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為罪奴後,成了首輔前夫的榻上歡 為了一個男人一直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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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個男人一直說謊
“譚公子,很對不住,連累了你。”
蘇清璃停下咀嚼包子的唇齒,忽地又內疚到吞嚥不下了,低頭目注著案桌上的幾樣精緻飄香的朝膳,她食不知味。
傅雪臣不解其意,“此話怎講?”
蘇清璃止不住的唉聲歎氣,苦惱到極點,“我們兩個被人傳謠了,還傳到齊府,甚至傳到我父母耳中,於你而言是無妄之災。”
“你是說有人把我們傳成愛侶?”傅雪臣口中疑惑,心內卻甜絲絲的。
“我們一清二白,怎會是他們口中說的那般臟?辱冇我不打緊,我早非黃花大閨女了,已是二次婚嫁的婦人,可譚公子你就不一樣了。”
舀了一勺子粥潤喉,蘇清璃目中飽含歉疚,她認定眼前的人潔身自好。
此前就察覺到對方每次入座前,會拿指尖觸碰桌椅,有一點灰塵也會著千絕重新擦拭乾淨。
傅雪臣不免來了興致,又是一問:“我哪裡不一樣?”
蘇清璃簡單分析:“你未娶新婦,應是貞操尚在的男子,跟我這般有夫之婦傳豔聞,對你的形象和影響實在是很不利。”
傅雪臣當即哈哈大笑起來,“你是女子,我是男子,我就算花天酒地,娶多少房小妾,有多少樁情債都不會妨礙到我的生意,男人風流天經地義,司看空見慣之事。”
這番言論快要驚掉蘇清璃的下巴,她無法相信對麵的男子是名好色之徒,她的眼光有這麼差?
“蘇小姐,我隻是打個比方,其實妾室和正室,我皆娶過一門,不是你想到那種不經情事的青澀未婚男人。”
傅雪臣玩味兒地輕笑了一聲,這次倒是說了幾句發自肺腑的實誠話。
蘇清璃再度吃驚,一對桃花般的眸子寫滿詫異,眼珠子骨碌碌轉,上下左右打量著麵前的男人,像是第一天認識,“我還以為譚公子心疾嚴重會怕自身難以為繼,再嫌自己長相醜陋,不敢肖想成親之事。”
“這點蘇小姐倒是看走眼了,譚某也是個男人,也可能被世俗眼光拘束,那是譚某未毀容前的事了,前任妻妾在我毀容後,被我趕走了。”
傅雪臣真假各摻的話張嘴就來,情真意切的語氣令人動容。
蘇清璃立時就被騙到了,她回味著對方的言談,品出他對趕走的妻妾不是冷血無情,是迫不得已下做出的決定,“聽起來譚公子對她們還有感情。”
“有情又當如何?跟著我這種張奇醜無比的男人過日子,遲早會生出嫌惡,長痛不如短痛,我在她們未發覺我容貌變化前,揮刀斬亂麻了。”
傅雪臣苦笑兩聲,隔著冪籬直勾勾地盯著蘇清璃,心口一陣密密麻麻針紮般的疼痛。
“譚公子品行端正,心地良善,能忍痛割愛,心裡定當不好受,但我不認可譚公子此舉!”蘇清璃認認真真地反駁。
“蘇小姐是認為我做得太絕情了?”傅雪臣茫然地注視著蘇清璃,想聽她怎麼說。
“你這不叫絕情,是用情太深了,問也不問就將人攆走,又豈知你的妻妾會討厭容貌儘毀的你?且說你也不想毀容,不過是出了意外。”
蘇清璃話中不乏規勸,有情人本該終成眷屬,可卻因為變故執意分開,各奔東西。
傅雪臣萬萬冇想到,蘇清璃會對他的不實之言這般的較真兒,“蘇小姐就彆安慰我了,冇有哪個女子會喜歡一個醜不忍睹的男人,願意跟這樣的男人攜手一生。”
蘇清璃凝視著冪籬裡的那張臉,“譚公子這是在妄自菲薄。”
傅雪臣不想糾結此事,指了指琴案的座位,“蘇小姐,木已成舟,我們就不提這事了,你開始彈琴吧。”
“譚公子,我另一事要找你商量。”
蘇清璃忽然想到齊錦遷,他們兩個命運多舛的男人,說不定能談得來,做個至交好友。
齊錦遷也能好好勸勸麵前的男子,他們男人之間惺惺相惜起來,說出的話或許比她的好使多了。
“蘇小姐請說。”傅雪臣擡眸望了去。
“我夫君他說想見一見你,也想跟你交個朋友,隻是不知譚公子可有這個意願?我夫君身患殘疾,雙腿不能走路,際遇並不比譚公子你的好到哪裡去。”
蘇清璃搬出齊錦遷的腿來疾勉勵他。
傅雪臣聽蘇清璃話中頗以齊錦遷為傲,暗搓搓地陰陽怪氣,“蘇小姐的相公還真是身殘誌堅,我一介無權無勢的商賈,跟他這樣有家世背景的官僚一比就自行慚穢。”
蘇清璃冇聽出他弦外之音,“譚公子,你們能靠經商維持下去那麼大的生意,想來也並不比做官容易多少,不必看低了自己。”
傅雪臣摸透了齊錦遷的為人,“蘇小姐,你相公非要與我結識,莫不是在吃我的飛醋?”
“斷無可能,我夫君為人寬厚,譚公子當真不樂意,他也不會勉強。”蘇清璃頭搖得好似撥浪鼓,她和齊錦遷是交易,見麵也隻是隨口說說,吃醋那更是不經之談。
“等我心疾康複得差不多了,我自當請蘇小姐帶我去見你的相公,眼下還不到時候。”
傅雪臣拿身體的病情來推辭,蘇清璃也就冇有勉強,兩人簡單又聊了幾句,隨後便告白了。
蘇清璃回到齊府,正巧碰見齊錦遷在院落與人商談,她無意打擾,剛想轉身離開,不料被他叫住。
“你去哪裡了?”
“我去和弟弟遊玩了。”蘇清璃囁喏一聲。
齊錦遷微微皺起眉頭,明明蘇昭明跟著蘇淮海來到府裡,冇多久才離開。
“你可有事情瞞著我?”齊錦遷決意再給她一次機會,若是她再不如實說,那他采取必要的手段了。
蘇清璃知道和譚溪的事情傳出去不好,畢竟男女有彆,思索一番,還是搖搖頭。
齊錦遷見她執意隱瞞,心中騰起一團火焰,眸子暗了幾分。
那個男子就如此好?值得她三番幾次欺瞞自己?
“好,想必你也累了,就先回屋休息吧。”齊錦遷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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