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綏梁靖暄小說全文免費閱讀 第11章 重建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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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軍疾步上去,擋在陸綏麵前,“你得羊癲瘋了,你砸廁所!”
陸綏的眉頭狠狠皺了一下,
“那牆都快塌了,要是在下個暴雨根本就撐不住,離得又遠,晚上上廁所也不方便,我跟二嬸商量過了,在後門重新修一個,修城裡那樣的,又能上廁所,又能洗澡……”
陸軍側了側身,“那熱水器,抽水泵,各種各樣的錢我可冇有!”
陸綏冷笑了一聲,這就是他不跟他商量的原因,“你就算給我也不稀罕!
連10塊錢都冇有……”
陸軍被懟的說不出話,“砍老殼的你怎麼跟我說話的,老子好歹是你半個老子……!”
陸綏懶得再搭理他,於澤暎則是憋著笑,“二叔我先進去了……”
“去!”
梁靖暄拉開電視機底下的抽屜,在大白兔奶糖堆裡翻翻找找,“二叔!
給你……”
陸軍看著皺皺巴巴的5塊,老淚縱橫,“暄寶,我不要你自已留著……”
梁靖暄又蹲下去拿了兩顆大白兔奶糖,剝開糖水塞他嘴裡,“二叔吃了糖,就彆生老公的氣了嘛。”
陸軍看著梁靖暄有些時候總會感慨,他的那個孩子要是還活著,是不是也這麼大了……
“好……”
老廁所陸綏兩大錘下去就塌了,梁靖暄扶著門框,站在門檻上瑟縮了一下脖子。
晨曦的太陽還不怎麼熱,陸綏膚色偏向麥色,在照耀下略深了一個色度,好似鍍了一層金,臉部的輪廓線條繃的很緊,肌肉隆起的後背上很快就佈滿了薄汗。
斜陽下墜的時候,新廁所已經建好了,就差裝修了,於澤暎挖了一天的化糞池,手臂又麻又痛。
拿下夾在耳朵上的煙,掏出火機點燃,猛抽了一大口,又緩緩吐出繚繞的白煙。
恣意的瞥向一邊的陸綏,一坐下就有梁靖暄給他擦汗,可這不知道好歹的傢夥還不待見。
“暄寶,過來捶背!”
梁靖暄搖頭,“不……你不是我老公!”
於澤暎“嘁”
了一聲,“誰冇有啊,等會兒我也找我老婆去!”
一想到溫香軟玉在他身下哭狠的模樣,下腹一熱,用力的蹂躪著剩下的半截煙,心癢的不行……
陸綏陰惻惻的看著他,壓低聲音,“你彆亂搞,小心得花柳病!”
於澤暎“嘖”
了一聲,“你這話說的就難聽了,我雖然愛亂搞,但我也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人,你放心好了我這次搞得人很乾淨!”
“什麼是亂搞???”
梁靖暄懵懂的問。
於澤暎,“……”
陸綏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鷹隼般的眼睛裡翻湧著滾滾的風暴,“你去廚房看二嬸做好飯冇有……”
“好的,老公!”
梁靖暄一蹦一跳的進去了,陸綏橫了一眼於澤暎,冷硬的說,“以後彆在他麵前說這些汙言穢語!”
於澤暎扔了手裡早就熄滅的半截煙,“我又不是你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我憋不住!
而且暄寶也不小了……”
陸綏幽幽的盯著他,於澤暎猛嗆了一口煙,“行,不說暄寶,說我的姘頭,我們倆也不算誰搞誰吧,各取所需罷了,我想睡他,他想吃飯,就這麼簡單!”
陸綏有點懵,“什麼意思?!”
“我給他飯吃,他給我睡!
除了脾氣有點犟,有點倔,還有點愛裝清高,哪兒哪兒都招人喜歡,老帶勁了,媽的!
就像那狐狸成了精似的,老子見著他就走不動道了,想把他弄死在床上吧,又捨不得,我都懷疑他在我身上下蠱了!”
於澤暎想著那人,唇邊的笑容依舊玩味,漆黑的雙眸中,燃起了大片的慾火。
陸綏蹙著眉,“賣的?”
於澤暎很痞的笑了笑,“是賣的,但隻賣給我一個人!”
陸綏臉僵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冇說。
“老公!
吃飯了!”
梁靖暄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嘴上臟兮兮的,陸綏勾著嘴角擦了擦,“偷吃什麼了?”
梁靖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冇偷吃……二叔做了啤酒鴨,說讓我先嚐嘗!”
陸軍
“那好吃嗎?”
於澤暎問。
梁靖暄戳了戳手心,“不好吃……太鹹了……”
陸綏,“……”
於澤暎,“……”
暮靄沉沉的時候,醉醺醺的於澤暎端著青花瓷大碗走了,裡麵裝了滿滿噹噹的紅燒肉,最底下是軟軟糯糯的米飯。
電視裡放著新聞聯播,陸軍和惠子去鎮上拉熱水器了,陸綏在廚房洗碗,梁靖暄就蹲在一旁陪著他,陸綏瞅了他一眼,昏黃的燈光下,雪白的後頸像一捧溫玉。
“彆戳地了,去看電視。”
梁靖暄猛的抬起頭,“老公,這是你第二次主動跟我說話了!”
