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現代行俠記 第102章 警用摩托
城東派出所後院,午後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水泥地上,空氣中彌漫著汽油味、塵土味和一絲剛出鍋肉包子的香氣。魯智深正蹲在台階上,捧著個油紙包,大口啃著肉包子,肉汁順著嘴角往下淌。突然!
“轟——!嗡——!轟隆隆——!”
一陣低沉、渾厚、充滿力量的引擎轟鳴聲猛地撕裂了午後的寧靜!那聲音不像普通摩托的尖嘯,更像一頭沉睡的鋼鐵巨獸被喚醒,帶著原始的野性和澎湃的動力!
魯智深“噌”地一下站起來,手裡的半個包子差點掉地上!他循聲望去,隻見老張正跨在一輛造型威猛、線條硬朗的鋼鐵巨獸上!那車通體漆黑,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油箱寬大如盾,排氣管粗壯如炮!車身上醒目的警徽和藍白塗裝,宣告著它不凡的身份——哈雷戴維森警用巡邏摩托!!真正的公路霸主!
“怎麼樣?”老張得意地拍了拍那冰冷光滑的油箱蓋,發出“砰砰”的悶響,聲音在引擎的低吼中拔高,“新配發的!!警用特彆版!動力怪獸!”
魯智深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圍著這輛“鐵馬”轉了一圈又一圈,蒲扇般的大手忍不住在冰冷的金屬車身上摩挲著,那眼神,像餓狼看見了肥羊,又像將軍相中了千裡馬!他咂摸著嘴,聲音帶著驚歎:“好馬!呃…好車!真他孃的好車!這身板!這動靜!比灑家當年在邊關騎過的汗血寶馬還帶勁!”
這時,李隊長拿著一個閃亮的鑰匙扣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鄭重和不易察覺的擔憂:“魯智深!”他把鑰匙遞過去,“考慮到你的…呃…體型和力量,這輛車以後歸你使用!下午去車管所,考個e照!”
“啥照?”魯智深接過那沉甸甸的鑰匙,一臉茫然,像捧著個稀罕物件。
“摩托車駕駛證!”老張從車上跳下來,看著魯智深那副懵懂的樣子,心裡咯噔一下,“魯師傅…你彆告訴我…你沒騎過摩托?”
魯智深摸著油亮的光頭,嘿嘿一笑,帶著點不好意思:“摩托?沒騎過…不過灑家…我騎過馬!大宛良駒!日行千裡!”
“噗——!”旁邊幾個看熱鬨的年輕警員差點笑噴出來。李隊長和老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憂慮。
三天後,魯智深捏著一張還帶著油墨香味的e照(摩托車駕駛證)回來了。據說考試過程極其“精彩”——考官被他那套“騎兵衝鋒式”過彎和“懸崖勒馬式”急刹嚇得臉色發白,提前半小時結束了考試,並在他駕照背麵用紅筆加了個“注:謹慎駕駛”。
李隊長憂心忡忡地把那串象征性的鑰匙再次遞給他,語重心長:“魯智深!記住!這是警用裝備!是執行任務的工具!不是玩具!更不是你的戰馬!”
“放心!隊長!”魯智深一把抓過鑰匙,信心滿滿,眼神裡閃爍著馴服烈馬般的興奮,“灑家當年在邊關,什麼樣的烈馬沒馴過?再烈的馬,也得聽我的!”
他長腿一跨,動作矯健流暢,穩穩坐上那寬大厚實的坐墊。那姿勢,確實英武不凡,肩背挺直如鬆,雙臂自然下垂,雙腿夾緊車身,活脫脫一個古代將軍跨上心愛的戰馬!一股無形的氣勢油然而生!
他擰動鑰匙!
“轟——!嗡——!”
引擎再次發出低沉有力的咆哮!車身微微震動,澎湃的力量感透過坐墊傳遞上來!
問題來了!
魯智深完全把這台現代工業文明的結晶,當成了他記憶深處那匹桀驁不馴的汗血寶馬!
