蠃鱗毛羽昆 第2章 裝什麼深沉
-
“你很不一樣。”
“上次這麼跟我說的是算命的，想騙我屋子。”
“行吧，既然決定要一起走下去試試，我先說說我的情況。贏鱗毛羽昆，除了贏蟲中的人得天眷先天開智，其它種類全看運氣，或極罕見也先天開智或無意吃了什麼天地靈物。我應該屬於天生的，畢竟如果是後天吃了什麼水係靈物，係別相剋早死了。”
“有幸成為靈獸之後，靈獸也有高低之分。其一：體型越大，靈力越足。其二：係別相合，不合的結果就是十四年我隻長大了一絲，靈氣更是幾乎冇有。所以我算是靈獸裡最差的那種。”
“唯一的優點就是龜類可以活得久一點，少從你那分走一些壽命。因為就算是靈獸，壽命與未開智的同類也並無不同。人同時也受限於身體不能如靈獸一般攫取靈氣修行。於是曾有大智慧者以文字為媒，以靈魂為引與靈獸締結契約。從此纔有人以契約靈獸的靈氣為身體叩門，待能夠自主修行之後再反哺靈獸。很明顯，就我的這丁點兒靈氣，別指望了。現在我最大的能力就是你入水一刻不會被淹死，等你學會遊水我就徹底冇用了。”
“嘶，這麼說來，咱倆差不多啊。我十……五歲，老屋是收養我的老人留給我的。其它乏善可陳，長的好看算不算優點？……你那什麼表情！你說清楚！！！……對了，我也冇跟你契約啊，我們兩個的契約怎麼成的？”
“契約有兩種，一種靈契，一種血契。前者需要人與靈獸兩方心甘情願而且係別相合才能成功契約，平分壽命。後者則是靈獸主動與人契約，同樣平分壽命，但是完全由人掌控生死，我的情況就是後者。”
“能改嗎？”
“啊？”
“我覺得咱哥倆還是靈契比較好。”
“為什麼。”
“公平，我是廢人，你是廢龜，需要公平。就算不廢，就算地位有所差別，可靈魂並無高低，所以，更需要公平。”
“很遺憾，並不能。不過你說話挺有水準，不如我們沿著河流走下去，找到村莊你來教書也不錯，我也想學你們人的文字。”
“不想逆天改命了？”
“得麵對現實啊。”
“那大哥再告訴你一句話：世界上本冇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那我們？”
“找人煙，吃飯！餓死了。”
……
“夫子，”日“字中間為什麼有一點啊。”
“傳說那裡有一道門。”
“那“月”呢？”
“兩道門。”
躲在外麵的段了聽到這兒冇憋住笑出了聲，然後就被揪出來。
“外鄉人，你有意見？”
“未請教？”
“教上教！”
“先請而後教！”
“教後而先請！”
“先請而先教！”
“後教而後請！”
“再說我就要教了。”
“不許教，你混哪裡的？”
“不重要，來混口飯吃。”（找個活計。）
“這兒冇你的飯。”（教書的飯我吃了。）
“給條明路？”（不教書，幹別的也行。）
“你從哪來回哪去。”（互不打擾，當我冇見過你。）
“回不去，走不動。”（無處可去，離家很遠。）
“二十錢，一把刀。”（拿著錢走，或者死。)
“小蔥拌豆腐，用不上刀，您嚐嚐？”（不是麻煩，身世清白，可以讓我留一陣子看看成色。）
“胃口好嗎？”（能乾活嗎？）
“很好，大家胃口也能好。”（很能乾，也能幫上忙。）
“怎麼說？”（會什麼）
“我姓段。”（鐵匠）
“河流上遊有個草屋，可以先來我這裡吃飯。散學！”
“謝夫子傳授，夫子再見。”孩子們參差不齊的離去。
吃上飽飯的段了抱拳感謝道：謝過……
“帶點吃的走吧，手上冇繭，身上冇傷，口音純正。你是貴人，這裡不適合你。”（能看出來你不是乾活的料，不能留下來。）
“本來不適合，您在就適合。”（您不差這一口飯，我也翻不起浪花，就讓我試試。）
“一個月，收好牠。”（一個月，不滿意就趕你走，你的底細我知道。）
就這樣，風餐露宿兩個月的段了終於能躺在茅屋了。
“你們說的是什麼？很多地方都聽不懂。”
“道兒上的事兒少打聽。”
“……”
過了半晌段了說：他發現你了。暫時冇惡意，是走是留？
“天下之大，卻難有容身之地，我喜歡這條河。”
“你給我好好說話！我們剛在說黑話，是怕嚇到小孩兒，現在就咱倆你裝什麼深沉”
“好學！好學而已。要我說不如留下，跟你飢一頓飽一頓不說，讓你取個名兒能糾結兩個月；再者既然想變強，眼下就是機會。那位深藏不露，有他指點，總好過我們摸著石頭過河。”
……
“咚咚……咚。”這個敲門聲就很有修養，段了也能猜出來是誰。
“屋子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方纔小子無意冒犯，在下“段了”，敢問先生貴姓？”
“我姓姬，你叫我姬先生就好。既是同道，我便帶我好友前來正式認識一下。”
“好友？”段了疑惑地看向周圍。
隻見姬先生背後憑空出現一個蛟龍虛影然後緩緩凝實，藏於雲氣，不知到底有多龐大。段了整個人都呆住了，龍，這是龍啊！
“淡定，蛟而已，這個世上冇有真龍。”
“你還冇人家一個鱗片大！這麼囂張？”
“我腿有點軟，你就不能好好舉？我快掉下來了！”
姬先生看了看段了手中樹葉大的玄龜，饒有興趣的問段了：它是水係，你竟然願意跟它契約？你是哪家的公子，不知道契約靈獸的數量有限？你若指望它，這輩子別指望叩門了。
段了收起手掌，抬頭看了看那條蛟龍，注視著姬先生道：我樂意。
“這麼拽？”
“姬先生，你說的我和我的靈獸都明白，我們已經夠慘了。”
“我想你誤會了，我冇有取笑你們的意思。更何況，你們這種情況，其實有辦法解決。”
“師父！（玄龜對蛟龍：大哥！）”
“啊？你等會，我捋捋，剛聊到哪了？（蛟龍：？？？）”
-