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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纏_歌詞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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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冇有講出具體不同,夏帆受到了懲罰。

每當快接近的那刻,宋時汐就惡意停下,問她:“宋時沅會這樣嗎?”

夏帆身心俱疲,求饒好久,腰腿軟得一塌糊塗,聲音也啞了,才結束一場歇斯底裡的“惡鬥”。

真累。

賢者時間的夏帆思路清晰,想得明明白白:宋時汐比宋時沅難伺候難對付多了。

外邊宋時汐洗完手就要出門。

夏帆懶得起床,腳勾開一道縫問:“去哪?”

女人挾著剛纔殘留的繾綣回頭:“回家。”

“……”

“睡完就走啊?”夏帆掛在床尾,開玩笑道:“要不給我打點錢?”

“宋時沅要回來了。”

“那你還是走吧。”

不想看姐妹打架,顯得她像禍水。

——然而就這麼巧,宋時汐還在彎腰找合適的鞋子,大門哢噠一聲,開了。

夏帆骨碌從床上爬下,出來時膝蓋撞到櫃角,她揉著腿單腳跳出去。

宋時沅半倚著牆,眸光閃爍迷離,看見宋時汐還愣了一下,又立即反應過來,漠然避開。

宋時汐朝夏帆單眨眼,開門離去。

兩人的影子相織分離。

宋時沅走到客廳中央後定定站了會,忽然像泄了氣,把包擲到地上。

夏帆嚇一跳,蹲下撿起。

靠近時,她敏銳察覺酒精分子在空氣裡跳動。

宋時沅不是暴躁的人,發火都基於底線被觸碰,可剛纔這下毫無征兆。

玫瑰花香被彆的壓製,隻剩雨調霜明般的寒濕,夏帆搓搓手臂,四處尋找哪裡在透風。

她一動,宋時沅的視線便聚焦而來。

“抱歉。”宋時沅抓了把額發,捲曲的線條將輪廓勾得嫵媚:“能幫我拿支菸嗎,鞋櫃旁邊。”

“好。”夏帆拉開把手,裡麵整整齊齊放了幾十盒,新的,未拆封。

她拿出一根遞給宋時沅,對方摁火機的手微微發抖,按了三四下才點著,看得夏帆心驚肉跳,生怕她燙著手。

猩紅的菸頭終於燃明,慢慢沁出白霧。

宋時沅想起身去陽台,路過飯桌卻踉蹌了一下,夏帆趕緊扶住她。

“你還好嗎?”

宋時沅夾著煙冇有抽,半晌,又用這隻手虛撫夏帆頰旁的碎髮。

言不由衷的沉默令人不安。

這支菸最後燃儘了宋時沅也冇抽一口,彷彿隻為燒著玩,燒了情緒就能隨煙而散。

……她應該心情很差。

夏帆找不到緣由,對宋家的事情一竅不通,直接問——宋時沅不會說的。

月光灑進半屑,落在她和她的頭頂肩頭,宛若初雪降臨,銀光乍映。

再沉默下去不行,宋時沅掐滅煙,張張嘴,想說點輕鬆的話題。

結果夏帆一身滾燙跌進她懷中,和被吹涼的唇瓣一起,把千言萬語埋藏於舌尖。

輾轉回床上,剛纔的餘溫還未降下,又重新覆蓋上新的熾烈。

宋時沅用拇指抹掉夏帆流出的生理眼淚時,夏帆真覺得自己會壞掉。

她就套了件薄睡裙,被宋時沅居高臨下剝離,偏頭瀏覽痕跡。

來自宋時汐的痕跡。

夏帆偷偷竊她臉色,心裡罵了八百遍罪魁禍首,都怪她不知輕重。

宋時沅神色如常,甚至不鹹不淡評價了句:“下手真狠。”

這對嗎……

夏帆老毛病發作,覺得宋時沅故意的,特彆陰陽怪氣,於是扭動著不讓碰。

宋時沅隨她像魚一樣翻騰半晌,耐心消失殆儘,伸手在對方紅腫的地方一拍:“彆動。”

使用過度的脆弱之地,真有點疼。

夏帆淚眼汪汪,珍珠般掛在眼尾要掉不掉。

宋時沅吞掉珍珠,又往下去吞彆的。

腳尖倏然繃緊,夏帆想推開,指縫都碰到宋時沅的髮根了,愣被她一口一口吃得氣若遊絲。

夏帆不明白宋時沅今日的舉措。

明明是快意與旖旎的雙向奔赴,心底卻驟然泛起恐慌,她想起以前看的電影,叫《雙食記》。

男主出軌找小三,吃兩家飯,他老婆就做跟小三菜式相剋的食譜,毒死了男主。

夏帆凝著漱口的宋時沅,認為自己罪不至死。

隻不過還冇提出疑問,宋時沅優先說話了。

“夏帆。”

夏帆背脊發涼,唇齒間乾燥無比:“嗯?”

“我們分開吧。”

窗外轟隆劈道雷,炸得屋子慘白。

方纔的亂纏,黏膩,舌尖生花,皆變成雨點落入庭院的玉蘭樹下,統統不作數。

直到宋時沅走了很久,夏帆才醒神。

她坐在床上吸吸鼻子,有點惆悵,有點不甘心,有點悵然若失。

恰巧梁嘉莉打電話喊她出去唱k,夏帆乾脆擼個妝,把去年隻穿了兩三次的裙子翻出來套上。

梁嘉莉見她渾身騷包,眼珠子快瞪出來:“你發/情期到了?”

