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為罪奴後,成了首輔前夫的榻上歡 被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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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毀容
青竹磕了一個響頭。
先前她滿心以為首輔大人是冇心之人,成天跟公務打交道,痛恨她家小姐還來不及。
柳眉雙能這般肆意妄為針對她家小姐,全因首輔大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事。
現在看,倒也不儘然。
傅雪臣語調森冷,字字帶著滔天怒焰,嚇得柳眉雙心臟如擂鼓似的劇烈跳動。
“青竹手上的傷便足以說明是你妒恨蘇清璃的鐵證,我不娶你,你非但拿她的丫鬟撒氣不說,還背地裡做那起子見不光的齷齪勾當!”
直到此刻,傅雪臣偉岸的形象才深入青竹心中,原來首輔大人並非對她家小姐不念一點舊情。
柳眉雙百口莫辯,苦著張臉吞吞吐吐,“雪臣,我、我……也是一時糊塗了,過於緊張你,才做下錯事。”
“你這話說的,還成了我的不是了?”傅雪臣怒目圓瞪,氣場威嚴。
“雪臣,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從不曾怪過你。”柳眉雙抽抽搭搭地狡辯,她不是一點不怪傅雪臣,是她不敢怪罪強勢的傅雪臣,便隻能撿著蘇清璃這枚軟柿子捏。
“我大致能懂你的想法了,你認為是蘇清璃的錯,怪她擋了你的姻緣!”傅雪臣冷笑著點破柳眉雙心裡那點小九九。
柳眉雙臉色如豬肝,噎得一時答不上話來。
傅雪臣冷厲目光若刀戟,“千絕,將柳眉雙的臉劃花以儆效尤,做錯了事非但不知悔改,還屢次三番推諉扯皮,實在令人厭煩得很。”
柳眉雙的罪證坐實,傅雪臣無心聽她的詭辯。
千絕領命,走向柳眉雙,抽出袖中的一柄鋒利短刃,刃間寒光閃動。
“雪臣……雪臣,你、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忘了我父親母親了嗎?他們對你恩重如山,你這麼待他們女兒,就不怕他們在地底下難過嗎?”
柳眉雙搬出一雙陸續亡故幾載春秋的父母,企圖動搖綁架傅雪臣,保住自己完好的臉。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我對你仁至義儘,毀你容已是最輕的懲罰了,如果送你到衙門,你少不得要在牢獄裡安度餘生了。”
傅雪臣便是顧及著柳家二老的恩情,纔沒讓齊錦遷將柳眉雙帶走對簿公堂,以齊錦遷的手段,柳眉雙不死也要把牢底坐穿。
然而,柳眉雙卻還不知足,“雪臣,你當真要對我如此薄情寡義嗎?我不過就是一時犯下錯誤,再說蘇小姐不是冇被侵犯到?”
雖然她冇聽到幾人的對話,但根據齊錦遷和蘇昭明的反應可以判斷出,雲秀這個廢物收買的人很可能更廢物,未能得手。
若蘇清璃真被姦汙,齊錦遷和蘇昭明焉肯輕易就走?定然不肯善罷甘休,要將她碎屍萬段。
“千絕,立刻動手,我不想再看到她,也不想再聽到她說話了。”傅雪臣瞌目,登時怒上眉山,柳眉雙的話激起他內心的千層憤海。
一道刀光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柳眉雙臉上多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傷口血流不止,染紅了小半邊臉。
柳眉雙捂著臉頰放聲嚎哭,傷心欲絕的哭喊聲在正廳中迴盪。
千絕一刻不停將人拖走,以免礙到他家首輔大人的視聽。
齊錦遷和隱寒帶走了福貴和翠花,把人交到王老五手裡頭,“王老五,上次的事你辦得很好,我也抱得美人歸了。”
兩隻麻布口袋從馬車上被隱寒一左一右拎出來,打開口子上的繩結,露出裡麵被五花大綁著的兩個人,皆塞著嘴,隻能發出低低的嗚鳴之聲。
“六爺哪裡的話,您對小人一家恩深似海,能幫到六爺一點小忙,小人倍感榮幸。”
王老五微躬著身軀,畢恭畢敬地拱手。
齊錦遷發話:“此兩個人就交給你來發落了,翠花賣到煙柳巷子,福貴殺了,勿讓他死得太痛快!”
不輕不重的溫和話語聲卻說著最殘酷的命令。
“是,小人這便去辦。”王老五肥碩的軀體俯首將二人牲口似的拉走。
王老五把翠花等人裝進他的馬車,疾奔京城某處煙柳巷子,這一幕恰被蟄伏於暗處的千絕看到。
千絕是奉命前來跟蹤齊錦遷的,他全程目睹王老五把翠花賣至牡丹閣,又將福貴四肢砍斷,受儘五馬分屍之刑。
王老五活活拿福貴當箭靶子,綁在一處空曠場地的十字稻草人架上,足射了將近一炷香時間的箭,福貴奄奄一息,虛弱張了張嘴唇:“求你了,你就給我個痛快吧。”
福貴想死,王老五卻割了他的舌頭,“你這淫賊作惡多端,罪大惡極,我王老五雖生平也不是什麼好鳥,但你卻比我王老五有過之而無不及,動誰不好,偏偏去動六夫人,六夫人是你這種人能肖想的?”
讓千絕好等,臨至夜深時分,王老五才斬下富貴的首級,拋屍深山野嶺。
待王老五離得遠了,千絕才眉頭擰成一團疙瘩,舉著火把,捏著鼻子儘快去撿走福貴的幾塊屍首,未免被野獸分食,死無對證。
千絕踩著月色走到首輔府門前,碰到一個熟悉的人,“石猛,你怎麼回府來了,可拿到重要罪證?”
眼看著蘇清璃與齊錦遷婚期將近,傅雪臣也催得急了,派出去將功補過的石猛在深牢大獄裡與賀澤豐混成了鐵哥們兒,賀澤豐對他信任有加。
石猛點點頭,“千絕兄,你身上怎麼有股血腥味兒?”
千絕指了指麻袋,“我扛著一堆新鮮的死人軀乾,當然有血腥味了。”
石猛胸腔翻湧,靠著門框嘔吐起來。
千絕笑得直不起腰。
隨後,二人有說有笑地進入首輔府內,各自向傅雪臣覆命。
“首輔大人,這是屬下拿到的賀家與齊家勾結的證據,齊家給賀家的信物與密信往來都在裡麵了。”
石猛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踱步微微垂首,雙手捧著呈上前去。
賀澤豐雖說好騙,但此秘密是關乎著賀家的生死存亡,吊兒郎當的賀澤豐斷乎不會輕易吐露出口。
這還是石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自費銀兩讓獄卒到附近的迎風酒樓,買的好酒好菜款待,同賀澤豐把酒言歡,將其灌醉套出一些重要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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