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為罪奴後,成了首輔前夫的榻上歡 蘇清璃與齊錦遷的婚事,傳得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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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璃與齊錦遷的婚事,傳得沸沸揚揚
整個京城都在傳蘇清璃與齊錦遷的婚事,傳得沸沸揚揚,人儘皆知。
“昔時貴女就是不一樣,落魄成這樣的棄婦,還有達官顯貴接盤,嘖嘖嘖!”
路邊酒攤的男子捧著酒杯說風涼話,對失去貞潔的蘇清璃不屑譏諷。
“我呸!那六公子不也是婚娶過的,還有個娃,咋就冇人嫌他是個棄夫呢?他還雙腿殘疾著,要我說這門親事,蘇小姐更虧。”
潑辣女子吳三娘素來作風豪邁,上前給這名男客添飯,不巧聽到他貶低蘇清璃,不服氣地爭辯。
這話謝凜淵聽著很不是個滋味,蘇清璃不願意嫁給她,轉頭跑去嫁給一個殘疾公子,他很是想不通地悶頭灌了口酒,“老闆娘,結賬!”
吳三娘收了酒錢,喝得醉醺醺的謝凜淵氣悶地站起身來,朝著蘇清璃家深一腳淺一腳地行去。
儘管腳步有點不穩,視線不如醒酒的時候那麼清晰,但謝凜淵還是能大致看清去蘇清璃家的路怎麼走。
斜刺裡鑽出一名身坐輪椅的年輕男子,長得相貌堂堂,斯文有餘,正是齊錦遷,“謝小將軍,你這是要往哪裡去?”
謝凜淵看到這架輪椅就來氣,他腦海裡飛速閃過殘疾兩個字,猜到阻擋他去路的來者是齊錦遷,不由心頭一陣火大,“我要去什麼地方,需要向你交代嗎?”
刹那間,謝凜淵捏得咯吱作響的拳頭衝著齊錦遷掃了過來。
隱寒的心瞬息提到嗓子眼,驚呼了一聲:“六爺……”
齊錦遷不疾不徐,神情淡定的打量著謝凜淵,慢條斯理地整理著錦衣的袖擺,出奇的冷靜,“隱寒,我相信謝小將軍的品行,他斷然不會對我一個殘廢大打出手。”
謝凜淵的拳頭停在齊錦遷的額前,咬著牙齒剋製住揍人的衝動,饒是他喝了酒,自製力也強過太多的人。
兵營裡的數年操練致使他抗壓能力異於常人。
“你就是近期大名鼎鼎的齊尚書家公子齊錦遷吧?”這句話彷彿是從齊錦遷的牙縫裡蹦出來的。
“冇錯,托蘇小姐的福,我也成為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了。”齊錦遷自嘲一笑。
“清璃她不可能喜歡你,就算她不喜歡我,也不可能答應這樁婚事,是不是你逼迫她成親的?”
謝凜淵回想起蘇清璃月餘前的那次對話,他傷心欲絕,蘇清璃向他表明過心上人是傅雪臣,這齊錦遷突然冒出來,頗令人匪夷所思。
“我和蘇小姐情投意合,謝小將軍就莫要再癡心妄想了,要怪就怪你當初不懂得珍惜,今朝痛失佳人也數罪有應得。”
齊錦遷的言辭鋒利,在謝凜淵的心口上狠狠插了一刀。
謝凜淵氣急敗壞地嘶吼:“你……姓齊的,休得在本將軍麵前胡言亂語!”
若非眼前男人是個坐輪椅的殘廢,他早是一拳打上去了,豈能容他一次次明目張膽地挑釁?
“謝小將軍莫不是惱羞成怒了?”齊錦遷目不斜視,微仰著頭唇角半好似有若無的笑,靜靜觀看著謝凜淵,話鋒陡轉,“齊某在此懇請謝小將軍不要打擾阿璃一家的安寧,我會照顧好她的親人,就不勞謝小將軍費心了。”
謝凜淵無言以對,齊錦遷說的話令他萌生退意,踉蹌著往後躥了幾步,險些跌倒在地。
錯過一次蘇清璃,他便這輩子和蘇清璃失之交臂,大概是老天也在懲罰他吧!
“這是阿璃欠你的錢,謝小將軍拿去數仔細了,看看可有差了的,我再行補上。”
齊錦遷好整以暇地圍觀謝凜淵痛苦的表情反應,取下腰間鼓鼓的錢囊遞上前去,一切皆在他的算計之中。
“夠了,我和清璃兩清了,後會無期。”兩相權衡之下,謝凜淵擔心他的一廂情願會給蘇清璃和蘇家造成困擾,加之家中父母依然不看好這門婚約,忍痛說出這句話,隨之狼狽地揚長而去。
“六爺可真厲害,三言兩語就打發走了這位謝小將。”隱寒豎起大拇指,他家六爺一向擅謀,就連齊尚書和齊皇後也會聽取齊錦遷的意見。
“他隻是個在兵法上天賦異稟的武將罷了,論起心機,他遠差首輔大人,亦不如其父謝大將軍頭腦清醒,是以傻到從蘇淮海入手,以為靠全心全意付出能感動蘇小姐。”
謝凜淵的做法在齊錦遷的眼裡不可謂不天真,他能被傅雪臣奪走至愛屬實不冤。
表麵是雷厲風行的武將,實則優柔寡斷。
解決了謝凜淵這個後顧之憂,就該防著傅雪臣的異動了,他是不信傅雪臣能割捨得下蘇清璃。
他深知男人是經不起尋釁的生物,越是有人搶奪的獵物,他們越不會輕易放手,他和傅雪臣的較量這才正式拉開序幕。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另一邊,蘇淮海白揀了一個便宜女婿,可把他欣喜得找不著南北。
“父親,您多看著點前方的路,當心彆又撞著頭了。”蘇清璃在蘇淮海的身後細心提醒。
這房子是齊錦遷作為女婿特地送給他們的,蘇清璃原本一直推辭不收。
齊錦遷卻勸她收下,一來能夠維持齊府和他的體麵,二來也能顯示出他們夫妻情深,堵住悠悠眾口。
“為父曉得了,話說璃兒,你和齊女婿是何時認識的,你們兩個小輩相好,怎麼瞞著我們不說?”
蘇淮海得了這套滿意的宅院,又聽聞蘇清璃和齊錦遷兩心相悅,二人結合不失為一段良緣,隻是齊錦遷他也是頭一次見此人,下意識覺著他們的婚事來得倉促。
“父親,錦遷同我相識不久,我在齊府當過一陣塾師,便是這樣結下的一段不解之緣。”
蘇清璃隻說了一半實話,剩下的一半她深埋心底,不能言說。
蘇夫人和蘇昭明也跟著參觀了這所雅緻的宅院,雖不如侯府的氣派,卻勝過那棟茅草屋許多。
至於她的香包生意,蘇清璃在齊錦遷的遊說之下,隻得擱置不表,安心做齊府的六夫人,好好相夫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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