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為罪奴後,成了首輔前夫的榻上歡 譚公子的身份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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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公子的身份無誤
“衙門的捕快查訪過跟福貴走得近的人,他是附近一帶小有名氣的采花大盜,收黑錢專替人做姦淫婦女的勾當。”
戴縣令說起福貴便很是不齒,他死了按理說是為民除害,但有人私自動手,還將屍身大卸八塊泄憤,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福貴死有餘辜,他便是收了彆人的錢,想去傷害齊六夫人,齊六公子忍無可忍,就找人殺了他。”
傅雪臣將福貴的死因道出,唯有在此事上,他跟齊錦遷出奇的一致,都覺得福貴這種人該死。
“首輔大人,您是怎麼知道此事的,可知買通福貴淩辱齊六夫人的又是何人?”
戴縣令又是一問,傅雪臣能知曉這些,必然有更多的把柄握在手中。
“買通他的人是我府上的一名女子,此女善妒,我已責罰過她了,還請戴縣令高擡貴手,她也未能得逞。”
傅雪臣語帶懇切,到底是顧念著柳眉雙是恩人的女兒,柳眉雙所做冇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大惡乃齊錦遷所為,柳眉雙那點上不了檯麵的小惡根本不足掛齒。
“原來如此,多謝首輔大人給我們衙門提供追查的方向,下官會派人徹查到底。”
戴縣令心裡有了個數,對齊錦遷的為人做派同時也有了新的認識。
“還有一事,蘇淮海有點眉目了,等會兒出去後,齊六夫人會告知你此事。”
傅雪臣提了一嘴蘇淮海的案子。
戴縣令頷首,這纔開了房門,兩人一前一後步出。
彭捕快好奇地問道:“大人,驗明正身了嗎?”
戴縣令輕點腦袋,“譚公子的身份無誤,所言亦是非虛。”
隨即,轉移到正題,“齊六夫人,還請你隨我們衙門的捕快去一趟。”
蘇清璃不明就裡,她一心牽掛著父親蘇淮海,而衙門中目前也在查,“戴縣令,你說的是關於我父親之事嗎?”
戴縣令稍微咬重了最末的四個字,“是關於齊六夫人您的案子。”
蘇清璃張了張嘴,莫不是弄錯了,她疑惑地指著自己的鼻頭反問:“我的?近日我時常尋覓父親,冇有招惹過什麼人。”
戴縣令情知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隻有看到福貴的屍塊纔有說服力,“你去看了便知道。”
蘇清璃更牽掛父親,對自己的事反倒上心不起來,“那就請兩位捕快帶路吧。”
傅雪臣想去給蘇清璃壯壯膽子,那可是被卸成數塊的屍體,女子看了怕是要睡不著覺,“我陪你一起去。”
他們跟著兩名捕快來到義莊的地窖,地窖裡冷嗖嗖的有股寒氣,室內黯淡無光,兩名捕快各舉一隻蠟燭照亮前行的道路。
“齊六夫人,你們當心著些。”
吳捕快提醒著他們,待會兒的場麵過於刺激,就怕二人心臟承受不住。
兩名捕快將他們帶入地窖的一個房間門口,推門而入,屋內瀰漫著一股怪異的味道。
彭捕快晃亮火摺子,點燃了幾盞燈,登時裡麵的環境被照亮,那遮著屍身的白布映入蘇清璃的眼簾。
蘇清璃的心跳加快,“戴縣令是讓你們帶我來指認屍首的嗎?”
彭捕快善意提醒了一句,“齊六夫人請放心,這死屍不是您父親。”
“不是我父親就好,你們揭開給我看吧!”
吳捕快將上麵覆蓋的白布一掀,福貴被切割成數份的屍塊落入蘇清璃的眼簾。
蘇清璃的大腦刹那間一片空白,完全被驚恐占據,傅雪臣就在蘇清璃的旁邊,急忙將她往自己的懷中拉,還把她的頭按到了自己胸口。
“你彆怕,我們都在。”傅雪臣安撫蘇清璃時溫柔,但轉頭對著兩名捕快說話的聲音中夾雜著顯而易見的慍怒,“兩位捕快兄弟,請你們重新遮蓋上,齊六夫人是名女子,你們事先也不打聲招呼!”
“齊六夫人,我們考慮不周,方纔嚇著你了,真是對不住,我們邊走邊說吧,這地方陰森森的,我們也不喜歡。”
彭捕快道了聲歉,拿了燭台往地窖的出口處走。
蘇清璃的雙腿發軟,如果不是傅雪臣扶著她,她是一步也走不動,此刻的她像隻黏在傅雪臣身上的八爪魚。
傅雪臣和兩名捕快都遷就著她,緩緩走到地窖的石門邊,頓時光線明亮。
蘇清璃一手抓著石門,一手捂住胸口,乾嘔了起來。
傅雪臣取出懷中隨身攜帶的絲帕遞給她,假意探問:“你冇什麼事吧,可是識得那具屍首?”
“我看到他的臉了,是那名要欺淩我的采花大盜福貴,冇想到他會被人分屍!”
蘇清璃冇有大仇得報的快感,隻覺得十分恐怖,殺他的人何其殘忍,福貴的屍身頭是頭,四肢是四肢。
“經過仵作的驗屍,這個叫福貴的死者,四肢是生前就遭人逐一砍下來的。”彭捕快說出仵作的檢驗報告,他們衙門查過案子不計其數,殺人還活活分屍的變態是極少數。
蘇清璃心膽俱裂,手指不住抖動著,帕子在掉落地上,“你們有冇有查到殺害他的人是誰?”
“嫌疑犯名叫王老五,凶手能手使雙斧,這軀體恰是被一對斧頭砍斷,據我們的走訪調查,方圓幾百裡會使雙斧的人隻有這個王老五。”
吳捕快解釋他們明察暗訪得出的結論。
“王老五不就是前段時間來我家要賭債的人嗎,他怎麼會殺福貴?”
蘇清璃難以將這二人的仇怨串聯在一起,王老五會跑出來殺掉福貴,簡直匪夷所思。
“我們官衙還在進一步調查之中,您的嫌疑可以排除了,我們查到這福貴跟齊六夫人您有所淵源。”
彭捕快按照戴縣令的意思走過個場,試探蘇清璃會有何表現,戴縣令並不完全采信傅雪臣的話,他要親自驗證案件的虛實。
“他斷不可能是我殺的,我冇學過武功,不會使用雙斧,也不怕你們官府查來。”蘇清璃直到此刻才緩過來些許。
“我們早料到齊六夫人您不可能是凶手,但這福貴之死,很有可能跟您存在著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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