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荒年:我每日一卦糧肉滿倉! 第140章 致死一箭!
與此同時,三支箭矢破空而出。
第一支箭正中野豬肚皮,卻正中一塊掛著長毛上泥塊,力道瞬間弱了三分,箭鏃隻穿透厚實的豬皮,入肉一寸。
陳新豪慌忙再次搭弓。
顧金山的箭矢同時飛出,射中野豬脖頸。
箭鏃破肉,入三寸,卻沒見半點血流出!
江有林瞄準的,卻是野豬下腹,用的,還是他之前為江塵準備的破甲箭。
劍杆入肉半尺,僅有一縷鮮血順著箭桿淌下。
可箭矢帶來的疼痛,反倒讓野豬變得更狂暴。
發出一聲怒吼後,
速度再提,奔到山穀邊緣時,猛地借力一蹬。
三四百斤的龐大身軀竟憑空躍起一丈多高,隨後踩在穀壁的黃泥上。
積雪融水的衝刷下,讓穀壁的泥土變得頗為鬆軟,竟然讓野豬在穀壁上站穩了!
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此刻野豬,距離穀頂不過兩尺。
張口嘶吼時,腥臭的惡風撲麵而來。
巨大體型帶來的威懾讓幾人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似是下一秒就能衝上來,撲倒眾人!
第一箭沒能建功的陳新豪被嚇得肝膽俱顫,連退兩步,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江塵從一開始就拉滿了牛角弓,卻遲遲沒放箭。
直到此刻,他與黑鬃野豬的目光對上。
這頭體型如蠻獸的野豬,眼睛竟隻有蠶豆大小。
但當江塵屏息凝神時,那對眼眸在他視野裡不斷放大,直到填滿了所有視線。
他看到那眼中的暴怒、凶狠。
此刻,牛角弓弓弦鬆開,積蓄的力量傳到箭桿上。
嗖!
箭矢破風,螺旋著飛出。
穿甲箭鏃從野豬眼眶刺入,順勢灌進頭顱。
“吼!”
野豬發出一聲慘嚎,原本停在穀壁上的身體猛地後仰。
砸在穀底後將翻起的泥土砸出淺坑。
可隨之又翻身站起,甩了甩腦袋,左眼中鮮血瘋狂湧出,右眼死死仍盯著江塵。
江有林、顧金山纔有時間射出第二箭!
噗嗤!
噗嗤!
接連兩箭,全射在野豬的腹部,入肉近半尺。
但野豬的身體隻是晃了晃,這兩箭似是沒能造成什麼傷害。
正準備再次搭弓射箭時,野豬眼中的神光終於漸漸消散。
身體一歪,重重倒在地上。
野豬一倒,追雲如一道黑風竄了出去,幾隻豬崽則迅速四散而逃。
“追雲,回來!”
江塵喊了一聲,追雲立馬停住腳步,在死去的野豬旁不斷轉圈。
那幾頭豬崽若是想殺,還能獵到兩隻。
不過獵戶上山,春獵大多不獵幼崽,還是等它們長大些再說。
“總算死了。”
江有林鬆了口氣,將重新拉滿的長弓放下。
剛才野豬撲上來的場景,連他都嚇了一跳。
確實沒想到,這玩意兒這麼凶。
“孃的,丟人了。”
陳新豪拍拍屁股站起來,臉皮發燙。
顧金山看向江塵,滿眼讚賞:“你小子,真不愧是獵過狼王的!
剛才野豬真的差點撲上來,要是被咬住那可能真的連命都沒了。
他們這些常年上山的老獵戶都慌了神。
可江塵卻站得紋絲不動,還精準地把箭送進了野豬眼眶。
這個距離,若是固定的靶子,顧金山相信自己也能做到。
可麵對的是要人命的凶獸。
這份定力,他是真從沒見過。
江塵沒多話,隻說:“顧叔,先下去看看吧。”
幾人這才從山坡上滑下去。
靠近野豬屍體時,才發現它比在穀頂看著更大,鮮血正從眼眶汩汩流出。
顧金山踢了踢野豬肚子,其中的肥肉跟著顫動:“這野豬怕是活了三五年,不然長不了這麼肥。”
“今天真是走大運了!”
現代或許看不上這肥肉,但這年月,肥膘可比瘦肉珍貴不知多少。
換做旁人見了,怕是要流口水的。
江塵開口:“爹,顧叔,咱們是先扛回去,還是再在山上轉轉?”
江有林沒立刻回答,轉頭看顧金山和陳新豪。
顧金山搖頭:“還轉啥?這頭大野豬扛回去就夠見紅了。”
再說,他們也沒法帶著野豬山上走,萬一引來彆的野獸,麻煩就大了。
“成,那就回去。”江塵也覺得差不多了。
過了今天,他此前占卜的運勢就會失效,又得重新算了。
經曆過上次狼王的事後,他也不想再冒險了。
四人立刻動手,從附近砍了根粗木杆,用隨身帶的麻繩把野豬的四肢捆在木杆上,四人兩前兩後抬著野豬下山。
二黑山離村子遠,等他們走到村口時,天已經全黑了。
隻有少數村民看到他們扛著野豬回來,免不得上來問兩句,又用豔羨的目光看著幾人進村。
“放哪兒?”
進村後,江塵問。
“當然放你家。”
顧金山說,“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分吧。”
陳新豪連忙擺手:“這肉,我就不要了,今天也沒出多少力。”
他第一箭差點沒射穿豬皮,後來又被嚇得沒射出第二箭,實在不好意思要。
顧金山沒說話。
按出力算,江塵功勞最大。
甚至他們射出的第二箭,也根本不是致命傷,所以在怎麼分上,他也沒資格多說。
江塵笑著開口:“陳叔,既然一起上山,拉了弓就算出力。總得有人射出最後一箭吧?”
“還是按之前說的,按人頭分,我和爹拿半扇就夠了。”
“這可不行……不是這麼算的。”
陳新豪還想推辭。
從頭到尾,他感覺自己都沒出什麼力。
“行了行了,彆扭扭捏捏的。”
江有林打斷他,“明兒把胡屠夫請來宰豬,讓你家那口子過來拎肉就是了。”
陳新豪的老婆是個潑辣的,抓個蛤蟆都要攥出尿來。
讓她來領肉,隻有多拿,沒有少拿的。
顧金山哈哈一笑:“這主意成!”
說完又看向陳新豪,“到時候讓你後挑,選個前腿肉,夠你家吃一陣了。”
陳新豪還是覺得臉皮有些發燙,但還是點了點頭。
要是被他老婆知道自己春獵上山,最後卻空著手回來,家裡怕是又要雞飛狗跳了。
他最終開口:“小塵,多謝啊。”
“陳叔,你這麼說就見外了。”
江塵笑著擺手,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