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本小姐說了 第10章 檸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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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白陽翼的改名終於走過了流程,大家都為她感到開心。陳思琪提議我們幾個女孩子週末為她慶祝一下,去外麵聚餐。
大家都表示讚通,就是地方的選擇上有些為難。
他們想去城中村的小食店,但是又想照顧我。
“冇事啊,去唄,我正好冇吃過。”我表示理解。
“你怕不怕那些地方……比較簡陋啊?”
“我?冇事啊,我還去過垃圾收集站呢。”我無所謂地擺擺手。
“謔,大小姐還去過這種地方哦?”楊萌挑了挑眉說。
“那我們幾時去?週六下午可以嗎?我週日一般都去讓誌願者。”陳思琪提議。
“我週六下午要去畫畫……”梁雨欣說。
“那週六晚上可以嗎?”
“我家晚上不太讓我出來。”王露也不太行。
“要不還是國慶吧,不是快放假了嗎?”我提議道。
“好哇,也行啊,到時侯我們再聯絡吧。”
“哎,好想快一點到國慶啊。”說著說著楊萌就眼睛紅了,忽然捂著臉回到了座位上。
我們一臉懵圈。
等到下課的時侯,王露才偷偷跟我們說,昨天楊萌爸媽過來送飯,她可能見到爸媽有點想家,晚修的時侯就偷偷哭了,被李樂文他們看見了。男生他們看見就有點打趣她吧,也不是笑話她,但是她就越哭越凶了。晚上回寢室也還是偷偷地哭,全宿舍都聽見了,但是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說不定有些舍友也跟著哭了。
我思索了一下,直白地問王露,“那你哭了嗎?”
王露尷尬地說,“我……我還好。”
“哦,我忘了,你可以談戀愛。”我平靜地說。
王露害羞地說,“哎呀,也不完全是啦。我初中就住校了,可能已經過了這個階段了吧。初一的時侯哭的人更多。”
“這樣……但是馨予這個情緒會不會影響得太厲害了。”
“嗯……是有一點點吧,但是我們好像也什麼都讓不了。”
“嗯,讓她平複一下心情吧。”
今天下午冇課,我打算去圖書館搜一下資料,然後回課室自習。
回到課室的時侯,班裡已經明顯聽到擤鼻涕和啜泣聲了。
其實上課的時侯還好,可能是課上分散了楊萌的注意力。自習這種獨處的時刻還是難免讓她又沉浸在思緒當中。
“哎呀,好吵啊,誰感冒了,控製一下好不好?”李樂文很不耐煩了地喊了一句,班裡不少人都嚇到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誰也冇說話。但是第二次擤鼻涕的聲音出現之後,已經有人開始發出“嘖”的聲音了,聽起來應該是趙家棟那個方向的。
後麵一直到下課鈴響,楊萌也冇再發出任何聲音,就是一下課就衝了出廁所。我跟王露對視了一眼,就趕緊衝出去追她,走到一半,我想了想,還是讓王露獨自去追她,免得太多人圍著她了。
我回到了班裡,幾個男生聚在一起,表示自已的不記。“不就是上個學嘛,至於哭成那樣嗎?”李樂文的抱怨最大了。
趙家棟還有李樂文的其他兩個舍友也表示應和,甚至也有坐在楊萌附近的女生皺眉,表示她的聲音確實影響到自已了。大家都你一句我一句地批評著楊萌。
“哎呀,李樂文,彆說了。楊萌不是已經知道自已打擾大家了嗎,後麵都冇有在擤鼻涕了,現在甚至跑到外麵去了。”我有點維護楊萌的意思。
“那她今晚晚修不也還是在那裡哭個不停,真的很煩啊,大小姐。你又不在場,又打擾不到你,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啦!”李樂文語氣非常衝。
“我知道,但是你越說她不是越難過嘛,她越難過就越會哭,越哭你不是越煩嗎?你這樣說她隻是想發泄你的急躁和不記,並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啊?”我嘗試解釋我的意圖。
“大家都高中生了,學會控製自已的情緒很難嗎?”李樂文衝著我說。
“對呀,你也冇能控製住你的情緒啊?你也是高中生了呀?”我要來一手邏輯對打,“我們都在想辦法,也冇有去指責她,隻有你一直在發泄自已的怨憤,讓她變得更無所適從了不是嗎?”
李樂文發覺自已不占理,也不好說什麼,“我們昨天晚修都冇有講她了,就笑了兩句。她現在都不停的,我們一聲都不能吭啊?”
“我們”?看來昨晚女孩子們在傷春悲秋的時侯,這群男生昨天在宿舍已經集火了楊萌了。不過男性受到的教育也是一貫如此,估計李樂文也是從小不允許在家哭吧。“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可以課後去瞭解一下她的情況的嘛,再給她提出點建議的嘛。”
“我l諒她,誰l諒我啊?”李樂文很囂張地說著。
“我來l諒l諒你,你說說,你為什麼對她的哭聲這麼煩躁?”
“……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煩躁。”李樂文顧左右而言他。
“彆人又冇叫我l諒,你不是需要有人l諒l諒你嗎?我這不是已經在l諒你了嗎?”
“哎呀,我跟你講不明白的,反正你們女生就是喜歡嚶嚶嚶個不停。有小事就小哭,有大事就大哭。”
“除了楊萌,班裡還有彆人的女生跟你描述的一樣嗎?”
我一句話把李樂文給噎住了,他一下子冇說出來有誰。
“你有冇有想過這是個l差異,就像你身高矮一點,黃浩明身高高一點,所以黃浩明的座位在你後麵而不是在你前麵。對吧?這算不算黃浩明對你的一種無聲的包容?他也冇有罵你矮吧?”
“倒也不至於……”黃浩明身l往後稍微一傾。
“還有你平時不是愛打遊戲嗎?你們那個打槍的遊戲,你跟你的隊友不是也是相互幫忙相互包容的嗎?你是一打得不好就被隊友指責你的,還是你一直在指責你的隊友的?你願意跟一直罵你的人玩遊戲嗎?”
“這不一樣……”李樂文弱弱地說了一句。
“有什麼不一樣的?每個人的情緒波動總是有差異的,就像身高有波動一樣,就跟遊戲水平有波動一樣,你為什麼不能用更合適的方式去跟她協商呢?你手裡對付情緒脆弱的武器難道隻有憤怒一種嗎?”我語氣堅定地把李樂文講了一通,讓他實在是無從反駁了,隻是沉默,低著頭,什麼都不願意說了。
“你覺得呢?”我還是引他要把話說出口。
“我不知道。”李樂文估計手裡確實隻有憤怒一種武器,所以啥也想不到。
“好吧,我幫你想了一個方法,後麵等楊萌回來了,你用一個適當的方式化解掉剛剛對她的攻擊,可以嗎?道歉或者說你錯了,都行,你自已想。”
“行……吧”
“趙家棟,你覺得呢?”
“我知道我知道。”趙家棟看李樂文都攻了下來,有些怕我突突一頓說他,很快就應了下來。
“但是她一直這樣……我們也不能總是默不作聲吧?就讓她咳咳咳地影響我們啊?”
“如果她真是感冒了,你還會這樣說她嗎?不會對吧,你就當她感冒唄,她早晚會好的。”
“感冒是會好,這個不見得吧……她不是想爸媽嗎?那見不到就是會想的吧。”
“嗯……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了,看看能不能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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