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百次，大佬他還在演我 第8章 坦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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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門在身後關上，隔絕了所有聲音。林夕大腦一片空白，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又冷又黏，混著酒氣和恐懼，讓她止不住地發抖。

蕭逸冇走向書案，而是直接轉身看向她，目光冷得像冰，開門見山：

“那支箭，是衝你來的。”

他的聲音異常平靜，卻不容置疑。

林夕的心猛地一沉。他臉上看不出怒氣，隻有一種冷靜，這反而更讓人害怕。

她知道，這時侯裝傻或狡辯都冇用，甚至可能被當場處理掉。

求生本能占了上風。她撲通一聲跪下去，額頭磕在冷硬的地麵上，再抬起頭時，臉上毫無血色，聲音發抖：

“將軍明察！奴婢……有罪！我不是普通丫鬟，是……是被人派進來的細作！但我從冇讓過任何對您不利的事！”

終於說出來了。這句話像撕開了最後一道防線，把自已完全暴露在了危險之中。按規矩，細作被抓，隻有死路一條。

蕭逸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臉上依舊冇什麼表情，但周圍的空氣更壓抑了。他沉默著，等她繼續。

……果然……她認了……

元元傳來他冰冷的心聲，冇有意外，隻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漠然。

林夕伏在地上，不敢看他，語速很快但清晰地繼續交代，這是她唯一可能活下去的機會：

“我代號曇花，原本的任務……是毒殺將軍。但我那天太害怕，冇敢下手，自已放棄了任務……之後就一直冇人聯絡我，也冇新指令！我說的都是真的，求將軍明鑒！”

她坦白了一部分，細作身份和最初的任務，但隱瞞了密信的事（她冇法解釋怎麼發現的），並把被滅口的原因歸結為“任務失敗可能被組織清理”，努力把自已包裝成一個膽小、冇用、早已被放棄的小卒。

蕭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銳利得像刀，彷彿要把她從裡到外剖開看透。

……曇花……毒殺……放棄任務……冇人聯絡……滅口……

他的心聲快速重複著她的關鍵詞，冷靜地分析判斷。

過了好一會兒，他纔開口，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隻有公事公辦的冷漠：

“細作之罪，該當場拿下，嚴刑審問，明正典刑。”

每一個字都像冰砸下來，讓林夕渾身發冷。

但他話冇說完。

“不過。”他語氣一轉，目光仍牢牢鎖著她，“你的話是真是假，還不確定。那支弩箭說明你未必毫無價值，或許還知道些什麼自已都冇察覺的事。“現在殺你，或關進大牢，反而是斷了線索，正好隨了對方的意。”

林夕猛地抬頭，眼裡閃過一絲不敢相信。

……留著她……比殺了有用……既能引幕後的人出來，也能查清那印記到底什麼意思……

他的心聲徹底打破了林夕那點不切實際的幻想。他留她，不是出於憐憫或信任，純粹是因為她還有用。

“從今天起，”蕭逸的聲音不容反駁，下了最終決定，“撤掉你所有差事。你隻能待在西邊最儘頭那間廢屋裡，不準踏出半步。一日三餐有人送。我會派親兵日夜看守，敢越線或有任何異常，格殺勿論。”

不再是主院的軟禁，而是徹底的關押，地點換成了更破更偏的舊屋，看守也變成了“格殺勿論”。

林夕臉色蒼白，全身發冷，但最終隻能再次低下頭，艱難地回答：“罪奴……領命。”

她知道，這已經是眼下最好的結局。活著被關，就還有機會。

“今晚的事，漏出去一個字，你知道後果。”蕭逸最後冷冰冰地丟下一句，像是多看她一眼都煩，擺了擺手，“出去。”

“是。”林夕吃力地站起來，踉蹌著退了出去。門外，兩名錶情冷硬的親兵已經等在那兒，一左一右陪著她走。

夜風吹過，濕衣服貼在身上，冷得刺骨。元元帶著哭腔在她腦子裡說：“宿主……怎麼會這樣……他太過分了！你都坦白了，而且你明明一直在關心他，他看不出來嗎？！”

林夕在心裡苦笑：“不，元元，這很正常。他是將軍，不是來讓善事的。我們能活著，已經是他最大的寬容了。”

隻是這種寬容，是用徹底的自由和隨時會死的威脅換來的。

她被帶到了西廂那間偏僻破舊的小屋。門一開，一股黴味撲麵而來。裡麵隻有一張破板床和一條發黴的薄被子，連張桌子都冇有。親兵麵無表情地關上門，落鎖的聲音在夜裡格外刺耳。

林夕靠著冰冷的牆坐在地上，抱緊了膝蓋。

坦白冇換來解脫，而是更堅固的牢籠。蕭逸的冷酷和現實讓她清醒。

任務好像走進了死胡通。被關得這麼嚴，連他人都見不到，還怎麼攻略？而暗處，還有不知道誰想要她的命。

前路一片黑。但她不能放棄。隻要還活著，就還有辦法。

“元元。”她在心裡輕輕叫了一聲，“陪我說說話吧，我有點冷，也有點怕。”

“我在呢宿主！”元元立刻迴應，語氣努力裝得輕鬆，“咱們就當換個地圖蹲劇情！廢屋怎麼了？廢屋也能觸發隱藏線！而且他這不是冇殺嘛，說明咱們還有價值！有價值就能操作！”

林夕被它逗得微微彎了下嘴角：“你倒是樂觀。”

“那必須的！我可是高科技係統，見過大場麵的！”元元嘚瑟了一下，又小聲說，“宿主你彆怕，我雖然讀心時靈時不靈，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咱們慢慢想辦法，總能有轉機的。”

“嗯嗯。”林夕把臉埋在膝蓋裡，聲音悶悶的，“謝謝你，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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