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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智深現代行俠記 第209章 事故傷者反水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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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河商學院的emba課程剛上到第三週,“智深建築”總部那麵象征榮耀與根基的裱框牆前,卻籠罩上了一層不祥的陰霾。魯智深站在窗前,豹眼死死盯著樓下工地。那裡,幾天前剛發生了一起令人揪心的事故——鋼筋班骨乾張石頭,在“東湖新城”專案高空作業時,安全繩意外斷裂,從七米多高的腳手架上墜落!萬幸下方是鬆軟的沙土堆,撿回一條命,但腰椎骨折,右腿粉碎性骨折,躺在醫院裡動彈不得。

事故原因初步調查是安全繩老化磨損,加上張石頭操作時可能重心不穩。安全總監張黑子已經啟動了內部追責程式,負責裝置檢查的老王被停職反省。魯智深親自去醫院探望過兩次,看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疼得直冒冷汗的張石頭,心頭沉重。張石頭跟了他四年,是鋼筋班的一把好手,老實肯乾,家裡還有兩個上學的孩子。魯智深當場拍板,所有醫療費用公司承擔,養傷期間工資照發,年底分紅一分不少!還讓李水根預支了五萬塊現金,塞給張石頭老婆應急。

然而,就在事故調查報告即將定稿、準備上報安監部門的前一天!一個爆炸性的訊息如同驚雷般炸響!

“魯總!不好了!出大事了!”李水根臉色煞白,連滾帶爬衝進辦公室,手裡攥著手機,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張……張石頭……他……他老婆……剛給我打電話……說……說石頭他……改口了!”

“改口?改什麼口?”魯智深濃眉一擰。

“石頭說……說……安全繩……不是老化斷的!是……是被人……故意剪斷的!”李水根幾乎哭出來,“他……他說……是……是魯總您……您指使人乾的!為了……為了趕工期!省成本!不顧工人死活!”

“放屁!”魯智深豹眼圓睜,一拳砸在辦公桌上!紅木桌麵發出痛苦的呻吟!“灑家指使人剪安全繩?!害自己兄弟?!張石頭他瘋了嗎?!”

“他……他老婆說……石頭疼得受不了……神誌不清……胡言亂語……”李水根聲音發顫,“但……但安監局的人……已經接到匿名舉報了!現在……現在就在醫院!在做筆錄!石頭……石頭他……簽字畫押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魯智深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著他的脊椎!

改口!栽贓!簽字畫押!

目標直指他魯智深!

這是要把他釘死在“草菅人命”的恥辱柱上!徹底摧毀“智深建築”的根基!摧毀他剛剛在黃河商學院建立起來的名聲!

“操!”魯智深眼中血絲密佈,殺氣騰騰!“查!給老子查!誰在背後搞鬼?!誰逼的張石頭?!”

“黑子!帶人!去醫院!給老子盯死!一隻蒼蠅也彆放進去!”

“水根!聯係程小雨!讓她想辦法!查匿名舉報來源!”

“還有!調監控!醫院病房!走廊!給老子一幀一幀看!”

風暴瞬間降臨!安監局調查組進駐公司!所有專案停工檢查!媒體聞風而動!網上謠言四起!“黑心老闆魯智深”、“為省錢剪安全繩”、“工人血淚控訴”……各種標題觸目驚心!黃河商學院那邊也打來電話,委婉詢問情況,語氣凝重。剛剛裱上牆的錄取通知書和頭版報道,此刻彷彿成了巨大的諷刺!

張黑子帶人日夜守在張石頭病房外,但安監局的人在裡麵,他們進不去。李水根和程小雨那邊,匿名舉報查無頭緒,ip是境外跳板。醫院監控錄影調來了,魯智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對著電腦螢幕,豹眼如電,一幀一幀地仔細檢視。

事故發生後幾天的錄影,一切正常。張石頭老婆陪護,工友探望,醫生查房……直到……三天前的深夜!

淩晨兩點十七分。住院部走廊空無一人,隻有慘白的燈光。一個穿著寬大黑色風衣、戴著口罩和鴨舌帽、身形瘦削的女人,低著頭,快步走到張石頭病房門口。她左右張望了一下,迅速推門閃了進去!動作鬼祟!

魯智深心臟猛地一縮!他立刻放大畫麵!那女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臉。但當她推門瞬間,側身時,風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裡麵一抹刺眼的鮮紅!那是一件……繡著金色鳳凰圖案的……旗袍領口!