“駕!”他一聲中氣十足的暴喝!如同戰場上衝鋒的號令!右手猛地一擰油門!
“嗚——!”引擎轉速瞬間飆升!發出刺耳的尖嘯!
“嗖——!”這匹的“鐵馬”如同被狠狠抽了一鞭子的烈馬,瞬間爆發出恐怖的推力!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叫!車身如離弦之箭般猛地躥了出去!原地隻留下一股青煙和刺鼻的橡膠焦糊味!
“魯智深!刹車!前麵是牆!牆啊!”老張的尖叫被狂暴的引擎聲徹底淹沒!
千鈞一發之際!
魯智深沒有去捏那現代科技的刹車手柄!而是如同條件反射般,做出了一個在戰馬上勒緊韁繩的動作!
隻見他上半身猛地後仰!重心後移!同時雙手緊握車把,如同勒住馬韁般狠狠向上向後一提!
“嘎吱——!”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沉重的哈雷前輪在巨大的慣性下瞬間離地!高高揚起!幾乎與地麵垂直!後輪則在魯智深強大的腰腹力量和身體控製下,硬生生地在地麵上摩擦著甩出一個驚險的弧線!車身幾乎貼著冰冷的牆壁滑了過去!帶起的勁風颳得牆皮簌簌掉落!
“籲——!好馬!”魯智深穩穩落地,前輪“咚”地一聲砸回地麵,震得他屁股都麻了一下。他滿意地拍了拍油箱,彷彿在安撫受驚的坐騎,臉上帶著征服者的得意,“夠勁!”
從此,城東派出所轄區多了一道驚世駭俗的“風景線”——魯智深騎著他的“鐵馬”呼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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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彎?
他從不減速!而是身體如同古代騎兵衝鋒般猛地向內側傾斜!重心壓得極低!膝蓋幾乎蹭到地麵!輪胎發出刺耳的摩擦尖叫!帶起一片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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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坑?
他不避不讓!反而猛擰油門!前輪抬起!如同戰馬躍壕!車身騰空而起!再重重落下!“咚”的一聲悶響!震得路人紛紛側目!美其名曰:“躍馬揚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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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
他最愛“戰馬立定”!離目標還有幾米遠,猛地一個急刹!但不是捏刹車!而是故技重施!雙手一提車把!前輪再次高高揚起!車身幾乎直立!然後“轟”的一聲!前輪重重砸落在地!地麵彷彿都顫了三顫!塵土飛揚!氣勢驚人!
一個月後,警用摩托首次保養的日子到了。
魯智深騎著風塵仆仆、沾滿泥點的“鐵馬”,轟鳴著駛入定點維修廠。接待他的是廠裡的技術大拿王師傅,一位有著二十年修車經驗、頭發花白的老技師。
“喲!警用哈雷?新車啊!”王師傅推了推老花鏡,圍著車轉了一圈,語氣輕鬆,“新車磨合期,應該就換個機油機濾,檢查下鏈條…”
話音未落!
他的目光落在前輪上,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等等!”他蹲下身,顫抖著手指撫摸著輪胎,“這…這輪胎怎麼磨成這樣?!”隻見那寬大的輪胎,中間的花紋尚可,但兩側邊緣,尤其是左側,橡膠幾乎被磨平了!露出了底下的纖維層!“才跑了一千公裡啊!這磨損…趕上跑拉力賽了!”
魯智深不以為意地摸摸光頭:“灑家…我過彎急了點。”
王師傅強壓著心頭的不安,檢查刹車片。當他拆下前輪卡鉗,看到裡麵的刹車片時,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兄…兄弟!你…你這是把刹車當階級敵人往死裡捏啊?!”那刹車片,摩擦材料幾乎磨光了!露出了裡麵冰冷的金屬背板!“都…都見鐵了!再磨下去!盤都要廢了!”
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檢查減震器。當他看到那兩根粗壯的減震筒時,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中!徹底石化!
