蠃鱗毛羽昆 第17章 弄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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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了也滿心歡喜，玄冥嘴上不說，但一直從心裡羨慕白峮的天賦，此番得到肯定，也算是醫好了牠的心病。
隨著右手慢慢亮起毫光，山嶽之形愈發清晰，玄冥亦應契，額頭之上浮現出黑色的甲殼之形。
“牠本來亦受天地鍾愛有幸成為異種，可惜未竟，此番補全也算圓滿，都是命數。”
“不是命數，全虧段了和姬師父，單憑我自己早被人拿去煲湯了。”
鼉龍點頭表示認可，繼續趴在地上曬太陽。
“一個月了，可以放放風了，明天按時來此。”
“是！”
“你們先去，我待會找你們，我跟鼉龍有話要說。”
段了依言抱起玄冥就跑，急不可耐的想試試自己兄弟現在會不會被淹死……
……
“謝謝你，鼉龍。”
“謝我作甚？”
“最近我漸漸能想明白很多事情，知道你一直看護我。”
“變聰明瞭？是好事啊，以後行事多聽段了和玄冥的，可別那麼莽了。”
“珠子很有用，但是我覺得有玄冥和段了在身邊我並不需要它，所以還給你。”
“張嘴。”
“啊？”
那顆珠子被鼉龍直接丟進白峮的嘴裡，直接被嚥下去了。
“咳咳……咳……你乾什麼？”
“獬豸的內丹，先放你那。”
“一定很珍貴吧。”
“這是狻猊的，這是貔貅的，這是饕餮的，這是檮杌……”鼉龍如數家珍的吐出來一堆珠子，然後又全部重新收回嘴裡。
“果然是餓魚！”
“什麼？”
“段了說他家鄉那裡長你這樣的叫餓魚。”
“鱷魚？說我嘴巴大啊，明天好好收拾他。”
“這珠子就住在我身體裡了？”
“嗯，牠在你體內能幫你分辨善惡好壞，若有一天找到牠的真靈，牠自己會從你肚子裡出來的，就當是幫我的忙吧。”
“那行，你剛纔說那麼多名字，你一直在找牠們嗎？”
“大人的事兒少打聽！”
……
“師父！你看玄冥！”段了抱著溼答答的玄冥給姬順天看。
姬順天隻是淩空一指就看到了玄冥頭上懸停的黑色甲殼。
“呦，出息了。鼉龍著實有本事。”
“姬師父，我大哥在嗎？”玄冥小心翼翼地問。
“你大哥睡覺呢，你要想道歉可別現在去，牠起床氣挺大的。”
“嘶……”
“徒兒，為師得求你一件事啊。”
“您但說無妨！”
“村兒裡缺個先生，大家看你挺合適！”
“行，可是我最近可能冇什麼時間啊。”
“會有的。”
“行，冇問題！”
“白峮已經到了，你們一起出去放放風，我預感明天不會太好過。”
“師父，您說點讓我安心的吧。”
“放心吧，有我看著不會讓你死了。”
“師父您真會安慰人！”
……
段了仔細地在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首先是力量，自己並冇有產生無法控製的情況，完全能做到舉重若輕。再者是速度，在自己全力施為的情況下身體並冇有感受到太大的負荷，這才放下心來。自己的判斷果然冇錯，速度快的人通常是勻稱的，因為相較體型，身體越輕盈的人自然更有優勢，但太過瘦弱也無法承受速度對身體的傷害，強大的慣性就能撕碎自己，所以他對自己的現狀很滿意。
“段了，你說我們叩門之後變成什麼武器好呢？”白峮一邊拿樹木和岩石試爪子，一邊略帶期待的問。
“不重要，因為我什麼武器都不會用。”段了兩手一攤表示我是廢物。
“所以我們明天開始不會是要學這個吧。”玄冥以為自己抓住了事情的關鍵。
“我覺得不會這麼簡單，下個月應該比這個月更加難捱纔對。”段了想起來師父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不會讓自己冇命，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我讚同，不過我們總應該學一些新的東西，免得日後拖你後腿。”白峮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不足，自己引以為傲的利爪如果有一天不足以讓敵人心驚膽戰，變成兄弟們的累贅是自己萬萬不能接受的。
“放心吧，鼉龍不會那麼好心讓咱哥倆這麼舒服的。段了說過一句話：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
第二天，姬村長把所有的村民叫到藥田，看到所有人到齊之後，他手一揚村民便齊齊高聲：
“謝過鼉龍先生教導小村長！”
饒是鼉龍見多識廣也被姬順天這番操作整蒙了，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原來之前都不跟自己搶這差事是為了自己在村子裡住的放心，不必見外也不必不好意思，這小子挺用心的。
牠微微點頭致意。
“接下來是第二個階段，我會打到你重傷，讓息壤慢慢修復強化你的內臟。村長應該跟我想一塊去了，在你受傷的期間會有人教你與人爭鬥的經驗，這些都需要你用身體記住。記住哪裡的臟器受傷會對你的速度，反應，力量造成什麼影響，然後記住這些影響，充分瞭解自己的身體之後才能對局勢做出準確判斷。”
“明白了，下一步是不是該敲碎骨頭了？”
“猜對了。”
“那我們呢？”玄冥和白峮同時開口問，牠們不想被拉下。
“白峮去數沙子。”
“玄冥嘗試用靈力把一滴水分成均等的十份，連成一條線。”
鼉龍看出來了牠們的疑惑，隻是緩緩道：不願意去做冇人逼你們，有問題先憋著。
然後一甩尾段了就口吐鮮血摔倒在地，半晌才爬起來。
內傷和外傷完全不一樣，麵板撕裂的疼痛憑意誌可以克服。但自己剛纔就是思維清醒，疼痛可以忍受但自己無論怎麼努力就是使不出來一點力氣。他此時也切身體會到這種訓練的意義，這種經驗絕對是從無數廝殺裡得來的，這鼉龍冇有表麵那麼簡單啊……
待他終於麵色蒼白的站起來，鼉龍也不吝誇獎：我以為你要半個時辰才能爬起來，你總是能給我驚喜。
此時村民裡走出來一個老人先朝鼉龍拱拱手，鼉龍同樣回禮。之後就開口問段了：你覺得，與人廝殺，什麼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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