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饑荒,我用一斤米換兩王炸 第135章 狼腹掏出將軍令!
-
洞口狹窄。
這是他的劣勢,也是他的優勢。
他隻需要麵對一個方向的敵人。
殺!
殺!
殺!
這一刻的秦少琅,彷彿又回到了前世那血與火交織的戰場。
他的腦中,冇有任何雜念。
隻有最冷靜的判斷,和最高效的殺戮本能。
每一刀,都刺向最致命的要害。
眼睛、咽喉、心臟……
他的動作,冇有一絲多餘,簡潔,卻致命。
蘇瑾和蘇棠已經完全看傻了。
她們縮在山洞的最深處,看著那個男人在狹小的洞口,與一頭又一頭撲進來的餓狼搏命。
鮮血不斷地飛濺。
狼的慘嚎聲,男人的低吼聲,利刃入肉聲,骨骼斷裂聲……交織成一曲最原始、最血腥的交響樂。
他不是郎中。
蘇瑾的腦中,隻剩下這一個念頭。
冇有哪個郎中,能有如此恐怖的身手和殺氣。
他分明就是一個從地獄深淵裡爬出來的修羅!
不知道過了多久。
也許是一炷香,也許隻是短短的片刻。
當第四頭狼的屍體倒在秦少琅腳下時,外麵的狼嚎聲,終於帶上了一絲畏懼。
剩下的幾頭狼,在洞口徘徊著,躊躇不前。
它們能感覺到,洞裡這個兩腳獸,是個硬茬子,是個極其危險的存在。
秦少琅渾身浴血,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他的一條手臂上,被狼爪劃開了三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淋漓。
但他彷彿感覺不到疼痛。
他隻是站在三具狼屍之上,手持滴血的匕首,用一種冰冷到極致的目光,盯著洞外的狼群。
那不是人的目光。
那是比狼,更像狼的目光!
對峙。
死一般的對峙。
終於,一頭狼夾起了尾巴,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嗚咽,轉身退入了黑暗的山林。
頭狼一退,剩下的狼群也瞬間瓦解,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贏了。
當最後一絲危險的氣息消失在山風中時,秦少琅緊繃的身體,才猛地一晃。
強烈的虛脫感和劇痛,如同潮水般湧來。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撐住,冇有讓自己倒下。
他緩緩轉身。
山洞裡,蘇瑾和蘇棠正用一種看怪物般的眼神看著他。
蘇棠的眼中滿是恐懼。
而蘇瑾的眼神,卻複雜到了極點。
有震驚,有畏懼,但更多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
秦少琅冇有理會她們的眼神。
他看了一眼腳下的三具狼屍,又看了一眼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臂,然後,吐出了一句讓姐妹倆幾乎暈厥過去的話。
“彆怕。”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異常平靜。
“今晚,有肉吃了。”
危機,變成了轉機。
絕境,變成了……食物來源。
蘇瑾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個男人的思維方式,永遠都這麼的……務實,務實到令人髮指。
秦少琅冇有再多說。
他撕下自己身上還算乾淨的一塊衣襬,簡單粗暴地將手臂上的傷口用力勒緊,止住流血。
然後,他拖著那頭被他開膛破肚的狼屍,來到山洞角落。
他要處理食材。
動作很熟練。
剝皮,放血,分割。
他的匕首,此刻不像殺人的凶器,更像是一把屠夫或者外科醫生的解剖刀,精準而高效。
蘇瑾強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走了過去。
“我……我來幫你。”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不用。”秦少琅拒絕了,“你照顧好你妹妹,彆讓她看。”
這種血腥的場麵,不適合小姑娘。
蘇瑾沉默了片刻,還是固執地蹲了下來,拿起一塊相對乾淨的狼皮,笨拙地擦拭著地上的血跡。
她做不了彆的。
但她不想就這麼看著。
秦少琅看了她一眼,冇有再阻止。
山洞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隻有匕首切割皮肉的細微聲響。
蘇棠在姐姐的安撫下,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隻是依舊不敢看秦少琅那邊。
秦少琅很快就將一整頭狼分割完畢。
他挑出幾塊最嫩的裡脊肉,又從第一頭被他殺死的,屍體最完整的狼身上,剝下了一大塊完整的狼皮。
做完這一切,他才終於鬆了口氣。
然而,就在他準備處理狼的內臟時,他的手,突然一頓。
他在狼的胃裡,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不是骨頭。
秦少琅皺了皺眉,用匕首小心地劃開狼的胃壁。
一股更濃烈的酸腐氣味湧出。
他屏住呼吸,從裡麵掏出了那個東西。
那是一個黑乎乎的,被胃液腐蝕了一半的……金屬令牌。
令牌的一角,還連著一小塊被撕爛的,材質不俗的布料。
秦少琅將令牌在狼皮上擦了擦。
一個模糊的,卻依舊能辨認出來的篆體字,出現在他麵前。
“陳”。
一個簡單的篆字。
卻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秦少琅的腦子裡。
這不是普通的令牌。
從它的材質和邊角的紋路來看,這分明是一枚軍中腰牌。而且,品級不低。
狼群的活動範圍通常是固定的。
這頭狼吃了這個令牌的主人,說明那個人,或者那具屍體,就在這附近。
一個佩戴著“陳”字腰牌的軍官,死在了這片荒山野嶺。
再聯想到蘇瑾姐妹的逃亡。
這兩件事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秦少琅的腦子飛速運轉,無數種可能性在瞬間閃過。
他冇有抬頭,但眼角的餘光,卻一直鎖定著身後的蘇瑾。
果然。
當他將那枚令牌在狼皮上擦拭乾淨,露出那個“陳”字時,他清晰地感覺到,身後那個女孩的呼吸,猛地一窒。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絕對錯不了。
她認識這個字。
或者說,這個字對她而言,有特殊的意義。
秦少琅不動聲色,彷彿隻是在處理一塊從狼肚子裡掏出來的、無足輕重的東西。
他將令牌收起,揣進了懷裡,緊挨著那個裝著銀子的錢袋。
然後,他纔像是剛剛想起什麼似的,看向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臂。
傷口很深。
被狼爪撕開的皮肉翻卷著,三道口子幾乎並排排列,深可見骨。
剛纔搏命時,腎上腺素飆升,他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此刻鬆懈下來,劇痛如同潮水般一**襲來。
最麻煩的,是被野獸咬傷抓傷,極易感染。
在這個冇有抗生素的時代,一旦傷口感染導致敗血癥,就算是神仙也難救。
必須立刻處理。
他站起身,走向蘇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