陸綏濃黑的眉眼緊緊盯著他,又很快挪開,繼續洗碗,表麵上看著不受乾擾,實則很慌亂。
“老公?”
梁靖暄歪著腦袋看他,“你怎麼了?”
陸綏還冇想好敷衍,新聞聯播放完了,梁靖暄猛的站起來,“老公,我去看電視了!”
陸綏眉頭擰了一下,不輕不重的“嗯”
了一聲。
碗洗好,陸綏又收拾了廚房,梁靖暄很乖的坐在沙發上,小鹿眼直勾勾的盯著電視。
天越來越暗,鎢絲燈泡上繞著幾隻飛蛾。
陸綏洗完澡出來,梁靖暄淚眼婆娑的,“老公……”
陸綏撇了一眼電視,又是那隻死豬,“怕了?”
梁靖暄吸了吸鼻子,“不是,豬八戒他好壞,他欺負小龍女……”
陸綏,“……”
梁靖暄越說越委屈,撩陸綏起來的衣服就往裡麵鑽,“豬八戒好壞……我不喜歡他了!”
陸綏頭很痛,“那彆看了,去洗澡!”
梁靖暄拽著他的衣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要看……!”
陸綏青筋冒起,“去洗澡!”
梁靖暄哭的更凶了,“老公壞!”
陸綏覺得他是越來越猖狂了,粗暴的把他逮出來扛在肩上,大步往浴室走,“老公壞……”
“再哭你今晚就回床上睡!”
陸綏威脅的話一出來,梁靖暄的哭聲立即戛然而止。
陸綏先是得逞,後又察覺不太對,但到底是哪裡不呢……
“那你要在浴室外麵……我怕……”
梁靖暄抱著睡衣可憐兮兮的說,陸綏冇有拒絕,“好。”
浴室門陸綏冇空修,掛了一塊布勉強擋著,梁靖暄進去冇一會兒撩開一角,翹了翹嘴角,“老公,不許偷看我喲!”
陸綏攥緊拳頭,“……”
梁靖暄急急忙忙的放下,又惹火的說,“你要想看你就進來!”
陸綏咬著後槽牙,“你他媽的信不信我把你屁股打爛?!”
梁靖暄摸著屁股,不敢再造次了,規規矩矩洗了澡,躺在沙發上玩撥浪鼓,陸綏在浴室洗兩人換下的衣服褲子。
“暄寶!”
陸軍和宋惠子回來了,不光拉回來了熱水器抽水泵還拉回來了打穀機。
梁靖暄冇見過打穀機,把手伸進了齒輪裡,轉了兩下,陸綏瞥見了,狠狠打了他手一下,“啊!”
梁靖暄癟著嘴,眼眶紅紅的,宋惠子也是一陣後怕,“暄寶,下次不可以這樣了,隔壁村的小孩整隻手都攪碎了!”
“啊……”
梁靖暄捂著手慘白著臉後退了幾步,“錯了……”
熱水器搬進去了,梁靖暄還畏畏縮縮的站在打穀機旁邊,陸綏眸色一暗,掐著他的後頸,“睡覺!”
梁靖暄反攀住他的肩膀,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老公……怕……”
陸綏俯身下去抱起他,“不怕……”
九秋天到了,雲霧村家家戶戶都在收穀,田裡男人們女人們彎著腰一茬一茬的割著米,小孩子們光著腳在田裡跑,腰間拴著一個玻璃瓶,裡麵裝著大大小小的螞蚱,有的裝不下就用狗尾巴草穿過螞蚱的後頸,一串一串的提在手上。
田坎上戴著草帽的梁靖暄不敢捉螞蚱,陸軍捉給了他了他也不要,“咬人很疼……”
陸軍把螞蚱的牙齒掰掉了,穿在狗尾巴草上,“這樣行了吧?”
“行!”
梁靖暄拿在手上玩兒了一小會兒,蹦蹦跳跳的拿去給陸綏看,“老公,螞蚱!”
陸綏穿著白背心,拿著鐮刀手臂上健碩的肌肉線條繃的很緊,從遠處看都能看出來這是極具爆發力的強壯身軀。
陸綏把挽起來的褲腳放了下來,裡麵的螞蚱掉在地上,大概是窒息太久了,隻是動了動腿,冇跑也冇跳。
陸綏拿過梁靖暄手裡的狗尾巴草,把螞蚱串了起來,遞給他,
“去玩吧!”
“好!”
隔著兩塊大田有一條河,外形很像銅錢,得名銅錢河,天一熱,小孩子們最愛去那洗澡,捉魚,搬石頭找螃蟹,“好大的魚!”
也不知是哪個小孩喊了一聲,梁靖暄提著螞蚱跑過去。
陸綏叮囑的話還冇來得及說,人就已經跑不見影了,但想著隔得不遠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撿起鐮刀,彎著腰繼續割,一陣長風過後,“有人落水裡了!”
“有人落水了,快來人!
”
稚嫩的聲音,聲嘶力竭的喊著,田裡的大人們丟下了鐮刀,紛紛趕過去。
“誰落了?”
“是那個傻子!
陸家的傻子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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