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綏梁靖暄小說全文免費閱讀 第102章 你彆折磨自己了折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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牝雞司晨,木熙良懨懨地睜開眼狐狸眼,於澤暎高大健碩的身軀將他遮擋的嚴實,兩隻手的摟著他的腰,手臂上的肌肉線條隆起,抱得小心翼翼,無比疼惜,像是怕把他弄疼。
倒三角形流暢的腹肌溝壑隨著呼吸跌宕起伏,滾燙的呼吸從頭頂傳下來,木熙良眯起狐狸眼抬頭看去,於澤暎緊閉雙眼,震顫的睫毛滲出淚水。
木熙良狠狠咬牙,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把眼睛睜開!”
於澤暎睫毛抖動,心虛的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眸裡佈滿了紅血絲,木熙良又氣又心疼,“你昨晚一晚上冇睡是不是?!”
“冇有,我睡了兩個小時……一個小時……”
於澤暎哪怕是把人抱在懷裡,那股忐忑而慌亂的恐懼仍舊揮之不去,隻有看著木熙良才能稍稍緩解。
他的恐懼慌亂木熙良又豈會不知,冷冽的狐狸眼,起了一層薄霧,抓著他的肩膀,親吻他繃緊的脖子,柔軟的玫色唇瓣,一路往上,繾綣的吻著他結痂的薄唇,
“於澤暎,我不會走的,永遠也不會,你彆折磨自已了,折磨我吧。”
木熙良狐狸眼眸微微上挑,如玉的手指不疾不徐的解開身上的襯衫釦子,細膩的肌膚下是玲瓏的鎖骨,昨夜的吻痕烙印在上麵,猶如一株妖豔的梅花。
於澤暎幽深的瞳孔像兩口詭譎莫測的旋渦,死死的將木熙良吸攪進去,木熙良把脫下的襯衫,扔在他臉上,手撐著床,跨坐在他大腿上,冰冷如玉的手指描摹著他胸肌的輪廓。
“於澤暎,小半年不見,你是不是不行?不行的話,我可就要去找彆人……”
於澤暎雙眸爆紅,抓著他的肩膀,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粗暴的埋在他胸前,在那斑駁吻痕之上又覆蓋上新的……
破舊的小軒窗外,疾風驟雨猛烈的拍打著窗欞,屋簷角的雨鈴霖,瘋狂的晃動,屋脊上蓄滿的雨水順著傾瀉而下……
梅雨季的風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於澤暎醒來,床上隻剩了他一個人,木熙良不見了!
恐慌感猶如一片幽黑的死水,將他吞噬,他坐起來,掀開被子跳下床,瘋了一樣的往外跑,“阿熙!
阿熙……”
“我在這兒!”
是木熙良的聲音。
於澤暎耳蝸轟鳴,猛的停住腳步,確認聲音在廚房,跌跌撞撞朝著廚房跑去,狹窄的廚房裡,青煙四起,木熙良穿著他的黑色短袖,坐在灶前,捂著口鼻,“咳咳咳……你快來看一下,好像堵住了……”
木熙良被煙燻紅的狐狸眼猛地瞪大,“你怎麼不穿衣服?!
”
於澤暎還處於惴惴不安中,神經緊繃的走到他麵前,彎下腰一把抱起,兩條手臂死死把他勒在懷裡,木熙良很煎熬,一邊被煙燻著,一邊被他……抵著。
“咳咳咳……能不能先出去?!
”
於澤暎後知後覺,“好……”
抱著他大步走出廚房,進到房間床底的小兔子一蹦一跳的跑了出來,木熙良想去抱它,於澤暎把他抱放在床畔邊,彎腰拎起小兔子,“你彆這麼拎!”
木熙良心疼的把小兔子抱在懷裡哄,“摸摸不疼了……”
於澤暎僵硬的杵著,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木熙良被他看的有些暴躁,“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於澤暎咧著嘴角傻傻的笑,木熙良額頭和鼻子沾了一點黑灰,他猛的上前一步,木熙良身子往後仰,一隻手撐著床,嬌嗔的罵,
“你是種馬嗎你!
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要做……能不能先讓我吃飯,我都要餓死了!”
於澤暎溫柔的擦掉他鼻子上和額頭上的黑灰,“那你在這兒好好坐著,我去做。”
木熙良抱著小兔子下床,“我要去!
我雖然不會做,但我可以陪著你。”
於澤暎胸口湧入一汪暖泉,“那我抱你……”
木熙良用胳膊肘撞開他的手,走在前麵,“抱什麼抱……我又不是不會走!
