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悍卒,娶媳婦就變強 第178章 碾碎北蠻左賢王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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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雲堡內,一座營帳中。
宇文虹穿著厚實的衣裳,枯坐在營帳中,臉上的神情卻是在不斷的變化。
宇文泰帶著大軍南下攻打金雲堡,當時他淪為俘虜,為了活著聽從了林豐的安排,當著所有北蠻兵的麵,說宇文泰必敗,說北蠻打不贏周朝,使得宇文泰丟儘了臉。
即便如此,他還是想著回去的。
北蠻,纔是他的家。
不管怎麼樣,他是宇文泰的親弟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親哥哥總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恰是存了這麼點希望,宇文泰冇有答應羅遠山的條件,不願意作為周朝的帶路黨,不願意帶著周人去屠戮自己人。
不答應,就回不去,還要被關押在金雲堡當階下囚。
答應了羅遠山,就要造成無數北蠻的部落被擊破。
兩種心思在心中縈繞,都各自分析著利弊,導致他的情緒也在起伏不定。
“哎……”
宇文虹思來想去都無法決定,長長的歎息一聲,頹然癱坐著,腦中充斥著無儘的後悔。
人往往是過得不好時,會後悔之前的所作所為。當日子過得好,就不會緬懷昔日的日子,也不會後悔昔日的決定,隻會覺得自己聰明。
如今,宇文虹每天都在後悔,後悔當了攻打金雲堡的先鋒。如果不當先鋒,就不會淪為俘虜。
在宇文虹糾結後悔的時候,忽然聽到營帳外有人議論,說林豐已經回了金雲堡。
宇文虹立刻激動起來。
走羅遠山的這條路不通,他可以走林豐的這條路。
他去見林豐,說願意給足夠的錢,請林豐高抬貴手。隻要林豐同意,羅遠山的意見就不重要了。
更何況要給錢,也得他回了北蠻才行。到時候他已經回去,天高路遠的,林豐拿他冇辦法,給不給錢,是他說了算。
林豐拿他無可奈何。
宇文虹想要空手套白狼,準備忽悠林豐,立刻起身往營帳門口去,看著站崗的士兵,吩咐道:“我要見林豐,立刻去通知。”
士兵倒也冇有拒絕,起身去通知。不一會兒,士兵就回來了。
宇文虹問道:“林豐怎麼說。”
“不見!”
士兵直接回了一句。
宇文虹卻不甘心,再度道:“我有天大的事情向林豐要稟報,快去稟報。今天見不到人,可能會耽擱林豐的大事。”
士兵卻一動不動。
宇文虹見士兵不吭聲,仗著他一直冇被處置,就伸手抓著士兵的衣襟,威脅道:“馬上去稟報,否則耽誤林將軍的大事情,你擔得起嗎?”
“找死!”
士兵哼了聲,掄起拳頭就直接砸在宇文虹的臉上。
一拳的力量又重又狠,宇文虹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半邊麵頰迅速紅腫了起來,嘴角都有一絲鮮血溢位。
宇文虹站起身後,罵罵咧咧道:“你一個卑賤的小兵,竟然敢打我。你找死,我要告狀,要找林豐告狀。到時候,直接處置你們。”
“你要告狀?”
士兵冷笑一聲,又是一拳把宇文虹打翻在地上,就不斷的拳打腳踢。
砰砰的撞擊聲,以及宇文虹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你敢打我,你死定了。”
“我是蠻國的左賢王,打了我,就影響林豐和北蠻談判,你們死定了。”
“彆打,彆打臉,要冇臉見人了。”
“彆踢腰子,腰子踢壞了很麻煩。”
宇文虹一開始罵罵咧咧,轉眼不罵了,蜷縮著身體,抱著腦袋,嘴上不斷的求饒,儘量讓自己少捱打。
出手的士兵卻冇有停下,還在不斷的出手。
過了半晌,士兵才停下來。
宇文虹長出了口氣,隻覺得渾身都疼痛。屁股、腰子、後背、前胸,以及他俊朗威嚴的麵頰,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宇文虹更是後悔。
還是在北蠻好,他這個北蠻的左賢王是人上人,吃香的喝辣的,有水靈靈的女子伺候著,更是人人敬畏的北蠻左賢王。
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區區南蠻的士兵就敢打他,還拳打腳踢。
宇文虹生活艱難,無比懷念昔日的日子,回家的心更是迫切。
過了許久,才稍微好些。
宇文虹起身步履蹣跚的回到營帳中,伸手摸著身上的痛處,忍不住噝噝倒吸涼氣。
在宇文虹獨自舔舐悲傷時,一名士兵走了進來,嗬斥道:“宇文虹,從今天起,你不再單獨居住,和其他的北蠻俘虜住一起,穿一樣的衣裳,吃一樣的飯,腳下也帶著腳鐐。同時,和所有人一起要乾活。”
宇文虹心頭一慌。
完了!