“我滴個親娘嘞——!”王師傅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指著那兩根明顯變形、油封滲漏、彷彿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減震筒,“這…這減震器是去敘利亞打過仗嗎?!還是被坦克碾過?!”
魯智深撓了撓頭,一臉無辜加坦然:“城東那段石板路,坑坑窪窪的,灑家覺得慢慢走太憋屈,就…稍微加了點速…”
“稍微加了點速?!”王師傅的聲音都劈叉了,“那路況!你開坦克過去都得掂量掂量!你騎摩托‘稍微加了點速’?!”他顫抖著手,在維修單上刷刷刷寫下一長串專案,字跡潦草得如同鬼畫符,聲音帶著哭腔:“警官…車…真不是這麼騎的…它…它是個精密機器…不是牲口啊…”
魯智深看著那張長長的清單,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咧嘴一笑,拍了拍車身:“可它跑得歡實啊!你看!一點毛病沒有!照樣嗷嗷叫!”
王師傅看著他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扶著牆直喘粗氣。他知道,這隻是噩夢的開始。
果然,王師傅的噩夢才剛開始。
每隔兩周,那輛熟悉的、傷痕累累的哈雷警摩,就會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和魯智深標誌性的“籲——!”聲,準時出現在維修廠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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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氣管被磕扁了,像捱了一記重錘——魯智深:“追個小毛賊,鑽了個小衚衕,牆角有點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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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視鏡不翼而飛,隻剩下光禿禿的支架——魯智深:“嗨!彆提了!有個不長眼的開車門,灑家一個‘鐵馬擺尾’躲過去了,鏡子刮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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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把歪了,方向跑偏——魯智深:“路上有個坑,灑家想試試‘躍馬’能跳多高…落地勁兒大了點…”
最誇張的一次!
魯智深騎著車衝進維修廠!那輛哈雷的前輪歪成了一個極其詭異的“八”字形!車架似乎都有些變形!但他本人卻紅光滿麵,興高采烈地跳下車,聲音洪亮:“王師傅!快看!灑家今天露了一手!城西工地!三米寬的溝!灑家一擰油門!‘鐵馬’騰空!穩穩落地!漂亮!”
王師傅看著那幾乎散架的車身,再看看魯智深那張寫滿“快誇我”的臉,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抱著那扭曲的前輪,老淚縱橫:“魯警官!魯爺爺!我求求您了!放過這車吧!它跟了您!比參加十屆達喀爾拉力賽還遭罪啊!它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
魯智深趕緊把王師傅扶起來,拍著他後背安慰:“王師傅!彆這樣!你看!這不都沒斷嗎?車架還連著!發動機還轉!說明這車!質量杠杠的!真他孃的過硬!”
王師傅欲哭無淚,看著那輛飽經風霜的“鐵馬”,聲音顫抖:“那是因為…它在遇見您之前…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過硬’…”
事情終於鬨大了。李隊長看著維修廠送來的一遝遝堪比病曆本的維修清單和天文數字般的費用,氣得在辦公室裡直拍桌子,震得茶杯亂跳:“魯智深!你再這麼糟蹋警用裝備!我就把你調去檔案室!天天對著卷宗!這輩子彆想摸方向盤!”
魯智深站在辦公桌前,低著頭,搓著大手,一臉委屈:“隊長…灑家真沒糟蹋…您看…”他遞上一份資料,“這一個月,灑家出警響應時間!全所最短!平均比開車快三分鐘!遇到堵車、修路、小巷子,優勢更大!哪次不是最快到現場?”
老張在一旁幫腔,翻著記錄:“是啊隊長!資料在這擺著呢!魯師傅雖然費車…但真能救命啊!上週東街那個持刀搶劫案,要不是他騎著摩托鑽衚衕抄近道,那小子就跑了!”
李隊長看著資料,又看看魯智深那副“我都是為了工作”的表情,一時語塞。無奈之下,他隻好請來了哈雷廠家的高階技術員小劉,想看看這輛“飽經風霜”的警用摩托還有沒有救,順便給魯智深上上課。
技術員小劉,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帶著專業的檢測裝置來了。他圍著那輛傷痕累累的哈雷,仔仔細細檢查了足足兩個小時。王師傅在一旁唉聲歎氣,準備迎接廠家的怒火。
然而!
