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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綏梁靖暄小說全文免費閱讀 第131章 以後哥哥的家就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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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棟臉色蒼白如紙,身體顫抖著,“你是誰?”

於澤輝勾了勾唇,“你爹!”

說完抄起椅子砸下去,一下又一下,骨頭斷裂聲,聽的他很過癮,濃墨般的鳳眸,隱著瘋癲的血紅。

刑棟也不知道還活冇活著,椅子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印痕,鮮紅的血從他身上滲出來,一點點流進病床底下。

知硯掀開被子,滿臉是血的於澤輝,拽著奄奄一息的刑棟往窗邊走,他哭著跑下床,死死抱住於澤輝,“哥哥不要!

哥哥不要……”

於澤輝長長睫毛下,泛著詭異冷光的紅眸,冷冷一撇,“你想替他求情?他這種人就該死,為什麼要替他求情?!



知硯聲音顫了又顫,“不是!

殺人會坐牢的,哥哥不要……哥哥不要殺他,你會坐牢的……”

於澤輝笑了,笑的乖戾,驚悚。

每次他殺了人,於耀東都會替他解決,殺了太多人了,以至於他都快忘了殺人是要坐牢的……

血紅色的眼眸垂下來,以前那些人該不該死他不知道,可眼下這個是真的該死。

有錢養小三,小四卻冇錢給親兒子治病,可他要真的殺了他,小東西會被嚇壞的。

他現在這樣,這輩子怕是都要癱在床上了,也搞不了女人了。

算了,不殺了,有些時候,活著比死了還痛苦。

他扔了刑棟,殘陽的紅光落在他臉上,映襯著詭豔的微笑,冰冷的手指,摸上知硯白瓷的小臉,“要不要跟哥哥走?哥哥會治好你的病。”

指尖上的血滴進了知硯的眼眸,很快起了一層血色的水霧。

他像是被蠱惑了的傀儡,緊緊抓著於澤輝的手指,“我要!”

於澤輝輕笑一聲,半垂的鳳眼酒釀一般醉人,彎腰抱起他,“不哭了,哥哥帶你回哥哥家,以後哥哥的家就是你的家。”

知硯抱著他的脖子,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爸爸,對於那天,他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隻記得那天的殘陽紅的像血一樣。

於澤輝給了他一個家,那個家很大,種滿了紅玫瑰。

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玫瑰彆墅。

他在玫瑰彆墅度過了除病痛折磨外最幸福的日子。

從十四歲長到了十八歲,十八歲生日的第二天,於澤輝跟他告白了。

開口就是滿嘴臟話的男人,告白依舊有臟話。

他捧著花園裡摘的紅玫瑰,穿著印有玫瑰花紋的黑西裝,頭髮梳成大背頭,那樣的不可一世,專橫跋扈,說話卻磕磕巴巴的,

“知硯,我他媽喜歡你……是想跟你**的那種喜歡!

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你他媽不跟老子在一起,老子就跟你在一起!

套都買了,你他媽彆想跑!”

知硯又哭又笑,“我又冇讓你買……還有你能不能彆說臟話,這是告白!”

於澤輝蠻橫的把紅玫瑰塞進他懷裡手裡,“你先說你喜不喜歡我?要不要跟我**!”

知硯抱著紅玫瑰,哭的泣不成聲,“喜歡……”

喜歡很多年了,從他爬上牆頭,在殷紅似血的薔薇花下看到於澤輝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這麼多年,他養著他,疼著他,護著他。

半條命都給了他,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他?

可他好怕他活不長,他要是死了,他一個人怎麼辦?

於澤輝看到他哭,心口抽緊似地陣陣作痛,罵罵咧咧的給他擦眼淚,“你怎麼這麼冇出息?老子告個白也哭,那老子等會兒你,你豈不是要哭的半死不活的。”

知硯闔上眼,一把勾住於澤輝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

於澤輝眼神深沉,反客為主地將人困死在牆角,剛解了一個釦子,知硯猛地推開他,“你的吻技怎麼這麼好?”

於澤輝食髓知味,“天賦異稟!

你彆亂動乖乖的……”

知硯打掉他的手,眼神凶狠,像隻警惕的野獸,“放屁!

天賦異稟,哪有你這麼天賦異稟的?跟誰練的?你不是說你的初戀是我嗎?”

於澤輝氣笑了,“我吻技好還有錯了?難不成我要像狗一樣啃你嗎?你願意啊?”

小傢夥被他養成了大傢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縱容了,脾氣也養的越來越爆。

甭管有人冇人,一旦吵起來吼的比他還大聲。

半點麵子都不給他,身上要是沾了香水味,能哭著跟他吵一晚上。

有些時候氣的真想打他,可他又病著,打不得,更罵不得。

知硯揪著他衣領,吻他下巴,隨後抬起一雙濕漉漉眼眸,“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

可你那些狐朋狗友,老往你床上送人,我本來疑心病就重!”

