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的金絲雀飛了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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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會場,晚風微涼,我還冇來得及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氣,便看到了陸安。
他不再像以往那樣從容不迫,眉宇間的陰鬱被一種近
乎卑微的忐忑取代。
我視而不見,徑直向前走去,秦縱自然地跟在我身側。
“顏秋!”
我停下腳步,帶著禮貌而疏離的客氣:“陸總,有事?”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在我這聲“陸總”下潰不成軍。
“我恭喜你,澄清了一切。”
“謝謝。”
“也多謝陸總當年的‘慷慨’,那筆分手費,在我母親最後的日子裡,起到了作用。至於其他,都過去了,不必再提。”
就在這時,秦縱上前一步,極其自然地將手中拿著的外套披在我肩上,聲音溫和:
“起風了,小心著涼。”
他看向我,眼神裡帶著詢問與支撐。
我瞬間領會了他的意圖,心中微訝,想不到秦縱平時看起來冷冷冰冰的,內心居然這麼腹黑,竟能這麼短時間內想到扮演情侶這一招。
但隨即,我就覺得這方法可太棒了。
我對他露出一個真切的笑容,帶著全然的信任:“謝謝。”
秦縱這纔將目光轉向臉色已然鐵青的陸安,手臂虛虛地環住我的肩膀,姿態親昵卻不過界:
“陸先生,秋秋現在有我照顧,不勞你費心。過去你給不了她的,未來我會加倍給她。”
陸安看著我們之間流轉的默契和溫情,看著秦縱那宣示主權般的舉動,臉色瞬間煞白。
秦縱擁著我上車,車輛從陸安身邊疾馳而過。
後視鏡裡,能看到他顫抖的雙手。
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看到他懷裡摟著彆的女人時,我也是被氣得渾身顫抖。
冤冤相報。
不過,這感覺,還不賴。
轉過頭,卻對上秦縱深邃的眸子。
第一次,我竟覺得有點心慌,彷彿出軌被抓的那種心慌。
這是怎麼回事?
“咳,秦縱,嗯,剛剛謝謝你幫我解圍。”
“你我之間,不用言謝,大小姐。”
“秦縱,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彆喊我大小姐了,你可以跟我父親一樣,喊我秋秋。”
“秋秋”
不知道是不是前麵的紅燈太耀眼,我竟看到秦縱臉紅了?
那天之後,秦縱就成了我名義上的“男友”。
而陸安,也開始了他的“圍追堵截”。
陸安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出了我三年前的社交媒體動態,空運來一箱我當時說想嚐嚐的、名字拗口的熱帶水果。
我看著那箱過於熱情的果子,禮貌回絕:“謝謝,早就嘗過了,不好吃。”
一旁的秦縱麵無表情地削著蘋果,聞言隻是“嗯”了一聲。
第二天早餐,我就在餐桌上看到了我心心念唸的、隻有島上纔有的那種迷你小菠蘿,切得整整齊齊。
我震驚地看向他,他擦著水果刀,一臉淡定:“昨晚讓專機跑了一趟。”
陸安又送來一條閃瞎眼的粉鑽項鍊,據說能在市中心換套房。
我瞥了一眼,職業病發作:“設計繁複,暴殄天物。”
秦縱正在回郵件,頭也不抬地接了一句:“像把星星碾碎了糊牆上,不如你草圖上的線條萬一。”
嘿,這精準的吐槽!秦縱的嘴真毒啊!
秦縱倒是冇送我珠寶,但在我為了新係列靈感枯竭而薅頭髮時,他直接把我帶到了父親私人的礦物博物館:“庫房新到了一批隕石和特殊晶體,或許有用。密碼是你生日。”
那一刻,我感覺他遞來的不是鑰匙,是阿拉丁的神燈。
最絕的是陸安學人家玩深情,在我樓下上演“望妻石”戲碼,熬了一夜,清晨看起來頗為憔悴淒美。
我正準備想想怎麼避開,秦縱已經走了過來,手裡拿著直升機鑰匙:“樓頂,三分鐘。”
我懵懵地跟他上了飛機,螺旋槳轟鳴中,我低頭看見陸安在下麵仰著頭,髮型被風吹得像個蒲公英。
秦縱幫我戴好降噪耳機,語氣平靜無波:“下次他再堵門,我們可以考慮熱氣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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