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成塚,舊情難續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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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人衝到晏傢俬人醫院時,晏州景正好不在。
許柳依當場愣在原地。
我掃了眼她麵前熟悉的餐盒。
曾經隨口一句像媽媽做的,晏州景直接高價收購這家店,從此隻為我一人服務。
看來早就破例了。
“阿州明明派人守在了醫院,你怎麼進來的?”
她放在桌底下的手偷偷去摸手機。
手下保鏢踹開餐桌,奪過手機摔了個粉碎。
“摔了也冇用,”許柳依輕蔑的揚起嘴角,“不管你怎麼進來的,阿州肯定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愚蠢。”
她明白什麼叫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特意抬手將傷處展示給我看。
被砍斷的手指都縫了回去。
私人醫院都是最頂級的醫生,這種手術,定然能保證恢複如初。
“阿州的病早就被我治好了,他說自己不會再對你產生強控製慾,所以啊,他不是非你不可,我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一直有傳言說我們兩個是被病綁縛在一起,成為彼此密不可分的救贖。
永遠不可能有外人插進去。
她一次次成為例外,也難怪有底氣叫囂。
我冇廢話,一巴掌打偏許柳依那張令人生厭的臉。
隨後命人綁起來,注射麻醉。
“你,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放開!”
冰冷的液體流經血液,她終於慌了。
可無論怎麼拚命掙紮都無濟於事。
反而加快藥效,暈了過去。
不到十分鐘,一灘血淋淋的肉塊被裝進容器。
麻醉注射不多,許柳依很快清醒過來。
她淚流滿麵的栽在地上,哭著朝死胎爬去。
“瘋子,你是個瘋子!我的孩子,我和阿州的孩子!”
“阿州不會放過你的!”
屋子裡血腥味太重。
我站在窗邊,語氣平淡,“拿著它去醫院門口,等晏州景過來,給他看看。”
他說過此生隻會有一個孩子。
就是已經離開我們的寶寶。
忘了沒關係。
我記得。
許柳依還在大喊大叫,身下流了一地的血。
片刻功夫,男人的腳步聲逐漸逼近。
晏州景像頭憤怒的獅子,矜貴的麵容失了體麵,“沈霧曦,我說過彆動這個孩子!”
這個模樣,我並不陌生。
我被丟棄在醫院十年。
繼母嚴苛,一回去就因為做錯事被關進閣樓兩天。
又因為不思悔過,被沾了鹽水的長鞭抽了半夜。
當時晏州景親眼瞧見我的慘狀,也是這般勃然大怒。
一聲令下,他派人綁了沈家所有人跪在我麵前道歉。
他們都不敢抬頭。
隻有我看見男人泛紅的鼻尖,眼中閃爍的淚光。
愛到深處是心疼。
這段感情自此覆水難收。
“阿州,阿州我的孩子冇了,”許柳依眼睛都哭腫了,將晏州景視為唯一的救世主,“我不會和霧曦姐搶你的,我隻是想好好生下這個孩子。”
大片的鮮紅在晏州景眼底瀰漫開。
他彎腰抱起許柳依,緊張慌亂的送進另一間病房。
凝視許久,我諷刺的移開眼。
不多時,得到孩子死亡的訊息,晏州景父母的身影很快出現在醫院樓下。
“今年,也收到那個東西了?”
跟著我最長時間的保鏢點了點頭,表情有點奇怪扭曲,“今年是…粉的,比前幾年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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