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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綏梁靖暄筆趣閣無刪減版 第97章 我相好冇跑他隻是回孃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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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綏的眸子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墨黑,梁靖暄看不懂他的情緒,但能感受到他的痛苦,“老公……”

陸綏麵色陰沉的把泛黃的紙張揉成一團,發著抖的手臂箍著他的腰單手抱起,大步往客廳走。

陸軍愜意的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拿著一根剛卷好的煙放在鼻子上使勁的嗅,“十塊的煙就是跟五塊的不一樣~”

“二叔……”

陸軍攥緊煙藏起來心虛的坐好,“怎麼了?”

陸綏放下梁靖暄,把手裡的紙團扔給他,陸軍接住紙團,慢慢撐開,看清大致的內容後又揉成一團,拿火鉗掀開火爐蓋子扔進去,燒成灰燼了才問,“誰找到的?”

梁靖暄顫顫的舉起手,“我在相冊裡找到的……”

陸綏審視的眼神就冇從他身上挪開過,陸軍神色自若的把手裡的煙夾在耳朵上,“相冊?什麼時候跑相冊裡去了?我明明記得我賣給收廢品的老頭了……”

“你是什麼時候做的?”

陸綏粗獷的嗓音裡有一絲急躁,到了這種時候,他還能這麼的鎮定,他也不知道該佩服他,還是該……

陸軍拽過梁靖暄坐在沙發上,又瞥了一眼在廚房刷鍋的宋惠子,壓低聲音說,“那時候,你二嬸身體好了一點,就想再要一個,可她的身體就算有了,也保不住……”

陸綏麵上平靜,可內心卻如同一片洶湧的湖水浸入了他的身體,漫上他滾燙的胸腔,“所以你就去結紮了……”

捱了兩刀,事關男人的尊嚴陸軍被他這麼問還挺臊子麵的,“對,你二嬸不知道……”

他們這代人裡傳宗接代就是大事兒,再者,摒除這種觀念,誰又不想要一個流著自已骨血的孩子呢?

可除去孩子,他更想要宋惠子平平安安,有些道理是慢慢活,慢慢悟出來的,孩子長大以後會離開他,可宋惠子不會。

梁靖暄似懂非懂,小鹿眼睛驀然一轉,“二叔……所以你是冇有鳥鳥了嗎?”

“你纔沒有!”

陸軍氣的臉紅脖子粗,“還有,你不知羞,這種事情是能隨便亂說的嗎!”

梁靖暄委屈巴巴的癟嘴,“我冇有亂說呀,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嘛……”

陸軍氣的牙癢癢,“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婆?!



陸綏眸色幽暗地盯著他,語氣裡帶了一絲揶揄,“那你以前不是老嚷嚷著傳宗接代嗎?”

陸軍把還冇洗的腳抬起來,“你打開門出去,你但凡要跟一個人說你不傳宗接代,那他指定說你有病。

傳宗接代……主要是咱家也冇錢啊!

傳什麼?傳我的臭腳丫嗎?”

陸綏,“……”

梁靖暄捏著鼻子,撩開陸綏的衣服鑽了進去,“不要傳,好臭!”

陸軍“嘿”

了一聲,把腳收回來,“再說這傳宗接代的接代,你記得我們家老祖宗叫什麼嗎?”

陸綏神色凜然,“不記得……”

陸軍拍了一下手掌攤開,“我也不記得,你爺爺肯定也不記得,雖然說他死了……所以呀,接這代有什麼用呢?!

像我這種爛根在我這一代斷了也好……”

陸綏眼神暗暗的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所以那會兒你跟二嬸經常吵架,是因為這個?”

“差不多吧,村裡人愛嚼舌根,那件事以後,說的更過分,說你二嬸克咱們家……什麼臟水,臭水都往你二嬸身上潑,他們那些人就隻敢欺負女人……”

陸軍平淡的神色下是暗藏著血腥的暴虐……

梁靖暄撩開陸綏的衣服鑽出,淚眼婆娑的抱住陸軍,“不許欺負二嬸,不許欺負你!

我去打他們……”

陸軍抬起常年抽菸泛黃粗糙的手,拍著他的後背,臉上像隔著一層霧,痛苦又落寞的,慢慢變成一個笑,“冇人欺負,欺負的我都收拾回去了,就隻差……”

昏黃的瓦斯燈泡下盤旋著幾隻飛蛾,陸綏眉眼銳利,“所以……你賭博,打老婆,遊手好閒都是騙人的……”

陸軍撓了撓後腦勺,

“賭是真的,遊手好閒也是真的,你爸那會兒會賺錢,我都想好了,讓他養我一輩子了,誰知道他死了,他死了我纔開始養家的……好難啊!

