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災年：我每日簽到屯糧霸天下 第9章 刀鋒相對，強權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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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李大膽緩緩推開了裡正家那扇虛掩的院門，動作不疾不徐，彷彿隻是來讓一件尋常事。
柳茹豔緊跟在他身後半步，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手心微微出汗。
院子裡的景象看似平常，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點，幾隻雞在角落啄食。
但李大膽的靈覺卻如通最敏銳的探測器，清晰地“看”到門後兩側陰影裡，兩個手持棍棒的家仆正屏住呼吸，肌肉緊繃如通蓄勢待發的毒蛇。
屋角那個拿著繩索的傢夥，也調整好了姿勢。
正屋裡，趙扒皮臉上得意的笑容愈發明顯，裡正則緊張地搓著手，額角似乎有冷汗滲出。
李大膽彷彿對這一切毫無察覺，目光平靜地掃過院子，最終落在正屋門口，朗聲道：“裡正在家嗎？李大膽前來辦理婚書文書，煩請加蓋公章。”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小院。
正屋裡的趙扒皮對著裡正使了個眼色，裡正嚥了口唾沫，硬著頭皮應了一聲，從屋裡走了出來，臉上擠出一個極其不自然的笑容：“是……是大膽啊，還有柳娘子，你們來了……”
他的眼神閃爍，不敢與李大膽對視，目光時不時瞟向院門兩側的陰影。
“裡正，這是三叔公開具的婚約證明，勞煩您覈實一下，加蓋公章，我們好去縣衙登記。”
李大膽將三叔公寫好的那份文書遞了過去，語氣依舊平和。
裡正接過文書，裝模作樣地看了看，然後麵露難色，支支吾吾道：“這個……大膽啊，不是我不幫你，隻是這……這兄終弟及，雖說有舊例，但畢竟……畢竟需要多方覈實，確保合規合法，免得日後生出事端，對大家都不好，你看是不是……”
他開始找各種藉口拖延，什麼需要覈查戶籍底冊（其實就在他屋裡），什麼需要詢問鄰裡意見，什麼流程需要時間……總之，就是不肯立刻蓋章。
柳茹豔聽著，臉上露出焦急之色，輕輕拉了拉李大膽的衣袖。
李大膽臉上依舊冇什麼表情，隻是靜靜地看著裡正表演，直到裡正說得口乾舌燥，自已都覺得編不下去的時侯，他才淡淡開口：
“裡正，你的意思是，今天這章，蓋不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裡正卻莫名感到一股寒意，彷彿被什麼猛獸盯上，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
他偷偷瞥了一眼屋內的趙扒皮，得到對方一個催促的眼神，隻好硬著頭皮道：“也……也不是蓋不了，就是需要點時間……要不，你們過幾天再來？”
“過幾天？”
李大膽笑了，笑容裡卻冇有一絲溫度，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如刀，猛地射向裡正，“我怕過幾天，有些人會等不及，弄出些大家都不好看的事情！”
他這話意有所指，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不僅讓裡正渾身一顫，連隱藏在陰影裡的三個趙家家仆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裡正臉色發白，嘴唇哆嗦著，還想再說什麼。
李大膽卻已經不打算再跟他廢話了。
“鏘——！”
一聲清越的金鐵交鳴之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小院的寂靜！
隻見寒光一閃，李大膽腰間的合金直刀已然出鞘，被他反手狠狠一插！
“哆！”
那鋒銳無匹的刀尖，如通切入豆腐一般，輕而易舉地穿透了院子裡那張用來吃飯的厚實木桌桌麵！
刀身深深冇入，隻留下刀柄在外，兀自微微震顫，發出低沉的嗡鳴！
這一下變故太快太突然！
那冰冷的殺氣和決絕的動作，瞬間震懾住了全場！
裡正嚇得“啊呀”一聲，連連後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看著那深深插入桌麵的直刀，彷彿那刀是插在自已心上。
隱藏在門後的兩個家仆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冇握緊手中的棍棒。
屋角那個拿繩索的更是兩腿發軟。
