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現代行俠記 第191章 監控錄影鎖真凶
“誠信建材”門口那場腥臭的紅漆鬨劇，如同在鐵砧子鎮這潭水裡砸下了一塊巨石。小混混當街癱倒、自潑其門的醜態，以及他口中反複唸叨的“虎哥”，讓“四海幫”趙黑虎的名字第一次**裸地暴露在公眾視野下。派出所的警車很快呼嘯而至，帶走了那個嚇破膽的混混和“誠信建材”的老闆（趙黑虎的表弟）。但魯智深知道，這僅僅是開始。趙黑虎這條毒蛇，絕不會善罷甘休。他需要更硬的證據，需要把這條蛇的七寸徹底釘死！
派出所的初步調查結果不出所料：小混混咬死是“誠信建材”老闆指使，老闆則矢口否認，聲稱混混是競爭對手派來栽贓。證據鏈薄弱（潑漆本身情節輕微），加上趙黑虎在本地盤根錯節的關係網，最終隻能以擾亂治安、破壞財物（輕微）對混混和“誠信建材”老闆處以治安拘留和罰款了事。真正的幕後黑手趙黑虎，毫發無損，甚至可能正在暗處冷笑。
“媽的！便宜那龜孫子了！”張黑子一拳砸在牆上，震得板房嗡嗡作響。
李水根愁眉苦臉：“魯工頭，派出所那邊……看來指望不上了。趙黑虎肯定還會使陰招！咱們……”
“指望不上？”魯智深豹眼中寒光一閃，聲音低沉如鐵，“灑家從來就沒指望過彆人！”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那台破舊的二手電腦前，螢幕上正定格著那晚監控拍下的畫麵——兩個模糊的黑影，一輛破摩托，一個提桶潑漆的動作。畫麵噪點嚴重，光線昏暗，人臉和車牌都難以辨認。
“就這點東西？”魯智深濃眉緊鎖，“灑家不信！這破機器！拍不清人臉！還拍不清衣服？”
他死死盯著螢幕上那個提桶潑漆的混混身影。那人穿著一件深色的工作服，款式普通，但胸前……似乎有個模糊的印記？
“放大！”魯智深指著那個印記。
李水根操作滑鼠，將畫麵區域性放大。噪點更多了，一片模糊的馬賽克。
“看不清啊……”李水根歎氣。
“看不清？”魯智深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忽然想起自己當年在汽修廠當學徒時，跟著一個老師傅搗鼓汽車電路板，為了看清燒蝕的焊點，用土辦法增強過訊號……
“老魏！”魯智深猛地扭頭，對著角落裡一個悶頭抽煙、沉默寡言的老工人喊道，“你以前……是不是在縣電視台的維修部乾過？搗鼓過攝像機？”
老魏抬起頭，有些茫然：“啊？是……乾過幾年……後來……裁員了……”
“會不會修監控？會不會……把畫麵弄清楚點？”魯智深目光灼灼。
老魏遲疑了一下：“監控……原理差不多吧……就是訊號處理……不過……這破機器……這破畫麵……”他指了指電腦螢幕，搖搖頭，“難！得有好裝置……”
“裝置？”魯智深豹眼一瞪，“灑家要是有好裝置，還問你？！”
他幾步走到老魏麵前，巨大的身影籠罩下來：“老魏！灑家問你！用修汽車電路板的法子！能不能試試？！死馬當活馬醫！”
“修……修汽車？”老魏愣住了，隨即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魯工頭……您是說……用那種……強行拉高訊號增益？疊加降噪？可……那是修電路板啊……監控視訊是數字訊號……”
“管他什麼訊號！”魯智深大手一揮，“你就說！能不能搞？！搞壞了！灑家不怪你！搞出來！灑家請你喝酒！”
老魏看著魯智深那雙充滿信任和決絕的眼睛，又看了看螢幕上那片模糊的恥辱印記，一股久違的血性湧了上來。他猛地掐滅煙頭：“行！魯工頭！我試試！給我點時間！還有……給我弄點東西來！”
“要什麼？”
“電烙鐵！萬用表！幾根粗銅線！還有……拆幾個廢汽車電路板上的電容電阻！要那種耐高壓的！”
