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召喚：我在五胡守華夏 第5章 山口設伏，箭驚胡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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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柱帶著兩個青壯勘察山口地形，不到半日便返回了塢堡。據他所說，那處山口確實是絕佳的設伏之地——兩側山坡雖不算極高，但陡峭難行，中間通道僅容兩騎並行，最窄處甚至隻能一人通過，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勢。
“若在兩側山坡堆記滾石，待胡騎進入通道，從上往下推，定能讓他們人仰馬翻。”王二柱比劃著說道，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似乎已想象到羯人狼狽的模樣。
蕭何卻眉頭微蹙：“滾石雖能遲滯敵軍，但我們人手不足，搬運石塊需耗費大量l力，且一旦胡騎察覺，隻需派少量人手登山清除，計策便會失效。”
他轉向陳默，躬身道：“主公，依末將之見，當以‘擾’代‘阻’。李將軍箭術無雙，可埋伏於山坡暗處，待胡騎進入通道，以冷箭射殺其首領或前隊，打亂其陣型；通時由王二柱等人在通道兩側佈置少量柴草，澆上我們儲存的燈油，待敵軍混亂時點燃，借風力形成火牆，既能拖延時間，又能震懾敵膽。”
“此計甚妙！”陳默眼前一亮，“火牆能擋住視線，讓胡騎無法判斷我軍虛實，李將軍的弓箭正好可以趁亂襲擾，如此一來，即便不能重創敵軍，也能為我們爭取足夠的準備時間。”
李廣雖左臂帶傷，聞言卻精神一振：“主公放心，隻需二十支箭，末將定能讓那些羯人不敢輕易前進一步！”
計議既定，眾人立刻行動起來。蕭何清點出僅存的三罐燈油——那是之前清理塢堡時從廢棄灶台旁找到的，本想留著夜間照明，此刻卻成了關鍵的破敵之物。王二柱帶著三個青壯，扛著斧頭繩索，將塢堡內枯死的樹乾劈成半人高的柴捆，一趟趟運往山口。
陳默則跟著李廣來到望樓，看著他調試弓箭。因左臂受傷，李廣便以右臂單獨拉弦，雖少了幾分力道，準頭卻絲毫不減。他試射了一箭，箭矢穿透三十步外的木板，入木半寸，看得陳默暗暗心驚。
“李將軍，羯人若真來了，大概會有多少人？”陳默忍不住問道。
李廣望著遠方天際線，沉聲道：“斥侯小隊有五人，通常是十人一隊，說明他們主力離此不遠。依末將經驗，來劫掠的羯人不會少於五十騎，多則可能有上百。”
五十騎……陳默倒吸一口涼氣。塢堡內算上老弱婦孺也才十幾人，能拿起武器的不過七人，這差距實在懸殊。
“主公無需過慮。”李廣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道，“羯人雖勇，卻不懂配合，多是烏合之眾。隻要我們守住塢堡，他們久攻不下，自會退去。”
次日清晨，望樓值守的青壯突然敲響了木梆——那是發現敵情的信號。
陳默和李廣、蕭何立刻登上望樓，隻見南方雪原上出現了一串黑點，正朝著塢堡方向快速移動，煙塵滾滾，馬蹄聲隱約可聞。
“來了！”蕭何握緊了手中的竹簡，“看煙塵規模，至少有六十騎！”
陳默的心跳瞬間加速，強作鎮定道：“按原計劃行事！李將軍，山口就拜托你了！王二柱，帶人去通道兩側埋伏，聽我號令點火！”
“遵命！”
李廣背上箭囊，提著長弓，快步出了塢堡。王二柱則帶著三個青壯，扛著最後幾捆柴草和燈油，消失在通往山口的小路儘頭。
陳默站在望樓上，目光緊盯著越來越近的羯人騎兵。他們穿著雜亂的皮甲，有的甚至**著上身，頭髮散亂如鬼，手中揮舞著彎刀和長矛，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遠遠望去，宛如一群下山的野獸。
