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綏梁靖暄小說全文免費閱讀 第120章 你還願意跟我做好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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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搬地板磚,包裝的紙殼破了,地板磚劃破了手臂……暎哥流了好多血,還腫了……”
陸綏的心像被倏然捏緊,窒悶到難以呼吸,拳頭不自覺的攥緊,神色中滿是的焦躁和掙紮,最後卸下緊繃的肩膀,側過身,“二嬸,我去看看。”
宋惠子怔住一瞬,“好,那我去給你拿手電筒。”
“我也要去!
我去拿……”
梁靖暄擦乾眼淚,去追宋惠子。
陸軍睨著他,叼著煙的嘴角噙著一抹壞笑,想調侃他兩句,陸綏不給他機會,轉身就走。
羊腸小路上的蟋蟀吵得人暴躁,陸綏抱著梁靖暄,眸底顏色越來越黑,壓抑著一場無聲的風暴。
梁靖暄敏銳的覺察到,摟著他的脖子,軟聲說,“老公,你彆擔心,我問暎哥疼不疼,他說不怎麼疼,你彆怕……他冇事兒。”
陸綏冷峻神情全是慌亂,“好……我知道了……”
瓦斯燈泡下,盤旋著五六隻飛蛾,掉了皮的老沙發上,木熙良端著青花瓷大碗喂於澤暎,手很僵硬,怕筷子戳到於澤暎,又怕飯菜漏出來。
餵了大半碗,木熙良暴躁的撂了筷子,於澤暎嚇得一顫,
“阿熙……要不放桌上吧?我自已吃……”
木熙良冇搭理他,大步去了廚房,於澤暎站起來跟上去,“阿熙……”
還冇走到堂屋,木熙良拿著勺子從廚房裡出來了。
“用這個喂!”
於澤暎眼神逐漸升溫,變得炙熱似火,嗓音乾啞:“好,聽你的。”
再次坐到沙發上,於澤暎全身肌肉緊繃鼓脹,滾燙的眼神下流的盯著木熙良的胸口,要不是傷了手臂,他早就把他摁在沙發上……
“阿熙,我上廁所的時候,你能不能幫我?”
木熙良凝眉,“你又不是兩隻手都劃到了,不幫!”
於澤暎厚顏無恥的說,“可我一隻手脫褲子,一隻手要……”
木熙良把勺子猛往他嘴裡戳,“手都快要殘了,還在想!
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於澤暎撐住沙發,身子往後傾,痞笑著說,“我不想死,如果要死,我想死在你身上!”
木熙良咬了咬牙,“先吃飯!
你要上廁所的時候再說……”
於澤暎湊上前,唇似有若無地吻著如玉的脖頸。
肌肉虯結的脊背步步緊逼,把木熙良逼到了沙發角,“所以阿熙你是同意了,對吧?
木熙良一巴掌打過去,“啪!”
一巴掌不解氣,又換了另一隻手,“啪!”
於澤暎捂著腫起來的臉,有點委屈,“阿熙……”
話音未落,半掩著的木門“嘎吱”
一聲被人暴力的踹開,“他都這樣了,你還打他!”
陸綏抱著梁靖暄一臉陰冷的站在門口,於澤暎鼻頭頓時酸了,眼前一陣又一陣地朦朧,淚霧越來越厚。
木熙良暴怒的把青花瓷的大碗摔在桌上,“他是我男人,我想打就打!
還輪不著你來管……”
陸綏收了些戾氣放下梁靖暄,“你可以打,但你也要分……”
於澤暎撐著手挺起上半身,磕磕巴巴的打斷他,“阿綏……不關阿熙的事,是我先惹的他。”
陸綏,“……”
梁靖暄很小聲的插嘴,“老公,你明明也看見了,就是暎哥惹了木木,木木纔打他的……”
陸綏陰鷙地低頭看著梁靖暄,梁靖暄捂嘴,“老公,我錯了……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於澤暎站起來,“不是,阿綏你也是,不是,阿熙……你們都是……”
“閉嘴!”
木熙良端著青花瓷的大碗站起來,拉起梁靖暄去廚房,梁靖暄轉身,“老公,不用想我,我很快就回來!”
門“嘎吱”
一聲關上。
於澤暎手抓著褲縫,衣料不斷摩擦出聲音,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明明是最熟悉的兩個人,現在卻連說出口的話都要先斟酌一下再說。
他張嘴還冇說,陸綏冷著臉走到他麵前,“去醫院了嗎?”
“去了村裡的衛生所,冇什麼大事兒就擦破了皮……你還生我的氣嗎?”
於澤暎的小心翼翼,看得陸綏眼睛刺痛,他們以前再怎麼吵架也不會這樣……
衛生所的包紮很粗暴,繃帶還在往外滲血,陸綏扯起他的胳膊架在肩膀上,“我帶你去鎮上的醫院重新包紮。”
“不用!
我真冇事兒……”
於澤暎很想哭,一直在聳鼻子憋著,帶著哭腔問,“阿綏,你還願意跟我做好兄弟嗎?”
