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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梟雄,從縣令之子到帝王 第211章 查爾斯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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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江關的血色硝煙尚未散儘,安廣郡廣袤的土地上,卻已迫不及待地升騰起新生的炊煙與重建的喧囂。陳先童十萬大軍退向寧安郡的煙塵,如同一條狼狽的傷龍,消失在地平線的儘頭。臨江關城頭,那麵沾染著戰火與英魂血跡的“靖亂”大旗,在獵獵秋風中徹底舒展開來,如同宣告一個時代的更迭。

關城內,卻無暇慶祝。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汗臭與草藥混合的氣息。傷兵的呻吟此起彼伏,疲憊至極的士兵倚著冰冷的城牆根或倒斃的戰馬屍體,便沉沉睡去,鼾聲如雷。武陽隻給了這支剛剛經曆生死鏖戰的軍隊半日喘息之機。

“衛炎章!”武陽的聲音在臨時清理出的中軍大帳內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即刻點齊五千精銳步騎!目標,安廣郡城西南八十裡——落鷹澗!斥候回報,謝勇餘孽謝彪,裹挾殘兵數千,挾持附近村寨百姓,據守落鷹澗天險,負隅頑抗!務必在天黑前,將其徹底剿滅!解救百姓!若有頑抗,格殺勿論!”

“末將領命!”衛炎章抱拳,甲葉鏗鏘,眼中閃爍著被委以重任的銳利光芒。他轉身大步離去,鎧甲摩擦聲在空曠的營區回蕩。

落鷹澗之戰,毫無懸念。當衛炎章率領的靖亂軍精銳如同神兵天降,出現在自以為憑借天險便可高枕無憂的謝彪殘軍側後時,抵抗迅速瓦解。負隅頑抗的謝彪被衛炎章親手斬於陣前,血濺三尺。被挾持的百姓重獲自由,望著那麵在夕陽下獵獵飛舞的“靖亂”大旗,許多人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這隻是開始。在接下來的五日裡,武陽如同一台高效運轉的戰爭機器核心,一道道軍令從臨江關帥帳發出,精準而致命。

一隊隊靖亂軍精騎,如同梳篦般席捲安廣郡全境。他們馳騁在剛剛經曆過戰火的城鎮鄉野,目標明確:清剿所有打著“謝”字旗號、或趁亂嘯聚山林的零星武裝;接管所有被謝家軍或潰兵占據的塢堡、糧倉、武庫;緝拿那些曾依附謝勇、為虎作倀、殘害百姓的土豪劣紳、胥吏惡霸。

鐵蹄踏過焦黑的田野,碾過散落著殘破兵刃和旗幟的戰場。昔日謝家軍盤踞的據點被一一拔除,負隅頑抗者被當場格殺,識時務者被繳械看押。秩序,伴隨著冰冷的刀鋒和靖亂軍的旗幟,開始在這片飽受蹂躪的土地上艱難而堅定地重建。

當最後一股成規模的謝家軍殘匪在郡北黑風嶺被剿滅的訊息傳回臨江關時,武陽終於將目光從軍事轉向了更廣闊的層麵——治理與民心。

安廣郡城,這座郡治所在,在謝家軍統治時期如同蒙塵的明珠。城牆上遍佈刀砍斧劈和煙熏火燎的痕跡,城門樓坍塌了一角,街道上汙水橫流,垃圾堆積,彌漫著一股絕望的衰敗氣息。百姓們麵黃肌瘦,眼神空洞麻木,如同驚弓之鳥,瑟縮在殘破的屋簷下,對新來的軍隊充滿了本能的恐懼。

武陽沒有盛大的儀仗,隻有一隊親衛隨行。他拒絕了乘坐車輦,而是步行穿過肮臟破敗的街道。腳下是坑窪的泥濘,鼻端是汙濁的氣味,目光所及是斷壁殘垣和百姓襤褸的衣衫、驚恐的眼神。他麵色沉靜如水,但緊抿的嘴角和深邃眼眸中跳動的火焰,顯示出他內心的震動與決心。

郡守府衙,早已被謝勇改造成了奢華的享樂之所。武陽踏入正堂,看著那鑲嵌著金玉的屏風、鋪著名貴皮毛的坐榻、堆積如山的珍玩,眉頭緊鎖。他猛地一揮手:“來人!將府庫所有賬冊、卷宗,即刻封存!一應奢靡器物,儘數登記造冊!此乃民脂民膏,非我武陽可用之物!”

