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彆開燈,太太是替身 第54章 陸洵之攥緊她手腕…
江以舒下意識捂住有些微露的胸口,往後退了幾步到椅子後麵。
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居然忘記了鎖門。
“抱歉,裡麵有人。”
江以舒的聲音弱弱的。
門把手的聲音漸漸停下,江以舒以為對方已經離開,正鬆了一口氣準備上前鎖門的時候。
門忽然被人由外向內猛的推開。
江以舒閃躲不及,被門撞了一下,整個人往旁邊一閃,眼見著就要撞到椅子背。
忽然一隻手橫空伸過來,從江以舒後腰繞過去,替她的腰承受了撞擊在椅子背上的痛苦。
然後強而有力的臂力,攬著她的腰,將她往前一帶。
江以舒穩穩的站在地上,一場驚心動魄之後,她還沒回過心神,低下頭連忙道謝。
“實在是謝謝你了……”剩下的話被哽咽在喉嚨口。江以舒睜大眼睛瞪著眼前的人。
是,是陸洵之!
陸洵之就這樣低頭,看著被自己帶在懷裡的女人,那雙眼睛從無辜茫然,逐漸轉化為激動和驚慌失措。
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很快就想要從自己懷裡跳出去。
陸洵之沒鬆手,強有力的手臂依舊禁錮著江以舒,懷裡這樣柔軟有彈性的觸感。
似乎又夢回了下午在蘇家的時候。
這個女人,慣會勾引彆人。
陸洵之心中給了個評價。
江以舒恰好仰頭,與陸洵之目光交接。
對視。
她從沒有一次麵對麵的和陸洵之這樣對視過。
還是在陸洵之清醒的時候。
離得這麼近,近到兩個人的心跳,都幾乎要交織在一起。
江以舒能聽清楚自己呼之慾出的心跳,也能聽到眼前男人的心跳。
夾雜著一種淡淡的鬆木香水的味道,就像是陸洵之此人。
月光照在他那張雕塑般的臉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線下顯得更加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
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瞳孔中不時散發著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測。
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線,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透出一絲冷笑。
“江秘書,很喜歡英雄救美?”
江以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陸洵之懷裡。
她連忙手足並用的推開陸洵之,倉皇的整理一下自己淩亂的衣服。
“抱歉,陸先生,但是好像是你沒有敲門就進來了。”
江以舒指了指門鎖。
陸洵之目光裡流露出一些不屑,又有一些意味深長。
“江秘書難道不是故意不鎖門的嗎?”
陸洵之在說什麼?
江以舒有些茫然,什麼叫做故意不鎖門。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陸洵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觸碰著自己身上的晚禮服。
修長有力的指節順著晚禮服上麵的絲線,一路往上蜿蜒,似乎馬上就要碰到山峰。
江以舒下意識身體一顫,往後躲了一躲。
身體的這個顫抖,十分微妙。
陸洵之眼眸一暗,似乎有一頭洶湧的怪獸被自己困在了身體裡,而因為這個顫抖。
身體裡的怪獸幾乎要掌握主動權,衝出禁錮,將眼前的人一口吞下。
陸洵之眸光閃了閃,收回自己的指尖。
“故意穿的落魄來參加晚宴,好裝作可憐的模樣博取同情,這難道不是江秘書慣用的手法?”
陸洵之語氣裡的冷靜和不屑,像一根針一樣紮進了江以舒的心裡。
陸洵之竟然這樣看自己?
“我沒有。”
“沒有?”一抹冷笑爬上陸洵之的嘴角。
“是沒有故意穿成這個模樣,還是沒有想要沈北辰送你的禮物?”
麵對著陸洵之的咄咄逼人,江以舒緊咬著嘴唇,試圖撿起自己最後的尊嚴。
“我沒有裝模作樣,陸先生和蘇小姐忽然通知我來參加晚宴,我沒有晚禮服。”
江以舒說的是實話。
可陸洵之圈完全不信。
若是剛才的陸洵之滿臉不屑的話,現在的陸洵之臉上卻好像蒙上了一層陰霾。
“江秘書,你的嘴裡是一句實話都沒有。”
什麼叫一句實話都沒有?
江以舒愕然。
卻聽到陸洵之語氣越發冰冷。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幾天我才帶你買了一件晚禮服,這不是江秘書,你心心念唸的嗎?”
江以舒猛然想起這件事。
那件晚禮服,陸洵之果然還記得。
可是她早就在出門的時候,轉手退了換成錢。
“為什麼不穿?”
陸洵之一步步逼近,空空卻堆滿了許多椅子的房間,江以舒並沒有多少後退的餘地。
她被迫仰起脖子,與陸洵之對視。
這雙漂亮的眼睛裡充滿了驚恐,還有一些惹人憐憫的東西。
這女人,最喜歡玩博取同情這一套。
陸洵之心頭有些煩躁。
“我送你的東西不要,沈北辰送你的就欣然接受,江秘書,是覺得我們陸家這根高枝比不上沈家嗎?”
“陸先生誤會了。”江以舒嚥了咽口水。
陸洵之果然是覺得自己想要攀上沈北辰。
但其實她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思。
“陸先生替我買的那件晚禮服,蘇小姐很可能會介意,所以我已經退掉了。”
江以舒儘可能的想提一提蘇靜和。
她總覺得,從白天在蘇家開始,陸洵之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但是變得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出來。
大概是,看見自己更容易生氣的那種。
想起陸洵之生氣的模樣,江以舒隻覺得心有餘悸,最好還是不要惹他生氣比較好。
陸洵之眼眸逐漸暗下來。
他給的,退了。
沈北辰給的,收了。
好一招以退為進,好一招欲擒故縱。
“我勸江秘書不要白費心機。沈家不是你可以高攀得起的。”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勞陸先生費心。”
在陸洵之的眼裡,自己就是一個一心想要往上爬的心機女。
江以舒對這樣的認知感到反感,反正無論如何,她都改變不了沈北辰對自己的觀點。
那她就懶得去改變。
“你自己的事?”
屋子裡的氣壓低的可怕,尤其是在陸洵之的周圍,似乎感覺比屋外都要冷上幾個度。
江以舒費力的吸了一口氣,隻覺得周身的空氣都凝固的。
陸洵之看過來的目光,帶著幾分危險,和那被隱藏住的滔天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