“鳳凰旗袍……”魯智深豹眼中寒光爆射!他猛地想起一個人!趙黑虎的老婆!那個綽號“鳳姐”、最愛穿大紅繡金鳳凰旗袍的女人!趙黑虎跑路後,她一直深居簡出,很少露麵!

“是她!”魯智深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趙黑虎!顧爺的狗!果然是他們!趁張石頭重傷疼痛、神誌不清,威逼利誘!讓他反水栽贓!

“魯總!怎麼辦?”李水根急得團團轉,“就算知道是她!沒證據啊!她裹得那麼嚴實!張石頭現在……又被他們控製著!根本見不到人!安監局那邊……催著要最終報告了!”

“見不到人?”魯智深豹眼微眯,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灑家……親自去!”

深夜。江東省人民醫院骨科病房區。

走廊裡彌漫著消毒水和止痛藥混合的刺鼻氣味。張石頭病房門口,兩個穿著製服的安監局工作人員靠在椅子上打盹。張黑子帶著兩個兄弟,遠遠地守在走廊拐角,眼神警惕。

魯智深魁梧的身影出現在走廊儘頭。他沒穿西裝,隻穿了件洗得發白的工裝夾克,手裡拎著一個不起眼的舊帆布包。他無視安監局的人,徑直走向病房。

“哎!你誰啊?不能進去!”一個工作人員驚醒,攔住他。

“灑家魯智深!”魯智深豹眼一瞪,聲音低沉,“來看自己兄弟!不行?”

“魯……魯智深?”工作人員被他氣勢所懾,結結巴巴,“現……現在不行!調查期間……”

“滾開!”魯智深一聲低喝,如同悶雷!他魁梧的身軀往前一頂!兩個工作人員被撞得一個趔趄!還沒反應過來,魯智深已經推門而入!反手鎖上了門!

病房裡,燈光昏暗。張石頭躺在病床上,渾身纏滿繃帶,臉色慘白如紙,雙眼緊閉,眉頭緊鎖,額頭上全是冷汗,顯然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他老婆趴在床邊睡著了,眼圈紅腫。

魯智深走到床邊,看著張石頭痛苦的樣子,豹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他放下帆布包,從裡麵拿出一個古樸的紫檀木針盒,開啟。裡麵,整齊地排列著長短不一、寒光閃閃的銀針!還有一小捆散發著清香的艾草條。

“石頭……”魯智深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睜開眼!看看灑家!”

張石頭艱難地睜開眼,看到魯智深,瞳孔猛地一縮!眼中充滿了恐懼、愧疚和……難以言喻的痛苦!他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疼?”魯智深看著他。

張石頭眼淚瞬間湧出,用力點了點頭。

“疼……就對了!”魯智深聲音冰冷,“骨頭斷了!筋碎了!能不疼嗎?”

他拿起一根最長的銀針,在酒精燈上烤了烤,動作沉穩而精準。

“石頭……你跟著灑家……四年了。”魯智深聲音低沉,如同在訴說往事,“鐵砧子鎮……台風夜……堵管湧……你泡在冷水裡……扛沙袋……肩膀磨出血……吭都沒吭一聲!”

“去年……‘雲頂雅築’搶工期……你三天三夜沒閤眼……綁鋼筋……手都勒爛了……灑家讓你歇著……你說……‘魯工頭!活不等人!’”

“年底……灑家給你發金條……你捧著……笑得像個孩子……說……‘給娃攢著!上大學!’”

“現在……”魯智深豹眼如電,死死盯著張石頭,“你告訴灑家……是灑家……讓人剪了你的安全繩?!嗯?!”

張石頭渾身劇顫!眼淚如同決堤般湧出!他嘴唇劇烈哆嗦著,喉嚨裡發出“嗬嗬”的哽咽聲,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巨大的痛苦和恐懼撕扯著他!

“疼……是吧?”魯智深聲音陡然轉厲,“疼!就忍著!這是你骨頭在喊冤!在叫屈!”

他手腕一抖!那根燒紅的銀針,如同閃電般,精準地刺入張石頭腰椎骨折處附近的一個穴位!

“呃——!”張石頭身體猛地一弓!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痛呼!豆大的汗珠瞬間滾落!

“疼嗎?”魯智深聲音冰冷。

“疼……疼……”張石頭聲音嘶啞。

“疼!就喊出來!”魯智深又是一針!刺入他右腿粉碎骨折附近的穴位!

