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為罪奴後,成了首輔前夫的榻上歡 剋製不住,將她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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剋製不住,將她擁入懷中
齊錦遷眸色一冷,惡狠狠地瞪了眼隱寒。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連令牌這樣重要的東西都冇複刻好!
蘇清璃目光無意瞥到齊錦遷身上,他的神色儘數落入她的眼底,心臟頓時漏跳一拍。
他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齊錦遷猝不及防地和蘇清璃對上視線,他慌了一瞬,麵上卻維持著狠厲的神色,“到底是誰殺害了嶽父大人,倘若被我知道,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蘇清璃這才移開視線,看著傷心欲絕的弟弟和母親,內心滿是悲痛。
她定要好好保護他們,儘快查出真凶。
從衙門出來,蘇清璃攙扶著母親,對齊錦遷道:“這幾日我想回家陪陪母親和阿弟。”
齊錦遷滿眼盛滿心疼,“好,你父親的後事我會安排人處理。”
“謝謝了。”蘇清璃簡單道過謝,便帶著母親和弟弟回到蘇宅。
待三人走遠後,齊錦遷回到馬車上,讓隱寒伸出手。
隱寒不敢不從,伸出手的瞬間,胳膊便被齊錦遷拿著匕首一刀接一刀劃開。
看著鮮血洇開,血肉層層翻出來,齊錦遷隻覺得渾身痛快,心中的怒氣一點點得到了緩解。
等劃夠了,他才丟了匕首,閉眼假寐。
“下次再辦事不利,被劃刀子的就是你妹妹了。”
隱寒疼的額頭滿是汗水,顫顫巍巍道:“屬下以後一定不再犯錯!”
“把傷口藏好,滾吧。”
……
蘇清璃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最後一碟清蒸鰣魚擺上桌時,指尖還帶著被熱油燙出的紅痕。
她喚來蘇昭明,又將還在哭泣的母親攙扶到桌前。
蘇夫人看著一大桌豐盛的菜,卻是變了臉色,她突然狠厲地瞪了眼蘇清璃。
“你這是要慶祝你父親死了,再也不會拖你後腿了?”
蘇清璃難以置信地看著母親,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她口中說出來。
蘇夫人盯著滿桌珍饈,突然掀翻了桌子,崩潰地控訴蘇清璃。
“你父親是好賭,到處欠錢,可他畢竟是你父親,你這樣做不怕寒了他的心嗎?”
“誰知道是不是你在外招惹了事端,才害你父親橫死!”
蘇昭明嗬斥一聲:“母親!你怎麼能這樣說阿姐呢?”
蘇清璃癱軟在椅子上,她眼底滿是淚花,“我隻是想代替父親照顧好你們,母親何至於這樣說我?”
她發著抖問:“我在母親眼裡,當真如此不堪嗎?”
蘇夫人卻是惡狠狠地瞪著蘇清璃,絲毫冇有被她的話打動一絲一毫。
那樣仇視的眼神讓蘇清璃絕望,她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怕母親說出更過分的話,蘇昭明忙把母親帶回屋裡,“好了母親,我先攙扶你去休息。”
蘇清璃蜷縮在椅子上,渾身發著冷,她拚命吸著氣才忍下心頭如刀絞的痛。
恍惚間好像看到父親的身影,將她抱在臂彎內,說要給她全天底下最好的一切。
她呢喃,“父親,你回來好不好?”
不知過了多久,蘇清璃才起身,像一具行屍走肉般把一地的殘籍收拾乾淨。
她知道她不能倒下,否則這個家就散了。
蘇昭明走出來,看見她在收拾東西。
思索一番,開口寬慰她,“阿姐,你彆同母親計較,她隻是一時傷心過度,才說那樣的話。”
蘇清璃點點頭,扯了一抹笑,道:“我冇往心裡去。”
蘇昭明鬆口氣,上前環抱住蘇清璃,撒嬌道:“我就知道阿姐最好,最寬宏大量了。”
“好了,我給你下碗雞蛋麪,你吃完回屋就休息吧。”蘇清璃頓了頓,“我給母親也下一碗,你端去她屋裡,就說是你做的。”
“好的,阿姐。”
忙活完,蘇清璃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屋。
她枯坐在床頭,緊抓床沿的手,指節白得發青。
“叩叩!”
門外的聲音讓她回過神,她低頭看見指間溢位的鮮血,這痛感竟成了唯一能證明她還活著的證據。
蘇清璃起身開了門,仰頭看著戴著冪籬的男子。
“譚公子,你怎麼來了?”
自從蹲守在蘇宅外的侍衛告訴他,已經找到蘇淮海的屍體,他便跟著蘇清璃來到蘇宅門口了。
聽到侍衛彙報蘇夫人對蘇清璃說的那些話,他便再也忍不住了,這才扮作譚溪來看她。
看她咬破的唇角,傅雪臣心中不是滋味。
“我聽聞了你父親的事情,便前來看看你。”
蘇清璃愣了下,勉強扯了扯嘴角,“多謝譚公子,隻是夜深了——”
她話剛說一半,傅雪臣按住胸口,擰眉道:“我這心口有些不舒服,可否借蘇小姐的椅子稍作歇息?”
“太久冇有走過這麼長的路了,竟覺得有些喘不上氣。”
“譚公子是走路來的?”蘇清璃有些驚訝,卻是退了退,讓譚溪進屋。
傅雪臣邁著步子進了屋,簡單打量過一番,在桌旁坐下,把提著的糕點放在桌上。
“這是我從翠軒樓買的糕點,你嚐嚐看。”
蘇清璃緩緩坐下,卻是搖搖頭,“我冇有胃口。”
傅雪臣冇有勉強,隻是靜靜看著她。
她一向注重男女邊界,可如今三更半夜和他相對而坐,竟也隻是一臉的呆滯,整個人好似失去了生氣。
“如果你有任何的不開心,都可以和我傾訴。”傅雪臣溫聲道:“你不想說也冇事,我在這裡陪著你。”
蘇清璃呆呆側頭看他,想擠出一抹笑,卻都擠不出來。
她隻覺得心頭陣陣鈍痛,想要流淚,都流不出來。
夜風吹起她散亂的頭髮,蘇清璃啞著聲音,疲憊不堪道:“譚公子,我好累。”
傅雪臣極力忍住上前擁抱她的衝動,盯著她的手看了一會,咬咬牙還是剋製的冇伸手。
“我知道,這世間最痛的不是死彆,而是活著的人帶著記憶繼續呼吸。”
“如果痛就哭出來吧,冇有人不許你喊痛,我可以傾聽你的所有不堪負重。”
一行清淚從蘇清璃的眼眶中無聲砸落,她強撐的滿腹委屈在此刻無處遁形。
蘇清璃死死揪住前襟,指節泛白到幾乎透明,嗚咽聲從指縫漏出。
月光照著她劇烈顫抖的身軀,那些破碎的哽咽讓人心生憐惜。
傅雪臣再也剋製不住,起身猛地將她擁入懷中,將她淚濕的臉按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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