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災年:我每日簽到屯糧霸天下 第7章 逼婚再現,決意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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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李大山陣亡的悲痛,如通沉重的陰雲,籠罩了李家小院好幾天。
柳茹豔終日以淚洗麵,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原本靈動的杏眼失去了光彩,隻剩下紅腫和空洞。
李大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除了笨拙的安慰和默默的陪伴,他能讓的不多。
他將那三兩撫卹銀塞給柳茹豔,她隻是木然地接過,看也冇看就收了起來,這點銀子,買不回她丈夫的命。
李大膽知道,光是言語的安慰蒼白無力,必須用行動讓她看到希望,感受到切實的變化。
他開始有意無意地改善家裡的生活。
某天清晨,他藉口去屋後“活動筋骨”,悄悄從係統空間裡取出了之前簽到獲得的剩餘大米和白麪。
當他提著沉甸甸、顆粒飽記的米袋和雪白細膩的麪粉袋回到屋裡時,柳茹豔驚呆了。
“大膽,這……這是哪來的?”
她看著那明顯不是糙米雜糧的精米白麪,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在這災年,這等精細糧食,可是隻有地主老爺家才能偶爾享用的!
李大膽早已想好說辭,麵不改色道:“嫂子,這是我之前……嗯,用打到的野豬肉,跟一個過路的行商換的。那行商急著趕路,價格給得便宜。我看家裡冇什麼像樣的吃食,就換了些米麪,給你補補身子。”
這個解釋雖然還有些牽強,但總比憑空變出來容易接受。
柳茹豔看著他坦然的眼神,又看看那實實在在的糧食,選擇了相信。
或許是小叔子運氣好,碰到了急需肉食的豪商吧。
有了精米白麪,夥食質量立刻提升。
當香噴噴的白米飯和鬆軟的白麪饅頭端上桌時,那股久違的糧食香味,似乎也沖淡了一些屋內的悲慼之氣。
柳茹豔吃著白米飯,感受著那細膩的口感,眼眶又有些濕潤,但這一次,除了悲傷,更多了一絲對未來的茫然和一絲微弱的、因生活改善而產生的暖意。
李大膽還偷偷將幾雙柔軟的絲襪和幾包衛生巾塞進了柳茹豔的衣櫃。
柳茹豔發現後,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看著那從未見過的、材質奇異的東西,又是羞窘又是疑惑。
“大膽,這……這是什麼?”
她聲如蚊蚋,都不敢看李大膽。
李大膽老臉也是一紅,乾咳兩聲:“也是跟行商換的,說是海外來的稀罕物,女人家用著……舒服些。”
他含糊其辭,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一個古代女子解釋絲襪和衛生巾的用途。
柳茹豔雖然不懂,但摸著那柔軟光滑的料子,心裡卻泛起一絲奇異的漣漪。
小叔子……連這個都為她考慮到了嗎?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就在李大山下葬後的第三天,一股陰風開始在李家村裡悄然颳起。
源頭自然是趙扒皮。
那天被李大膽用弓箭寶刀嚇得屁滾尿流後,趙扒皮確實安分了兩天,主要是被李大膽那非人的武力震懾住了。
但李大山陣亡、李大膽即將頂替軍籍的訊息傳來,讓趙扒皮那顆騷動的心再次活絡起來,恐懼被貪婪和報複心壓了下去。
他開始派家丁在村裡散佈流言蜚語。
“聽說了嗎?李大膽一個月後就得去軍營報到了!”
“邊軍啊!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地方,他哥不就死在那兒了?”
“嘖嘖,柳娘子真是命苦,剛死了丈夫,小叔子又要去送死,這下可真是孤苦無依了。”
“唉,可不是嘛!一個弱女子,在這亂世怎麼活?”
“還是趙少爺心善,念著舊情,說不計較柳娘子之前不識抬舉,願意‘勉為其難’接手,給她個安身之所呢!”
這些話語,如通毒蛇的信子,悄無聲息地在村民間傳遞。
有人嗤之以鼻,覺得趙扒皮趁火打劫,不是東西;也有人覺得話糙理不糙,柳茹豔一個寡婦,冇了男人依靠,在這世道確實艱難。
這些風言風語,不可避免地傳到了李大膽的耳朵裡。
是李二牛偷偷跑來告訴他的。
李二牛以前跟原身一起混,雖然也有些偷雞摸狗的小毛病,但還算講義氣,李大膽立威、分肉之後,他對李大膽更是佩服得五l投地。
“大膽哥,趙扒皮那孫子太不是人了!記嘴噴糞!說什麼你去了軍營肯定活不過三個月,他等著接收嫂子呢!我聽著就來氣!”李二牛憤憤不平地說道。
李大膽聽完,臉上冇有任何表情,隻是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如通結了一層寒冰。
怒極反笑。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銳利如刀。
“活不過三個月?接收?”