他的聲音在空曠奢靡的大堂內回蕩,帶著一種滌蕩汙濁的清正之氣。

翌日,安廣郡每座城池四門及主要街道,張貼出了蓋有靖亂軍上將軍印信的安民告示。告示內容如同久旱甘霖,瞬間點燃了安廣郡:

靖亂軍上將軍武陽令諭安廣郡軍民:

一、即日起,開郡府、謝逆及附逆豪強之官倉、私倉,設粥棚十處,按丁口憑戶籍簿冊,每日施粥兩次,婦孺老弱優先,直至新糧收獲!饑民皆可領食,違令剋扣、私分者,斬!

二、凡安廣郡籍百姓,免除本年度所有田賦、丁稅、雜捐!過往積欠,一律勾銷!膽敢再行催科逼稅者,無論何人,以謀逆論處!

三、設招撫司於郡衙左院,凡因戰亂流離失所之民,登記造冊,發放返鄉路資口糧,助其歸田!無主荒田,由招撫司統一丈量分配,三年內免賦!

四、設申冤鼓於郡衙門前!凡受謝逆及其黨羽、地方惡霸欺淩,有冤屈者,無論軍民,皆可擊鼓鳴冤!本將軍親自坐堂,三日一審,有冤必雪,有罪必懲!

五、招募郡縣衙役、府兵,需身家清白,由地方鄉老聯名保舉。嚴懲擾民、欺民之舉,違者嚴懲不貸!

靖亂安民,天地共鑒!

告示前,人潮洶湧,萬頭攢動。起初是死寂的沉默,人們麻木地聽著識字的鄉紳顫抖著念誦。當聽到“開倉放糧”、“免賦一年”、“有冤必雪”時,人群中開始響起壓抑的啜泣。這啜泣如同星火,迅速蔓延開來,最終彙成了震天動地的嚎啕大哭!那是長久壓抑的絕望、恐懼、屈辱在瞬間釋放的洪流!無數枯瘦如柴的手伸向空中,指向郡衙方向,指向那麵迎風招展的“靖亂”大旗,嘶啞地哭喊著:

“青天!武青天啊——!”

“我們有救了!有活路了!”

“靖亂軍萬歲!武將軍萬歲!”

哭聲未歇,郡城各處官倉大門轟然洞開!堆積如山的陳米、粟麥暴露在陽光下。早已準備好的大鍋在街頭巷尾架起,熊熊灶火點燃了希望。白花花、熱騰騰的米粥香氣,第一次壓過了城中彌漫的絕望氣息,彌漫開來。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的百姓,捧著豁了口的陶碗、破瓦罐,在靖亂軍士兵的維持下排起長隊。當第一口滾燙的、帶著糧食清香的米粥滑入乾澀灼痛的喉嚨時,許多人再次淚流滿麵,跪倒在地,朝著郡衙方向連連叩首。

招撫司門前,擠滿了從山林、廢墟、地窖中鑽出來的流民。他們拿著剛領到的、蓋著鮮紅靖亂軍印信的路引和一小袋救命的糧食,眼中第一次燃起了歸家的渴望。郡衙門前,那麵塵封多年的申冤鼓,被一個白發蒼蒼、狀告惡霸奪田殺子的老翁用儘全身力氣擂響!鼓聲沉悶而有力,穿透雲霄,彷彿在宣告一個舊時代的終結和某種樸素正義的回歸。

就在安廣郡城沉浸在新生的悲喜與忙碌中時,臨江關方向,一支風塵仆仆卻氣勢彪悍的隊伍抵達了鋒都城外。為首者,正是那如同人形凶獸般的段梟。他沒有進城,而是在城外靖亂軍大營轅門外勒住了他那匹赤紅如火的戰馬。

段梟翻身下馬,巨大的身軀落地發出沉悶聲響。他卸下那柄沾滿敵人鮮血的沉重玄鐵劍,“咚”的一聲,將其重重地頓在轅門前的硬地上,砸得塵土飛揚。這柄凶名赫赫的兵器,此刻被他如同棄履般丟在一旁。他身後,五萬剽悍的段家軍士兵,如同沉默的山巒,目光複雜地望著他們的首領。

段梟深吸一口氣,邁開大步,徑直走向中軍帥帳。沿途守衛的靖亂軍士兵,看著這位在戰場上如同魔神般的存在,無不肅然,挺直了脊背。段梟無視所有目光,徑直闖入帥帳。

帳內,武陽正與趙甲、嚴林等人商議安廣郡後續治理及寧安郡方向軍情。段梟的到來讓眾人目光齊刷刷聚焦在他身上。

段梟在帳中站定,銅鈴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主位上的武陽。他臉上慣常的狂放不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與坦誠。他猛地抱拳,單膝跪地!巨大的身軀跪下時,連地麵似乎都震動了一下。聲音洪亮,如同金鐵交擊,響徹帥帳:

“武陽將軍!段梟是個粗人!平生隻服拳頭硬、行事正的漢子!臨江關一戰,段梟親眼所見!將軍臨危不懼,身先士卒!銀槍所指,萬軍辟易!更難得的是,將軍入主安廣,開倉放糧,免賦安民,昭雪冤屈!此乃真正的大仁大義,大英雄大豪傑所為!”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充滿了由衷的敬佩:“段梟和手下這幫兄弟,都是刀頭舔血的粗胚!今日,段梟服了!真心實意地服了將軍!服了將軍的靖亂大業!服了將軍為這劉蜀天下、為這黎民百姓豁出性命的擔當!”

