膳坊就是客源不斷。
向大眾詮釋了,什麼纔是真正的,酒香不怕巷子深。
零幾年的時候。
尚膳房一道菜的價格,有時候都能上萬。
可架不住,人家的味道好。
你不想吃,有得是人想吃。
一頓飯人均消費上萬的尚膳坊,時可兒說請就請,眉頭都不帶皺的。
眼前的少女,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家底殷實。
當然她要是硬想吃,也不是吃不到。
可薑明月覺得沒有必要。
每天忙得和陀螺似的,有很多事要忙。
有很多新東西要學。
上京城好吃的還有這麼多,等她把其他的好吃的吃完,再吃尚膳坊也不遲。
這不,來得早不如來的巧。
她很快能吃到了。
“英雄所見略同,我也覺得尚膳坊的每一道菜都很好吃,他們家的菜品我基本上都吃了一遍。
昨天我還在他們家吃了晚飯。
烤鴨表皮金黃酥脆,薄如蟬翼的餅皮裹著嫩肉與蔥絲,蘸上甜麵醬的刹那,甜鹹交織的滋味在舌尖炸開。
糖醋排骨的酸甜調的正正好,金黃酥殼下是軟嫩的肉芯,像是咬破了蜜糖罐的琥珀,甜而不膩的滋味在齒縫間纏綿,每次吃忍不住連骨頭都想吮乾淨。
奈何美女吃飯,得矜持。
對了,對了!
還有他們家的碗陽春麵看似樸素,實則暗藏乾坤。
麵條吸飽了清湯的精華,柔韌如春日的柳絲,湯底澄澈卻滋味萬千,一口下去,暖意直衝腦門,覺得讓你有種,魂魄都被這樸實無華的美味勾住的感覺……”
薑明月良好的聽力,聽到前方傳來可疑的吸溜聲。
不大。
但足以被她的好聽力捕捉到。
她看向眼前滔滔不絕的少女。
快收了神通吧!
我們都聽出,你是真的熱愛美食了。
再說她都要流口水了。
“唉呀!不行,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我又想吃東西了。
對了,薑薑喜歡什麼口味的食物?”
“隻要是好吃的,我都喜歡,不過我更偏愛辣口的美食。”
“唉~,薑薑不是錢塘人,姥姥家還是羊城的,你說粵語好溜,和本地人沒有區彆,吃飯用粵語怎麼說?”
剛剛兩人還在討論吃的,現在就跳到粵語小課堂。
話題跳太快,薑明月沒反應過來。
這妹子,給了她一種,蔡淮和蘇彥結合版的感覺。
粵語小課堂沒持續多久,便被一道人影打斷。
是曾岑!!!!!
薑明月終於見到了兒時的女神。
她身量豐腴了些,像春天的河流般溫潤地漫過門檻,可眉梢眼角依舊漾著經年的書卷氣。
未等她開口,教室裡嗡嗡的議論聲便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十七雙眼睛不約而同地追隨著那襲月白旗袍,看它如何將歲月沉澱的優雅,熨燙進每一道粉筆塵折射的光裡。
身量豐腴許多,可原生的五官猶在。
曾岑作為曾經風華絕代,以一己之力,把整個娛樂圈的臉削成瓜子臉的美人。
就算因為懷孕,剛剛生產完,身材沒徹底修複,臉上也未施粉黛。
薑明月在看見曾岑的第一眼,腦海便回想起,驚豔她整個年少時光的畫麵。
電視機裡,飾演妲己的曾岑一襲紅衣似火,狐尾般的眼波流轉間,連月光都失了顏色,鎖骨如新月,肌膚勝雪,卻透著層緋色的妖霧,任誰多看兩眼,都要疑心自己墜入了哪處幻境。
指尖拈著半片桃花,她倚在雕花闌乾上輕笑,聲音如絲弦撩過心尖,鬢邊金步搖簌簌顫動,映得那對眸子瀲灩生光,活脫脫便是從封神榜裡走出來的九尾狐,美得叫人骨頭酥軟。
蛇蠍般的腰肢輕扭,她踏著蓮步從暮色中走來,雲鬢鬆鬆地綰著,幾縷青絲垂落頸側,恰似狐尾掃過,裙擺翻飛間暗香浮動,直叫人喉頭發緊,連呼吸都忘了。
玉簪斜插烏發,她斜倚在軟榻上,素手托腮時露出段凝脂般的腕子,眼尾微微上挑,紅唇似泣似訴,偏生笑吟吟地看著你,直看得人心裡發毛,後背沁出層冷汗來。
最絕的莫過於,妲己勾引紂王那段。
霓裳廣帶無風自舞,她立於階前,十指纖纖如蔥尖,輕撫瑤琴時絃音妖異,忽見眉心一點硃砂痣,恰似狐妖額間印記,眼波橫處,滿殿燭火都搖曳起來。
媚骨天成,不外如是。
曾岑飾演的妲己,是薑明月心裡無人能超越的巔峰之作。
兒時的自己還披著床單,學著曾岑的模樣,半露鎖骨。
她是在電視機前學開心了。
等母上大人回來,看到被她拖在地板上,摩擦來,摩擦去,變得臟兮兮的床單。
打倒是沒有捱打。
不過教訓是吃的足足的。
媽咪下來死命令。
她不把床單洗乾淨,就不許吃飯。
小小的自己,餓著肚子,聞著餐廳傳來的飯香,可憐兮兮,手搓床單,眼淚狂掉的場景,給薑明月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曾岑站在講台上,食指關節因長期握筆結起一層薄繭,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指甲邊緣嵌著細碎的白色粉末。
台下三十張課桌整齊如琴鍵,卻零星散落著揉皺的紙巾、半截奶茶吸管——夏日的暑氣還未散儘。
自我介紹時,她刻意將“曾岑”二字咬得清脆,尾音卻淹沒在窗外蟬鳴裡。
前排戴黑框眼鏡的女生秦冉突然舉手,袖口露出一截卡通創可貼:
“老師,空調出風口對著我後腦勺吹,能調風向嗎?”
話音未落,後排男生誇張地抖了抖肩膀,短袖領口蹭過耳際,露出今年夏天曬出的分界線。
“可以。”
曾岑鎮定自若的回答完秦冉的話,便按照事先打好的腹稿,和未來要相處四年的十七名學生,娓娓道來。
絲毫沒有節奏被突然打斷的慌亂。
“大學不是高中的延續,而是人生的實驗場。”
曾岑將手裡的粉筆放回紙盒,目光掃過每張麵孔。
“我教過的學生裡,有人四年後帶著作品拿下金馬影帝,也有人補考八門後哭著求我寫推薦信。
選擇權在你們手裡——但記住,我的課堂沒有‘劃重點’,每一句都是重點。”
“教育是一場溫柔的綁架。”
她轉動粉筆在黑板上畫出一個螺旋。
“我們用知識綁架你們的思維,用規則綁架你們的自由,但最終目的是讓你們在掙脫時,飛得比任何人更高。
今天起,我的辦公室永遠為你們敞開——無論是解表演題,還是解人生題。”
欲揚先抑,先兵後禮,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屬實是給曾岑玩明白了。
如果說前麵那段話,讓教室內大部分的男男女女,從見到薑明月和李默然這樣的大明星中,回過神。
頭皮皆被嚇的一緊。
後麵的溫柔,包容萬物的姿態,便是水一般將他們包裹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