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儘梨花月又西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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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隻剩下他們兩個。
薄硯臣的眼神愈發溫柔,他緩緩低頭,鼻尖輕觸她的。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薰衣草香,那是她發間的味道,讓他心醉不已。
再也無法剋製內心的渴望,他的唇輕輕覆蓋上了她的。
......
時間回到一週前。
宋輕舟有些心神不寧,他躺在沙發上,閉上眼腦海裡浮現的就是季阮那張冷清的臉。
“輕舟哥,喝杯水吧。”
季楚楚端來一杯蜂蜜柚子茶,不露聲色拿開茶幾上的酒瓶。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不應該讓警察帶走阮阮。”
季楚楚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她輕輕咬了咬嘴唇,
“輕舟哥,姐姐誣陷我,打我就算了,我都能忍,但是她為什麼偷你送給我的項鍊啊明明她自己也有。”
一句話讓宋輕舟打消了心裡的愧疚。
“以前你爸媽不管她,好歹她還聽我的話,現在翅膀硬了,是該好好受受教育了!”
季楚楚回到房間,換上一襲輕薄透明的睡衣,趁夜深人靜之時,悄悄溜進了宋輕舟的臥室。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宋輕舟安靜的睡顏上,她緩緩靠近床邊,輕輕地躺在了宋輕舟的身旁。
“楚楚你怎麼會在這裡”宋輕舟揉了揉眉心。
他猛地起身,拉開了與季楚楚之間的距離,“是哪裡在響”
一陣電子音樂聲。
他推開門,順著音樂的聲音找到客房。
宋輕舟冇有多想,猛地推開門,一股清新的夜風夾雜著淡淡的花香迎麵撲來,房間內的景象卻讓他心頭一緊。
空無一人。
隻有月光靜靜地灑在淩亂的床鋪和未關緊的窗戶上。
牆上的電子掛鐘正唱著生日快樂歌。
宋輕舟蹙眉,心裡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宋輕舟蹙眉,心急如焚。他一把抓起車鑰匙,幾乎是衝下了樓梯。
“輕舟哥,我不許你去!”
宋輕舟舔了舔乾涸的嘴角,一股莫名的怒氣湧上心頭。“讓開!”
季楚楚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仍倔強地不肯退讓:“你不愛我了,是嗎你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她!”
“你彆無理取鬨!”宋輕舟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我哪有無理取鬨!”季楚楚聲音顫抖,淚水終於滑落,“我......我被父母逼得要跟薄家聯姻,你卻一心隻想著去找她!”
“楚楚,你先冷靜一下,我現在有急事。”
季楚楚卻像是聽不進任何話,她固執地拽著宋輕舟的衣袖:“不,你今天要是踏出這個門,我就要嫁給暴力狂了!”
季楚楚拉開車門,幾乎是跌撞著上了車,隨即依偎在他身上大哭起來。
宋輕舟身體微微一震,拍著季楚楚的背輕哄著:
“好了,我不去了,你先說為什麼要嫁給薄家”
她抬起頭,淚痕斑駁的臉龐上寫滿了無助與委屈:
“我......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家族聯姻,我根本冇有選擇的餘地。”
宋輕舟其實心裡鬆了一口氣,幸好嫁給薄家的不是阮阮。
“楚楚,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作妹妹看待......”
季楚楚愣了愣,“輕舟哥,你不是說對我是真心的嗎”
“是,我拿你當妹妹看,一直都是如此。”
季楚楚眼裡滿是恨意,但抬頭看向宋輕舟的瞬間卻換上柔情蜜意。
“嗯,我懂......”
第二天一早,宋輕舟奔向了警察局。
“我們的出警記錄並冇有一個叫季阮的人。”
宋輕舟跑遍了全市所有的警察局,一無所獲。
他的心不安起來,急忙撥通電話,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嚴厲:
“是你打的報警電話,可警察局卻說他們冇有接到通知,這是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季楚楚並不說話,宋輕舟發了怒:
“告訴我,她到底去哪兒了”
哢嗒一聲,電話掛斷。
他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了,一腳油門踩到了底部,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竟然隻花了十幾分鐘就到了。
季家。
客廳裡擺滿了鮮花,傭人們喜氣洋洋,但是二樓門內,正爆發著激烈的爭吵。
“媽,我不能嫁給薄家。”
季母氣急敗壞:
“誰讓你嫁了,不過就是做做樣子,但是你實話告訴媽媽,季阮現在在哪裡”
“她早就死了。”
門外的宋輕舟臉一下就沉了。
“季阮那個賤人,居然還想跟我搶輕舟哥!我找人把她綁到橋墩,現在也許被淹死了。”
“你怎麼能這麼衝動,那薄家的婚事怎麼辦”
季母氣急敗壞,“走你趕緊走,薄家問我們要人,就說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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