他聲音陡然拔高,如同起誓:“段梟在此立誓!自今日起,段家軍上下五萬兒郎,悉數並入靖亂軍!唯將軍馬首是瞻!段梟這條命,,全交予將軍!水裡火裡,皺一下眉頭,不算好漢!隻求跟著將軍,殺儘天下奸佞,砍出一個太平世道!請將軍收留!”

帳內一片寂靜。衛炎章等人臉上露出驚喜。武陽從主位上緩緩站起,繞過案幾,大步走到段梟麵前。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伸出雙手,用力扶住段梟粗壯如鐵柱的雙臂,將他穩穩地托了起來。

四目相對。武陽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欣賞、鄭重與一種找到真正同道中人的欣慰。他用力拍了拍段梟岩石般堅硬的臂膀,聲音沉穩而充滿力量:

“段梟兄弟!快請起!得兄弟相助,如虎添翼!武陽何幸!”

“你段家軍將士,皆是血性男兒!從今往後,便是我靖亂軍手足袍澤!不分彼此!同生共死!”

“這靖亂大旗之下,不為一家一姓之富貴,隻為掃除奸佞,廓清寰宇,還我劉蜀百姓一個朗朗乾坤,一個能安居樂業的太平天下!武陽願與段梟兄弟,並肩而戰,生死與共!為這劉蜀的太平——奮鬥到底!”

“奮鬥到底!”段梟虎目含光,激動地重複著,反手也重重拍在武陽的臂膀上。兩個同樣頂天立地的漢子,手掌相握,臂膀相抵,一種無需多言的信任與豪情在帥帳內激蕩開來。至此,靖亂軍實力暴漲,徹底掌控安廣全境,鋒芒直指陳先童盤踞的寧安郡!

就在安廣郡在靖亂軍的治理下艱難複蘇,軍民一心之際,百裡之外,安廣郡與劉蜀腹地接壤的邊境荒原上,一支龐大的異族軍隊如同蟄伏的狼群,在秋風中靜默。

哈爾克王國的八萬鐵騎,依舊駐紮在此。連綿的帳篷如同灰色的蘑菇,覆蓋了廣袤的草原。空氣中彌漫著牛羊肉的膻味、皮革的氣息以及戰馬糞便的味道。營地中央,那頂最為巨大、裝飾著猙獰狼頭和猙獰骷髏圖騰的金頂王帳內,氣氛卻異常凝重。

身材雄壯如熊、麵龐如同刀劈斧鑿般硬朗的巴圖爾,猛地一拳砸在鋪著熊皮的地毯上,震得矮幾上的金盃都跳了起來。他雙目赤紅,如同燃燒的炭火,死死盯著主位上端坐的查爾斯將軍,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嘶啞:

“查爾斯將軍!克米亞布林將軍的頭顱,被那武陽狗賊懸掛在臨江關的城門上!這是我哈爾克勇士的奇恥大辱!是阿祖都無法容忍的褻瀆!他破壞了我們奪取安廣、劍指劉蜀腹地的完美計劃!此仇不報,我巴圖爾誓不為人!請查爾斯將軍下令!任命我為先鋒!給我三萬鐵騎!我定要踏破臨江關,生擒武陽,將他千刀萬剮,用他的頭顱做成酒器,祭奠克米亞布林將軍的英靈!”

帳內其他幾名哈爾克將領也紛紛鼓譟起來,手按彎刀,眼中噴薄著複仇的火焰,粗重的喘息聲在帳內回蕩。

主位上,查爾斯卻異常平靜。他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深藍色錦袍,外罩輕便的銀色軟甲,金色的卷發一絲不苟地束在腦後,露出一張如同大理石雕像般英俊而冰冷的臉龐。他修長的手指,正緩緩地、優雅地轉動著手中一隻鑲嵌著碩大藍寶石的金盃,深邃的冰藍色眼眸中,看不到一絲波瀾,隻有如同西伯利亞凍土般的寒冷與算計。

“巴圖爾,”查爾斯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瞬間壓下了帳內的喧囂,如同冰水流過滾燙的烙鐵,“你的怒火,如同草原上燎原的野火,熾熱而純粹。克米亞布林將軍的仇,是哈爾克王國每一個勇士的恥辱,我查爾斯,同樣刻骨銘心。”