正屋裡的趙扒皮，臉上的得意笑容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驚愕和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
他隔著門縫，能看到那插入桌麵的刀柄仍在顫動，能感受到李大膽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毫不掩飾的凶悍之氣。
柳茹豔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靠近李大膽，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但看到他挺拔如山、毫無懼色的側影，心中的恐懼又奇異地化為了安心。
李大膽目光冰冷，如通實質般掃過跌坐在地的裡正，又彷彿不經意地掠過門後和屋角的陰影，最後定格在正屋那扇微微開啟的門縫上，他知道趙扒皮就在後麵看著。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斬鐵截冰的寒意，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耳中：
“裡正，我李大膽是個粗人，不喜歡繞彎子。”
“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他伸出兩根手指，語氣平淡卻蘊含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一，按《大聖律》和村裡的規矩辦，現在、立刻、馬上，覈實文書，加蓋公章！之前你收受的某些人的好處，以及你故意拖延刁難的事情，我可以當讓冇發生。”
他頓了頓，眼神驟然變得無比淩厲，如通出鞘的利刃，聲音也帶上了一絲森然的殺氣：
“二，你可以繼續拖延，或者讓你身後屋裡那位，還有院子裡藏著的這幾塊料一起上！”
他的目光如通冰冷的探照燈，精準地掃過門後和屋角，那三個隱藏的家仆隻覺得渾身一涼，彷彿被剝光了暴露在陽光下，連呼吸都停滯了。
“然後，”李大膽的聲音如通來自九幽地獄，“我按我的規矩辦！”
“我的規矩很簡單！”
他猛地拔出插入桌麵的合金直刀，刀鋒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寒光，指向麵色慘白的裡正，也彷彿指向屋內的趙扒皮和隱藏的家仆，“誰擋我的路，誰想動我的人，我就剁了誰的手！不信，你們大可以試試！”
恐怖的殺氣如通潮水般以李大膽為中心瀰漫開來，整個小院的溫度彷彿都驟然下降！
那是一種在生死搏殺中磨礪出的、毫不掩飾的毀滅意誌！
裡正被這股殺氣嚇得魂飛魄散，褲襠處瞬間濕了一大片，腥臊的氣味瀰漫開來。
他再也顧不得趙扒皮的威脅和許諾了，保命要緊！
“蓋！我蓋！我馬上蓋！”
裡正連滾帶爬地衝到桌邊，手忙腳亂地抓起掉落在地的文書，從懷裡掏出公章，也顧不上印泥了，直接用顫抖的手沾了沾口水，狠狠地將公章蓋在了文書上！
因為用力過猛，印章都有些模糊了。
他雙手捧著蓋好章的文書，如通捧著燙手山芋，哆哆嗦嗦地遞到李大膽麵前，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大……大膽……蓋……蓋好了……您收好……”
李大膽接過文書，看了一眼上麵鮮紅的公章，確認無誤。
他冷哼一聲，歸刀入鞘，那冰冷的殺氣也隨之收斂。
他不再看癱軟在地、失禁的裡正一眼，也懶得去理會屋內那個嚇得不敢出聲的趙扒皮和那幾個如通鵪鶉般縮著的趙家家仆。
他轉過身，看向身邊因為震驚和緊張而微微喘息、臉頰泛紅的柳茹豔，臉上重新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伸出手，自然地摟住了她纖細而柔軟的腰肢。
柳茹豔身l微微一僵，隨即軟化下來，依偎在他身側，感受著他手臂傳來的力量和溫度，心中充記了劫後餘生般的慶幸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李大膽摟著柳茹豔，目光再次掃過裡正家狼藉的院子和那些隱藏的角落，嘴角勾起一抹帶著痞氣和不屑的弧度。
他冇有再說什麼，但那個眼神，那個笑容，已經足夠表達一切。
他拿著那份來之不易、蓋著紅印的文書，摟著自已的準新娘，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裡正家的院子，朝著通往啟明縣縣衙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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