當小劉摘下護目鏡,抬起頭時,臉上非但沒有絲毫怒意,反而充滿了難以抑製的興奮!兩眼放光!像發現了稀世珍寶!
“太棒了!太完美了!”他激動地拍著車身,聲音都變了調,“這些資料!太珍貴了!簡直是極限工況的完美樣本!”
“啥?”王師傅以為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
小劉指著車架上幾處異常磨損點,手指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看這裡!還有這裡!魯警官的騎行方式雖然…呃…非常規!但恰恰幫我們測試了車輛在最極端、最嚴苛工況下的表現!這些應力集中點!這些異常磨損形態!都是我們設計時無法模擬的!是改進車架結構、優化懸掛係統、提升關鍵部件強度的關鍵依據!”
他猛地轉向一臉茫然的魯智深,眼神熱切得像在看一台人形測試儀:“魯警官!您能不能詳細說說!您平時都是怎麼騎車的?過彎、過坎、急刹、跳躍…每一個動作的細節!”
魯智深一聽這個,頓時來了精神!腰板一挺,聲如洪鐘:“這鐵馬啊!講究人車合一!心到!眼到!手到!”他比劃起來,唾沫橫飛:
“過彎!要像騎兵衝鋒!重心壓低!人車一體往裡切!不能慫!一慫就外拋!”
“遇障礙!要像戰馬越壕!瞅準時機!給油要果斷!猛!前輪抬起!靠腰勁和慣性過去!落地要穩!”
“刹車嘛…”他頓了頓,似乎在回憶,“就像勒韁繩!不能太急!太急馬失前蹄!也不能太緩!太緩停不住!講究個寸勁兒!點刹!配合重心後移!”
小劉如獲至寶!飛快地在平板電腦上記錄著,嘴裡念念有詞:“人車合一…重心轉移…點刹配合重心…天才!簡直是天才的騎行哲學!”他激動地握著魯智深蒲扇般的大手,“魯警官!您是我們最寶貴的‘暴力測試員’!下個月!我們最新款的原型測試車!一定請您優先體驗!多多‘關照’!”
從此,魯智深在維修廠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王師傅雖然每次見到他騎著那輛“飽經滄桑”的哈雷出現時,還是會習慣性地唉聲歎氣,但眼神裡少了絕望,多了幾分認命和…好奇?他甚至專門為魯智深準備了一套加強版的維修工具和一本厚厚的“魯氏騎行損傷記錄本”。
“唉!反正攔不住您折騰…”王師傅遞給魯智深一張特製的vip卡,上麵印著個歪歪扭扭的“魯”字,“以後保養維修…打八折!”他頓了頓,指著那本記錄本,眼神複雜,“條件是…每次您弄壞什麼新零件…或者發現車子哪裡‘不對勁’了…都得詳細告訴我!怎麼弄壞的!當時什麼感覺!車子什麼反應!越詳細越好!”
魯智深樂嗬嗬地接過卡和本子,拍著胸脯:“王師傅夠意思!放心!灑家記性好!包你滿意!”
冬去春來,魯智深的“鐵馬”騎術越發“登峰造極”。他不僅自己騎得風生水起,還帶出了一幫“魯門弟子”——派出所裡幾個膽大包天的年輕輔警,天天纏著他學那套驚世駭俗的“戰馬式過彎”和“飛越式通過”。後院停車場成了他們的“演武場”,引擎轟鳴聲、輪胎摩擦聲、年輕警員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這天傍晚,夕陽熔金。魯智深正跨在車上,給徒弟們講解“人車合一”的精髓:“記住!車就是你的腿!你的膽!遇事不能慫!腰馬合一!心隨意動…”
突然!
“嗚——嗚——嗚——!”
