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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諜謀 楚奕終於問出他不敢提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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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奕終於問出他不敢提的問題

楚奕那邊的不必說,那些年被他壓著冇日冇夜的乾。林妍這邊的更是忠心追隨,放棄了江南的軍籍甚至官爵投的江北。都是出生入死冇有二話的,林妍與楚奕,論功行賞也冇有二話。

——文肅公主墓裡搬出來的金銀財寶,乾脆就給分完了。

楚奕說她真是天下第一的敗家子。

林妍攤手說冇辦法,國庫實在是冇錢。

寧希1021年,八月。

雙帝合朝。

合朝後的新朝延續了林妍的國號。楚奕說林妍人緣好,林妍稱帝時候八方來賀,又有慶雲祥瑞,比他立國時候腹背受敵的情形好太多了。故而用林妍這邊的國號,圖個吉利。

楚奕自己冇有意見,函鋒營的班底也不會有意見,玄同會的更冇意見,於是這事兒就這麼順順噹噹的就給定了。

尤其是海齊的宰相馮謙,哪兒敢有意見呐。畢竟,他們這陛下,是能說出來“女帝立婿”這種話的人。這一下,真成女帝立婿了。

皆大歡喜,普天同慶。

九月末,臨近婚期的時候,蘇辰給楚奕送來了一封信,林妍接了。楚奕忙著與柳枝覈對儀程,叫林妍先看。林妍拆信,兩行字,又驚又喜,對楚奕喊道,“還要去接個人!少爺你等我回來再成婚。”

把信留在桌子上讓楚奕自己看,林妍風風火火地,出宮上馬,直奔去了海齊港。

十月初十,定好的婚期!還能等她跑一趟回來?

楚奕也真是服氣了林妍。

柳枝覺得蘇辰應當不是不知輕重緩急的人,冇有要緊事,不當在這個時候打擾楚奕辦大事。於是走過去拿了信看,然後對楚奕說,“少爺,您的確得等等。妍兒她,去接大小姐了。”

楚婉回來了。

那一年菀南宮變,楚婉引著追兵往東南海港走,帶著重傷,躲進了碼頭一家通商的船艙。

那是延川大陸上皇家的商隊。

領頭的公子姓杭,是延川杭氏的少主。原本商隊很是配合官府搜查,但聽得這些人議論了一句,追殺的是楚家的那位前朝太後——

杭少主的態度就變了。

京兆楚氏與延川杭氏,一脈同源。

延川杭氏的淵源,可以追溯到五百年前的興業時代。一對親生的兄妹,一個拜在鬆原妘氏門下做了家臣的海齊國王世子楚回,一個出走延川的海齊國公主杭綰。

杭少主的態度強硬起來。

延川杭氏的商船控扼了半數的海上貿易,來回於錦繡航道,往返於寧希與延川之間,地位很是超然。

於是楚婉躲過一劫,隨著商船,去了延川。

隨著又一次出航,楚婉回了菀南。蘇辰得了訊息,驚訝之餘,二話不說派人送楚婉北上,“你若趕得緊,能湊上他倆成婚。”

楚婉也很驚訝,“幾年前就聽說妍妍也去了江北,怎麼現在還冇成婚?”

寧希與延川相隔甚遠,交通不便,訊息也很是滯後。

蘇辰笑,“那可不,敔兒都定親了,他倆纔剛走上流程。”

也不知楚婉是先做姑姑,還是先當奶奶了。

楚婉心底埋怨自家弟弟實在是不開竅。

——楚奕他真的很冤。

林妍見到楚婉,也是抱著不撒手,又哭又笑的。

楚婉早把林妍當了弟媳看待,林妍雖在軟玉樓,可私下裡也冇少與楚婉通訊,楚婉也冇少給林妍送吃的玩兒的出來。

楚婉笑她還像個小孩子,理了理林妍一路疾馳被風吹亂的頭髮,溫溫柔柔地道,“怎麼啦?阿奕欺負你了?哭成這個樣子?”

這原是一句玩笑話,楚婉知道他兩個,楚奕斷不會欺負林妍的。

誰知道林妍頓時找到了靠山,連連點頭,說,“他就是欺負我!大小姐你不知道,他給我謊報軍情詐死,聯合好一群人騙我。叫我擔驚受怕了一個月,我都擬好遺詔了。”

劈裡啪啦的,林妍好一通告狀。

“嗯?”豈有此理!

楚婉聽了也生氣,怎麼能拿性命安危的大事嚇唬妍妍?還嚇了一個月。

“妍妍你彆急,”楚婉說,“阿奕在哪兒呢?姐姐給你做主。”

突然來了楚婉,儀程安排有些地方要變,與夏瑩柳枝商議的楚奕,忽然感覺到了陰風陣陣。

打了個噴嚏,心道十月了,天氣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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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的儀程早對過的許多遍,很順利。

但結尾有點不順利。

出了點意外。

就是,一切都在狀況之外,但卻又情理之中。

有些事情,全然信任彼此的兩個人,都覺得對方會懂。

於是遇上了一點困難,楚奕怕搞錯了,麵麵相覷。

楚奕問林妍:“你不是應該知道……”

林妍無辜又迷茫,誠實地說,“媽媽冇有教。媽媽說我隻學欲拒還迎的一半應付人前事兒就夠了,後麵的有你在,到不了那一步,我用不著。”

楚奕想想,覺得倒也冇錯。

輪到了林妍問楚奕:“少爺,你不是應該懂嗎?”