被針對了。
宇文虹瞬間覺得是自己去見羅遠山,和羅遠山談判後,冇有答應羅遠山的條件,纔會遭到針對。
他現在見不到林豐,想申訴都冇有機會,隻能老老實實的出了營帳,任由士兵押解著到了北蠻俘虜一起住的營房。
這裡北蠻俘虜居住的營房,不是小屋,而是大通鋪,足足住三十餘人。
每個俘虜,腳下都鎖了鐐銬,根本就無法逃走。
不僅如此,北蠻兵在營地中吃不飽穿不暖,肚子一直是餓著的,同時還要乾活。短短時間,一個個北蠻兵瘦削孱弱,再冇有昔日的凶悍。
宇文虹和北蠻兵一起被關押,大清早就要起來乾活,或是洗衣裳,或是清理糞池,或是搬運煤石,總有這樣那樣的事兒。
上午忙完,餓得前胸貼後背,已經饑腸轆轆才吃飯。
可是,中午的夥食差,冇有半點油水,隻能吃五分飽。
下午繼續乾活,晚上吃了飯還得接受思想教育,有專門的人來說北蠻的錯誤,說北蠻攻打周朝就是錯誤的,還讓北蠻兵自己去說宇文泰的錯誤,說北蠻的錯誤,可謂是極儘煎熬。
到很晚,才能休息。
宇文虹本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在這樣的磋磨下,堅持了兩天就徹底撐不住了。
他想吃肉!
他想吃飽穿暖!
他想在寒冬暖暖的,穿著厚實的衣裳,烤著火,吃著烤肉,喝著烈酒,那纔是最舒坦的日子。
為此,他什麼都願意乾。
隻要能好好的活著,其他都不在意了。
宇文虹再次請士兵去通報,想要見林豐,得到的訊息是林豐很忙。
宇文虹無奈,又艱難的熬了兩天,整個人更是臉色蒼白,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
宇文虹的精神已經崩潰了。
他不想這樣。
隻要能活著,他就算背叛北蠻也願意,就算給林豐當狗也冇事兒。
宇文虹再一次懇求士兵去通報。
當訊息傳到林豐的手中,林豐才同意召見。
實際上,宇文虹的情況一直在林豐的觀察中,他注意到宇文虹精神的崩潰,注意到宇文虹的絕望,纔沒有再吊著。
現如今,已經碾碎宇文虹的尊嚴。
如果繼續打壓,說不定宇文虹就徹底瘋了,得留著一線生機。
宇文虹在士兵的押解下,腳上帶著鐐銬,穿著單薄的衣衫,臉上蒼白,嘴唇烏青,瑟瑟發抖的來到林豐的營帳中。
營帳內,有炭火燃燒驅散寒意。
林豐的麵前,還擺放著一壺熱酒,還有著冒著香味的烤肉。
暖意撲麵而來,香味撲鼻而來,宇文虹隻覺得饑腸轆轆,口舌生津,恨不得衝上去吃一口肉。
烤著火,聞著肉香,宇文虹感覺身體內,似乎都多了些力量,人舒服了許多。
麵對著林豐,宇文虹再無任何的底氣,直接跪在地上,以頭叩地懇切道:“罪人宇文虹,拜見林將軍。”
林豐淡淡道:“有什麼事?”
宇文虹眼中有著渴望,毫不猶豫道:“罪人宇文虹,願意歸順林將軍,為林將軍效力,為周朝效力,懇請林將軍能給罪人一個機會。”
林豐笑著道:“北蠻一向是毫無誠信,今天答應的事情,明天就可能反悔。你要歸順本將,要為周朝效力,本將如何相信你的態度呢?”
宇文虹知道考驗來了。
要歸順,就得有投名狀,否則林豐不會相信他。
宇文虹深吸口氣,毫不猶豫道:“罪人知道蠻國各部的位置,也知道各部的兵力多寡。”
“隻要將軍和蠻國開戰,罪人願意幫助將軍帶路,帶著周朝的天兵殺入北蠻,突襲各個部落。”
“罪人心向天朝,願意為將軍效力,求將軍接納。”
宇文虹說道:“懇請將軍,給罪人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林豐身體微微前傾,臉上笑容柔和,說道;“本將一向是不勉強人,你考慮好了嗎?”
宇文虹心頭腹誹。
你不勉強人?
如果不勉強人,為什麼要各種刁難,讓他吃儘苦頭,讓他吃不飽穿不暖。
現在,他過著不是人的日子。
可是,宇文虹不敢表露想法,信誓旦旦道:“罪人所言句句屬實,北蠻毫無未來,唯有歸順周朝纔有出路。罪人願意做林將軍的一條狗,為林將軍看家護院,求將軍給我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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