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為罪奴後,成了首輔前夫的榻上歡 來人,把她衣服給我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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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把她衣服給我扒了!
蘇清璃胸口起伏數次,將顫抖的氣息一點點捋平:“大人說笑了,我隻是一介琴師,並非舞妓,恕難從命。”
話音一落,周遭瞬間鴉雀無聲,眾人神色微妙,不約而同地望向李闕。
被眾人當笑話看著,李闕惱羞成怒:“你怎敢再次拒絕我?”
顧九霄手疾眼快拽住即將發飆的李闕:“李兄,莫要動氣,想要蘇小姐聽話,並非難事。”
“此話怎講?”李闕頓時來了興致。
“李兄方纔不是讓我納蘇小姐為妾,我倒不介意收了她,日後李兄到我府上做客,蘇小姐豈不任你差遣。”
聽到兩人的對話,蘇清璃唇角微揚,眼底卻不見笑意:“顧公子若真想納我為妾,總該備些像樣的聘禮吧?”
顧九霄冷眼瞧著她:“你倒說說,需要多少聘禮?”
“三千兩。”
“好一個獅子大開口,彆忘了你已經不是金枝玉葉了,隻是個在風月場所供男人評頭論足的賤籍罷了。”
一個被抄家又被傅雪臣休棄的棄婦,他顧九霄是瘋了不成?花三千兩娶個殘花敗柳?
蘇清璃自命清高的樣子可把李闕和顧九霄氣個半死!
李闕拍案而起,暴怒道:“蘇清璃,你算什麼東西!信不信本公子當場辦了你!”
“來人,把她衣服給我扒了!”
眼見李闕起了色心,對這些浪蕩子弟而言,冇什麼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蘇清璃咬緊牙關,決意殊死一搏。
“我看誰敢!”一直靜坐的傅雪臣突然出聲:“都出去。”
他語氣雖淡,可字字句句隱含的威視,讓在場之人無一敢違逆。
李闕和顧九霄心有不甘,可終究不敢得罪傅雪臣,隻能把怒氣記在心中。
“遵命,首輔大人!”
片刻後,雅閣中隻剩下傅雪臣和蘇清璃四目相對。
蘇清璃驚訝的看著傅雪臣,萬萬冇想到他會出手相助。
傅雪臣俯身拾起蘇清璃的麵紗,攥在手中:“三千兩就把自己賣了,蘇小姐已經缺錢到這種地步了?”
“還請首輔大人將麵紗還給民女,民女還需到彆的包廂彈琴。”蘇清璃目光低垂,與他涇渭分明。
“就在這彈。”傅雪臣冷冷道:“我出十倍價錢。”
蘇清璃自然不可能和錢過不去,更何況她如今迫切需要錢。
很快她就走到琴案前,待坐下後,淡聲問:“首輔大人可有想聽的曲子?”
傅雪臣目光牢牢鎖住她,眸色幽深難辨:“自然是你最喜歡的那首《鳳求凰》,聽說是一首生死纏綿的曲目,你我好歹當了兩年夫妻,我竟從冇聽蘇小姐彈過。”
蘇清璃指尖一頓,《鳳求凰》的曲調是她和謝凜淵在梅林初雪時共譜的。
自從他離京戍邊那日,她便再未碰過這首曲子。
罷了,她和謝凜淵早已是過去式了。
她想了下旋律,指尖落在弦上,泠泠七絃音,似春風拂過寒潭,盪開層層漣漪,連燭火都溫柔下來。
在嫋嫋音律中,蘇清璃的目光不自覺落在傅雪臣身上,卻見傅雪臣的視線也盯著她。
蘇清璃迅速垂眸,指尖力道陡然加快。
不多時,一曲《鳳求凰》彈奏完畢,她從容收手:“首輔大人,可還滿意?”
傅雪臣站起身,修長的身影籠罩在她身側,帶著若有似無的沉水香氣息。
“蘇小姐和謝小將軍當真誌趣相投,連共同譜寫的曲子都這麼纏綿悱惻。”
傅雪臣神色如常的誇讚,蘇清璃卻背脊一涼,總覺得這話彆有深意。
倏忽,男人傾身,將手中的麵紗替她戴上。
冷玉般的指節不經意擦過蘇清璃嬌嫩的臉頰,灼熱的呼吸拂過頸側,惹得她睫羽輕顫,激起一片戰栗。
蘇清璃猛地站起身,衣袖帶著琴絃劃過一陣裂帛的聲響。
“琴已彈奏完畢,民女先行告退!”
看著她收拾琴具的身影,雪白的頸側還留著他呼吸烙下的薄紅。
傅雪臣幽幽開口:“你不是想要三千兩嗎,當我的妾室,我給你。”
蘇清璃收琴的動作一滯,平穩的呼吸突然紊亂。
“什麼?”
和離書上的墨跡寫得分明,他眼中的嫌惡還刻在她心裡,現在算什麼意思?
傅雪臣目光如烈火灼灼,聲音低啞:“三千兩!做我的妾!”
他語氣認真而篤定,刹那間,屈辱像毒蛇竄上蘇清璃的背脊,連指尖都泛著麻木的刺痛。
他的心上人不日就要到皇城來,成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在這個節骨眼上,偏偏還要用妾室之位折辱她。
她家的確是落敗了,可她骨子裡的傲氣也不容人這般踐踏。
“傅大人的好意心領了,我蘇清璃就算淪落街頭,也不會當你的妾室。”
傅雪臣眸色驟然陰鷙,忽然捏起她的下巴,近乎咬牙切齒:“你寧願做顧九霄的妾室,也不願做我的,為什麼他都能行,我卻不行?”
看著傅雪臣滿臉盛怒的模樣,蘇清璃突然就明白了什麼。
她輕聲一笑:“首輔大人好歹侍奉禦前,難道不知顧家揮霍無度,家財散儘,顧九霄真想納我為妾,怕也是有心無力。”
她方纔那番言論,不過是想讓顧九霄知難而退罷了。
傅雪臣臉色一變,神色終究是緩和了些。
“你缺錢,是因為你父親為了謀官職,被人騙了幾千兩?”
蘇清璃猛地擡眸看他,可仔細一想,他如今權傾朝野,監視他們,簡直易如反掌。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蘇家肮臟的秘密便無處遁形,蘇清璃覺得自己被釘在了原地,呼吸困難。
冇等她開口,傅雪臣便自顧自道:“隻要你當我的妾,欠下的那些銀兩,將不再是你的煩惱!”
蘇清璃挺直著背脊:“首輔大人雪中送炭,民女不勝感激,隻是民女寧願自食其力,也不願欠首輔大人分毫。”
她雖落魄,猶存一身硬骨,哪怕喜歡傅雪臣,也不容他這樣作踐自己。
說罷,蘇清璃擡腳便走,背影決絕。
剛關上門,一個小廝急匆匆跑來:“你是蘇清璃嗎?你……你弟弟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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