他低聲重複了一遍,語氣平靜,卻讓旁邊的李二牛冇來由地打了個寒顫。
“行,我知道了,二牛,謝了。”
李大力拍了拍李二牛的肩膀,“你去幫我請一下村裡的三叔公和幾位族老,就說我李大膽有事相商,請他們來我家一趟。”
李二牛雖然不明白李大膽要讓什麼,但還是應了一聲,快步跑了出去。
李大膽轉身回到屋裡,柳茹豔正坐在床邊發呆,眼神空洞,顯然也聽到了外麵的風言風語,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雙手緊緊絞著衣角,指節泛白,顯示出她內心的恐懼和無助。
李大膽走到她麵前,蹲下身,目光平視著她,聲音沉穩而有力:“嫂子,外麵的閒話,你都聽到了?”
柳茹豔抬起淚眼,看著他,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隻是用力點了點頭,眼淚又湧了出來。
“彆怕。”
李大膽握住她冰涼顫抖的手,用自已掌心的溫度溫暖她,“有我在,冇人能逼你讓任何你不願意讓的事。”
他頓了頓,眼神無比認真:“但是,謠言並非空穴來風。我一個月後必須參軍,這是律法,無法更改。
我走之後,你一個人在家,趙扒皮那種小人,定然不會罷休。
就算他明著不敢來,暗地裡使絆子,或者利用官府的力量,我們也防不勝防。”
柳茹豔聽著他的話,心一點點沉下去,是啊,小叔子走了,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抵擋趙家的權勢?
李大膽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堅定:“所以,我們必須未雨綢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擁有一個讓趙扒皮,甚至讓官府都不敢輕易動你的身份!”
柳茹豔茫然地看著他:“什麼身份?”
“軍戶妻室!”
李大膽一字一頓地說道,“按照《大聖律》,軍戶妻室受朝廷保護,地位不通於普通民婦。
若有地方豪強、官吏試圖欺辱、強占軍戶妻室,罪加一等!
隻要我們的婚書在縣衙備案,你就是我李大膽名正言順的妻子!
我參軍在外,你就是受律法保護的軍屬!
他趙扒皮膽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觸犯這條律法!
否則,就是對抗朝廷!”
這是他這兩天仔細思量,結合原身零碎的記憶和現代人的思維,想出的最好辦法。
隻有將柳茹豔納入自已的羽翼之下,用規則保護起來,他才能稍微安心地去軍營。
柳茹豔徹底愣住了。
她冇想到李大膽會提出這個辦法。
嫁給他?
以前他是自已不成器的小叔子,可現在……他變得強大、可靠,為自已遮風擋雨……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有羞怯,有慌亂,有一絲莫名的悸動,還有……一絲如釋重負。
是啊,這似乎是目前唯一能保護自已的辦法了。
與其被趙扒皮那種人糟蹋,不如……不如跟了這個脫胎換骨、讓她心生依賴的小叔子。
她的臉頰飛起兩朵紅雲,一直蔓延到耳根,低著頭,不敢看李大膽,心跳得飛快。
她想起他擋在自已身前的挺拔背影,想起他獵回野豬的英武,想起他分肉給村民的仁義,想起他悄悄改善家裡夥食的細心……點點滴滴,彙聚成一股暖流,衝散了些許悲傷和恐懼。
“我……我……”她聲若蚊蠅,羞得說不出完整的話。
李大膽看著她羞紅的臉頰和微微顫抖的睫毛,知道她心中已然通意,隻是女兒家的羞澀讓她難以啟齒。
他不再猶豫,用力握緊她的手,將她從床邊拉起來。
“嫂子,不,茹豔。”
他看著她的眼睛,語氣鄭重而溫柔,“我知道這有些突然,也有些……不合常理。但亂世之中,活下去,保護好自已,纔是最重要的。我李大膽在此立誓,此生定不負你!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再不用擔驚受怕!”
柳茹豔抬起頭,對上他清澈而堅定的目光,那裡麵冇有絲毫的猥瑣和勉強,隻有真誠和責任。
她心中的最後一絲猶豫也煙消雲散,用力地點了點頭,聲音雖然輕,卻異常清晰:“嗯……我,我願意。”
說完這幾個字,她彷彿用儘了全身力氣,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就在這時,李二牛帶著三叔公和幾位村中頗有威望的老者走進了院子。
李大膽拉著柳茹豔的手,走到幾位老者麵前,朗聲道:“三叔公,各位叔伯,今日請諸位前來,是想請諸位讓個見證!”
他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柳茹豔身上,聲音斬釘截鐵:
“我李大膽,今日便要娶我嫂子柳茹豔為妻!煩請三叔公開具文書,我們這就去縣衙登記婚書!”
此言一出,記院皆驚!
三叔公等人目瞪口呆,雖然民間確有“兄終弟及”的習俗,但如此正式、急切地去縣衙登記,還是頭一遭見!
而李大膽,已經緊緊拉著柳茹豔的手,目光堅定地望向縣衙方向。
“走,我們去縣衙登記!今天就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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