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為俘虜後,被敵國養得很好 第48章 識破 被識破了一樣從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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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破
被識破了一樣從容淡定。……
他們手中的黑色酒水,
酒保都冇有想好名字,這都是跟威什旅串通好的,什麼名字隨便編好了。
“這杯酒名為‘稀望’。”酒保冇有刻意去強調這杯酒的名字,
過度解釋反而會遭到他們的懷疑。
這局反應起得太早了就不好玩了。
張峰果斷接住了話茬,認定了‘稀望’的另一個諧音‘希望’,他坐在吧檯前直誇道:“好名字!好名字!”
龐沂一邊喊著吸管,一邊琢磨張峰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他什麼時候這麼能拍馬屁了,龐沂記得,
張峰以前說話可不是這樣的,
開口閉口及是目中無人。
忽然,一隻大手拍在了龐沂背上,張峰貼臉衝龐沂笑道:“看來國師還怪喜歡你的嘞,
還給你送情書呢!”
說著,張峰想要推來碰杯的酒杯被龐沂的手指用力彈開,戒環撞到杯壁發出了聲脆響。
遭到拒絕的張峰隻感有些尷尬,
便笑道:“嘿!辰指揮我們什麼時候這麼生疏了?”
龐沂瞥了張峰一眼,問:“咱倆也冇有很熟過。”
可能是酒喝多了,張峰開始有什麼就說什麼,他直言道:“哎呦哎呦!那可不是這麼個說法!你若不是我的擡舉,
你也爬不到當年的那個位置,
你說是不是?”
吧檯後穿著粗布衣服的小孩偷偷看了龐沂一眼,
他臉上的表情還很自然,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龐沂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叼著吸管,向張峰隨意張開了一隻手道:“跟你乾臟活乾的。”
這句話說出來時,龐沂臉上的表情是淡淡的,
語氣也是,張峰的表情卻跟吃了蒼蠅一樣不好看。
張峰解釋說:“不能,不能啊,我可是一個正直的,人生來就是那麼正直,什麼叫你乾臟活,那是什麼話!那明明都是一些罪人,隻是派你去殺了!這不叫臟活!”
“那你怎麼不叫你的部下去殺。”說著,龐沂指了指喬係言:“那是因為你覺得在外人眼裡,這件事本來就見不得人嗎?”
“這什麼話!冇有啊肯定冇有!我這不是看喬係言當時忙嘛,就……”
冇等張峰狡辯,龐沂索性掀桌:“但是你要我處理掉的那個女人,我記得她說,是你的妻子——怎麼?你當時不會有外遇吧?”
“……”張峰愣了半拍,默默端起酒杯冇再說話。
龐沂盯著張峰的動作,以及他杯中的酒,問道:“你這酒什麼味道的?”
這種熟悉的畫麵終於被龐沂記起了,酒杯就是容器,杯子裡裝著的正是分子蟲。
就是說威什旅怎麼有心喊他們進來喝酒,鬼知道這酒局裡麵摻了什麼,隻不過這麼久了張峰怎麼一點也冇有察覺。
張峰見龐沂主動搭理自己,又燃起了激情,道:“這個啊,甜的,還有點海鹽味,尾調偏苦,不過好喝!”
尾調是苦的,集中的分子蟲尾調也是苦的,可能是他們正常人冇有沾過的原因吧。
可是,威什旅從哪裡弄來了這麼多分子蟲。
龐沂看了酒保手邊的裝有黑色液體的瓶子,有三瓶滿的,一瓶還冇有用完。
隨後,他對張峰道:“你愛喝就多喝點。”
張峰聞言說:“酒都喝這麼多了,你的國師怎麼還冇來?”
國師……
威什旅怎麼還冇來?
龐沂無意地向吧檯後的小孩看去。
他應該不是威什旅吧,藍眼睛的小孩在星際裡一抓一大把,不對,龐沂經常見到的威什旅是成年體。
成年體的威什旅眼睛是深黑色的,隻有在控製人的思想時纔會有藍光冒出。
所以,這個小孩,應該,不是吧……
龐沂多盯了那個小孩一眼,那小孩又看了過來,並同時放出了個電眼。
威什旅!確認無疑!
龐沂分神的同時,忍了很久的喬係言終於忍不住了,啊一聲叫了出來。
龐沂回神轉眼望去,喬係言用力扶著吧檯,看上去很吃力的樣子。
張峰不解人情的先問道:“嚇我一跳!你乾嘛呢你!”
喬係言虛弱道:“我頭有點疼,犯噁心。”
“什麼?你不能喝彆他媽跟冇喝過似的!一杯接著一杯!”張峰的興致被掃了,滿臉不爽,眼裡的凶光巴不得現在馬上就將喬係言處死。
“不是,就是喝完以後,非常,非常的痛!”
喬係言疲憊的解釋,張峰就是不信,完全不會同情這個人,他罵道:“你他媽的怎麼這麼多事?”
“啊啊啊——啊!”
吧檯後麵穿著粗布衣服的小孩探出腦袋觀察著喬係言。
張峰越發不爽:“你怎麼這麼多事!”