接下來的兩天，板房變成了老魏的實驗室。他拆了監控攝像頭的電源線，用粗銅線重新纏繞；把從廢棄汽車音響上拆下來的電容電阻，用電烙鐵小心翼翼地焊接到監控主機板的幾個關鍵節點上；用萬用表反複測試電壓和訊號通路……動作笨拙，甚至有些野蠻，帶著汽修工特有的粗糲感。魯智深和張黑子就守在旁邊，遞工具，打下手，沒人敢打擾。
“老魏！行不行啊？彆把機器炸了！”張黑子看著老魏把一塊黑乎乎的汽車電路板元件焊到監控主機板上，眼皮直跳。
“閉嘴！彆吵！”老魏頭也不抬，額頭上全是汗珠，“電壓不穩……訊號太弱……得……得給它強行‘打雞血’！”
他猛地將兩根粗銅線短接了一下！
滋啦！一道刺眼的電弧閃過！監控螢幕瞬間黑屏！
“操！”張黑子驚呼！
“彆慌！”老魏手忙腳亂地調整著，“過載保護了！沒事！再來！”
他重新接線，小心翼翼地調整著焊接點，嘴裡念念有詞：“增益……增益拉高……降噪……降噪……”
終於，在第三次嘗試後，監控螢幕重新亮起！畫麵……似乎清晰了一點點？噪點依舊，但那個混混胸前的印記輪廓，似乎隱約可見？
“有門！”老魏眼睛一亮，更加專注地調整起來。他不再追求整體清晰，而是將所有的“土法增益”和“暴力降噪”都集中在那個印記區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深夜，板房裡隻剩下老魏粗重的喘息聲和電烙鐵偶爾的滋滋聲。魯智深和張黑子眼皮打架，卻強撐著。
“成了！”老魏突然發出一聲沙啞的低吼！
魯智深和張黑子一個激靈，撲到電腦前！
螢幕上，依舊是那幀昏暗的監控畫麵。但經過老魏近乎野蠻的“汽修式”增強處理後，混混胸前那片原本模糊的區域，被強行“撕開”了噪點的迷霧！一個清晰的圖案顯現出來！
那是一個圓形的logo！圖案中心是一個抽象的、張開的嘴巴形狀，周圍環繞著一圈藝術字：
“眾聲傳媒”！
“眾聲傳媒？！”李水根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看到logo，失聲驚呼，“這……這不是錢胖子……錢有財的公司嗎？！”
“錢胖子？”魯智深豹眼一眯，“哪個錢胖子？”
“就是……就是建材協會那個副會長！劉胖子的死黨！上次年會抽獎內定特等獎，就有他的份！”李水根聲音發顫，“他小舅子開的這家‘眾聲傳媒’，專門給協會搞宣傳、拍視訊、做會務……說白了，就是協會的禦用喉舌！這混混……怎麼穿著‘眾聲傳媒’的工作服？！”
線索瞬間串聯！
潑漆混混穿著“眾聲傳媒”的工作服！
“眾聲傳媒”是建材協會副會長錢胖子的產業！
建材協會！劉胖子！顧爺的勢力！
趙黑虎！是顧爺的打手！
潑漆！不是簡單的混混尋釁！是建材協會（顧爺）對魯智深這個“刺頭”的警告和打壓！是阻止“智深建築”掛牌開張的第一步！
“好！好一個‘眾聲傳媒’！好一個建材協會！”魯智深怒極反笑，豹眼中燃燒著冰冷的火焰，“表麵光鮮！背地裡儘乾些下三濫的勾當！灑家還沒去找你們算賬！你們倒先找上門來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電腦螢幕都晃了晃！
“水根！把這段處理後的視訊！給老子拷下來！每一幀都截清楚！”
“黑子！去查！查這個混混！是不是‘眾聲傳媒’的員工！查他的工作服哪來的！”
“老魏！乾得好！這頓酒！灑家記下了！雙倍！”
證據鏈！一條指向建材協會核心圈子的證據鏈，在魯智深團隊的“土法煉鋼”下，硬生生地從模糊的監控畫麵中被“摳”了出來！雖然還不夠直接釘死顧爺和趙黑虎，但足以將“眾聲傳媒”和錢胖子拖下水！足以撕開建材協會那層道貌岸然的偽裝！
魯智深走到那扇寫著血紅“智深建築”的門板前，粗糙的手指撫過狂放的字跡。他抬起頭，望向窗外鐵砧子鎮沉沉的夜色，目光彷彿穿透了黑暗，看到了那座象征著權勢的建材協會大樓。
“劉胖子……錢胖子……顧爺……”
他低聲念著這些名字，聲音如同淬火的刀鋒：
“你們潑灑家一桶紅漆……”
“灑家……”
“還你們一座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