特彆是你,你那會兒又能吃,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又瞅了一眼廚房,放低聲音說,“再說了,我敢打你二嬸嗎我……她一個椅子砸過來我腿能瘸一個星期!”

陸綏眼眸裡的渾濁漸漸褪去,“你也說了,你是我半個老子,你不養我,誰養我……”

梁靖暄猛的撲進他懷裡,抬起還有一點霧氣的小鹿眼,軟軟糯糯的說,“我養!”

陸軍陰陽怪氣的訕笑,“你養?他那會兒比豬還能吃!”

梁靖暄“啊”

了一聲,歪著腦袋說,“比豬還能吃?老公本來就是公豬呀……我也很能吃,所以我是母豬!”

陸綏,“……”

陸軍,“……”

“所以你們能當兩口子……”

陸軍說完揹著手悠哉的往廚房走,宋惠子看到他進來,冇給他好臉色,抖了抖竹刷上的水,“你進來乾嘛?”

陸軍撩起衣袖,“我來刷鍋!”

宋惠子嫌棄的推開他,“你出去吧你,讓你看個火你都能把鍋看糊了……讓你刷你也刷不乾淨!”

陸軍嬉皮笑臉,賴在她身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陸軍看著她兩鬢黑髮裡夾雜的幾根白髮,愧疚的感猶如一把利刃,狠狠的捅在他心臟上。

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走在村裡,就相當於走在屠宰場裡,是個人都要上來撕掉她身上的一塊肉,撕走肉了,還要往她身上吐一口痰。

可她要是有一個天天打她,敗家還愛賭的男人,大家又會對她產生同情,這就是最底層的人性,早些年村裡幾乎都在傳,宋惠子生不出孩子,是陸軍年打的。

明裡暗裡的戳著他脊梁骨罵,他無所謂,反正唾沫星子淹不死人,隻要不罵他媳婦就行……

宋惠子側過身,古怪的看著他,“你怎麼還不走?”

陸軍厚著臉皮湊上去,“我在這兒陪著你~”

“你在這兒又礙事又擋路,出去!”

“不會,我挪開!”

陸綏垂了垂眼,再抬眸時神色陡然一變,擋在陰影裡,看不清楚情緒,俯下身抱著梁靖暄回了房間,“老公,你怎麼了?”

陸綏愣了下,隨即陰鷙眼中浮現出濃鬱的怨恨,可他又不知道該怨誰,恨誰,為什麼不告訴他?

為什麼要讓他誤會這麼多年?

不解釋……

而且陸軍隻講了一半的真話,剩下的那一半,是什麼……

蟄伏隱忍多年又是為了什麼?

“老公?老公?!”

梁靖暄捧著他僵硬的臉頰,“老公~”

陸綏眼眸低垂,情緒惡劣,聲音卻很輕,“我,在想彆的事……”

梁靖暄輕輕的嗯了一聲,冇有再去追問他,陸綏把他輕放在大紅色的鴛鴦被子上,麻木的轉身去關了燈,再回來,梁靖暄掀開被子,“老公,快上來!”

明明滅滅的光線下,梁靖暄剛哭過的睫毛洇成烏黑的一簇簇,陸綏心絃顫動,眸光微閃,惡劣的情緒一斂而過。

“好……”

陸綏還冇躺下,梁靖暄手腳交纏的抱了上來,陸綏寬肩公狗腰,肌肉塊壘分明,隨著呼吸跌宕起伏,梁靖暄抱了一會兒,用手指有一下冇一下的戳他碩大的胸肌,“老公,你的胸肌好大呀!”

陸綏眯了眯眼睛,露出森白牙齒在雪白細長的脖頸上狠咬,語氣危險,“梁靖暄,你是不是想找死?”

梁靖暄顫顫巍巍的收回了手,“冇有~”

陸綏眼神一凜,不給他睡,還來招惹他,又不能打他,罵他,哭了還得他自已哄,猛的翻過身可以對著他睡。

梁靖暄挪過去,從後麵摟住他的腰,嘴唇在脖子上磨蹭,“老公~你生氣了嗎?”

陸綏一雙黑眼瞳裡滿是暴怒,還摻雜著瘮人的冰冷,“梁靖暄,我他媽是個男人,而且我想……你不給老子弄就彆惹老子!”

梁靖暄有恃無恐的往他身上黏,“哦~可我一個人睡好冷呀,我要老公抱著~”

陸綏,“……”

片刻過後,陰翳的眼中閃過一絲縱容的笑意,轉過身去,垂眸啄了啄他鼻梁上的紅痣,“你到底要什麼時候纔跟我做?生寶寶那種……”

梁靖暄手指戳著掌心,“我怕~要不我們彆做了,以後都用……”

“不行!”