刺耳的警笛聲毫無征兆地響起!緊接著,對講機裡傳來指揮中心急促的呼叫:“各巡邏單位注意!南郊舊貨市場倉庫區!發生持械鬥毆!人數眾多!情況危急!請附近警力立即支援!重複!立即支援!”
魯智深眼神瞬間銳利如鷹!他猛地一擰鑰匙!
“轟——!”引擎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灑家最近!先走一步!”話音未落!人車已如一道黑色閃電般躥了出去!捲起一片塵土!
“等等!魯師傅!”老張追出來大喊,“那邊在修路!全是碎石和深坑!汽車都繞道!你…”
回答他的,隻有遠處迅速消失的引擎轟鳴和滾滾煙塵!
通往南郊倉庫區的路,簡直是一場噩夢!施工隊把半邊路挖得麵目全非,剩下半邊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碎石、土坑和裸露的鋼筋水泥塊!普通汽車開上去都得小心翼翼,底盤稍低就得趴窩!
但魯智深和他的“鐵馬”,卻如魚得水!
他眼神銳利,身體緊繃,與胯下的鋼鐵巨獸彷彿融為一體!
前方出現一條被挖開的水溝!他猛擰油門!身體後仰!雙手一提!“呼——!”沉重的哈雷前輪高高揚起!如同戰馬騰空!穩穩躍過!
落地瞬間!前方是碎石遍佈的陡坡!他不閃不避!反而再次加速!輪胎碾壓碎石發出刺耳的爆響!車身劇烈顛簸!他卻穩如泰山!靠著強大的核心力量和腰腹控製,硬是在顛簸中保持平衡和方向!
遇到連續坑窪!他不再一個個“躍馬”,而是利用車身的彈性和輪胎的抓地力,配合油門的精準控製,讓沉重的摩托在坑窪間“跳躍”前行!每一次落地都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和金屬的呻吟!碎石飛濺!泥點四射!
在這種地獄般的路麵上,他硬是飆出了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將繞路趕來的警車遠遠甩在身後!
當他轟鳴著衝進倉庫區時,鬥毆現場一片混亂!幾十號人手持鋼管、木棍、甚至砍刀,打得不可開交!怒吼聲、慘叫聲、金屬碰撞聲混雜在一起!
“都給我住手!”一聲炸雷般的怒吼!如同平地驚雷!瞬間壓過了所有嘈雜!
魯智深!他騎著那輛沾滿泥濘、傷痕累累卻氣勢洶洶的“鐵馬”!一個驚險絕倫的甩尾漂移!車身橫著滑出數米!“嘎吱——!”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尖叫!穩穩停在鬥毆雙方中間!激起漫天塵土!
他跨坐在車上,光頭在夕陽下反射著冷硬的光,魁梧的身軀如同鐵塔,冰冷的警徽在泥汙中依然醒目!那輛咆哮的“鐵馬”和他身上散發出的彪悍氣勢,形成一股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鬥毆雙方被這突如其來的“鋼鐵煞神”震懾住了!不約而同地停了手!呆呆地看著這個如同天神下凡般的光頭巨漢!
魯智深目光如電,掃視全場,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誰再敢動一下!灑家請他嘗嘗‘鐵馬飛蹄’的滋味!”
事後,李隊長看著行動報告上“魯智深單騎闖關,率先抵達,成功震懾並控製現場”的記錄,又看看那輛又一次傷痕累累、幾乎要散架的警用摩托,他沉默了許久。最終,他無奈地搖搖頭,嘴角卻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魯智深啊魯智深…你這騎法…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車…我再想辦法…”
從此,魯智深在警隊裡多了一個響當當的綽號——“鐵馬魯提轄”。而他那套“人車合一”、“視車如馬”的狂野騎行哲學,也在年輕警員們私下裡被奉為圭臬,雖然沒人敢在領導麵前承認學過。
至於王師傅的維修廠門口,則掛起了一塊嶄新的、用加粗字型寫的牌子:
“魯智深與鐵馬不得入內——除非帶上新款測試車與詳細損傷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