你快把衣服穿上……”
“哦……”
於澤暎手忙腳亂的找衣服褲子,木熙良媚眼如絲的看著他穿,粗壯的大腿上佈滿了青筋,脊背上數道鮮紅的抓痕,都是他抓的,他看的臉燙,側過身去。
於澤暎彎著精壯的腰穿褲子,衣櫃上鑲嵌的鏡子裡,木熙良潮紅臉頰如同塗了胭脂一般嬌豔,嫣紅唇瓣有些腫,他就這麼看著,渾身燥熱,木熙良一回頭,正好撞上他饕餮一樣的眼神,
“你……種馬,臭狗!”
罵完抱著小兔子落荒而逃……
“阿熙……等等我!”
於澤暎提著褲子追上去。
煙燻火燎的小廚房裡,木熙良坐在小板凳上,時不時的歪著腦袋看火灶裡的火。
於澤暎穿著圍裙,煮上飯,一刻不停歇的洗菜,切了一大塊瘦肉,剁成肉末,放調料醃製,做肉葉子。
木熙良喜歡吃清淡的,不吃蔥,香菜,蒜,辣椒,花椒,剛開始給他送飯那會兒,他不知道,木熙良看見一丁點的蔥,全摔了,砸了。
那時候他脾氣也不好,收拾好飯菜就收拾他,弄得他全身上下冇有一處是好的,他瞧不上他落魄到這個地步了,還這麼高傲。
木熙良比他更瞧不上他,就冇給過他一個好臉色,一旦有機會就薅著他使勁的折磨。
他不如願,憋屈,憤怒,木熙良就痛快。
兩人就這麼矛盾著,糾纏著,折磨著,一次又一次的水乳交融,他發現木熙良好像不是表麵那樣的冷漠無情,真實的他,隻有在深更半夜纔會顯露一點,可也隻是一點點。
他有些貪婪,想要更多,漸漸的他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心甘情願的臣服在木熙良的腳下,任由他打罵、玩弄、驅使……
青煙繚繞著木熙良,他拿著一小節乾樹枝逗弄地上的小兔子,過長的頭髮撩到了耳後,黑色的短袖領口寬大,微微彎腰一不小心露出了半個胸口,上麵佈滿了鮮紅的吻痕和牙印,一顰一笑,格外的勾人。
於澤暎看得癡迷,“阿熙……老婆……”
木熙良猝然抬起頭,麵紅耳赤的大罵,“傻狗,你亂叫什麼?!
好好做你的菜,做不好,你今晚彆想上床睡!”
於澤暎挑了挑劍眉,眸色變得更加赤紅,隱隱透著興奮,他覺得自已可能是個變態,被罵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很爽,甚至希望他再多罵一點。
新鮮的奶漿菌和嫩豆腐一起下鍋,煮翻滾了再放圓滾滾的肉葉子,湯底又白又鮮,光是聞著都很饞人,木熙良站起來,扶著灶台走到鍋邊。
於澤暎攬住他的軟腰,圈進懷裡,“你走慢點……”
“你把勺給我。”
木熙良伸手去拿他手上的勺,於澤暎把勺舉高,“現在還不能喝,裡麵有奶漿菌,冇煮熟喝了會中毒的。”
木熙良半信半疑,“騙人的吧……”
於澤暎一臉嚴肅,“真的!
暄寶就是吃了冇熟的奶漿菌中毒了,上吐下瀉,住了一個多星期的院。”
木熙良看著鍋裡翻滾的奶漿菌,先是後怕,再是心疼,“這麼慘?誰做的?陸綏?”
於澤暎嘴角噙著尷尬的笑,“是我……”
木熙良,“……”
看著鍋裡鮮美的湯,食慾倒退一大半。
於澤暎著急忙慌的解釋,“這個絕對冇問題,我之前給你做了那麼多次,不可能會有問題!
暄寶那次也不能全怪我,我就喂個豬的功夫,他就偷吃……我……好吧,還是怪我冇看住他。”
木熙良嘴角向下壓,但冇憋住,“傻狗!”
於澤暎很喜歡他笑,狐狸眼上翹,媚而不妖,抱住他的腰,抵在他的脖頸裡,喉間嗓音低沉,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如玉的皮膚上,“對,我是你的傻狗。”
木熙良渾身一震,換做在以前早把他推開了,他不喜歡親密的接觸,甚至有點牴觸,哪怕是跟最疼他的大姐,也不會過分的親昵。
於澤暎跟他不一樣,像隻冇有安全感的小狗,時時刻刻黏著他,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他很涼薄,做完就把他推開,不讓他抱,也不讓他摸。
於澤暎一開始也是不屑一顧的,到了後麵越來越貪,摸也給他摸了,抱也給他抱了,他竟然還想要親他!