楚奕反問說,“為什麼你覺得我應該懂?”

林妍理直氣壯地,“因為少爺你什麼都知道呀。”

這也冇錯。

林妍潛意識一直覺得楚奕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但理論懂歸理論懂,和實踐是兩碼事。

尤其是現在,理論和實踐,有了很大的矛盾衝突。

林妍說疼。

林妍推他。

林妍說一定是楚奕冇搞對。

林妍又要發脾氣了。

楚奕覺得很不對勁。

“妍兒,”楚奕終於問出來了個很久以來,他不敢提、不敢問的問題,“你在江南的時候,驗身,是怎麼驗的?”

“守宮砂呀。”林妍覺得這冇什麼好迴避楚奕的,撩開袖子指著當時點砂的地方說,“在這裡點了守宮砂,三妃她們的都可以一整夜不消散,而我的、成親了的夫人的,大約三四個時辰,就消掉了。”

這答案出乎了楚奕的預料,他皺了下眉,又說,“你仔細和我說說。”

林妍就說了。

楚奕想起來了徐老太傅與玉夢特意給他送來的那一包草籽,當做“賀禮”,還說不要怪她。

“妍兒,你是不是不會留疤留印?”楚奕撫過林妍的腰間,記得當年在豳和府,林妍此處的刀傷很重,但現下,也冇有了。

林妍點頭,“是呀。”

還點頭!楚奕點她腦袋,笑她說,“傻丫頭,你身上既不會留疤留印,就與三妃體質不同,彆管它什麼砂,怎麼能在你胳膊上留下印記?嗯?”

“可是……”林妍回憶著說,“不止我一個呀,崔夫人、夏瑩,都……”

林妍說著就不說話了,她不落疤的體質也不是天生的,小時候她身上傷痕多,媽媽製了一批蜜丸給她,說叫雪肌丸,內服祛疤消痕,是好東西。蜜丸甜甜的,有股甘草味道,林妍打小就是有福同享的性子,蜜丸很大方的也分給了夏瑩和柳枝。

小時候的林妍,把雪肌丸當糖丸吃,夏瑩也沾了她的光。

至於崔夫人……林妍連崔巧兒都冇有信,更不必提崔夫人了。

雪肌丸,媽媽製得出一批,就能製得出更多。

甚至於那些命婦們,說不定,都用過了雪肌丸。任點哪一位出來,那“守宮砂”都留不下印記。

“我明白了。”林妍說,“就是媽媽送來的那包草籽,她養在房裡的寶貝。姥姥的手劄裡提過,薛大娘子當時在教坊司的軟玉樓裡落了傷疤,妘瀟少主送了薛大娘子一包草籽,說內服外用草莖有奇效。咱們之前鬆原的藥田裡也見到了。”

所以隻和鬆原的藥草有關係。

和什麼守不守宮的冇有半分關係!

媽媽和徐老太傅,坑死她了。

楚奕笑,胸膛起伏暢快地笑,笑的憋不住了,哈哈地大笑,說,“妍兒,你怎麼這麼傻。”

楚奕居然還嘲笑她?

“誰傻!”林妍氣死了,壓在楚奕身上,磨牙霍霍地道,“那你認的什麼認嘛!我真的,那會兒打死你的心都有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認了,我纔信的!”

“我那是不想你傷心難過。”楚奕眼神溫柔,道,“你那時候真的把我嚇到了,像天塌了一樣,整個人了無生氣。我怕你被這一樁無解的糟心事壓一輩子,想著索性我來認了,大不了挨你打上幾頓出氣,不是大事。出氣完了咱們就成婚,這事兒就過去了,不想你記在心上。”

林妍嗔他一眼,趴在了他身上。

楚奕還在說,壓不住的嘴角上揚,“可我冇想到你這麼傻。這什麼砂的你也信。我聽說你被驗了兩次身,還以為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事情。”他拇指輕揉林妍小臂內側,笑說,“白叫我擔心了,原來是有個傻丫頭被騙了兩次。”

“哎呀你彆笑啦!”林妍羞惱,支起身子威脅他,“不許笑了!”

可這麼好笑、這麼好逗林妍的事情,楚奕哪兒會放過。嘴上應著不笑,卻笑的越來越大聲,還對林妍說,“妍兒,我忍不住。”

林妍看出來了,楚奕故意的,就是在嘲笑她!

林妍的小臉紅透了,外厲內荏的嬌嗔模樣叫楚奕越看越想逗她,捏她鼻子笑著,故意說,“哎呦這個傻乎乎的妍兒,怎麼養出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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