“啊——!”張石頭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劇烈抽搐!

“石頭!”他老婆被驚醒,看到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魯……魯總!您……您乾什麼?!”

“閉嘴!”魯智深豹眼一瞪,“灑家……在給兄弟治病!”

他不再說話,手腕翻飛!一根根銀針,如同精準的標槍,刺入張石頭周身幾處大穴!動作快如閃電!穩如磐石!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冷靜!每一針落下,張石頭都發出一聲慘嚎!身體劇烈顫抖!彷彿承受著酷刑!

但漸漸地……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張石頭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慢慢低了下去!變成了痛苦的呻吟……然後……是粗重的喘息……

他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

額頭上的冷汗……不再狂湧……

扭曲痛苦的表情……也漸漸平靜下來……

一股難以言喻的、溫熱的、如同溪流般的暖意,順著銀針刺入的穴位,緩緩流淌進他斷裂的腰椎、粉碎的腿骨、痙攣的肌肉……那如同地獄烈火般焚燒的劇痛,如同退潮般,一點一點……消退了!

“呼……呼……”張石頭大口喘著氣,眼神從極致的痛苦,變成了難以置信的茫然和……一絲久違的輕鬆!

“魯……魯工頭……”他聲音沙啞,帶著哭腔,“不……不疼了……真……真不疼了……”

魯智深沒說話,拿起一根艾條點燃,懸在銀針上方。嫋嫋的青煙帶著艾草的清香,緩緩升騰,彌漫在病房裡。他眼神銳利如刀,聲音低沉,卻帶著穿透靈魂的力量:

“石頭……疼……能治!”

“骨頭斷了……能接!”

“心要是歪了……爛了……灑家……就治不了了!”

“現在……不疼了……”

“腦子……清醒了嗎?”

“告訴灑家……”

“誰……”

“剪了你的安全繩?”

“誰……”

“逼你……往灑家身上潑臟水?!”

張石頭看著魯智深那雙燃燒著火焰、卻又帶著一絲痛惜的豹眼,感受著周身那久違的、如同從地獄回到人間的輕鬆感,再想起那晚“鳳姐”戴著口罩、如同毒蛇般在他耳邊低語、用他老婆孩子威脅他的恐怖場景……巨大的委屈、恐懼、愧疚、感激……如同火山般爆發!

“哇——!”他猛地嚎啕大哭!像個孩子一樣!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魯工頭!我對不起您啊!我不是人!我該死啊!”他哭喊著,用還能動的左手,狠狠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是……是‘鳳姐’!趙黑虎的老婆!她……她那天晚上……偷偷溜進來!她……她拿我老婆孩子威脅我!說……說我要是不按她說的做……就……就讓我全家……不得好死!”

“她還……還塞給我一大包錢!說……說是給我的‘醫藥費’!”

“安全繩……安全繩不是老化!是……是老王!老王被他們收買了!他……他那天早上檢查裝置時……偷偷用液壓剪……剪了個口子!他……他親口跟我說的!他……他也被威脅了!他兒子賭博欠了高利貸!是四海幫的人乾的!”

“魯工頭!我糊塗!我該死!我……我怕啊!我怕他們害我老婆孩子!我……我疼啊!疼得想死!我……我就……我就……”張石頭泣不成聲,渾身顫抖。

真相!血淋淋的真相!如同被銀針逼出的毒血,噴湧而出!

魯智深靜靜聽著,豹眼中沒有憤怒,隻有一種深不見底的冰冷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憫。他拔掉張石頭身上的銀針,動作輕柔。

“石頭……”他聲音低沉,“疼過了……就好了。”

“骨頭斷了……能接上。”

“脊梁斷了……”

“灑家……”

“給你焊一根新的!”

他轉身,拉開病房門。門外,安監局的工作人員、張黑子、李水根、還有聞訊趕來的程小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魯智深豹眼掃過眾人,聲音平靜,卻如同驚雷炸響:

“都聽見了?”

“筆錄!”

“重新做!”

“灑家……”

“等你們一個交代!”

他大步走出病房,將那盒銀針和艾條,重新裝回那個破舊的帆布包。走廊慘白的燈光,將他魁梧的身影拉得很長。他走到窗前,看著外麵沉沉的夜色,豹眼中燃燒著冰冷的火焰。

“趙黑虎……”

“鳳姐……”

“顧爺……”

“你們……”

“動灑家兄弟……”

“灑家……”

“讓你們……”

“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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