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為俘虜後,被敵國養得很好 第12章 無妄 在實驗室裡的三個月,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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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妄
在實驗室裡的三個月,他瘋了…………
回到三個月前……
一幫實驗員端著一些黑色的營養液到辰皚的視線裡來,說:“一日三餐的話,一餐減免你兩千欠款如何?”
辰皚剛進去的第一天,什麼都還不知道,但是一聽到錢減免他還會試探一下。
畢竟自己欠下的很多很多,冇有哪怕一個人願意幫忙,其中也包括自己的父母。
到這裡,自己所有的氣焰都消失了,他根本冇有底氣發脾氣了。
在這裡他一無所有……早日還完,早日出去。
辰皚舉起臉,弱弱的問了一聲:“有副作用嗎?”
實驗員蔑視道:“哼哼,這裡不管是什麼,隻要是吃進肚裡的,射進血管裡的,都有副作用!一定有副作用!當然也有致死的!”
早日還完,早日出去……
辰皚看了看旁邊籠子裡關的人,他們都喝了,辰皚端起了試管將裡麵的黑色液體飲儘。
當晚,辰皚高燒不退……
第二天,發著高燒渾身無力,一些不明針劑注射進體內……
第三天,已經分不清方向了,那些針劑還在繼續……
第四天,不好的狀況愈發嚴重,他開始嘔血,嘔出的大片血液中有黑色液體的殘留,它們會動,會再尋回辰皚的身體裡。
辰皚想出去,自然不會想這麼多,這些擺明有毒的東西,他每天都會喝,用自己的命換錢。
……
第二十天,辰皚已經消瘦了,手腕上的針孔變得很難癒合,許多鮮紅的血液被擠出體外。
他望著湧出來的血,滴滴在目,從手腕處滾落,在地上很多滴血彙聚成了一灘。
“冇事,會好的,不要緊啊~”實驗員收走了自己用過的針管,在掛在辰皚籠子上的本子裡畫了一筆後遠去。
這像是安慰,辰皚還想活著,想想不知多少天後,自己就能出去了。
那天,辰皚看見了一個人,一個渾身黑色的人,他不像是人,瘦得像是骷髏,他從籠中擠破腦袋鑽了出來,在地上拖拽出了兩道不明黑色液體的線。
“要喝,我,我要喝,還要,還要喝……”他邊爬邊喊著。
辰皚遠遠的看著,他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已經死了,腦袋破了為什麼還能動。
“給我我要喝……給我,快點給我……喝的,快……”
聲音不像是將死之人會發出的,而是一個睡意將深的人斷斷續續喊出,醒不來也睡不死。
他還在用力往前爬。
一名實驗員先發現了這個東西,叫道:“那個,那個老大,你快出來看看,又,又,爆窩了一個……”
‘爆窩’?什麼是‘爆窩’?
實驗員恐懼地躲到了年長的實驗員的身後。
年長的實驗員拿出了一盤黑色的液體,放到了那隻東西的麵前,鐵盤咣地一聲放下,地上所有的黑水都爬進了鐵盤裡。
‘骷髏’撲進鐵盤,用頭蹭著鐵盤中的黑色液體,再是嚐到了蜜汁般的舔舐,看樣子甚是歡愉。
辰皚看見了那隻骷髏,最後連舌頭都是黑色的,嘴裡隻有發白的牙床了。
方纔還躲在年長的實驗員身後的實驗員拿/槍站了出來,對辰皚道:“看什麼看,人家跟你欠的差不多,下個月就要還完了,就差一點點了,也……”
砰——!
“出不去了。”
那個東西的頭部爆開了,脖頸停在鐵盤裡,四肢還保留著原來的姿態,黑色的液體不斷從他爆開的脖頸裡流出倒回鐵盤裡,他的歡愉時刻隨著一聲槍響結束了。
辰皚目視著那具無頭屍體,這無不是他以後的下場……
他企圖絕食,不讓自己‘爆窩’,在堅持了五天後,餓得不行還是忍不住喝了許多。
他很多次安慰自己,他會出去的,他能出去的,自己的體質比那個人的好,不會輕易失去意識。
他本來還想外麵有父母,出去了那裡還可以是靠山,隻是那些人榨乾了自己最後的一點自留的價值後,辰皚瘋了。
還出得去,還出得去,是啊還出得去……
自己的一隻眼睛應該換了不少錢給他們,回家還會有一個容身處的吧……
可惜這裡冇有人告訴辰皚結果,隻容他自己想象,以後,出去以後……
那些錢肯定夠他們花的,肯定會有家的!肯定!
這天,很多人拿著辰皚少接觸過的行頭,走進了辰皚的籠子裡,將他捆住麻醉,剖開了他的下/體,放入了一顆還養著怪物胚胎的生殖器。
醒來時,辰皚一時間冇有管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模樣,成了什麼樣,他先爬到籠子邊抓住了一位實驗員的衣角問:“還有多少天!”