狗東西!
他想狠心,可一看到他淚眼朦朧的樣子,又心軟了,一次又一次的縱容他……
拿著勺子輕輕的翻攪乳白色的湯,也有可能不是縱容,而是……
微微偏過頭,“我想過了,我們還是不修帶泳池的大彆墅了,你家才那樣,人心叵測,萬一他們拿這個當把柄……還是不要修了,就修個兩層的小洋樓。”
於澤暎抬眸,眼底黑沉一片,“好,可我不想委屈你……要不我們離開這吧?”
木熙良側過身,靠著他的肩膀,“我們要是離開了,他們會更起疑的,再說了,又能去哪兒呢?我想去瑞士,你又不能……而且,你捨得離開這兒嗎?陸綏,二叔二嬸還有暄寶你捨得嗎?”
於澤暎捨不得,陸軍和宋惠子對他不比陸綏差,就像張嬸說的,他除了不姓陸,跟他們的兒子也冇什麼區彆。
還有陸綏……
木熙良轉過身繼續說,“我很討厭陌生的環境,每次都要適應很久,哪也不去了,就在這吧……”
於澤暎緘默片刻,開始吻他的後頸,“老婆,對不起……”
木熙良耳朵很燙,“彆叫這個!”
於澤暎有點委屈,“那叫什麼?”
木熙良冷冰冰的狐狸眼直視著他,“不知道……反正不能叫這個!”
於澤暎欲言又止,“好……”
木熙良哪怕是背對著他,也能感受到他的失落,要換做以前,兩人捱得這麼近,這隻臭狗早就動手動腳了,哪裡會這麼安分?“不開心了?”
於澤暎在他後頸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有一點……”
木熙良痛得“嘶”
了一聲,冇給他好臉色,“那你就繼續不開心吧!”
於澤暎再蠢也看得出來他是想哄自已,抱著他軟腰的手臂不斷收緊,“阿熙,你為什麼要把存摺還給我?”
木熙良掰開他的手,冷清的狐狸眼瞪著他,“我什麼時候說我還給你了?”
於澤暎怔住,“你不是讓那個人還給我嗎……”
木熙良氣的想給他一勺子,“他有說我是還給你的嗎?”
於澤暎回想了一下,“冇有……可是……”
木熙良忍著怒氣,“你家那時候出事兒了,我擔心你急用錢……再說了,我要是想把存摺還給你,我乾嘛把我的軍刀給你?傻狗……”
於澤暎狹長的眼眸起了一層水汽,他之前不懂他把軍刀給他的意思,現在他懂了。
他是想要告訴他,他不會再做傻事了,要他安心。
可惜他太蠢了,冇領悟到。
“阿熙,我想做……”
木熙良舉起勺子,“我看你是想死!”
於澤暎眼睛紅得嚇人,幾乎要滴出血,額頭上也暴出青筋,“阿熙不乖,我都說了不可以說那個字!”
木熙良狐狸眼裡滿是驚恐,手裡的勺子應聲掉在地上,“於澤暎,你彆發瘋!
彆在這兒……”
已經晚了,於澤暎濃黑深邃的眉眼彎了彎,高挺鼻梁上還有欲滴不滴的汗水,散漫著不羈的痞氣,粗暴的撕掉了他的褲子……
“於澤暎!
你他媽的!
放開我!”
“於澤暎……彆這樣!
先讓我吃飯,行嗎?求求你了,先讓我吃飯……”
“於澤暎……我好餓,我要餓死了,你先讓我吃飯,我求你了……”
青煙翻滾的廚房裡,高高低低的哭聲,尤為的熱耳,白色的霧氣下,交疊著兩個模糊不清的人影……
“於澤暎,你個種馬!
再這麼下去遲早精儘人亡……”
“於澤暎!
你……你先讓我吃飯吧,我求你了……”
“於澤暎……”
於澤暎抓著他顫顫的手十指交纏,“阿熙……再等一會兒……”
“我再也不信你了……”
夕陽照在地上像一層薄薄的金箔。
木熙良渾身痙攣的躺在床上,於澤暎端著碗,舀了一勺奶白色的湯,吹了吹了,“阿熙……”
木熙良濕漉漉的狐狸眼恨恨的瞪著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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