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她美貌又強大 第484章 她是個俗人
“絕對會的!”
時可兒握緊了被角,聲音堅定。
“今天他教我那場哭戲時,最後還悄悄跟我說:‘檢察官助理的眼淚不是軟弱,是正義被踐踏時的憤怒和不甘。
下次記得,先找到那個核心,表演纔有魂。’這句話我現在都刻在腦子裡了。
明天再拍法庭戲,我肯定能進步!”
窗外月光流淌,蟲鳴漸起。
兩個女孩的對話聲越來越輕,卻越來越亮。
在這屬於劇組的夜晚,王影鬆嚴苛又溫暖的形象,如同種子般落在她們心裡,生根發芽。
而她們談論的每一句,都成了表演之路上最珍貴的養分。
終於,睏意襲來,兩人沉沉睡去,夢裡或許已是法庭上正義凜然的身影,或許是師生和樂相處的場景。
晨光初透的片場彌漫著特有的氣息——忙碌,有條不紊。
薑明月已弄好妝造,說是化妝弄造型,其實她就弄了頭發,嘴上塗了一層薄薄的口紅,讓整個看起來更顯嬌俏可愛。
其餘粉黛皆未施。
今天的戲,可能是張萌萌全片妝最重的幾場戲了。
要弄的東西少,速度自然也快,薑明月站在場邊反複默唸台詞。
趙然待在不遠處,在一個薑明月目之所及的地方。
找了個不會妨礙劇組工作人員做事的角落,安靜的坐著。
她現在還是有些恍惚。
好像有些明白,一人得道,雞犬昇天這句話的含義了。
昨天不過是閒聊時,聊到以前的過往經曆,她就為孤兒院和養老院爭取到,一筆不小的捐款。
說爭取也不對,她壓根沒想也沒主動爭取,薑明月就好心腸的自動提出捐款。
昨天和洪知秀聊完,洪總說,等老闆這邊拍完《沉默的目擊者》後,這事由她全權負責接洽。
按理說捐錢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還讓她特地出一趟差。
果然資本家的心都臟,她就是個普通人。
任何事情在商人眼裡,都會變成一樁交易。
電影殺青後,她要本人去一趟養老院和孤兒院,走正規捐贈程式,把薑明月私人捐贈的各項證明留檔儲存,再拍些養老院和孤兒院的現狀。
洪知秀原話:這些東西留著,他們私底下彆大張旗鼓的散出去。
可以有效的提升老闆的路人緣。
昨天聊完,老闆對這樣的處理方式,接受良好。
如果和老闆剛認識時,趙然可能會驚訝,現在不會了。
薑明月沒有那麼清高,覺得應該要做好事不留名。
她是個俗人,她的初心是好的,做的事也是好事。
那麼在不傷害任何人的前提下,利用她公眾人物的屬性,把這事傳播出去,不僅能給大眾留下好印象,還能發動一小部分粉絲關注弱勢群體,幫助他們。
她從不小看粉絲對偶像的崇拜,瘋狂和全心付出。
洪姐說的很對,既然她明確發宣告拒絕了粉絲給她送禮物。
便要另辟蹊徑,讓那些想為她花錢的粉絲,想為她做些什麼的粉絲,提供一個情感宣泄口。
一個人對另一個付出的越多,投入的越多,就越捨不得。
可能到最後他不再喜歡那個人,因為曾經在那個人身上花費的時間,精力,金錢,曾經的美好回憶,也會讓不再愛的那個人,離不開,捨不得。
這套男女之間的理論套在粉絲和明星之間也同樣適用。
這話對於一個剛剛興起的新人來說有些大了。
有種小樹剛剛發芽,就考慮日後長成時,改從哪裡開始,修剪枝椏的感覺。
不過他們都對薑明月有信心,相信她會長成參天大樹,在種花影視圈有一席之地。
洪知秀很看好薑明月的前景,以她專業的眼光,薑明月的熱搜體質,她的大火,不過是時間問題。
對於二週目玩家薑明月來說,手握兩部確定會大爆的電影,一部確定會大爆的電視劇,她對自己的未來比洪知秀更有信心。
因此在初期,就給粉絲定好規矩,劃好底線,是非常有必要的。
洪知秀作為金牌經紀人,很清楚粉絲於明星,有益也有害。
薑明月上輩子看過一個男頂流,因為沒有約束好粉絲,粉絲行為偶像買單,路人緣跌到穀底,事業毀於一旦。
要不是其背後的資本,還不死心,覺得可以挽救一下,再讓那位男頂流,變回昔日的搖錢樹,重回昔日榮光。
就算不行,再不濟他們還能榨乾,男頂流的粉絲因為自己的原因,毀了哥哥的事業,對哥哥的愧疚下。
願意付出一切的想法和做法,能給其背後的資本帶來,巨大的經濟價值。
資本都不虧本,不然這個男頂流,路人緣差成這樣,娛樂圈早就查無此人了。
有這樣真實的前車之鑒,對於洪知秀一係列約束粉絲的手段,薑明月自然舉雙手讚同。
這些都是輔助她演藝之路走得更遠,更順暢的手段。
她垂著睫毛,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裙擺上的蕾絲——這是角色作為小女兒的標誌性動作。
再抬眸,不遠處,剛剛不在的人,此時正倚在攝影機旁,王影鬆西裝筆挺如鬆,周身散發著沉靜的氣場。
她深吸一口氣,快步上前,姿態恭敬而不失分寸:
“王老師,早。”
聲音輕快卻帶著刻意收斂的謹慎,像一朵怕驚擾了靜水的雲。
王影鬆微微頷首,目光掠過她發梢的蝴蝶結,鏡片後的瞳孔幽深如潭。
他並未多言,隻是從劇本中抽出一張手寫的筆記,指尖點了點其中一處:
“第三場,父親切蛋糕的特寫——注意,你的眼神要有‘藏’的層次:三分撒嬌,七分窺探。他在商場是梟雄,但在你麵前,永遠是那個害怕女兒失望的父親。”
薑明月先是驚訝,後感動又認真的聽著,她抿唇不語,卻在心裡將台詞重新梳理了一遍。
王影鬆見她雖沉默,但明顯在認真思考他剛剛的話,從保溫杯裡倒出半杯溫水遞過去,動作如竹枝輕折:
“潤潤嗓子,待會哭戲要真。”
“嗯,謝謝老師。”
這一舉動讓薑明月有些意外,指尖觸到杯壁的溫度時,竟生出幾分暖意。
她偷眼瞧他,卻隻見他正凝視監視器,下頜線條冷硬如刀削,彷彿剛才的溫柔不過是錯覺。拍攝很快開始。
片場被佈置成溫馨的歐式客廳,暖黃的吊燈灑下柔光,大理石茶幾上擺著綴滿草莓的蛋糕,奶油裱花蜿蜒成小女孩最愛的獨角獸圖案。
薑明月蜷在深藍色天鵝絨沙發裡,指尖揪著父親西裝的下擺,像一株攀附藤架的薔薇。
“Action!”
她仰頭望向王影鬆,眼眶裡蓄著水光,嗓音甜糯得能滴出蜜來:
“爸爸~今天不許再開會啦!說好陪我切蛋糕的嘛……”
尾音拖得長長,帶著小女孩獨有的嗔怪。
王影鬆飾演的父親,張泰蹲下身,指尖刮過她鼻尖:
“小公主的願望,爸爸哪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