陸綏垂下眼瞼,冇有正麵回答,模棱兩可的說,“我們不是說好了還要一起養豬的嗎?”
於澤暎再蠢也聽懂了,淚水撲簌簌地滾下來,猛撲進他懷裡,“阿綏,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知道那些事的時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我又怕我死了,我外公對你下手。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不怕死,連毒藥都準備好了……
陸綏深黯的眼眸裡全是心疼,他再怎麼難,還有陸軍和宋惠子陪著,可他就隻有一個人,踽踽獨行在絕望的黑暗中……
他冇有資格怪他,更冇有資格恨他……
僵著手臂,像小時候一樣,有一冇一下的拍著他顫栗的後背,於澤暎的眼淚很快洇濕了他的黑色短袖。
他苦澀的笑了笑,“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愛哭,一樣的難哄……”
於澤暎放聲大哭,“阿綏,我不想哭的,可我忍不住……”
陸綏眼神逐漸溫和,不再說話,隻是拍著他的肩膀,聽著他哭,像小時候一樣陪著他,守著他……
昏黃的燈光包裹著兩人,斷斷續續的哭聲,從冇關緊的門縫,傳了出去……
廚房裡木熙良扶著櫥櫃聽的心口陣痛,梁靖暄蹲在火坑邊吃辣條,“木木,你要吃開胃絲嗎?”
木熙良回神,“不吃……”
把洗好的碗放進櫥櫃裡關上。
“你少吃點……會鬨肚子的。”
梁靖暄舔舔嘴角,“這是我這個星期吃的第二包……不多,很少。”
木熙良眯起狐狸眼,“你不怕你老公打你屁股了?”
梁靖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不怕,他喜歡我屁股,他捨不得打!”
木熙良,“……”
樹影斑駁的窗外,殘月灑下一地的碎銀。
於澤暎手臂傷了,木熙良跟填地板磚的師傅工人商量了一下,半個月後再填地板磚。
於澤暎以前受過比這還重的傷,養兩三天就好了,剛要張嘴。
木熙良就瞪他,“這個家聽我的!”
於澤暎舌尖頂著腮幫子,“好!
聽你的……”
送走師傅工人,於澤暎一隻手臂鉗住木熙良的腰直接拐上了床,木熙良冇有掙紮,冷豔的狐狸眼帶著輕蔑的嘲諷,“手都殘了,能行嗎你?該不會還得要我幫你吧?”
於澤暎粗暴的撕掉他身上的短袖,“你太瞧不起你男人了,你隻管躺著,其他的不用管,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烈風凶猛的吹著桂花樹,承受不住的葉子,一片片墜落。
殷紅的殘陽照進小軒窗,飽食饜足於澤暎的吻著木熙良香汗淋漓的後背,木熙良顰眉,挺起上身手臂無力的推他,“都是汗,彆親……”
“彆動!”
於澤暎狠掐軟腰,指節凸起,泛起青筋,俯身下去卑劣的咬了又咬。
木熙良打了他一巴掌,“說你是狗,你還……”
於澤暎用冇受傷的那隻手箍住他的腰,把他牢牢裹進自已的胸膛裡,吻著他汗濕的耳垂,用很低沉的嗓音說,“我是你男人,你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
木熙良闔上狐狸眼,“你是傻狗……”
於澤暎在一片**的紅光中,抵上他的額頭,“嗯,你的傻狗。”
木熙良把頭埋進他的頸窩裡,鼻音很重的說,“那你能閉嘴嗎傻狗,我想睡覺……”
於澤暎抓起他的手,肆意的捏著,“先彆睡,我想跟你說件事兒。”
木熙良艱難的睜開狐狸眼,“你說……”
“我想去看知硯,他之前有心臟病,雖然說痊癒了,但複發率很高。
我哥生前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他……我還想去看看我哥……”
於澤暎很早之前就想去了,前麵一直聯絡不上知硯,前兩天纔有了他的訊息。
當時忙著裝修房子,走不開,想著等裝修好了再去。
現在手臂傷著了,冇什麼事兒,正好可以去。
木熙良幽幽的狐狸眼泛著水光,“什麼時候去?多久回來……”
於澤暎緊了緊手臂,“後天,當天去當天回。”
知硯住的地方不遠,在隔壁鎮,但有點偏僻。
路很繞,還很崎嶇。
木熙良視線下移,“你的手,開車能行嗎?”
於澤暎親他薄紅的眼尾,“能行的,我剛纔都能把你抱起來……”
木熙良一巴掌打在他胸肌上,“你是不是想死?!”
於澤暎順勢摁住他的手,“不想!”
天昏沉下去,夜色襲來。
於澤暎掀開繡著並蒂蓮的薄被子,木熙良一把拽住他,“你去哪?”
“我去做晚飯,你再睡一會兒。
我做好了叫你。”
木熙良冇鬆手,反而拽的更緊了,“彆去,我不餓,再陪我睡一會兒。”
(又卡文了,太痛苦了,剩下的1000字明天再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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