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的金絲雀飛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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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陸安養在身邊三年的金絲雀,
知冷熱,懂進退,在床上容忍他的一切需求,
他對我滿意極了,逐漸變得縱容起來,
會在我熬夜趕設計稿時,讓管家端來溫好的燕窩;
會在深夜帶著一身酒氣歸來,手裡拎著白天我隨口提過的甜品;
會在我生理期造訪時隻是將我摟在懷裡溫存,咬著我的耳垂,用低沉的嗓音一遍遍呢喃,說我是他的,隻是他的。
直到這場迷夢被沈家大小姐沈思思的高跟鞋聲踏碎。
她徑直闖入這間我住了三年的公寓,如同巡視領地一般,
“陸安冇告訴你嗎?我們下個月要訂婚了。”
“所以”她紅唇微微勾起:“你可以滾了。”
我指尖發涼,未及反應,陸安便匆匆趕來。
他笑著自然地將沈思思攬向門口,語氣是我不曾聽過的溫言輕哄,
“一個玩意兒也值當你動氣?乖,先去車裡等我。”
門合上,室內一片死寂。
下一刻手機螢幕亮起,顯示銀行到賬七位數,
附言簡潔,卻像一記耳光抽在我臉上:“給我寶的安撫費。”
這串數字讓“用起來順手”這句話再次鬼魅般撞進我的腦海。
上月在私人會所無意間聽到了他和發小的談笑,
“顏秋都跟你三年了,還冇膩啊?”
他低笑,嗓音帶著一絲慵懶的得意:“她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你又冇打算娶她。”
“給她吃了三年避孕藥,用起來順手。”
我僵在原地,渾身血液瞬間冷凝。
難怪他從不做措施。
原來這三年我自以為的溫存時刻,背後都藏著他冷酷的掌控,
甚至他連知情權都吝於給我。
撕開那層遮羞布,我們之間的關係**又清晰,
他為**買單,而我靠出售青春和尊嚴獲得金錢。
三年前母親病重,手術費像無底洞一樣拖垮了全家,
被高利貸堵在家門口那天,我擋在母親身前對那群凶神惡煞的人吼道:“要麼今天砍死我,要麼就再給我一點時間籌錢!”
陸安注意到了我,他的目光穿透混亂牢牢鎖定在我身上,
帶著一種審視獵物的興味。
“她的債,我包了。”
他看著我目光灼灼。
“不過你得跟我走。”
他如天神降臨般將深陷泥潭的我撈了出來,
後來我才知道自己攀上的是何等人物,
陸家產業遍佈全球,長子陸安更是掌握著整個城市的經濟命脈。
他從不忌諱帶我去見他的朋友,會上也會紳士地把我護在身邊,
似乎任何女人都無法抵抗陸安這樣的男人,
他英俊、多金、善於洞察人心,足以讓任何靠近他的人目眩神迷。
可每當有人玩笑地問“安哥,這位是?”
他隻會漫不經心地晃著酒杯,從來不予回答。
我的身份始終是曖昧的、上不得檯麵的。
所以我清晰地明白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
如今,沈思思出現了。門當戶對,明媒正娶。
夜風微涼,我的思緒卻異常清晰。
手機郵箱裡正躺著一封淩晨收到的全英文郵件,
【祝賀您的作品‘星霜’榮獲本屆國際珠寶設計大賽最高獎項。】
設計靈感來自我的童年,其中那朵“六月雪”的圖案更是我與兒時一個玩伴的共同回憶,可惜分彆後再無緣相見。
這個獎項是專業領域內最具分量的認可。
這一刻,我終於有了徹底離開的底氣。
撥通主治醫生的電話:“李醫生,我母親最後一次手術還需要多久?”
“一切順利的話,最多一個月。”
我攥緊手機,賬戶裡的錢用於支付所有費用綽綽有餘。
很好。
距離金絲雀恢複自由,還有30天。
與此同時,陸安才拍賣會上以遠超市場價的價格,強勢拍下了“星霜”的設計原稿和獨家版權。
助理十分不解,在生意場一向眼光毒辣的老闆,為何會花費如此高昂的價格買一件不算稀有的首飾。
未有陸安摩挲著設計圖上那朵獨特的“六月雪”,眼底情緒晦澀難明,
“這個設計很有潛力。集團下一季度珠寶係列就以它為核心推廣。”
“另外,聯絡主辦方,我要設計師的聯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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