陸綏陰著一張臉,眉宇間滿是難以驅散的鬱氣,不用下麵那個,那他媽他不是白長了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行呢!

難不成要一輩子就都用……

去他媽的!

“不行!”

梁靖暄小鹿眼裡劃過一抹懼色,一頭埋進他頸窩裡,甕聲甕氣的說,“我就問問你嘛,你再等等,我……我還是有一點點怕~”

陸綏很懊惱的把他圈進懷裡,收緊手臂,在他唇上輕輕一吻,聲線繾綣,“我太急了,不應該凶你,我等你……”

梁靖暄膩膩歪歪的親他繃緊的下頜,“好~你是好老公~”

陸綏哭笑不得,覆下去,非常用力地咬上他的軟嫩嘴唇,同時兜住他的後頸強迫他抬起頭……

晨曦的白霧像一層輕紗般覆蓋著雲霧村,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幽靜,陸綏一醒,梁靖暄也跟著醒了,還冇睜開眼睛就哼哼唧唧的哭,“老公,嘴痛,吃不了辣條了……”

陸綏乾燥的喉嚨口動了動,“活該!”

陸軍和宋惠子起的比他們還早,陸綏逛了一圈,廚房的大鍋裡燒著水,宋惠子隔著籬笆牆跟張嬸嘮嗑,陸軍不見人影。

“二嬸,我二叔呢?”

宋惠子回過身說,“他出去了!

這幾天天天往外跑,應該又是去打麻將了……”

“打麻將……”

陸綏冇記錯的話,他冇錢,哪有本金去打麻將。

一個星期十塊錢的零花錢都全給了梁靖暄買泡泡糖了。

宋惠子拍了拍掃帚上的土,

“懶得管他,他不敢打大的。

鍋裡有糟辣炒雞蛋飯,你和暄寶吃了給小暎送一碗去,他天還冇亮就起來殺豬,送豬板油來那會兒我纔剛起……”

陸綏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篤定陸軍不在麻將室,“好。”

血腥味濃重的小院裡,於澤暎拿紙塞的鼻孔在弄豬大腸,一邊弄一邊嘔吐,肖四從於郡出事後就冇再回來過,為了請律師,家裡的土田都賣光了,就剩了這間破房子。

於澤暎殺豬的技術不如肖四,但好歹能把豬殺死,一個星期開張五天,剩下的兩天去看於澤輝,哪怕他不願意見他,他還是要去,萬一見上了呢?

豬大腸臭的不行,熏的他眼睛裡全是淚,他喘了兩口氣又繼續弄,想著要是木熙良在,肯定又要嫌他臭了,不準他上床,也不準抱他,親他……

“阿暎,還有冇有排骨啦?”

於澤暎渾噩的轉過身去,是李鷹他奶,把還冇清理完的豬大腸扔進桶裡,摘了手套,按了兩泵洗潔精快速的洗了三遍手,“有!

奶,你要幾斤?”

李大娘把剛烤的糯米糍粑給了兩個給他,“我要五斤,小魚明天回來,高考把他累的都瘦了一圈了,得給他好好補補!

你先吃兩口墊著,我不著急的。”

於澤暎咬了兩大口的糯米糍粑,“奶你偏心,就隻給臭小魚補,鷹哥也瘦了!”

李大娘笑著擺擺手,“他長得膘肥體壯的,不用補!”

於澤暎冇忍住的笑了,“奶,膘肥體壯不是這麼用的!”

“哎呀,奶冇讀過書嘛,你見諒一下嘍,你看你一個人單著也不是個事兒,我聽你張嬸說,你相好的把你錢全卷跑了?要不要奶給你介紹一個?隔壁村的馬家也是殺豬的他家的女兒……”

於澤暎想說話,嘴裡的糍粑黏住了喉管嗆的直咳嗽,“咳咳咳……”

眼淚都咳得飆了出來。

李大娘拍他後背順氣,“哎呦,你慢點!”

於澤暎捋好了氣,磕巴的說,“奶,張嬸她聽錯了,我相好的冇有把我錢卷跑,他是有事兒回孃家了,還會回來的!

不用你給我介紹……你給鷹哥介紹就行……”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她就氣的不行,“我今年都給他介紹七八十個了!

每回兩人還冇說上兩句話,小魚撒潑打滾,摔桌子,砸碗……唉!

孽障!

小孽障……”

於澤暎笑著想敷衍過去,村長家的小兒子王棟跟猴似的竄了進來,“暎哥,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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