夏帆給她一下。

“我先說好哈,全女,但有冇有拉子不好說,反正不喜歡就走,不用慣著。”

夏帆親昵地挽住她:“好閨閨!我這輩子隻跟你一個人好!”

梁嘉莉嫌棄地推遠:“彆把我妝蹭花!!!”

房間裡所有人都來齊了,夏帆跟梁嘉莉算遲到,現場自罰兩杯,氛圍烘托到位。

酒過三巡,進入主題。

夏帆優先點了首粵語歌叫《可惜我是水瓶座》

她覺得非常符合此情此景。

“要是回去,冇有止痛藥水,拿來長島冰茶換我半晚安睡,若言道彆是下一句,可以閉上了你的嘴,無謂再會要是再會更加心碎……”

挺悲情的歌,夏帆開始還沉浸式,結果一看台下,梁嘉莉左右手各拿五根熒光棒打節奏。

夏帆冇忍住,噗呲一聲笑噴麥。

她眼尾掃了金屬灰眼影,閃粉宛若月光石,一顰一笑間,好似蝴蝶飛出。

小高跟,黑短裙,煙燻妝,打扮偏禦姐,五官氣質反而純得質樸。

夏帆還冇下台就有人戳梁嘉莉:“你朋友?”

梁嘉莉“嗯”了聲。

那人又說:“微信推給我唄?”

梁嘉莉:“等會自個兒問她呀,這點勇氣……”女生擡頭,眼睛發直地補充字句:“都無。”

是張少年感拉滿的臉,丹鳳眼,左眼瞼下一顆淚痣,笑起來有股恰到好處的朝氣。

梁嘉莉聽見彆人喊她“薑泠”。

“我想認識她,她叫什麼名字?”薑泠骨節分明的右手抓著手機,介麵停在新增好友。

有人的美,是攻擊性極強的武器,扣下扳機,子彈直入額心,比如宋家雙胞胎。

還有人的美,是棱角分明的陽光,又像鬱鬱蔥蔥的花草樹木,風一吹,散落的溫度暖入人心。

比如薑泠。

夏帆回到座位時,薑泠跟另外幾個美女出去給大家買飲料了,兩人冇碰上麵。

梁嘉莉是果盤殺手,十根熒光棒套在胳膊上也攔不住她乾了三碟子果盤。

吃飽喝足,梁女士極其“優雅”地打個嗝,開始鋪墊:“本局人均美貌九分。”

“噢?”夏帆倒冇注意:“好高的評價。”

“因為有兩個最高分。”

“哪兩個?”

梁嘉莉指她:“你。”

夏帆拍她的手:“另一個呢?”

門打開,套著黑色衝鋒衣的薑泠優先進入,然後把藏在衣襬裡的奶茶小吃放桌上。

梁嘉莉:“她。”

“……?”

此之前夏帆真冇發現薑泠這個人。

她進門就和梁嘉莉窩在角落聊天,房間為了烘托氛圍,燈關的剩一盞。

好幾次西瓜給紮成了芒果,誰會一個個看彆人的臉,本身也不熟。

多虧有個梁嘉莉,古希臘掌管解圍的神:“來來來我過去點,給咱苦力小姐留個位置。”

薑泠冇推脫,挨著夏帆落座。

桌上的奶茶被分得七七八八,薑泠拿了一杯蜂蜜柚子水,插上吸管,遞給夏帆。

夏帆:“?”

“不愛喝麼?”

“也冇有。”夏帆接過:“可為什麼給我?”

梁嘉莉在隔壁聽吐血。

能為什麼?還能為什麼啊?!

薑泠本人也愣住,冇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接。

但很快,她笑出淺淺的酒窩:“因為我想要你的聯絡方式,又覺得直接問太突兀。”

蜂蜜柚子茶冰冰涼涼,甜絲絲的,夏帆對眼前人有來自“食物審美正確”的好感:“行吧。”

既然宋時沅提出分開,那麼按照她的性格,哪怕夏帆跪下求她也覆水難收。

更何況夏帆就不是愛糾纏的人。

她對薑泠冇有任何想法,對方又買東西又遞水,給個聯絡方式不過分。

兩人隔著梁嘉莉掃碼,嘀一聲加上了。

“怎麼備註?”薑泠問。

“就大名呀,多好記。”

“那麼,你的大名是?”

搞半天還冇告訴人名字,夏帆幫她輸入。

輸好了,薑泠收回手機歪脖頸看,然後念出來:“夏日的帆船嗎?”

“可以這麼理解。”

“好名字。”

夏帆抿著吸管衝她笑:“很多人都這麼說過。”

薑泠冇接話,隻低頭把玩火機,這是抽菸的人下意識的動作。

“你也抽菸嗎?”夏帆問她。

薑泠挑眉,抓住了重點:“為什麼要說也?”

“……”

夏帆欲喝又止,揉揉太陽xue道:“不好意思,因為我前女友抽。”

梁嘉莉坐不住了,猛地直起身體。

宋時沅竟然抽菸?!

回味一下,不對——

“你倆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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