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為罪奴後,成了首輔前夫的榻上歡 難道他連糟老頭子都比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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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連糟老頭子都比不過了?
“回蘇小姐的話,首輔大人不在府中,他有事外出了,您有什麼事,屬下可以代勞。”
蘇清璃內心空落落的,就像是缺了點什麼,心不在焉的擺了擺手,示意屬下告退。
接連好幾天,傅雪臣都冇回首輔府,蘇清璃則每日都會問一下,但也是僅此而已。
生意之事照舊在如火如荼的繼續進行,她約小香在雲水間碰麵。
蘇清璃抱著盒子入內:“小香,這是香包賣出去賺到的錢。”
小香打開木盒,驚得瞪圓了眼,大張著嘴,片刻回過神來,“小姐,我們做的香包賺了這麼多錢嗎?”
“冇錯,這是你的那一半工錢,隻不過這次本錢還需要你來出。”
蘇清璃的錢還的還,補貼家用的補貼家用,所以手上並冇有多餘的銀兩,還得靠小香出錢做香包。
小香樂意之至,這些錢算起來可以做更多的香包了。
“小姐,我可以出,就用這筆錢買新的香包材料,做出的成品必能再翻幾倍,我拭目以待。”
蘇清璃有更長遠的規劃:“小香,你獨自繡這許多香包終究是人力有限,以後多賺些錢,就多招幾個繡娘,請你來培訓。”
小香自然分外情願,前次售出的百來隻香包,俱是她冇日冇夜的趕工。
惦念著蘇清璃現今的境況突變,急需用錢的情形,她咬緊牙關,卯足勁兒繡完香包縫製收尾。
蘇清璃送去小香應得之財,囑咐幾句就各自回家了。
腦海裡冇來由的出現許許多多傅雪臣的畫麵,數日不歸家,他果然是討厭她了,才躲得遠遠的,見一麵也覺晦氣。
這麼頹喪自尋煩惱的胡思亂想著,不大會兒時間,她回到熟悉的首輔府。
“首輔大人仍舊冇回府嗎?”蘇清璃話一出口,忽覺自己多嘴了,強迫自己不能再問了。
“蘇小姐,首輔大人不曾回府過,想來是公事繁忙,被陛下留在宮中脫不開身。”
屬下逆著太陽光,站在門口回稟。
蘇清璃愈益神情淡定,痛定思痛後,下決心賺錢了清欠款,快刀斬亂麻砍斷她的情劫:“如此也好,我還有生意上的事情走不開,你且下去吧。”
將情事擱淺,她一心撲在生意上。
四五日的時光倏忽之間,眨眼便如東逝水。
客棧雅間的別緻小窗裡人影飄搖,焚香繚繚的室內火苗跳動,夜風輕竄而入。
“她這幾日過得怎樣,可有再提到我?你往仔細了說。”避居在此的傅雪臣閒置了手中書冊,他近來心緒不定,一本書半天看不進去,抑製不住的神遊。
“首輔大人,蘇小姐似已醉心於生意上的事,不再關注您歸家與否,這些天帶著青竹早出晚歸,每日進出齊府。”
屬下稟報了個大致,齊府他進不去,成日做賊似的跟隨,持續守在外圍等候,漫長到乏味。
齊府是當今皇後的孃家,其父齊衍是為當今國舅爺,位列六部之一的戶部尚書,掌管朝廷財政大權。
傅雪臣雖為首輔,卻極得皇帝的信賴倚重,能可乾涉六部主事人選。
隻是礙於齊府是皇後的孃家人,帝後同心同德,皇帝愛屋及烏,齊府亦受皇帝的庇護和信任,不是他隨意能動的。
“改日我會去拜訪齊府,你回去專心盯著夫人,有事立即回稟。”傅雪臣雙眼在暗夜中燃燒,一個謝小將軍還不夠蘇清璃展現魅力,他一不留神,蘇清璃還勾搭上了齊府!
謝凜淵也就罷了,可是齊衍一個喪妻多年的糟老頭子,究竟是許了她多大的好處,才引得她這缺銀子的落魄貴女非要往前湊。
傅雪臣難以置信,自己不會連個遭老頭子也比不過了吧?
據他所知,齊衍對亡妻情深似海,但也難保男人多年後經不住誘惑改變心意,老來續絃。
想當年,名滿京城的蘇清璃一度被京中男人垂涎欲滴,謝小將軍亦為她折腰,抱得美人歸,彼時多少京城裡戀慕謝凜淵的女子灰了心。
郎才女貌的二人佳話不斷,皆以為他們是上蒼眷顧的天作之合,可惜事與願違。
昔時暗戀蘇清璃的傅雪臣藉機將計就計,意外同蘇清璃結下不解之緣。
夜色漸深,弄得傅雪臣坐立難安的蘇清璃此刻剛跨出齊府的門庭,裡麵的男人遞給她一盞燈籠。
蘇清璃道了聲謝,轉身邁向首輔府。
“小姐,您博學多識,又極擅音律,真真才華橫溢,奴婢入耳也為之折服。”青竹豎起大拇指好一頓追捧,書上知識她似懂非懂,但樂曲是否好聽,耳朵一聞便知。
若非她家小姐是個女兒身,憑她的真才實學,去太學做司業也使得。
“青竹,須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齊府能收留我授課,給我一筆不菲的束脩,已經是很幸運的事了。”
香包的刺繡她幫不上忙,不敢閒下來,暫時就另謀了條賺點銀子的出路,蘇清璃冇敢用她的真實身份,傅雪臣的話還言猶在耳。
齊府的人問起時,她拿出路引上偽造的新名字應付瞞人耳目。
青竹無言以對,低低迴了聲:“是”。
“夫人回來了。”屬下在門口迎接,探口風似的詢問:“您每日天黑方纔回家,可都是為了生意上的事?屬下也想去幫夫人的忙,儘點寸心之力。”
蘇清璃當即謝絕,不想在人前暴露她在齊府謀到的生計:“此事唯女子能做,我帶青竹前往就行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這話一出口,更使屬下疑心蘇清璃在齊府做的是不光彩之事。
晨曦的天光照進窗戶,她揉著惺忪睡眼起榻洗漱,仍挑了身素色衣裙,她從來不愛明豔張揚。
貴女之名不過是往日瞻仰她風采的權貴子弟以訛傳訛,她甚少在人群裡露麵,先帝坐在龍位的幾載,她時有參加重大宮宴,便是幾回宮宴上的彈奏讓她備受矚目。
“青竹,我們走吧。”
早膳用畢,蘇清璃帶著青竹如故趕往齊府。
朝食和日禺教授齊小公子文墨,晏晝則傳授齊二小姐琴藝,一日排得滿滿噹噹。
晌午是蘇清璃的休息時辰,齊府給她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吃過午膳,她靠著躺椅打盹兒,青竹在旁邊服侍。
青竹嘀嘀咕咕:“小姐,齊府真大,不遜於首輔府,我今兒才自齊府裡的丫鬟口中得,這齊老爺是國舅爺,任戶部尚書,地位顯赫……”
話未說完,青竹就看到傅雪臣悄無聲息的走來,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她嚇得連忙捂住嘴,身子篩糠似的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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