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印記 016
“實話實說？”我挑眉，“那你告訴我，我們昨天到底聊了什麼？”
他想了想：“你說一個人在家有時候會覺得空蕩蕩的，特彆是晚上。然後我說，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你。”
我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說過類似的話。
“然後你說那樣會不會太麻煩我，我說不會，我們可以考慮住在一起。”
我繼續回憶，這段對話也確實存在。
“然後你說那倒是個不錯的想法，我們可以試試看。”
我徹底敗了。雖然當時隻是隨口聊聊，但確實說過這些話。
“所以我沒有騙你。”沈徹走到我麵前，“是你自己答應的。”
“可是我以為隻是聊天…”
“聊天也算數。”他伸手抱住我，“反正我們遲早要走到這一步的。”
我靠在他懷裡，心裡其實也挺期待的。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我確實希望能和他住在一起。
“那住你家還是我家？”我問。
“你覺得呢？”
我想了想：“你家比較大。”
“那就住我家。”
“但是我的東西比較多。”
“慢慢搬過來。”
“還有，我們要製定一些規則。”
沈徹挑眉：“什麼規則？”
“比如家務分工，比如個人空間，比如…”
他用吻堵住了我的話。
半分鐘後，我氣喘籲籲地推開他：“你這是犯規。”
“什麼犯規？”
“用這種方式讓我閉嘴。”
他笑了：“那你還要繼續說規則嗎？”
我臉紅了：“說完了。”
“那就這麼定了。”
搬家的過程比我想象的要麻煩。我的東西確實很多，光是書就裝了十幾個箱子。
“你怎麼這麼多書？”沈徹搬著箱子抱怨，“這些都是必需品嗎？”
“當然是必需品。”我護著我的寶貝，“這些都是我的精神食糧。”
林薇在旁邊幫忙收拾衣服：“晚晚，你的衣服也太多了吧？這得有好幾百件。”
“女人的衣服永遠不嫌多。”我理直氣壯。
周明拎著一個大袋子走過來：“這裡麵裝的是什麼？這麼重？”
我看了一眼：“化妝品和護膚品。”
三個人都愣住了。
“這麼多？”林薇不敢置信，“你是要開化妝品店嗎？”
“這不算多好吧。”我有點心虛，“都是必需品。”
沈徹擦了擦汗：“晚晚，我覺得我們需要重新評估一下房間的儲物空間。”
折騰了一整天，終於把我的東西都搬到了沈徹家。看著滿屋子的箱子，我忽然有點後悔了。
“要不我還是搬回去吧。”我弱弱地說，“太麻煩你了。”
“現在說這話太晚了。”沈徹癱在沙發上，“我已經累得搬不動了。”
林薇和周明也累得不行，靠在一起喘氣。
“要不今天就先這樣，明天再整理？”我提議。
“好主意。”沈徹點頭，“先點個外賣吧，今天誰都彆想做飯了。”
吃完外賣，林薇和周明告辭回家。屋裡隻剩下我和沈徹兩個人，還有滿地的箱子。
“我去洗澡。”我說。
“嗯，毛巾在浴室櫃子裡。”
洗完澡出來，沈徹已經把客廳收拾了一些。至少沙發和茶幾附近可以正常行走了。
“你不累嗎？”我問他。
“還好。”他起身，“你先休息，我也去洗個澡。”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個即將成為我們共同家的地方，心情很複雜。
緊張、期待、興奮、不安…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沈徹洗完澡出來，頭發還在滴水。
“毛巾。”我遞給他一條乾毛巾。
“謝謝。”他在我身邊坐下，“感覺怎麼樣？”
“什麼感覺？”
“住在一起的感覺。”
我想了想：“還沒什麼特彆的感覺，可能是因為箱子太多了，沒有家的感覺。”
“明天整理好就有了。”
我點點頭，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我們睡哪裡？”
沈徹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就是…”我臉紅了，“睡覺安排。”
他好像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你想睡哪裡？”
“我不知道。”我更加不好意思了，“你家隻有一個臥室。”
“那就一起睡。”他說得很自然。
“一起睡？”我聲音都高了八度。
“怎麼了？我們以前也一起睡過。”
“那是以前！”
“現在有什麼不一樣？”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而且沙發太小，睡不下的。”沈徹很實際，“總不能讓你睡沙發吧？”
我看了看那個雙人沙發，確實不太適合睡覺。
“那…那就一起睡吧。”我小聲說。
“好。”
雖然嘴上答應了，但真正要睡覺的時候，我還是很緊張。
“你先睡，我看會兒書。”我拿著一本書坐在床邊。
“這麼晚了還看書？”沈徹已經躺下了，“對眼睛不好。”
“就看一會兒。”
其實我根本看不進去，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情況。
半個小時後，沈徹忽然坐起來：“你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
“馬上就睡。”
“你已經在同一頁停留二十分鐘了。”
我被發現了，隻好放下書：“那我睡了。”
我鑽進被子裡，僵硬地躺著。
“放鬆一點。”沈徹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又不是第一次。”
“我很放鬆。”
“你的身體告訴我你一點都不放鬆。”
確實，我全身都繃得很緊。
“深呼吸。”他說，“想想彆的事情。”
我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慢慢地，緊張感確實減輕了一些。
“好點了嗎？”他問。
“嗯。”
“那就睡吧。”
我閉上眼睛，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醒來，沈徹已經不在床上了。我聞到了早餐的香味。
走到廚房，他正在煎蛋。
“早上好。”他回頭對我笑。
“早上好。”我伸了個懶腰，“睡得真好。”
“看來適應得不錯。”
“嗯，比想象中容易。”
吃早餐的時候，沈徹說：“今天週末，我們把剩下的東西整理一下？”
“好啊。”
於是我們開始了第二輪整理工作。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效率高了很多。
下午的時候，林薇打電話過來：“你們整理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我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很有成就感。
“那我們過去看看？”
“現在？”
“對啊，我想看看你們的愛巢。”
我臉紅了：“什麼愛巢，就是普通的住所。”
“普通住所能叫愛巢嗎？”林薇笑得很曖昧，“我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對沈徹說：“林薇要過來。”
“現在？”
“嗯，說要看愛巢。”
沈徹也笑了：“那就讓她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