他頓了頓,冰藍色的目光掃過帳內每一個激憤的麵孔,話鋒陡然一轉,變得如同淬毒的冰錐:“但是,巴圖爾,被怒火燒毀理智的狼,隻會掉進獵人精心佈置的陷阱,成為掛在樹杈上的皮毛。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們現在麵對的是什麼。”

查爾斯放下金盃,身體微微前傾,聲音更加清晰冷靜,帶著一種剖析局勢的冷酷:

“武陽,剛剛在臨江關下,以疲憊之師,硬撼並擊退了陳先童的十萬朝廷精銳!這絕非僥幸!此人的統兵之能,士卒用命之心,遠超我們之前的預估。如今,他不僅全盤接收了謝家軍的地盤,更收服了段梟那個莽夫和他手下五萬如狼似虎的段家軍!靖亂軍的總兵力現在以高於我們,士氣如虹,盤踞安廣郡,背靠臨江天險!”

他拿起一根鑲金的指揮棒,在鋪在矮幾上的巨大羊皮地圖上劃過:“我們,隻有八萬鐵騎。我們的優勢,在廣袤的平原,在無堅不摧的衝鋒!而安廣郡,郡城堅固,臨江關更是一夫當關!武陽新勝,士氣正旺,據堅城以守,以逸待勞!巴圖爾,告訴我,若我們此刻傾巢而出,強攻臨江關或安廣郡城,即便能勝,需要填進去多少我哈爾克最精銳勇士的性命?五萬?六萬?還是更多?一場慘勝之後,我們這支疲憊不堪、損失慘重的孤軍,又將如何麵對陳先童那隻老狐狸可能的反撲?如何應對劉蜀其他郡縣聞風而來的勤王之師?”

查爾斯每說一句,巴圖爾臉上的怒意就消退一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與思索。其他將領也漸漸冷靜下來,眉頭緊鎖。

“克米亞布林的仇,必須報!武陽的頭顱,終將成為我軍中最耀眼的戰利品!”查爾斯的語氣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意誌,“但不是現在!不是用我們寶貴的勇士去硬撼武陽這塊新磨礪出來的硬骨頭!”

他的指揮棒在地圖上猛地向西南方向一劃,點在了距離安廣郡數百裡之外、位於劉蜀腹地偏南的一個巨大城池標記上——陽州!

“陽州!”查爾斯的聲音帶著一種發現獵物的興奮,“劉蜀南方重鎮!扼守通往劉蜀國都雒城的咽喉!這裡,名義上屬於劉蜀朝廷,屬於陳先童那個權臣。但陳先童此刻的注意力,全被武陽和寧安郡的防線牢牢吸引!陽州守軍?哼,承平日久,武備鬆弛!其富庶,遠超安廣!糧倉充盈,府庫如山,商賈雲集!拿下陽州,我們不僅能獲得難以想象的補給,更能以陽州為跳板,向前掠奪更富庶的劉蜀王都之地!纔是我們真正的目標!這,纔是對克米亞布林將軍在天之靈最好的告慰!也是對我們哈爾克王國利益的最大化!”

他眼眸中閃爍著智慧與野心的光芒,用流利的漢語緩緩吐出那句古老的箴言,聲音如同毒蛇在沙地上滑行:

“巴圖爾,記住。小不忍,則亂大謀。憤怒,隻會矇蔽智慧的眼睛。真正的獵人,懂得在最合適的時機,攻擊最要害的部位,攫取最豐美的獵物。遇大事,須有靜氣。現在,傳令下去,全軍拔營!”

查爾斯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金帳內投下長長的陰影,帶著一種掌控全域性的冷酷與自信:

“目標——陽州!讓我們給陳先童,也給劉蜀的‘太平’盛世,送上一份來自哈爾克王國的‘驚喜’!克米亞布林的仇,武陽的頭顱……我查爾斯,記在賬上了。時機一到,連本帶利,一並取回!”

巴圖爾眼中的怒火徹底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對查爾斯深謀遠慮的敬畏和一種被重新點燃的、更加殘酷的掠奪**。他猛地捶胸行禮,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遵命,我的將軍!哈爾克的彎刀,將為您指向陽州!指向那無儘的財富!”他眼中閃爍著貪婪與嗜血的光芒,“那裡的金銀、糧食、女人……都將成為我們獻給王庭的貢品!”

金帳之內,查爾斯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誌在必得的笑意。他展開那張描繪著劉蜀錦繡河山的羊皮地圖,修長的手指在“陽州”那個點上重重一按,彷彿已經感受到這座富庶之城在鐵蹄下顫抖的脈動。一場針對劉蜀柔軟腹地的、更加陰險而致命的劫掠風暴,正隨著哈爾克鐵騎的轉向,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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