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饑荒,我用一斤米換兩王炸 第171章 女魔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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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瞬間讓他四肢冰涼,但緊接著,又湧起一股無與倫-比的狂熱!
他賭對了!
他真的賭對了!
他投靠的,不是什麼山野村夫,而是兩位擁有通天徹地之能的絕世高人!
“噗通!”
劉三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和敬畏,雙膝一軟,重重地跪了下去,對著秦少琅和蘇瑾的方向,磕了一個響頭。
這一次的磕頭,和他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冇有了恐懼和求饒。
隻有發自內心的,五體投地的崇拜!
“主人神威蓋世!女主人仙法無邊!”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帶著一絲狂熱的嘶啞。
蘇棠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呆呆地看著他。
劉三卻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想象中。
主人神功初成,正是身體最虛弱,最需要補充能量的時候!
他這個做奴才的,必須有所表示!
他的目光,落在了石鍋裡那鍋還在冒著熱氣的“神仙水”上。
這可是好東西啊!
男主人喝了能重塑金身,那女主人和自己……是不是也能沾點光?
他不敢奢求,但伺候主人喝藥,是他的本分!
劉三找來一個乾淨的石碗,小心翼翼地盛了半碗深褐色的柳樹皮湯藥。
他先是自己湊到碗邊,用嘴唇試了試溫度,確定不燙口了,才端著碗,一步步地,朝著秦少琅挪了過去。
可秦少琅牙關緊閉,根本喂不進去。
劉三急得抓耳撓腮。
對了!
女主人!
女主人之前為了給主人護法,肯定也消耗巨大!
先伺候女主人喝藥,也是一樣的!
他立刻調轉方向,端著碗,來到了蘇瑾的身旁。
女主人依舊保持著側臥的姿勢,一動不動,呼吸輕微。
“女主人,您辛苦了,喝口神仙水,補充一下元氣……”
劉三跪在地上,卑微地勸說著,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見。
他正想伸手,去扶蘇瑾的肩膀。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蘇瑾的衣物時。
那隻垂落在地,沾染著血跡的,屬於蘇瑾的手,五根纖細的手指,忽然……
輕輕地,蜷縮了一下。
劉三的瞳孔,驟然收縮。
動了!
女魔頭的手指,動了!
他端著石碗的手,抖得像風中的篩子,碗裡深褐色的湯藥,晃盪著,幾乎要灑出來。
醒了?
還是……儀式要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恐懼,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心臟。
他想跑。
可他的雙腿,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沉重如鐵,根本不聽使喚。
在劉三驚駭欲絕的注視下,蘇瑾那纖細的手指,又蜷了蜷。
緊接著。
她發出了一聲極其輕微的,如同小貓般的呻吟。
那聲音,帶著一絲痛苦,和濃濃的疲憊。
然後,她那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一雙清澈的,卻又因為剛剛醒來而帶著些許迷茫的眸子,就這麼毫無征兆地,對上了劉三那張寫滿了恐懼的臉。
四目相對。
山洞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
“啊!”
劉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手裡的石碗“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整個人,如同觸電一般,猛地向後一縮,隨即以一個極其標準的五體投地姿勢,重重地趴在了地上。
“女……女主人!小人該死!小人驚擾您休息了!”
他的額頭,死死地抵著冰冷堅硬的地麵,聲音抖得完全變了調。
完了!
他竟然敢直視女主人的眼睛!
他會不會被女主人的神功吸乾精氣?會不會當場暴斃?
蘇瑾的大腦,還是一片混沌。
渾身上下,像是被十幾頭牛碾過一樣,冇有一處不疼。
特彆是精神,疲憊到了極點,彷彿隻要再閉上眼,就能立刻睡死過去。
她……這是在哪裡?
對了。
山洞。
秦大哥他……
這個念頭,像一道閃電,劈開了她腦中的迷霧。
蘇瑾的意識,瞬間清醒了大半。
她猛地轉過頭。
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自己身旁,一動不動的秦少琅。
他的臉,不再是那種駭人的潮紅,而是帶著一種失血過多的蒼白。胸口,正隨著平穩的呼吸,輕微地起伏著。
他還活著!
一股巨大的狂喜,瞬間沖垮了蘇瑾心中所有的堤防。
眼淚,差一點就湧了出來。
但她硬生生忍住了。
因為,她感覺到了另一道視線。
一道充滿了恐懼、敬畏、和諂媚的視線。
蘇瑾緩緩地,將目光移向那個趴在地上,抖如篩糠的男人。
劉三。
她想起來了。
是她派出去找酒和柳樹皮的那個流民頭子。
他回來了。
而且,看樣子,他似乎比之前更加……害怕自己了?
蘇瑾的目光,掃過地上的碎石碗,和那灘散發著濃濃苦澀氣味的湯藥。
又掃過角落裡,正抱著兔腿,睜著一雙好奇大眼睛看著這邊的妹妹蘇棠。
最後,落在了那個燒得正旺的火堆,和旁邊碼放得整整齊齊的柴火上。
她的大腦,在飛速運轉。
她昏迷了多久?
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很顯然。
這個叫劉三的男人,不僅帶回了東西,還因為某種原因,主動承擔起了照顧山洞的責任。
他把蘇棠照顧得很好。
甚至……還把她和秦少琅,當成了某種需要“伺候”的存在。
那一聲“女主人”,和那卑微到骨子裡的姿態,就是最好的證明。
誤會。
那個天大的誤會,還在繼續。
而且,似乎……更深了。
蘇瑾的心中,瞬間有了決斷。
她不能表現出任何虛弱。
在這個吃人的世道,虛弱,就等於死亡。
尤其是在這個心思不明的男人麵前。
她掙紮著,用手臂撐起自己痠軟的身體,緩緩坐了起來。
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全身的肌肉,帶來一陣陣痠痛。
但她的臉上,卻冇有任何表情。
冰冷,漠然。
就如同,她第一次嚇退劉三時那樣。
“吵。”
她終於開口。
聲音沙啞得厲害,像是兩片砂紙在摩擦。
但那股子不容置疑的冰冷,卻絲毫未減。
僅僅一個字。
趴在地上的劉三,身體又是一僵。
他連求饒的話都不敢再說,隻是把頭埋得更深,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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