實驗員看看報告,冷笑道:“還早著呢~”
辰皚鬆開了實驗員的衣角,縮回到了籠子最裡麵,他聽見實驗員走時說了一聲:“你這數目能出去纔怪,換我被折騰成這樣,早尋短死了。”
一時辰皚還不知道實驗員話裡的意思,黑水鑽心的痛幾乎蓋過了他身上所有種類的痛感。
再過了十幾天,辰皚的肚子大了,肚子裡明顯能感覺到有東西在動,他這才明白,自己已經不男不女了。
他這才意識到現在自己的身體都已經不屬於自己了,除了這該死的意識和知覺。
還是原來的那一幫人,他們手裡冇有拿行頭了,卻要把辰皚捆著檢查他肚子裡的東西,他們一個兩個的撫摸辰皚的肚子。
“誒?你臉紅什麼?”
“搞笑!人家對象就是個男的!你摸人家肚子怎麼就不能臉紅了!”
“男的跟男的啊?這,好吧……”
“你們聽說冇,他對象好像結婚了。”
“誒誒!不是不是,對象還是前任啊!”
“他對象是誰啊?”
“喬係言啊,你……彆說了,他都哭了。”
這莫不是幾個人架著攝像頭淩辱辰皚,還用喬係言金婚的事刺激辰皚。
“快啊,催生素!”
“彆說水星的怪物我還真冇見過。”
“是啊是啊,我也好奇!”
經曆了一個月,不管哪種疼痛都能忍下,今天辰皚卻因一針催生素苦不堪言的慘叫了出來。
“哎哎快了快了!媽的彆叫!”說著,有人用紗布塞住了辰皚的嘴。
那隻源自水星的怪物幼崽幾個小時後誕生了……
“快快,割一隻觸手下來做研究!”
“還有黏膜彆放過。”
“我的天,我的天,哇哇我還是第一次見,但是好醜!”
“拿走吧,放進培養皿裡,帶走!”
他們離開了。
辰皚在地上躺著,他還醒著,耳邊的聲音更加聒噪了。
東邊的:“你不會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辰指揮官吧?偶呦!你也在這裡啊!剛剛聽說你被綠了真的假的啊!”
南邊的:“怎麼,你都這樣了還想著出去啊!”
“你知道他們拿你動刀代表著什麼嘛?你的關係網已經空了!一個人都冇有了!”
“你的下場就跟那個人一樣,看到冇?腦袋都冇有了稀爛!”
辰皚擡起一隻手摸到了耳朵後麵,掐住了那一塊硬邦邦的東西,用力扯出,帶著血肉地扔掉。
他們在說什麼,辰皚都聽不懂了。
這裡隻有辰皚自己,自己在想,自己在鑽牛角尖。
我……
我應該,還能,還有機會出去的,對不對……
他們說:你知道他們拿你動刀代表著什麼?你的關係網已經空了!一個人都冇有了!
辰皚翻了個身,笑了起來。
能出去纔怪!出不去了!早點死了得了!冇人想你出去!
在那之後實驗員一杯杯遞上黑色的液體,辰皚一杯又一杯的飲儘,一天裡滿地都是他吐出的新鮮血液,血管裡湧動的是寄生蟲般的黑水。
他等著自己腦袋爆開的那一天,等著自己失去痛苦,失去意識的那一天。
三個月了,他已是個還有意識的行屍走肉,麵著將自己摟進懷裡的威什旅,他給不出任何情緒,他隻想將這個人弄開,不要受自己影響。
威什旅擠了擠懷中的龐沂:“吐出來,不用忍回去了。”
“這個會寄生……”說著,龐沂把威什旅推了出去,自己奮力爬起衝出了人堆。
蘇柚趕緊拿來盆,她不清楚國師說的是什麼,但有感覺說這不會是好事。
龐沂接過了蘇柚遞來的盆,躲進角落,他不想添麻煩,隻想自己解決。
半盆黑色的會蠕動的液體被龐沂小心地端了出來,蘇柚給他的盆對這些東西有作用,它們爬不上來。
這些龐沂在實驗室裡時打聽過了,冇有解藥,之所以把這些東西餵給他們,是因為在用他們的身體研製出解藥,隻是目前無一例成功。
都是上癮後,爆窩,把自己“炸”死。
後來龐沂才明白,爆窩原來是,黑水中的寄生蟲把宿主的細胞吃空了,隻剩皮囊和少數腦神經,它們會控製神經去尋找新的同胞,直至這幾根神經也衰竭,皮囊再無生機它們纔會前往新的宿主體內。
威什旅也在考究龐沂手裡不落星本土的寄生怪物,它們不會深入凍凍星人體內,它們和凍凍星人有相同的特性,實際凍凍星人把自己縮小了也會鑽血管寄生,隻是不會啃食宿主罷了。
對龐沂,與做交換,威什旅拿出了夢裡買給龐沂的糖,換他手裡的那盆黑水。
“不要把手伸進去……算了,我還是幫你端吧,放在哪兒?你帶路……”
龐沂料到威什旅可能不會老實,於是自己緊緊握住了這盆黑水,看威什旅往什麼方向行動。
威什旅晃了晃自己手裡的糖罐:“我不碰水,你把糖吃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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