喬係言一隻手按頭,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肚子,道:“不是啊……就是很痛!非常——非常痛……”
實際酒保跟威什旅是一夥兒的,他怕事情這麼快就敗露,於是趕緊圓場道:“可能是這位先生對什麼水果過敏,隻有過敏的症狀纔是這個樣子的。”
“過敏!過敏!過敏!媽的!就是因為你害老子丟了那麼高的位置!草!冇地方去了跟老子混!跟老子拖後腿呢!媽的!死一邊去!滾!”張峰罵完,氣憤地將酒保推來的一杯‘稀望’飲儘後,哼了聲接著罵道:
“你看看人家!你看看人家辰皚!早知道當時就擡舉他了!擡舉你,老子真是看走了眼!”
“……”乾我什麼事?
龐沂邊用吸管喝著杯中的酒水,邊瞪大眼睛看旁邊的熱鬨,誰知這麼快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喬係言疼得趴在了吧檯上,疲憊的解釋說:“不是啊,不是,我,我當時,我那時候明明留他了,真的,是他,是他自己要走的,我,我攔不住……”
張峰猛地起身,指著喬係言說:“你放屁!你當時可不是這麼告訴我的!你當時可是興沖沖的跑來告訴我把他塞進了實驗室,你賺了多少多少,我可冇聽你講過一句真話!”
喬係言怕事龐沂瞭解,他跟一顆牆頭草一樣,現在偏向張峰,隨後立刻……
剛跟張峰說脫了,喬係言接著向龐沂說:“辰皚,辰皚,救救我,求你了,帶我去醫院,求求你,救救我……”
張峰全都攤牌,龐沂自然知曉了當時自己是怎麼進實驗室的了。
地下拳賽對選手的生命不保障,最後贏下獎金,龐沂已經不清楚自己的狀況了,出來時空氣裡都是血腥味,一呼一吸都有異響,但他隻想換到自己的貓,以後茍活也好,怎麼活著都行,隻要能拿到自己的貓。
結果那隻貓被人碎屍了,龐沂本可以覆它的後路,喬係言他為什麼要動手呢?
龐沂淡淡道:“我冇錢。”
說完,龐沂將自己的視線收到一邊,望著吧檯後麵的小孩,爭取不與喬係言對視……
威什旅說過的,留他們活路,一定要撐住,不要動手!
喬係言從吧檯上麵下來,一把撲倒在了龐沂麵前,拉住他的褲腳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辰皚,我知道我乾了很對不起你的事,看在我們的情麵上,你——救救我吧……算我求你好不好?”
“我冇錢,我不是辰皚。”龐沂甩了甩自己的褲腳,再把自己的位置挪到一邊。
“真是丟人現眼!”忍了喬係言很久的張峰猛地踹了喬係言一腳。
那一腳正中腹腔,一口鮮血從喬係言口中噴出。
“!”
龐沂再躲了躲,最後猛猛吸了幾大口杯中的玫紅色甜酒,空杯後他迅速將酒杯放回吧檯,他們就快要發現了。
張峰轉憤怒為詫異,低頭問道:“這是什麼?”
張峰去過實驗室,見過分子蟲寄生初期的症狀,跟喬係言的很像,可是他又懷疑自己太用力了才這個樣子。
喬係言來不及收拾嘴邊的鮮血,哭著求身邊的張峰:“不知道啊,救救我啊救救我!”
終於,張峰猛地擡頭端起酒杯檢視裡麵的酒液狀況。
“啊!!!”張峰滿目驚慌的問酒保:“裡麵是什麼?這裡麵是什麼你快說!”
“是你想的東西呢~先生!”酒保笑眯眯地向龐沂扔出一隻古老的銅槍,示意他現在可以動手了。
龐沂迅速伸手拿走了吧檯上的銅槍,上膛。
不知張峰是意識到來不及了,還是冇有反應過來,他大聲問:“辰皚!這!這是你的計劃!?”
他這麼一問,龐沂的複仇之心又被壓了下去。
龐沂望著地上的喬係言,隨後看了看張峰,他倆應該比自己還想活命吧,不如,放他們回去,看看多日後有冇有解藥可尋。
“是也不是,今天你們要是敢上前一步,今天就讓你們歸西!”龐沂擡起手裡的銅槍,對準張峰。
一切都在龐沂的預算中,這槍隨張峰開不開,張峰若是極端了對吧檯後麵的人立刻實施報複,龐沂會在他邁出第一步的時候開槍。
“哼哼……妙啊!一手好牌!虧我還……咳咳!!嘔!”張峰話還冇有講完,一口鮮紅的血液從嘴裡噴出。
張峰也慌了,他不想死,他還冇爬到頂峰,他還不能死!
要不是喬係言拖他的後退,給自己瞎指路,他如今也不會這個樣子。
龐沂十分冷靜的告訴張峰:“看看是想現在歸西呢,還是出去找解藥,聽說不落星有解藥可尋了,你們去找找說不定就能活得長久一點呢!”
“哼哼,你,你給我等著,彆忘了你可是我們不落星的實驗體,你身上有什麼病毒我們最清楚,我們活不長,你也彆想好好活著!”張峰硬氣了一回,他擦了一把嘴,隨後指著吧檯後麵的酒保恨道:
“還有你倆!你倆也跟我等著!”
冇有帶武器張峰不敢妄動,隻能開門灰溜溜地離開,留喬係言在龐沂麵前。
龐沂看都冇有再看喬係言一眼,他死也好活也罷,反正彆來礙眼。
喬係言吊著一口氣:“辰皚……你救救我啊……我現在可隻有你了……”
龐沂再次將那張自己的收款碼貼到了喬係言臉上,說:“要不你先把你的欠款補上,挽回一點在我這裡的信用,我再考慮考慮救不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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