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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她美貌又強大 第605章 形體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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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問薑明月,對形體課的記憶是什麼,她覺得她和所有一起上,熊歆熊老師形體課的同學,在給出的眾多五花八門的答案裡。

一定有一個共同點——汗水。

汗水的味道。

木地板上永遠會散落著,一兩件被汗水浸濕的棉質練功服,像一朵朵蔫了的白牡丹。

女孩們盤腿坐成一圈,跟著老師的指令壓肩,頸椎發出清脆的“哢嗒”聲,疼痛卻讓她們笑得更加燦爛,彷彿疼痛是通往銀幕的必經之路。

他們弓步蹲到極限,大腿肌肉顫抖如即將斷裂的琴絃,額頭的汗珠墜落在鏡麵上,暈開一片模糊。

身後傳來熊歆老師冷靜的指令:“保持!鏡頭不會同情顫抖的膝蓋。”

教室裡彌漫著鬆香與薄荷膏的味道,像一座秘密的煉金實驗室。

學生們在疼痛與舒展的夾縫中,尋找著“角色”與“自我”的臨界點,每一聲呼吸都帶著對鏡頭前完美的執念。

鏡麵圍成的囚籠裡,十多具身體正在上演無聲的戰爭。

有人與僵硬的肩頸對抗,有人和失衡的骨盆談判,而窗外的蟬鳴聲忽遠忽近,像是這場無聲修行唯一的伴奏。

就像曾老師和馮老師上課,為了調動學生的積極性,也是一種獎勵和放鬆。

會時不時穿插著,教授學生們,一些現在出去拍戲,立馬就能用上的技巧,或是能迅速提升學生的能力,讓他們和飾演的角色更加貼合。

像今天就是一堂這樣的課程。

晨光還未完全鋪滿形體教室的鏡麵牆,周小米已經僵立在更衣室角落。

指尖顫抖著扣旗袍第三顆盤扣時,她輕輕的撫摸了下,上了藥,要是不小心扯到依舊疼的淤青。

她現在的身體上,還殘留著曖昧的痕跡,不想讓崔欣欣她們知道。

不然,第二天,第三天,很有可能傳出,很難聽的風言風語。

為避免這種可能的發生,周小米選擇來到形體教室換衣服。

突然她聽見隔壁隔板傳來,嘟嘟囔囔的抱怨。

“這衣服根本不是給人穿的!”

男生區傳來悶響,有人被長袍大褂的寬袖絆倒,衣擺掃翻了木製衣架。

周小米低頭打量自己:這條旗袍是那人送的,她自己的買不起這麼貴的旗袍。

又不想像秦冉,林染琴一樣去租那些廉價的便宜貨。

這是她纏著那位討要,身上的痕跡便是換取這身價值不菲的旗袍的代價之一。

高開叉幾乎要爬到臀線,每走一步都彷彿在刀尖上平衡,而胸前的立領硬得像一堵牆,呼吸時脖頸被迫繃成天鵝的弧度。

鏡子裡的姑娘像被釘在畫框裡的仕女圖,活生生的人卻被布料馴成了僵直的標本。

更衣室外的說話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嘈雜,心知馬上要上課了。

周小米急急忙忙的用氣墊,往布料包裹之外的痕跡上撲,試圖把這些痕跡遮掩起來。

鈴聲驟響,熊歆踏著木屐的腳步聲碾碎了最後的慌亂。

學生們魚貫湧入教室,旗袍的綢緞摩擦聲與長袍的粗麻簌簌聲交織成一片,像某種古老的儀式又似滑稽的鬨劇。

熊歆的身影立在正中央,目光如鷹隼掃過這群歪斜的“傳統木偶”:

“抬頭,挺胸——不是挺胸脯,是脊椎要拔起來!”她的戒尺突然點向一名男生後腰,“長袍大褂最忌佝僂,你們現在倒像被風雨壓彎的病竹!”

尺杆敲在木地板上的脆響,讓所有人脊背猛地一縮。

熊歆是那種課堂上下,完全兩個人的老師。

課堂之外是如水般溫柔的女子,像是溫柔這個代名詞的化身。

課堂上她嚴肅的像個老古板,不講一點人情,一點都不會心軟,佈置下去的任務,要是沒有做到,她也不會罵你,但那眼神,真的太恐怖了,沒有多少人能抗住熊老師的眼神。

那種被看穿一切,但不說,老師對你很失望,你沒救了,你這樣隨隨便便的放棄自己,就不要怪老師放棄你的無形壓迫。

對這群未感受過社會殘酷,剛入學,天真,好騙,生活中象牙塔的大學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至此大家對熊老師的害怕,甚至超過了不苟言笑,氣場十足王影鬆老師。

熊歆轉身對著女生們,“旗袍的立領不是為了勒死你們,是要你們學會用後頸肌肉群支撐頭部重量,形成自然挺拔的頸椎曲線。

試試看,把下巴微收,讓頭骨像懸在脖頸上的鈴鐺。”

聞言大家紛紛,依葫蘆畫瓢,調整自己姿態。

薑明月因為上過係統出品的私教課,有經驗,現在相當於是複習,這些對她來說並不難。

便悄悄斜眼瞥向男生區。

穿長袍的陳硯他們正努力模仿老師的“氣沉丹田”,有人將手掌虛按在腹部,試圖感受氣息下沉的軌跡。

她是覺得也許未來,有可能會出演“女扮男裝角色”,如果現在記下長袍行走時肩背的開啟方式,或許未來能用上。

這個念頭,讓她不由自主地將熊老師,對男生的指導也默默記在心裡。

“現在,男生們練習‘立如鬆’!”

老師走到教室另一端,示意男生們靠牆站立,“長袍的寬袖要由肩骨帶動,抬手時像文人揮毫,收手時如劍客歸鞘。”

她突然注意到角落的薑明月眼神專注,雖身著旗袍卻緊盯著男生的動作細節,嘴角不禁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熱搜榜上#薑明月神級舞台#的話題還在攀升,但本人此刻正對著鏡子練習,儀態,表情。

熊歆看在眼裡,暗自欣慰:這個女孩最聰明的地方,就是能在全網追捧時,能沉下心來,不理會外界的紛紛擾擾,依然把自己當作剛入學的菜鳥,把每個基本功都打磨得如初見般虔誠。”

輪到女生訓練時,老師示範旗袍行走的“三點步法”:胯骨先動,大腿內側收緊,腳尖點地如蜻蜓觸水。

薑明月在反複練習時,餘光瞥見後排的沈默竟偷偷用手機拍下老師的示範動作。

他顯然在認真研究旗袍的體態要求,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彷彿在為某個未來角色做準備。

熊歆自然沒有錯過這個細節,她輕咳一聲,語氣卻溫和下來:

“形體訓練沒有性彆邊界,旗袍的挺拔與長袍的氣度,都是演員的骨肉。”

滿室寂靜裡,隻有衣料與地板的摩擦聲在嘶鳴。

男生們調整長袍的姿態時,刻意將脊背挺得更直,彷彿能感受到衣料下逐漸蘇醒的文人風骨;女生們則在高開叉的束縛中,試圖捕捉到那份“含蓄流動”的韻律。

薑明月在練習轉身時,特意模仿熊歆剛才展現的肩背開啟方式,旗袍下擺竟意外地旋出了更從容的弧度。

課程尾聲,熊歆收起戒尺:“今日你們穿的是旗袍與長袍,明日或許要化身戲台上的青衣或書生。

不要刻板的模仿,而是從骨到肉的融合。”

她注意到,那些悄悄跨性彆觀察的學生,眼中已有了不同於初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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