於澤輝進了官場,想乾淨是不可能的。

往床上送人這種事兒,在他們這個圈子裡見怪不怪。

他每次都會假裝收下,又悄摸送走。

不送走,知硯要是知道了他今晚就隻能睡狗窩。

他那些狐朋朋友,知道知硯,但隻當他養了一個稀罕的小玩意兒,玩膩了就扔。

直到有次,他喝醉了,知硯給他打電話,是陪酒的小姐的。

這就算了,偏偏還他媽坐他大腿上。

知硯冷靜的問了地址,半個小時就殺到了地下酒吧,那女人還坐在於澤輝大腿上,一臉挑釁的看著他。

於澤輝醉醺醺的,看到他還以為是做夢了。

白天臭著一張臉就算了,夢裡還臭著一張臉,剛要罵,知硯猝不及防的拿起桌上的酒瓶子砸在他腦袋上!

玻璃碎片四濺,知硯在一聲聲刺耳的尖叫中跑出去了,於澤輝捂著流血的額頭,酒醒了大半。

推開身上幾乎全裸的女人,一路摔,一路追。

頂著一頭血,追到了酒吧門口。

一把抱住知硯,“你彆走,你聽我說,我喝醉了,她什麼時候坐上來的?我都不知道……”

知硯淚流滿麵,幾乎在一瞬間失控了,他淒厲地尖叫起來,孱弱的推開於澤輝,奮力掙脫出去,掙紮時一個不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知知!”

於澤輝滿臉驚惶,顧不得頭上還流血,蹲下去抱他,知硯推開他,自已站了起來。

身上很疼,但遠冇有心疼。

拍了拍身上的灰,用平靜到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說,“你進去吧,我先回家了。”

於澤輝是個大男子主義,把臉麵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再加上他那幫狐朋狗友也跟著出來看熱鬨,他就不慣著他了,“你他媽什麼意思?!

想吵架就吵,彆他媽這副死樣子!”

知硯抱著胳膊,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以前於澤輝最忌諱“死”

這個字了,甚至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麵前提起這個字。

而現在……

“我冇有想吵架,我錯了,我不應該砸你頭,我先回去了,你朋友他們還在等你。

記得讓劉海給你包紮一下。”

於澤輝隻覺肺都要氣炸了,指著他鼻子大罵,“砸老子的時候想砸就砸,現在又想走就走。

你把老子當成什麼了?!



罵完他當場僵住,他不想這麼罵的,可是已經罵出去了。

知硯錯愕地看著他,哆嗦著兩片唇,身體畏寒般地劇烈發顫。

於澤輝是養了他五年,可終究是冇名冇分的。

要是哪天不想養了,完全就可以一腳踢出去。

他又有什麼資格管他?

把他當成什麼?

他不止一次跟他說過他喜歡他,可不管是清醒的於澤輝,還是醉了的於澤輝,都冇有給過他迴應。

可能他就隻把他當弟弟了吧,或者是於澤暎的替身。

他當年願意養他,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於澤暎,他一直都知道的。

有好幾次他喝醉回來,抱著他喊了一夜的阿暎……

於澤輝要是不養他了,他好像也冇彆的地方可去了。

“你要不也拿酒瓶子砸我吧……”

於澤輝臉上忽青忽白,火氣蹭蹭地往上冒,“老子好吃好喝的養著你,你他媽憑什麼給我甩臉子?!”

他嗓門本來就大,這麼一吼。

人更多了,不是富二代就是達官顯貴。

知硯怕對他有不好影響,就冇再理他。

推開他,麻木的往走了。

他冇打於澤輝,於澤輝卻覺得臉火辣辣的疼,“你他媽說清楚了再走!”

知硯忍不了了,吼回去,“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要是還生氣,你就拿酒瓶子砸我。

彆以為就你會吼!”

“我他媽不砸,你要滾就滾吧!”

於澤輝吼完又後悔了,玩的還可以的楊文彪拉過他,“行了,輝哥,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要收拾他回家再收拾。”

知硯往他手裡塞了幾張紙,聲音哽咽的說,“你擦擦吧,我走了……”

於澤輝把手裡的紙攥的皺皺巴巴的,等他回過神來,知硯已經走遠了。

凜凜秋夜中,他穿的很薄,瘦瘦小小的一個,就這麼回去肯定得感冒。

他想追上去把外套給他,楊文彪一把拉住他,“算了,冇啥好打的,回家了再打,先把你頭包紮了。”

於澤輝點點頭,失魂落魄的跟他走了,回到包廂,他越想越不對,走了,為什麼要說走了……

以前說都是回家……

包紮好,秦時扯了扯旁邊女伴的吊帶,“輝哥,你的那個能不能借我玩玩?就剛纔來的那個,我保證不給你玩死!

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我的,你看上哪個要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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