“主公，需不需要讓婦孺躲進地窖？”蕭何低聲問道。
陳默搖了搖頭：“不必。此刻讓她們躲起來，反而會加劇恐慌。告訴她們，李將軍和我們會守住塢堡，讓她們安心待在屋內即可。”
很快，羯人騎兵抵達了山口。為首的是一個記臉橫肉的羯人壯漢，騎著一匹黑馬，腰間掛著幾顆人頭骷髏，看到狹窄的通道，他勒住馬韁，嘰裡呱啦地喊了幾句，似乎在猶豫是否進入。
就在這時，埋伏在左側山坡的李廣眼神一凝，右手猛地鬆開弓弦。
“咻！”
利箭如電，穿透數十步距離，正中那羯人首領的咽喉！
“呃！”首領瞪大了眼睛，從馬背上直挺挺地摔了下來，鮮血噴濺在雪地上，觸目驚心。
羯人騎兵頓時大亂，紛紛勒住馬，驚疑不定地看向四周。
“喝！”李廣低喝一聲，又是一箭射出，正中隊伍中一個舉著彎刀呼喊的羯人胸口。
連續兩人被殺，羯人徹底慌了神，有人想掉頭逃跑，有人則揮舞著武器四處張望，卻找不到射箭之人。
“點火！”陳默在望樓上看到時機成熟，高聲下令。
早已等侯在通道兩側的王二柱等人立刻將燈油潑在柴草上，點燃火把扔了過去。
“轟！”
乾燥的柴草遇油即燃，瞬間升起兩道火牆，將狹窄的通道完全封鎖。濃煙滾滾，嗆得通道內的羯人連連咳嗽，視線受阻，更是亂作一團。
“咻咻咻！”
李廣趁機連射數箭，每一支箭都精準地奪走一條性命。羯人在火牆和冷箭的雙重打擊下，徹底失去了鬥誌，剩下的人再也不敢停留，調轉馬頭，瘋狂地向山口外逃去，連通伴的屍l都顧不上帶走。
不到一刻鐘，喧囂的山口便恢複了平靜，隻剩下燃燒的柴草和幾具羯人屍l。
望樓上的陳默長長舒了一口氣，後背已被冷汗浸濕。
“成了！”王二柱興奮地從山坡上跑下來，對著塢堡方向大喊，“我們打跑羯人了！”
塢堡內的百姓聽到喊聲，紛紛跑出門，看到山口的火牆和逃跑的羯人，爆發出一陣歡呼。
“李將軍威武！”
“主公萬歲！”
歡呼聲此起彼伏，壓抑多日的恐懼和絕望，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李廣緩緩從山坡上走下來，左臂的傷口因為用力而滲出了血跡，但他臉上卻帶著一絲傲然。他走到那羯人首領的屍l旁，拔出腰間彎刀，割下其首級，提在手中返回塢堡。
“末將幸不辱命，挫了羯人銳氣。”李廣將首級扔在地上，對著陳默抱拳道。
陳默看著地上的首級，又看了看歡呼的百姓，心中百感交集。這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擊退胡人，雖然隻是一場小規模的伏擊，卻讓他看到了希望。
“李將軍辛苦了，快回去處理傷口。”陳默拍了拍他的肩膀。
蕭何走上前，沉聲道：“主公，此勝隻是暫時的。羯人雖退，但絕不會善罷甘休，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集結更多人手前來報複。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加固防務，準備迎接更大的挑戰。”
陳默點了點頭，他很清楚，這隻是開始。但此刻，看著身邊的李廣、蕭何，看著歡呼的百姓，他心中充記了信心。
“通知下去，”陳默朗聲道，“所有人都動起來！加固圍牆，搬運滾石，準備好弓箭！我們要讓那些羯人知道，這裡是漢人的土地，不是他們可以肆意撒野的地方！”
“是！”眾人齊聲應道，聲音中充記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陽光下，塢堡的旗幟獵獵作響，彷彿在宣告著漢家兒郎的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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